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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珠花(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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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窗易读图》乃是前朝名师柳山居士所画,相传他流传于世的名画只有三幅!

  她记得前世这幅图在周太傅的手中,他视若珍宝,最后被他的孙子周少易偷偷拿出去送了人,据说差点把老太傅气的中风。

  周太傅何许人啊,琼山学院上上任院长,国子监祭酒是他门生的门生!

  周太傅三年前就致仕归隐田园了,据说就住在琼山书院后面的竹林中,每曰抚琴弄曲,品茶作诗。

  竟然只要她解出来一道题,这幅画就送给她了?

  安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她不是在做梦!

  海棠睁大双眼看着安容“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安容赶紧下了小榻,穿着鞋子去了书房。

  这么大的馅饼从天上掉下来,她不接着她傻啊,只是没想到她救的鸽子竟然是周太傅的。

  安容提笔在纸条背面写道:

  三人同行七十稀,

  五树梅花甘一枝,

  七子团圆正月半,

  除百零五便得知。

  写完后,小心翼翼的叠好,然后绑在小七的腿上,放飞了它。

  放飞完了,安容又后悔了,忘记问是不是去琼山书院取画了。

  一刻钟后,小七脚腕上的信筒被取下,有古泉声传来“这周太傅真是个妙人,一边写了问题,一边又把解题法子写上,这是耍我们玩呢?直接把画给我们不就好了?”

  另一只伸过来,看了看纸条后,眼神微凝,随即嘴角划过一抹淡笑“把纸条再送出去。”

  一个时辰后,海棠又拿了张纸条过来。

  安容还以为是同意了,谁想纸条上写着:

  小子才思敏捷,堪当大才,老朽还有一疑。

  归龙山⾼几许?如何丈量?

  安容看着信纸很无语,老太傅是不是闲的发慌了,竟然对山⾼有‮趣兴‬,山多⾼跟他有关系么?吃饱了闲的慌,没事可以爬爬山,别出怪题为难人啊!

  可刚刚好,她的确知道怎么丈量。

  提笔写道:

  正午时分,人影同长。

  然后绑在竹筒里,放飞了出去。

  一刻钟后,有惊呼声道“大哥,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军师,太厉害了吧?”

  “小七认识的,”男子盯着树荫缓缓低笑。

  安容站在阁楼上,望眼欲穿,可惜直到夕阳西下,小七都没有回来。

  怅然若失啊!

  她可不可以不要画,只求大哥能拜他为师?

  傍晚的时候,出去玩耍的丫鬟婆子都回来了,头上都带着珠花,笑容満面。

  秋菊手里还拿着风筝,进来时,安容有一阵的神情恍惚。

  心,疼痛弥漫。

  秋菊没有发觉,径直把风筝递了上去“姑娘看是不是与之前的一般无二?”

  安容搭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攒紧,眼睛闭上,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撕毁了它,若不是这只风筝,她不会认识苏君泽,她想毁了它,可是她不能。

  她不能这么反常,它只是一只风筝而已,没有多余的意义“放箱子里收好,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拿出来!”

  秋菊笑着应了,她以为安容是喜欢风筝,好东西当然要放在箱子底下收着了。

  只有海棠眸光轻闪,姑娘似乎厌恶了风筝?

  正想着呢,忽然眼前多了两朵珠花。

  海棠脸一热,回头就要打芍药“叫你让我挑,一模一样的珠花,我还挑什么啊?”

  两朵珠花都是蓝⾊的。

  芍药左躲右闪,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明儿府里放假,到时候咱们再出去买就是了。”

  海棠还不知道明天还有假,⾼兴的合不拢嘴“明天谁留下照顾姑娘?”

  “你们两个都留下,”安容一锤定音。

  秋菊、冬梅默然,姑娘怎么不留下她们,忙道“今儿海棠就没有出去了,要不我们两个留下吧?”

  安容笑了笑,道“也行,回头我再给你们放一天补上。”

  第二天侯府的丫鬟一波一波的出去玩,每个院子只留下几个丫鬟伺候,安容则拿着绣篓子去了松鹤院,陪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就在暖和里绣针线,就连午饭都在那里用的。

  吃过午饭,老太太休息会儿,几个姐妹就在暖阁里玩。

  夏荷打了帘子进来,笑道“四姑娘,弋阳郡主给你送了信来。”

  安容伸手去接,结果沈安玉快她一步,把信抢了过去,转过⾝子就把信拆开了。

  安容的脸沉了下去。

  忍着没有发作。

  沈安玉念道“安容姐姐,你送的东西被大哥和父王刮分了,下次有好东西,务必偷偷的送我,父王办事不利,我帮你瞪了他好几眼,父王答应有机会就帮你三叔回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昨天我宴请了顾家大姑娘,她确实和传闻的很不一样,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了人,那些诗她看过后,惊叹不已,还说要我誊抄一遍送给她,你老实交代,那些诗从何而来?速回。”

  沈安芙听完,看着安容,问道“什么诗?”

  沈安玉一脸失望的看着安容“我还以为写了什么呢。”

  安容一把将信从她手里抢了回去,冷看着她“五妹妹,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

  沈安玉脸一阵红一阵白,沈安姒过来劝安容道“不就看了一封信吗,姐妹之间玩闹,你怎么生气了?”

  安容把信捏紧,幸好没有写李家铁铺的事,不然还有的闹“我生错气了吗?这是弋阳郡主写给我的信,我还没看,你们倒先看上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回头你们再说漏了嘴,叫弋阳郡主知道她跟我分享的秘密,从我这里闹的人尽皆知了,你们一句姐妹间玩闹就过去了,我怎么对弋阳郡主解释?要是你们会大方的把别人写给你们的信给我看,我给五妹妹道歉!”

  沈安姒脸也难看了,沈安玉咬着唇瓣,狠狠的剜了安容一眼,跺着脚走了。

  沈安姒忙追了出去,劝道“五妹妹,你别气坏了⾝子,四妹妹帮了六妹妹,又帮了爹爹和三叔,在祖⺟心里的地位岂是我们可以比的,她也不担心做不了诗词惹祖⺟生气了…。”

  沈安玉气的眼睛都红了,整个侯府还没人敢那么数落她,她沈安玉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娘捧着她,她算哪门子葱,现在得了祖⺟的宠爱,就敢蹬鼻子上脸了,祖⺟年纪大了,就不信能护着她一辈子!

  沈安玉眸底闪过阴狠之⾊。

  沈安溪担忧的看着安容,她也知道五姐姐做的不对,甚至有些过分了,可是內院还是把持在大伯⺟的手里,四姐姐激怒五姐姐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沈安溪有些愧疚,若不是为了帮她爹,四姐姐五姐姐也不会闹成这样。

  安容骂完,根本没事人一样,个个当她脾气好,想怎么玩怎么玩,今曰敢抢她信看,明曰就敢把信劫下来了,她受够了那些虚情假意的姐妹情,早点撕破脸皮更好,省的还要虚以委蛇。

  给弋阳郡主写了回信,叫夏荷送到外院去,一般信上写了速回,都是由送信人一并带回去的。

  吵了几句后,大家都没心情玩了,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老太太醒来时,孙妈妈便把暖阁里的事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听得眸底微沉“安玉确实没了分寸,弋阳郡主写给安容的信她怎么能先看,也难怪安容生气了。”

  孙妈妈知道老太太疼安容,笑道“那信上写的,奴婢也听了两句,弋阳郡主和四姑娘的关系真好,都帮着四姑娘瞪瑞亲王了,还说瑞亲王办事不利,回头还会帮着三老爷回京呢。”

  老太太听得⾼兴,扶着孙妈妈的手起来道“得瑞亲王的许诺,回头三老爷要想在京都谋个职位,升正三品估计难,要还是从三品,不是什么难事,蕲州离京都不远,他得了空也能回来看我,不像现在,一去就是一年,我只要隔两三个月看到他一次,他就是去天边,我也随他。”

  孙妈妈连连称是,笑道“三品到二品可是个砍,本以为侯爷最起码也还要熬上五六年,没想到就这样迈了过去,京都还有谁家姑娘有四姑娘厉害旺家,老太太可得给她挑门好亲事才是。”

  老太太又是⾼兴又是苦恼,这么好的孙女儿,都不想把她嫁出去了“安容听话的时候乖巧顺和,拗起来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索幸她还小,慢慢挑也来的急。”

  安容回到玲珑阁,走在楼梯上,忽然见到楼梯上有朵珠花,秋菊捡起来看了看,道“好像是阮妈妈的,之前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没有呢,她不是出去玩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

  安容看着珠花笑了笑,迈步上楼,先是去了內室一趟,看着早上放的绣篓子挪了位置,安容眸底的笑意更深了。

  端了绣篓子去小榻,喝了杯茶,就开始绣针线。

  等阮妈妈回来后,秋菊把珠花给她时,她的脸⾊变了一变,见安容绣针线没说话,心平复了下,笑道“我年纪大了,戴珠花徒惹笑话,就送你了。”

  秋菊很⾼兴,这珠花可不便宜呢,是在街上挑的,要一百文呢。

  冬梅吃醋道“阮妈妈偏疼秋菊,我也瞧见了珠花,怎么没我的份啊?”

  阮妈妈笑道“我那还有一朵新的,一会儿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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