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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通通到此来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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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姥姥理了一下思绪,突然问道∶“你们听过大内密探吧?”一枝花二人立即轻轻颔首。

  “你们知道旋风帮就是大内密探的化身吗?”一枝花不由一怔!夏飘飘点头道∶“我曾擒到三人,可惜,他们皆立即咬破置于齿中毒物而亡,因此,无法进一步探知消息。”

  “你为何知道该帮就是大内密探的化身?”

  “他们的身上皆有牌。”

  “他们是何派高手?”

  “终南派的凌霄剑客,华山派的回旋掌及武当派的黄龙子。”水姥姥微微一笑,立即取出一张白纸道∶“那七人的右小臂上面是不是烙有这个“火龙”烙记?”夏飘飘一见纸上画着一条青龙盘踞在燃烧的油锅上,立即点头道∶“不错!那三人的右小臂上面的确有此烙记。”

  “贺安仁的右小臂上面正是有此烙记!”

  “什么?他…他是大内密探?”

  “正是!他不但是大内密深,而且还是首领,亦就是旋风帮帮主。”二女不由自主的惊啊出声。

  “你们不相信?”夏飘飘苦笑道∶“此事的确令人难以相信。”

  “贵族手下小珊难道没有向你报告旋风帮帮主在拾夺太乙剑失败之后,曾经被押入此车中吗?”

  “有!那人就是贺安仁呀?”

  “正是!小珊有来此吧?”

  “有!”

  “好!就让她认认他吧!”

  “谢谢!”

  “老身今要如此慎重的向你们道出他的身份,正是希望你们体谅他身在朝廷,无法自由行动。”

  “他担任此职多久了?”

  “二十五年,你们回想一下和他相识之后,他的生活是不是有异于常人?老身希望你们好好的想一想吧!”说着,立即起身下车。

  她下车之后,不疾不徐的掠回阵中之后,立即看见贺安仁苦笑道∶“姥姥,我应该出去挨剑了吧?”她含笑摇头道∶“不一定!或许有转机?”

  “姥姥慎重其事的约她们上车,难道另有妙安排?”她含笑点点头,立即道出上车后之交谈内容。

  他听得双膝一屈,跪在她的身前道∶“姥姥,你一生正直,却为我撒谎,我该如何报答你呢?”

  “爱她们!全心全意的赎罪,懂吗?”

  “是!”“起来吧!你该准备去为老身圆谎,有把握吗?”

  “有!不过,需要稍待片刻!”

  “无妨,此时距离未时尚有两刻时间,你好好的准备一下吧?”说着,立即含笑出阵。

  她一出阵,立即看见夏莉莉正羞赧的和水当当及水叮叮在低声交谈,她的心中一宽,立即步向盖瑞辉及盖贺。

  盖瑞辉原本含笑聆听盖贺叙述别后的情形,此时一见到水姥姥行来,他的脸色立即转为深沉。

  水姥姥的心中有数,因此,仍然含笑行去。

  不久,她停在他的身前含笑道∶“你怎么想要睁开双眼啦?”他立即沉声道∶“此事与你有关吗?”

  “一点点!我希望你瞧瞧我,是否真的那么令你厌恶?”

  “我岂敢厌恶你!”

  “不是由衷之言吧?你为何反对孩子们之亲事?”

  “小孙不敢高攀。”

  “小孙,盖贺当真是你的孙儿?”

  “你此言何意?”

  “因为你应该姓薛,对吗?”

  “你…你…”“呵呵!你很惊讶我怎知道此事吧?我还知道你是为故主抚育遗孤,你也打算向流星剑客寻仇,是吗?”

  “啊!你…你怎知此事?”坐在车上沉思的夏飘飘及一枝花乍听此言,立即竖耳续听。

  “呵呵!流星剑客已亲口向盖贺认罪,这还会有错吗?”

  “啊!阿贺,真有此事?”盖贺点头道∶“正是!”“你…你把他杀了吗?”

  “没有!我尚需向你求证。”

  “不错!他正是你的血海仇人,他…”

  “爷爷,别说了,我全知道了!”

  “少主!恕老奴瞒你如此多年!”说着,就下跪。

  盖贺架住他道∶“爷爷,你永远是贺儿的爷爷!”

  “不!规矩不能废,少主,你别折煞老奴!”

  “好!咱们打个商量吧?你仍唤我阿贺,我称呼您薛老,如何?”

  “这…老奴太放肆了吧?”

  “薛老,您太客气了,若是没有您,我岂有今天,何况,你为了复仇,装瞎一、二十年,这份苦心够令我折服,是吗?”

  “唉!好吧!”

  “好!太好啦!薛老,有关我与叮叮、当当的亲事,您是否赞成?”

  “我…当然赞成!”

  “薛老,据我在这段时和姥姥接近之后,我才明白她是一位正直及慈祥的好人,咱们不该再误会她。她收养了近百名孤女及二十余名无依或身逢剧变的妇人,这份慈悲心肠的确够令人佩服。至于被她所惩罚之男人皆是有过错者,请你回忆一下吧!咱们不该再让这种好人含屈抱辱了!”水姥姥双目一,咽声道∶“别说了!老身不配!”

  “不!在场的朋友们一定有不少人曾经在化城寺中目睹她吩附两名少女牺牲性命引太乙剑出塔之情形。那两名少女明知必死,却在献身之际仍然高声向姥姥表达谢意,可见她是如何值得世人的尊敬,是吗?”水姥姥拭泪咽声道∶“别说了!”薛瑞辉突然拱手躬身道∶“小弟向你陪罪!”

  “够了!够了!只要你成全孩子们的事,我已经足了!”

  “小弟愧煞!”

  “叮叮、当当,带莉儿过来行礼!”

  “是!”水叮叮二人立即牵着夏莉莉行来。

  夏莉莉慢行边怯生生的望向马车,当她行近马车之际,倏听夏飘飘沉声道∶“莉儿,娘祝福你!”夏莉莉身子一震,立即跪在车前头声唤句“娘!”

  夏飘飘走出车外,牵着夏莉莉来到盖贺的面前道∶“从现在起,小女已经离本族,盼你勿歧视她。”夏莉莉立即双目一及低下头。

  盖贺正道∶“我若歧视莉妹,随时随地接受你的责骂。”她道句∶“很好!”立即转身步向马车。

  水叮叮、水当当及夏莉莉立即一字排开,向薛瑞辉行礼。

  却听他沉声道∶“且慢!”三女立即神色惶然的低下头。

  薛瑞辉含笑朝站在远处的佛手拱手道∶“池兄,令徒可否一并…”

  “呵呵!当然愿意!”说着,立即含笑牵着池行来。

  盖贺想不到最令他担心之事已经解决了,他望了脸通红,脸儿低垂的池一眼,心儿不由一阵急跳。

  水姥姥亦深有同感,惊喜的望向佛手。

  佛手走到近前含笑道∶“老妹子,以前完全是劣徒诬陷阿贺,老哥哥我险些葬送一世英名哩!”

  “呵呵!太好啦!真是清者自清呀!你稍候一下!”说着,立即掠向夏飘飘。

  夏飘飘正站在车旁望着他们,一见水姥姥掠来,立即行礼道∶“前辈,晚辈不配和你们在一起受礼。”

  “呵呵!胡扯!除非你不赞成这门亲事!”

  “我…”

  “走呀!”说着,立即扯着她的衣袖掠去。

  不久,她们二人含笑站在薛瑞辉及佛手的身旁,盖贺立即与水叮叮、水当当及夏莉莉下跪行礼。

  一段良缘就简单隆重的完成了。盖贺四人刚起身,立听一枝花叱道∶“姓贺的,果然是你!你纳命来吧!”说着,立即弹身扑去。

  夏飘飘喝句∶“且慢!”立即扑去。

  水姥姥不吭半声的将身子一弹,立即落在一枝花的身前道∶“孩子,冷静些!别把事情搞了!”

  “我…我…”夏飘飘掠到一枝花的身旁道∶“咱们先证实那件事吧!”

  “好吧!”水姥姥松了一口气,立即朝凝立在阵前的贺安仁沉声道∶“安仁,你应该面对现贸了!”说着,立即退到一旁。

  贺安仁倏地朝右肩一抓,右袖立即齐肩而下,立见他那白皙的右小臂上面有一块“火龙”烙记。

  一枝花身子一震,立即盯着那烙记。

  夏飘飘沉声问道∶“你当真是大内密探?”

  “不错!我自从二十五年前就加入这份工作。”

  “你为何要背叛江湖?”

  “我不认为此举是背叛江湖,相反的,我自认已让大内对江湖人物增加不少的认识,起码我并没滥伤无辜!”

  “你究竟糟塌多少女人?”

  “三个!除了二位之外,尚有盖贺之母!”

  “你…你真该死!”

  “我的确该死!我明知道你们在找我,我为了权势而置之不理,尤其竟恩将仇报的污盖贺之母又杀其父,更是该死!”水姥姥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立即沉声道∶“安仁,你别刻意求死,你必须勇敢的面对这两位深爱着你的女人。”

  “姥姥,你别为我这个浑身罪恶的人美言吧!”

  “不!我不能委屈你,更不能害她们两人,你明明受限于大内规定不能接近她们,你为何尚要如此自责呢?”

  “我…”

  “你别说了!至于你污盖贺之母完全是被另外一位密探下药谋害,你何苦要承担这份罪名呢?”他感动的双眼一,立即下跪。

  “安仁,你既然有勇气向我吐真情,为何没有勇气告诉她们二人呢?说!勇敢的说出来吧!”

  “姥姥,我惭愧,我不配!”

  “我知道你担心会因你而让大内对江湖人物仇视,你忘了你已经缴回金牌了吗?你已经不是大内密探首领啦!”

  “不!此印一烙,终身永远是大内密探,我只是自愿降级而已!”

  “你仍然要担任大内密探?”

  “我…我不了身,只要此印在一天,我就一天不了身。”

  “好!我替你解决此事,飘飘!”夏飘飘立即应道∶“前辈有何吩咐?”

  “你不是要刺他的右半身吗?把他的右臂卸下吧!”

  “我…我…”

  “卸下!只要他的右臂一卸,那烙记自然会消除,他从今以后就可以完全离那个圈子了。”

  “我…我…”

  “好!你既然下不了手,就由凤娇下手吧!”纪凤娇身子一震,立即低下头。

  “怎么?你也下不了手?你忘了你为了他,已经吃了二十几年的苦,那种苦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呀!”

  “我…我…”

  “好!薛老弟,你过来替你的故主复仇吧!”

  “我…我只想知道他为何要杀死敝主人?”

  “很简单!大内对你们的追杀已感不耐,他即使不下手,别人也会下手,若让别人下手,你和阿贺岂有命在?”

  “这…阿贺,你来处理吧!”盖贺正道∶“人死不能复生,算啦!”夏莉莉立即愧喜的掉下泪。

  贺安仁倏地朝自己的右肩一扣“卡!卡!”两声,他已经硬生生的卸下自已的右臂道∶“多谢各位给我再生之机!”水姥姥上前封住的鲜血道∶“很好!甚盼你从今起能够以赎罪的心情及行动渡过余生。”

  “是!”“飘飘、凤娇,你们愿意协助他吗?”二女相视一眠,立即轻轻的点头。

  贺安仁神色一松,立即向侧倒去。

  佛手立即上前扶住他及取出佛散替他疗伤。

  水姥姥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今之会居然化戾气为祥和,而且喜事重重,叮叮、当当,破阵宾!”

  “是!”倏听夏飘飘喝道∶“且慢!”

  “飘飘,你不愿意上岭。”

  “愿意!不过,我必须先宣布一件事!”说着,立即望向那三十余名老者及其余诸人。

  只见她沉声道∶“集合!”那群人立即迅速的聚集在一起。

  她走到他们的身前道∶“青春族自现在起解散,你们体中毒物之解药在此,你们各服下一粒吧!”说着,立即取出一个瓷瓶抛给甄霜。

  甄霜立即将瓷瓶交给身旁老者,道∶“族长,属下自愿永远追随你及听候你的使唤哩!”

  “谢谢!我已经决定要归隐,总舵中之财物完全交给你们去处理,甚盼你们勿仗以为恶!”

  “这…族长真的不肯收留属下吗?”

  “恕难同意!我自会向九大门派请罪,你们快走吧!”

  “是!祝族长事事如意!”说着,立即接过一粒药丸离去。

  盖贺一见小霜及小珊站在远处一直偷窥着他,他便先后传音道,吩咐她们暂时到远处林中等候。

  她们惊喜的各接过一粒解药,立即离去。

  水姥姥含笑道∶“飘飘,你做得不错!”

  “多谢前辈赐给我这个机会,甚盼前辈和池前辈能够替我向九大门派多美言数句,让我有赎罪的机会!”

  “呵呵!你找错人了吧?”

  “这…前辈不愿意帮忙?”

  “呵呵!阿贺,那块布呢?”盖贺恍然大悟的立即掏出九大门派掌门联名赠送的那块长巾,不由令其余之人喜形于!立听佛手含笑道∶“创举!空前创举,有此布出现,即使要九大门派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会同意。”夏飘飘含泪道∶“谢谢!谢谢!”一枝花骛地掠到纪天仇的身前,立即拍开他的道。

  “娘!你…”“畜生!快过去向盖大侠领罪!”

  “娘,你…”一枝花倏地扬脚一踢“砰!”一声,纪天仇立即被踢飞出去。

  盖贺刚一怔,立听水姥姥传音道∶“快接住他!”他立即滑身接住纪天仇。

  一枝花忙道∶“盖大侠,你别污了手,这畜生胆大妄为,死有余辜。”

  “不!令郎并没有错!正如爱的本身并没有错一般,若是要怪,该怪一个缘字及上天的作!”说着,立即放下纪天仇。

  “畜生,你听见没有?你比人家痴长四、五岁,人家如此的优秀、善良,你却一身的罪孽,还不下跪领罪!”

  “是!”“不!别如此!先救救承祖吧!”纪天仇闻言,神色一喜,立即羞惭的低下头。

  一枝花忙问道∶“承祖尚有救吗?”

  “有!佛手在此,又有佛散,理该不成问题。”佛手呵呵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份能耐!”

  “这…当真?”

  “导开被截断的筋络,必须一气呵成,我的功力尚未抵达三花聚顶及五气朝元之境界,自认办不到。”

  “那…谁能办到呢?”

  “你呀!”

  “我?行吗?”

  “没问题!先给孩子服下三撮佛散吧!”说着,立即将佛散抛给吴玉

  吴玉感激的行礼之后,立即步向丁嫂。

  佛手含笑以“传音入密”功夫向盖贺道出施功之法以后,道∶“阿贺,以你的功力不出一个时辰,必可完功!”

  “真的呀?谢谢!”

  “车中比较避风,上车吧!”盖贺点点头,立即朝夏莉莉道∶“莉妹,你帮个忙吧!”夏莉莉立即羞喜的先行上车。

  盖贺回头一瞧吴玉尚在喂药,立即掠到水当当的身前低声道∶“当当,你开给小珊的支票该兑现了吧?”

  “啊!糟糕!我忘了哩!怎么办?”

  “别急!她在南侧林中候你,另有一位小霜也一并带来吧!”

  “你真有办法!”

  “哇!别糗我啦!若非小霜在暗中帮忙,我那能逢凶化吉呢?”

  “人家是在和你开玩笑的啦!我走了!”说着,立即含笑掠去。

  盖贺回头一瞧吴玉已经上车,心中一动,立即朝水姥姥传音道∶“姥姥,你该皆玉姐作个大媒呀!”

  “呵呵!好!好!凤娇!”一枝花忙应道∶“姥姥,有何吩咐?”

  “老身打算作个现成的媒人,行吗?”

  “姥姥是指小犬和玉之亲事吗?”

  “是呀!玉兰也一并办理吧!”她“这…”了一声,立即望向贺安仁。

  贺安仁愧喜加的道∶“一切听姥姥的安排!”

  “呵呵!天仇,你的意思呢?”

  “感激不尽!”

  “好!好!老身又添了一件善事,太好啦!呵呵…”盖贺欣然上车之后,立即看见吴玉早已跪向车门道∶“盖大侠,多谢你的大恩大德!谢谢你!”

  “玉姐,你在干嘛!快起来!”

  “谢谢你!”

  “玉姐,恭喜你!皇天总算不负苦心人!”

  “谢谢!谢谢!”说着,她边拭泪边下车而去。

  盖贺欣然望着夏莉莉道∶“莉妹,你好!”“贺…贺哥,谢谢你!”

  “哇!你干嘛!跟着客气起来了呢?”

  “贺哥,今天的这些喜剧全是因你而产生,尤其,你宽宏大量的原谅家父,更令我感激不尽。”

  “哇!虚伪!过度的客气便是虚伪!莉妹,你该了解我的个性,今后别再如此的客气,好吗?”

  “你…你真好!”“来吧!替承祖宽衣吧!”她将厚袍一摊,纪承祖立即赤的昏睡着。“莉妹你,你抱正他,我一施功不久,只要筋络一通,他必会痛得啼哭,你可要狠心抱紧点!”

  “我知道!”他略一颔首,立即盘膝提气。

  不久,他的双掌分别按在纪承祖的头顶“百会”及脐下“气海”同时徐徐的将功力输入纪承祖的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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