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年少的爱情
良久沒有得到响应,何雨沫试探性的问道:“诗意,你在听吗?”
施诗意哪里还有心情听她讲任何话,她的脑海里一直是叶友晓给她说的那句:我们分手吧!
“呵呵呵,分手,分手…”施诗意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现在却说分手,那她算什么?
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让他一辈子后悔去吧!布満泪水的脸上露出一抹绝望而决绝的表情,她的手伸进随手带着的小包里。
掏出了那个刮眉刀,也许死了,也是一种解脫。
“诗意,你听我说,别冲动!”何雨沫等了很久还是沒有听到任何动静,心里开始慌乱了。
她拿出机手,快速的给凌寒发了一条信短,现在的办法只有撞门了,她力气肯定不够,只好找凌寒了。
不知道为什么,最危急的时候,她所能想到的还是他,于公于私都是他。
“雨沫,你说吧,我想听。”施诗意虚弱的声音传來,放在地上的手,已经沾満了鲜血,那抹红⾊刺痛了她的双眼,她的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听到施诗意的声音,何雨沫悬着的心总算得到些安慰,她还愿意听她说话,这也是一个转机。
“曾经也有个女孩子,和你差不多的年龄,她那时候也是憧憬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后來她遇到了一个…”何雨沫顿了顿“还算对她好的男人。”
对于郑世明,她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给了她最美的经历,也给了她致命一击。
“后來呢?他们在一起了吗?”施诗意怔怔的问道,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何雨沫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当那个女孩得知怀上那个男人的孩子之时,那个男人却正在和另外一个女人订婚。”
“女孩伤心欲绝,她以为只要她去告诉他,她有他的孩子了,一定会阻止订婚仪式,可是她错了,错的还很离谱。”
“然后呢?那个男人就那样订婚了吗?”施诗意眼角的泪痕已经⼲掉,语气中总算带着一些起伏。
何雨沫慢慢的靠在门上,像是在回忆一件很遥远的往事“他非但沒有因为孩子而取消订婚,还让保镖把她轰出去,可笑的是孩子也流产了。”
“女孩的父⺟得知女孩流产在医院的时候,匆忙的赶去医院,也在途中车祸丧生。这就是年少的爱情,你以为你追求的是对的,其实你错了,最后伤害了爱你的人。”何雨沫的眼角滑过一抹眼泪,即使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说起來还是会那么难受。
也许,有些伤口,是真的无法愈合。就像钉子钉在木头上,即使能够子套來,木头上留下的窟窿,永远也不会消失。
何雨沫菗了菗鼻子“诗意,你还年轻,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以后的路还长。”
“雨沫,你是在讲你的故事吗?那个女孩就是你吧!”诗意直言不讳的问道,余光瞄到地上的那摊暗红,她感觉自己在一点点的被菗空。
何雨沫垂眸“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不知什么时候,⾝上传來一丝温暖,她抬头,泪眼模糊中,看到凌寒那张刚毅俊朗的脸。
“凌寒…”她不由自主的低喃出口。
凌寒默默的抱着她,给她无声的鼓励。
他一來就听到她说的话了,心早就揪成一块,这个傻瓜!看到她垂眸的样子,他想也沒想的就过去抱住她。
突然想到施诗意还在里面,何雨沫急忙推开凌寒“你快找人把门撞开,诗意在里面。”
凌寒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并沒有其他的人,要是现在叫人的话,肯定又要等很久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上前,做出一副要撞门的势姿。
正在此时,洗手间的门缓缓的被打开,施诗意的脸⾊如白纸。
“诗意,你沒事吧?”何雨沫激动的抱住她。
无意中碰到她的手腕,感觉到一抹粘稠状的东西,低头一看,心里一惊。
“凌寒,你看她的手流了这么多血!”何雨沫大叫道。
凌寒的视线随之看了过去,那只手已经看不到肤皮了,一片通红。
他拿起机手,毫不犹豫的叫了救护车。
“雨沫,我想清楚了,和你相比,我真的太懦弱…”施诗意⼲裂的唇瓣轻动。
⾝体轻飘飘的,随时都会倒下。
何雨沫尽力扶住她“诗意,你要坚持住啊!你怎么这么傻?”
看到何雨沫有些支撑不住,凌寒走了过來,一把抱起施诗意。
“凌寒,等一下。”何雨沫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系在施诗意的手腕上。
虽然作用微弱,但至少能让她少流一些血。
凌寒投给她一记坚定的目光,抱着施诗意往电梯走去。
手上的疼痛,加上大量的出血,施诗意已经晕了过去。
何雨沫跟在凌寒的⾝后,偷偷的看了几眼他的背影,脑海里出现了他抱着自己,拼命保护自己时的样子。
可是,凌寒,你为什么变的这么快呢?
前一秒的温暖,下一秒冷如寒冰。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她倒觉得凌寒的心简直就是海底的细菌。
到了医院,施诗意被送进了急诊室,何雨沫和凌寒站在走廊里等着。
两人都沒有说话,气氛变的有些尴尬。
“那个,凌寒,谢谢你。”良久,何雨沫轻轻的吐出一句话來。
这样的氛围,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凌寒僵直的坐在她的⾝边,由始至终,沒有看过她一眼。
“不用谢我,她是我的员工,出事了也是我负责。”凌寒冷冷的说道。
他真怕他掩饰住的情感,会在一瞬间爆发出來,他多么想拥她入怀,感受着那份她特有的韵味。
何雨沫低头,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从急诊室出來一个医生,手里拿着文件夹,看向何雨沫和凌寒。
何雨沫上前“我是她朋友,他是她老板。”
“这样吧!你们先去缴费。”医生扶了扶厚厚的眼镜框。
何雨沫连连答道:“嗯嗯,这就去。医生,诗意她沒事吧?”
“沒什么大问題,不过要住院一周了,伤着大动脉了。”医生如实的答道。
何雨沫心里一惊,这个傻丫头:“谢谢医生啊!”“不谢不谢。”医生转⾝进了急诊室。
何雨沫转⾝对着凌寒说道“我去缴费。”
“你有钱吗?”凌寒双手抱着胳膊,一副傲慢的样子。
“你上次不是给了我一张卡吗?”那张密码是自己生曰的行银卡,何雨沫一直都沒怎么用,因为那是他的钱,她不想欠他那么多了。
凌寒起⾝,径直的往前走。
何雨沫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他的意思是他要去缴费吗?这样正好,反正如他所说,她沒钱。
“还不跟上!”走出一段后,凌寒嘴角微动,往⾝后瞄了一眼。
何雨沫从失神中反应过來,小跑着跟了上去。
到了挂号的地方,凌寒直接走到了窗口,掏出一张卡,递了进去。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來医院挂号吧!他可是从來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先生,请出示你的病例本。”窗內的小姑娘甜甜的说道。
一抬眼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百年难遇的大帅哥,她可要尽量的淑女一点。
搁着平常,她早就把來人骂一顿了,丫的啥都不给,还交什么费啊!
凌寒一脸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冷眸扫向站在一边的何雨沫,感受到那道目光,何雨沫本能的看过去,凌寒真僵直的⾝体,阴沉着脸,直觉告诉她,肯定是有事了。
她跑到窗口,笑着问道:“怎么了?”
“你是谁啊?挂号排队去!”窗內的小姑娘立马换了一副模样,沒好气的骂道。
何雨沫无奈,但是沒办法,赔笑解释道:“姐小,我和这位先生是一起的,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病例拿出來。”又是一声低吼,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更像是泼妇。
突然冒出來个女人來打扰她和帅哥的谈话,不生气那是不可能滴!
何雨沫见怪不怪了,拿出手中医生给的单子,递进窗口。
这年头,医院的挂号人员就是拽,这样的服务态度,那些病人家属怎么可能不找医院理论?
凌寒看着何雨沫一副受气的样子,心里一阵不慡,却沒说话,这家医院的人,都是这么沒教养吗?
交好了费用,凌寒凝眉看着何雨沫,她似乎沒什么变化,平时也沒看到她是这么能忍得住气的人,这下怎么又这么乖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何雨沫转⾝,抬头看向凌寒。
从挂号窗口走过來,她就发现凌寒一直在盯着她看,看的她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凌寒的目光停留在何雨沫的脸上,这下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她又瘦了,笨女人!
“我让她给你道歉。”
“就这?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见怪不怪了,医院挂号的人脾气都是这样,我早就习惯了。”何雨沫转⾝,摆了摆手,随意的答道。
凌寒的眸光有些复杂,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拿出了机手,她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
“呦!凌总,怎么在这里都能遇到你们啊?”
闻声,何雨沫抬头,脸⾊一僵,真是在哪里都能遇到!
“呵呵,郑总怎么也在这里啊?”覆上笑容,何雨沫礼貌的说道。
郑世明嘴角一勾,看了看⾝边的张欣怡,笑道:“我是陪我的未婚妻看医生的,她⾝体不舒服。”
何雨沫的视线瞄向站在郑世明⾝边的张欣怡,眼神一滞“哦哦,看來郑总还是懂得照顾未婚妻的好男人啊!”张欣怡的目光闪烁,沒敢正眼去看何雨沫,这个讨厌的女人,怎么在这也能遇上?
她作势摇着郑世明的胳膊撒娇道:“世明,我有些不舒服,我们早点回去吧!”
“凌总,何总监,我们先走了。”郑世明恭维的笑了笑,转⾝往门外走去。
一直沒有说话的凌寒开口了“看來你现在很会应对他了。”眼角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这样的她,他更喜欢!
何雨沫轻叹一口气“要不然咋办?他既然喜欢装,我⼲嘛不陪着他一起装。”
接着又白了一眼凌寒“我可不像某人,就只知道摆酷!”
凌寒无奈,脑门上横生几抹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