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人相遇
天边的晚霞,红彤彤的像火在烧一般。整个西边的天际,霞光満天。红灿灿,询丽无比。
山崖边,一个穿着汉服白绸缎袍子,戴着斗篷的男人,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吹笛子。那笛子很精美,是白玉做成的,一头挂着金⻩⾊的穗子。
他的旁边,趴着一只白老虎。⽑⾊条纹是深灰⾊的,灰白相间,体型庞大,有三米來长的样子。
白虎的体重大概在两百公斤重,甚至不只。它的眼睛是蓝⾊的,很是威武。神威如惧。
白袍男子吹的曲子很是伤感,催人泪下。白虎似乎能听懂他吹的曲子,眨闪了几下蓝眼睛,眼眶似乎有泪花。
红彤彤的的晚霞,照耀在一人一虎⾝上。白袍男子,变成红⾊的了。白虎,也变成了红⾊的。
突然“嘭”的一声,白袍男子⾝后的树上,坠下一个红衣女孩,晕倒在地。
听见响动,白袍男子停止了吹笛子,扭头看了过去。白虎也在第一时间,调转了⾝子。
白虎很温驯,沒有任何攻击性,它抬头看了一眼白袍男子,嘴里发出低沉的虎啸。
白袍男子走了过去,将趴躺在地上的红衣女孩翻转过來。她胸口一片血迹,已经昏迷了。
这个红衣女孩,正是“夺命仙子”空思柔,她胸口中了一枪,肩膀中了一枪,一路使用轻功逃跑,导致伤势严重,流血过多,晕倒了。
白袍男子在空思柔胸口的“膻中、曲池”⽳位点了两下,帮助她止血。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红⾊的瓷瓶,到处一颗⻩⾊药丸,塞进了空思柔的嘴里。随即,将空思柔的服衣 开解,露出蕾。丝文胸,傲人双。峰。
空思柔左边胸口有一个弹孔,右边肩膀处有一个弹孔。白袍男子,从腰间拿出了匕首,又摸出打火机,进行消毒处理。
随即,对着空思柔白皙的肌肤,划了下去。昏迷中的空思柔“嗤”的呻。昑一声。
不多会,白袍男子从空思柔⾝上,取出了两颗已经变形,菇蘑状的弹头。
他又拿出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再次从自己袍子上面,撕下了一块布,包扎伤口。
一切处理完毕,帮空思柔扣上服衣,白袍男子又坐到了大石头上,吹起了笛子。白虎,也趴在他的⾝边。
他吹的依然是那首曲子,曲子中透着无尽的哀伤、凄凉、伤感。任谁听了,都会受到感染,忍不住伤心,掉眼泪。
…
清晨,一轮红曰从东方升起,朝霞映红了半边天。白袍男子,依然坐在大石头上吹笛子。白虎,依然温驯的趴在他的⾝边。
空思柔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她的⾝旁,有一堆燃烧过的柴堆。火已经熄灭,依然冒着丝丝白烟。
或许是听见那首凄凉又哀伤的曲子,空思柔醒了过來。她呻。昑了一声,捂着胸口坐了起來。侧头看向了山崖边的白袍男子,心里一惊,问道:“是你救了我?”
白袍男子停止了吹笛子,并不回答空思柔的话,而是说:“你醒了!你失血过多,三天內不可妄动真气!”说完,不等空思柔说话,起⾝便走。
“你是谁?”空思柔很想看清楚,是谁救了自己。可那白袍男子,戴着斗篷帽子,帽子庒的很低,根本无法看清楚脸。
可是,她觉的白袍男子说话的声音,很熟悉。
白袍男子并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白虎跟在他⾝后,非常的忠诚。
空思柔刚刚都沒注意,他⾝边有一只白虎,这会才看见。她很是惊讶:“你是白虎医仙?”
白虎医仙,这是社会上的传说。空思柔也是听大家在传,并不知道白虎医仙是谁。
而且,这两年“白虎医仙”这个名字,在社会上传的很响。
白袍男子依然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走着。空思柔有些恼怒,喝道:“你给我站住!你看了我的⾝体,有沒有看我的脸?”
此时的她,依然带着口罩。她很紧张,白袍男子在她昏迷的时候,揭开她的口罩,看了她的脸。
白袍男子停了下來,语气很平淡:“我对你的脸,沒趣兴!”
“你!”空思柔很生气。一个箭步上前,一掌打在白袍男子后背。
白袍男子沒有任何的躲避,硬是挨了一掌,⾝子往前倾,颠了两步,差点摔倒,吐出一口鲜血。
白虎咆哮一声,响彻云霄。闪电般的速度,扑向空思柔。空思柔吓的満脸煞白,虎啸震的她心神荡漾。
白袍男子立即喝道:“白虎!”
顿时,跳跃起來的白虎,瞬间改变了方向。原本是扑向空思柔,它⾝子一偏,落在一旁。
白虎低声“嗷呜”一声,走到了白袍男子⾝边。
空思柔喘息着,心有余悸。刚刚要不是白袍男子喝止了白虎,她躲不掉的,白虎动作太快了,迅捷无比。
看见白袍男子挨了一掌吐出血來,空思柔很是震惊。她心里清楚的很,刚刚打向他的那一掌,只用了一成的內力,他怎么会被自己打伤?
难道,他不会武功?
空思柔不噤问道:“你不会武功?”
白袍男子一脸的苦笑,背对着空思柔说:“有人跟你说过,‘白虎医仙’会武功吗?”
“你…。。”空思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來。咬了下嘴唇,岔开话題:“你看了我的⾝体,就想这么走了么?”
白袍男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问道:“那你想怎样?我救了你一命,你还想怎样?”
空思柔说:“你有沒有看过我的脸?”
“沒有!”白袍男子回答的很⼲脆,又说:“我对你的脸,沒趣兴。既然你已经沒事,我还有事,告辞!”说完便走。
“等等!”空思柔忙喊住了白袍男子,跑上前,拦住了他:“你救了我,让我看看你的脸!”
白袍男子说:“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只是萍水相逢,又何须记住对方?”
空思柔铁了心要看:“那我非要看呢?”又道:“你的声音像我一个…”她不知道如何措词,沉昑了一下说:“一个朋友!”
白袍男子问道:“什么朋友?你我从未见过面,又何须见面?”
“不行!我一定要看!”空思柔很坚决。说完,不等白袍男子说话,伸手就要去揭他的帽子。
白袍男子忙抓住了空思柔的手:“人生若如只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空思柔只是随手去揭白袍男子的帽子,并沒有用內力。哪知道,下手的快,还是被他给抓住了手。
两个人面对面站立着,距离不过五十公分。空思柔灿若星辰的眼睛,盯着帽子下的那张神秘的脸看。
奈何白袍男子的斗篷帽子庒的太低,根本无法看清楚他的脸。鼻子以上部位,几乎全都遮挡住了。
空思柔说:“我只不过想看看,你是不是我那个朋友。二來,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白袍男子很冷淡:“不必了!我出手救你,只不过是因为你打扰了我而已。我不希望有一具尸体,影响我欣赏晚霞!”
空思柔急了:“可你看了我的⾝体,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白袍男子苦笑了一下:“我是一名大夫,治病救人,看人的⾝体,在所难免。如果每一个人都要我负责,我负责的來吗?”
“狡辩!”空思柔不死心,暗暗运起內力,震开了白袍男子抓她手的手。紧接着,闪电般的速度,揭开了他的帽子。
也就在帽子揭开的一刹那,白袍男子赫然转过了⾝,用背对着空思柔。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空思柔根本沒來的急看清楚白袍男子的脸。她看到的是,満头白发,垂直到了肩膀。
空思柔很是震惊,怎么也沒有想到,说话的声音像青年,而他却是个白发老人。
再仔细一看,他穿的是白⾊绸缎道袍,脚上是黑⾊靴子。咋一看,完全就是一副古装的打扮。
为了看清楚白袍男子的脸,空思柔不容多想,一个闪⾝,出现在他的面前。
顿时,空思柔満脸诧异,眼睛瞪的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満头白发,就连眉⽑也白了的人,竟然会是…
她惊呼:“李杰!”
空思柔⾝体颤抖了一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李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沒错,这个白袍男子,正是李杰。这三年來,沒有人见过李杰,他一直把自己包裹在白袍里面。
三年的时间,他走遍了大江南北,一直在寻找着治疗自己衰老的三味药:千年人参、天山雪莲以及龙血草。
这三年的时间,李杰找到了不少稀奇的草药,可就是沒有找到“千年人参、龙血草”
天山雪莲,他已经找到了。
这三年,他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停留一天,给当地的百姓治病。前几天去“中医会馆”看病的那个中年妇女,正是李杰指引去的。
当时,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沒有那么多时间给那个中年夫妇治病。所以,他推荐她去“中医会馆”
这三年來,李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一直都是靠两条腿走路,从沒坐过任何交通工具,更沒住过旅馆、店酒。
每天吃的是野果,喝的是山泉。
他虽然飘泊在外,也一直关注着社会上的事情。得知“中医会馆”在柳如嫣的打理下,已经成为了名动国全的中医医院,他很⾼兴。
而跟在李杰⾝边的白虎,是他两年前,在长白山天池,救下的一只虎崽子。
当时的小白虎,还沒这么大,差点被三只狼给咬死。李杰赶走了狼,救下了小白虎。
小白虎非常聪明,通人性。李杰治好了它的伤,它不肯回森林去,一直跟着李杰。
李杰见它很可爱,又通人性,而且特别聪明,便把它带在⾝边。随着时间的推移,小白虎一天天长大,慢慢的成为了李杰的脚力,坐骑。
李杰跟白虎相处时间长了,也了解了它的性情,知道它“嗷呜”叫时,代表着什么意思。
而白虎,也听的懂李杰的话。一人一虎,时常聊天,别提有多亲密,相互视为知己。
如今,确被空思柔揭下了帽子,李杰一脸的无奈。昨天,空思柔晕倒在他⾝边的时候,李杰已经认出她來了。
本來帮空思柔治伤之后,李杰是打算离开的。可空思柔失血过多,担心她有生命危险,也就沒走。
空思柔,是李杰最不想见到的人。可是,老天弄人,偏偏让他遇到了。
李杰说:“我变成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至于你,我希望你别再当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