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起风波
这下,叶晴染生气了,她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眸底里升腾起两团愤怒的火苗!
头顶上的吊灯大放异彩,明晃晃的灯光洒落在她的⾝上。她直直地站在餐桌前,旁人看去,就好象叶晴染是演员,而餐厅是舞台。
“嫂嫂…”吴欢欢赶紧站起來去扯叶晴染的袖子,她自己也不知道想⼲什么。其实,她看到嫂子拍案而起,心里既感到害怕又有一丝说不出來的感快。
婆婆欺人太甚了。
⾼见则像在看戏,饶有趣兴地看着。
叶晴染朝吴欢欢笑了笑,转⾝面向艾国珍:“妈妈,您能解释一下乌⻳是啥意思吗?”
“什么意思?介么简单的意思你不明白?叶晴染,我发现你装傻还真是不一般哪。”
叶晴染冷笑道:“我不傻⼲啥要装傻?乌⻳是一种爬行动物,它跟⾼博有啥关系?”
艾国珍一愣,随即不屑地说:“还装!我说小博像乌⻳,那是在骂你!”
⾼博赶紧站起來去拉叶晴染:“老婆,你先上楼去,下午给你买了一个平板电脑,你去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那款。”
叶晴染站在原地不走,她扭头逼视着婆婆:“这么说,这只乌⻳是跟我有关系喽?”
“哼,当然。”
叶晴染频频点头,笑模笑样,只有⾼博才能感觉出來,她眼里的那股寒意越來越浓!“您骂⾼博是乌⻳,言外之意是我做**引勾男人,给⾼博戴了绿帽子,您是这个意思吧?”
“晴染,你胡说什么呀?”⾼博只有无力地叫了一声。
“你不是介样做了吗?怎么,允许你做,不允许别人讲啊?”艾国珍也寸步不让,既然要开始实施第二号计划,那就再也不用顾忌其他的了。叶晴染怎么心痛,她就怎么讲。
叶晴染一把扭住⾼博,咬了咬唇,道:“⾼博,假如你也认为我给你戴了绿帽子的话,我现在就离开这个家!”
⾼博心里一直有这个疑惑,但是,当着家人的面,他肯定是死活不会认同的。
这不仅关乎着叶晴染的面子,更关系到自己的面子!
“姆妈,我再讲一遍,晴染跟庄志磊是白清的,他俩之间只是上下级关系!”
艾国珍将手往餐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杯盘叮零当啷地跳起舞來!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安安突然冲艾国珍狂吠了起來。
艾国珍更是生气了,猛地踢了安安一脚,骂道:“真是个畜性,对你再好也沒用!”
安安负痛,呜呜的叫了两声躲到了叶晴染的脚下。
⾼博和叶晴染心里很明白,继⺟这是借安安來骂⾼博是个畜性,忘恩负义。
⾼博不好辩解,红着脸低着头。叶晴染将安安抱起來,一边捋着安安的⽑一边说:“安安虽是畜性,可它懂得是非对错,有时候比人还強。”
说着,看了一眼⾼博,又看了看婆婆。
艾国珍被气得说不出话來。
在叶晴染面前处自然讨不到啥子便宜,弄不得还会弄得自己颜面尽失,柿子得拣软的捏。
她继续向⾼博发难!“⾼博,你真是鬼迷心窍啊,我一心一意为了你,你倒好,一庇股坐在别人的那一边,你让我太伤心了!”
“姆妈,我只是实话实说,并不存在帮谁的问題。”
艾国珍觉得,光打击叶晴染是沒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博从沉迷中尽快清醒过來!
重病得下猛药!
“你晓不晓得,庄志磊为了你这个老婆竟然取消了婚约!假如不是为了你的老婆,他做啥莫名其妙地取消婚约?”
什么?庄志磊不打算跟胡璃结婚了?
这几天因为叶晴染出了车祸,再加上⾼博自己⾝体不适,心情不好,⾼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他转向叶晴染,探询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脸上。
这事,叶晴染问心无愧,所以,她直來直去地回答:“沒错,庄志磊取消了婚约,他不打算跟胡璃结婚了!”
“你看你看,我沒有说假话吧?”艾国珍得意地大叫。
⾼博的心,仿佛被扔进了沸腾的油锅里!
他多么希望叶晴染一口回绝,多么希望能听到叶晴染回答:胡说八道,庄志磊的婚礼照常进行!
可是,事与原违,叶晴染的肯定,让⾼博气得直哆嗦!
他想当然地相信了继⺟说的话,庄志磊是为了叶晴染而取消婚约!否则,早不取消迟不取消,偏偏在他们发生车祸后才取消?
很可能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那天在一起,很可能是去商讨结婚事宜了!
这个念头一出,就像株毒草,在烂泥潭里茁壮成长!
⾼博脸⾊铁青,转⾝就走。
叶晴染先是惊愕,随即怒容満面。⾼博的态度让她很寒心,他的转⾝离去,将自己一个人扔在了风口浪尖上!
此举也正表明,⾼博这几天的风平浪静是假装的,风平浪静的底下,依然礁石密布暗嘲汹涌。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沒有释怀,他仍然认为,自己跟庄志磊之间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博,你给我站住!”叶晴染气得全⾝直哆嗦。
⾼博不知是沒听见还是装着沒听见,反正他沒有回头,直接往楼上冲去。
这一切,艾国珍都瞧在眼里,她的心,如开了锅水,扑通通地翻滚个不停,她真的好为自己的言行称好,就这么几句话,直接把小俩口的关系推到冷窖的上方。她相信,只要自己再化点力气,小俩口的关系冰消瓦解就在眼前。
“给你站住?你口气还真大!背着老公在外头搞三捻四的,回到家还敢介样对待老公,你以为你是谁啊?”
对婆婆的一次次言语上伤害,叶晴染一直念在对方是长辈,是最亲的亲人的⺟亲,尽管是继⺟,可这个继⺟曾救过老公的命,所以叶晴染一直庒制着自己的态度,她一直告诫自己,忍忍就过去了。也想如娘家爹教导的那样,自己是小辈,得让着老人一些,要相信人心换人心,相信总有一天婆婆会认识到自己的好。
沒想到的是,这一天远远沒到來,婆婆却变本加厉,对自己的措辞和态度越來越不客气了。
“我知道我是谁,我安守本分自尊自爱,沒什么不敢的。”叶晴染失控了,她看着一脸得意的婆婆冷笑:“我倒是想请妈妈解释解释,什么叫搞三捻四?什么叫背着老公?我一沒有勿忘我的男人,二沒有背着老公去见别的男人,我所做的一切可对天对地!”
艾国珍怔忡住了。
匆忘我这三个字,就像块烙铁一下子烙在了本來就有病的心上!
叶晴染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分明在影射什么!
难道,叶晴染真的看过机手 信短里的內容?
难道,叶晴染是骗自己的,那只机手根本沒丢?
原先她也是这样怀疑的,艾国珍一直怀疑机手被叶晴染蔵起來了。就因为这个怀疑,艾国珍三番五次地住到得胜路的那套公寓去,可她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自己的那只机手。
时间一长,艾国珍终于听从了內心的暗示,那只机手真的丢了。
可今天…
“什么勿忘我?东拉西扯的,我听不明白。”
叶晴染继续冷笑:“我相信妈妈一定能听懂的。同时,我奉劝妈妈一句,同是女人,又何必相煎太急?我原先以为,妈妈在情感路上走的很是坎坷,这样的人会更懂得如何去理解女人。我现在才发现,我想错了。”
叶晴染的话,更是证实了艾国珍的猜想,那只机手沒丢,一定是在叶晴染的手里,而且,叶晴染一定看过其中的信短了。
她⾊厉內荏地叫道:“我懒得理你!叶晴染,你要是真想跟庄志磊在一起,那就赶紧和我家⾼博离婚!我儿子多才又多金,还怕找不到好女孩?你信不信?只要你今天一离开介个家门,我有本事明天就找个小姑娘來!”
叶晴染冷哼了一声,笑咪咪地说:“我和⾼博离不离婚,这事还不劳妈妈您操心!妈妈有这个空闲呀,不如多关心关心那叫草儿朵儿的人吧?”
说着,叶晴染款款地朝婆婆走近两步,笑着问:“妈妈,草儿是谁啊?”
艾国珍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
天哪,挨千刀的叶晴染千真万确看到那条信短了,否则,她哪晓得什么草儿朵儿的呀?
“神经病!一天到晚胡说八道,再跟你说两句,我怕也要变成神经病了!”
叶晴染点到为止,她只是想阻止婆婆的继续无理发难,却不想将婆婆逼到旮旯去。
笑了笑,抱着安安走出餐厅。
望着叶晴染一摇三摆的背影,艾国珍气得全⾝的血都涌到嗓子眼里了。她不敢张口,她担心一张嘴那血就会噴出來。
她更坚定将叶晴染赶出⾼家的决心了。
只有将叶晴染赶出⾼家去,那个秘密才能不让⾼家人知道,至少不能让⾼远发知道。
“姆妈,叶晴染讲让你多关心关心草儿朵儿的,她这是啥子意思?介草儿朵儿是谁呀?”⾼见兴致勃勃地看完整出戏,见叶晴染已走,他转到⺟亲的⾝边,问。
艾国珍气极了,莫名地吼了起來:“滚!都是些沒良心的,看见娘老被别人介样欺负,竟然一个个不吭气,连个庇都不敢放!”
⾼见倒退了两步,将小辫子往后一甩,嘻皮笑脸:“我是个绅士,哪敢在公众场合乱放庇?”
“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