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有着狐狸心思的女人
“你介是做啥呀?大白天的,又在家里,做啥戴上口罩还戴着墨镜?”艾国珍一进门就发现异常,一个多星期不见的亲生女儿,头发散乱,⾝上的名牌衣裙皱皱巴巴的。这可不是⾼美的作派与风格呀。
“老妈,给我钱!”
⾼美一句寒喧也沒有,气狠狠地朝艾国珍伸出手掌。
那神态,就好象艾国珍欠了⾼美的债似的。
艾国珍珍倒退了两步,将坤包抓得紧紧的:“你这孩子,一下机飞就莫名其妙地跟我要啥钞票?”
“你给不给?”
⾼美有工资,⾼远发私底下还会给她钞票,而且,女婿付新宇是搞软件开发的,每月除了工资还有不少的外块。按理说,⾼美的手头宽裕的很。
“你晓得的,姆妈手头也沒有多少铜钿,你阿爸对别人都大方的很,对我却很小气,每个月就给那几个少得可怜的生活费,买点化妆品,跟几个姐小妹吃顿饭也就所剩无几了。”
艾国珍哭开了穷。
⾼美上前就去抢坤包,气呼呼地说:“我晓得你有钱,有钱给别人花,不给我花,你想找死啊?”
艾国珍早已习惯⾼美的沒大沒小无法无天了。
她紧紧地抓住坤包不放,陪着笑道:“谁讲我有钱不给你花?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但凡我有钞票,肯定是给你花罗。”
“我呸!”⾼美同样抓住LV不放“少在我面前讲好话,口藌腹剑!你沒钱能给⾼见买房子啊,你沒钱能给那只狐狸租房子养活她啊?你沒钱能送郝文雅服衣名包啊?艾国珍,今朝你要是不给我钱,我跟你沒完!”
沒完?
呵呵,这话已经听了不爱听了,已听出茧子了。
艾国珍了解自己的女儿,这是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炸,炸了就熄火了。
此刻要做的,就是把鞭炮给点燃了。
“小美,到底发生啥事体了,你介么着急要钞票?钞票我真是沒有的,你可以跟你阿爸要啊,你阿爸有的就是钞票,他就你一个亲生女儿,不给你花给谁花?”
⾼美抢不过⺟亲,顺手就推了艾国珍一把,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我一下机飞去找阿爸,阿爸正要去开会,他讲让我來找你,说头⽑(刚才)刚给你一大笔钱!”
叉着腰,像个仇人似地盯着艾国珍:“你到底给不给?我数一二三,数到三的辰光你还敢不给我钞票,我,”⾼美的手里也不知啥时候攥着一只打火机,在艾国珍面前摇晃着:“我一把火点了介房子!不信?那就试!”
原來是⾼远发把这只炸药包推到自己跟前來的。
既然⾼远发跟⾼美说了实话,自己再辩解说沒钱,那自然是说不过去的。
艾国珍退了一步:“你阿爸确实给我一点钞票,可那不是给我花的,是准备给你哥办婚礼用的。”
什么?
“你讲给谁办婚礼?你再讲一遍!”
“你大阿哥⾼博呀,他离婚了介么久,总不能让他一辈子打光棍吧?”
大阿哥离婚,总共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也叫久啊?
⾼博和叶晴染离婚,开心的人很多,这其中便包括⾼美。
当年,艾国珍离家的时候小美还不到一岁,她几乎是在大阿哥⾼博的背上长大的。她对大哥的感情很很复杂,既有兄妹之情,又似乎有父女之情,甚至,还掺有男女之情。
⾼美也知道,自己对阿哥的感情有些畸形,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无论大阿哥娶了谁,⾼美都心酸的要命,都无法接受。
在她的潜意识里,大阿哥是属于她的。
“才离了一个月就又要结婚?这回又跟哪个鬼女人结?”
艾国珍咽了咽口水,话就在嘴边又強咽了下去,现在还不是讲明真相的时候。⾼美是个搅事精,千万不能让她搅了胡璃的婚姻大事。
“你哥自己谈的,具体是个啥样的人我也不晓得。”艾国珍只能往别人的⾝上推。
“阿哥自己谈的?”⾼美一急,一把掀掉口罩,大叫道:“他结了一个婚沒结怕呀,又急急忙忙要结婚?他又想往家里拉回个什么臭女人啊?”
艾国珍看了女儿一眼。
就这一眼,把艾国珍吓得够呛!
她指着⾼美的脸,惊恐地叫道:“小美,你的脸…。你的脸是怎么啦?”
“不许问!”⾼美转过⾝去,声调依旧不低:“快点,给我钱,我还得去整容呢。”
“整容?”艾国珍一下子想明白了:“小美,你去韩国整容了?肯定是,要不然怎么会变成介样?鼻子歪了,嘴也歪了,两边的脸还不对称。”
“你给我闭嘴!”⾼美狠不得扇⺟亲几个大耳光!让她多嘴,让她说出实情!“艾国珍,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给不给我拿钱?”
毕竟是血浓于水,虽说艾国珍视钱如命,但唯一的女儿被毁容了,她还是很着急很心疼的。
“你等一下,我上楼去给你拿钞票。”
尽管包里有张一百多万的行银卡,但不能给⾼美。⾼美那是个跟钱有仇的主,有多少花多少,今天的钱花光了不算,明天后天,大大后天的钱她都要花掉。
“阿爸不是刚给你钱了吗?”
艾国珍捂着包赶紧往楼上走,边走边紧张地说:“那是给你大阿哥的,我不能乱动。你等着,我还存有一点私房钱。”
好不容易把⾼美打发走,艾国珍回到一楼客厅直喘气。唉,这个小祖宗啊,啥时候能省点事?
刚在沙发上坐下,胡璃的电话就來了。
“⼲妈,小美沒事吧?”
表面上是关心⼲妈,实则上是关心⼲妈袋里的那张行银卡。⾼美心急火燎地找艾国珍回家,胡璃最担心的就是那张行银卡会被⾼美骗走。
“唉,介孩子就是不听话,我把她生得漂漂亮亮的,她非得跑到韩国去整容。这下好了,嘴也歪了脸也斜了,又要花冤枉钱去整形。”
⾼美被毁容了?
这消息对胡璃來说,那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她觉得久郁在心头的那股子气被突然释放了。从小到大,⾼美倚仗着老子有钱有势,从來不把寄人篱下的胡璃放在眼里,时不时拿胡璃來嘲讽取笑。这么多年,受够了她的冷脸冷语。
哼,⾼美也有今天哪。
“整形得花不少钱呢。”
“是啊,介讨债鬼,一天到晚就晓得要钱。钱钱钱,烦死脫了。”
胡璃自然不好直接问:“⼲妈,你又给⾼美多少钱?”
但她可以含蓄地问,云山雾罩地问:“我听说就是微整都得以万做单位,像她这样的,毁得这么严重的,少说也得几十万吧?⼲妈,你的零用钱也不太多,我也晓得,你肯定不会去动那张行银卡的钱。要不,我这里还有一点存款,先拿给小美救救急吧?”
听不出味儿的艾国珍很感动,赞叹道:“小美要是跟你一样懂事,那我就省心罗。行银卡肯定不能给她,三天两天就给你花光喽。小璃啊,那行银卡上的钞票,一部分是你⼲爸给我零用的,另外一部分是给你和小博结婚用的,我不会给小美胡花的。小美真需要钞票,你⼲爸还能看着不给?你放心吧,你的那点钞票就好好收着,给自己添点嫁妆。”
胡璃放下心來。
“我有些累了,小璃啊,我先休息会,我们下午再去逛街,一起去买床上用品,还有,⾼博是二婚,你却是头婚姑娘,结婚的服衣鞋袜可得好好的选几套。”
胡璃那头自然是千恩万谢。
不要钱的名衣名包,不要白不要。
又在电话里聊了十几分钟,娘儿俩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艾国珍抬起头,见范姨端着已失去热气的茶杯正痴痴地站在门边。
“范姨,你在做啥?”
艾国珍皱起眉头。这个老保姆越看越不顺眼,尤其是听说她曾在王家做过,照顾过王芳菲,她就气不打一处來。
好几次她想辞掉范姨,可⾼远发冷着脸,一口回绝:“范姨是我请來的,工资也是我付的,跟你沒关系!”
范姨回过神來,期艾地说:“我给太太…太太送茶呢。”
说着,赶紧端进客厅。
艾国珍一接过,砰地一下扔回托盘里,训斥道:“介冰凉的茶,能喝吗?”
“对不起,我这就去换一杯热的來。”
艾国珍站了起來,不悦地说:“算了,不用了。真正气死脫了,家里明明有保姆,却事事要我操心,连一杯热茶都喝不到。”
边说边瞪了范姨一眼,抓起包就往楼上走去。
范姨端着托盘在门边站了会,扭⾝往餐厅走去,边走边嘟嚷:“难道是我听错了?不会呀,我耳不聋眼不花,不至于听错呀。可是,我怎么听太太说,小博要和那位胡璃姑娘结婚?听她们的对话,好象婚期已近,两人都准备床上用品和结婚礼服了。”
范姨被弄糊涂了,⾼博不是因为被小保姆缠住而把那么好的晴染给离掉了,不是要娶那个聇⾼气昂的小保姆吗?怎么转眼工夫,⾼博又要和胡璃姐小结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姨相信自已的耳力,绝对沒有听错。
主人家的事情,她一个当保姆的沒权利过问,更沒权利多管。
只可惜⾼博这孩子了,好好的一个人,放掉了那么好的姑娘,却要和一个皮笑⾁不笑的女孩结婚。
范姨在背后一直用皮笑⾁不笑來形容胡璃。
“范姨,你不在厨房⼲活,在这里发什么傻?”
范姨抬头一看,只见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保姆又來了。
这个小保姆想当女主人想疯了,时不时地过來,时不时地以女主人的口吻对范姨呼三喝四的。
范姨非常不⾼兴。
她抢白了一句:“你又不是这家的什么人,这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施秀芝大大咧咧地走进來:“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范姨,对我客气点,要不然我一嫁进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开除掉。”
“好啊,我等着,我就怕你沒这个命。”
受了太太的定礼,施秀芝早把悬着的心放下來了。她心情好,不跟范姨计较,一庇股在主位上坐下,笑道:“我很快就要和⾼博哥结婚了,到那时,我要问问你,我到底有沒有那个命!”
“是吗?我怎么听说,小博要娶胡璃姐小呢?”
施秀芝才不受范姨的挑拨呢,挺了挺肚子:“我怀着⾼博哥的孩子呢,他怎么会跟那只狐狸结婚?”
“不信你就等着看吧,小博和胡璃姐小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说完,范姨专心忙择菜了,不再搭理小保姆了。
什么?
施秀芝猛地站了起來,铁青着脸:“太太在家吗?”
“不在。”
现在是太太逛街美容的时间,料也不在家。
施秀芝转⾝就走。
走出院门的时候,施秀芝转变了主意,现在最好不要去责问太太。万一这只是老保姆的离间之计呢?自已急吼吼地去找太太,岂不讨人嫌?
对,从今天开始,密切注意⾼家的动向。
⾼家要办婚礼,肯定不会悄沒声地办。
假如⾼博真敢跟胡璃结婚,自己在婚礼上闹他个天翻地覆。⾼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肯定不会任其大闹,肯定会拿钱來安抚自己。
得不到⾼博这个人,有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