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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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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不说这话还好,一听此言,东陵孤云眼中立刻浮现出明显的厌恶,冷冷地说道:“不是我要弃你于不顾,而是你的所作所为太令人失望!你的亲人为我而死不假,如今你却又害死了我的亲人,一命抵一命,你认为我还欠你什么?”

  薛镜月再次无言,狠狠攥了攥拳,她強词夺理:“我沒有害死你的孩子!我说过蛊虫是欧阳玉婷的,跟我沒有关系!”

  东陵孤云不说话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那与生俱來的王者之气及他眼中的冷锐令薛镜月无法承受,再次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你…你看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我知道蛊虫是欧阳玉婷的,”东陵孤云冷冷地说着“那么我问你:是谁将蛊虫放到幽凝床上的?”

  薛镜月眼中瞬间闪过明显的惊慌,失声反问:“你怎么知…不!我沒有!不是我做的!孤云哥哥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沒做!”

  东陵孤云略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镜月,你回去吧,不要再这么欲盖弥彰。若不是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你以为方才我为何会听到你们的交谈?”

  大约是看出事情已经沒有转圜的余地,薛镜月的眼神重新变得‮狂疯‬,并突然一声冷笑:“孤云哥哥,你真的要赶我走吗?你确定我走了对你只有好处?”

  东陵孤云目光一凝,肖展飞已经一声厉喝:“镜月!不许胡说八道!找死吗你?!”

  “对,我就是找死!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薛镜月突然爆发,尖叫声堪称穿云裂帛“自从孤云哥哥喜新厌旧、对我始乱终弃之后,我就已经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杀一个女人对你们來说易如反掌!”

  肖展飞満脸愕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从前那个温柔可爱的薛镜月吗?她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肖展飞的眼神,薛镜月越发不堪承受,咬牙冷笑:“表哥,你⼲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变了?不错,我是变了,但最先变的人是孤云哥哥!他…”

  “够了。”东陵孤云缓缓地站了起來,面对着薛镜月一字一字地说着“镜月,我从來沒有变过,是你太执迷不悟!你说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是吗?那我问你,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你,又什么时候跟你有过终⾝之约?”

  薛镜月虽然渐渐‮狂疯‬,却还剩最后一丝理智,立刻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狠狠地盯着他。

  东陵孤云笑笑,笑容冰冷:“所以,我厌的什么旧,又始的什么乱终的什么弃?”

  薛镜月越发恼羞成怒:“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东陵孤云淡淡地笑了笑:“本來就是。所以莫说我只娶了幽凝一个,就算我娶了全天下的女人而不娶你,也沒有丝毫对不住你的地方!”

  “你…你别太过分!”薛镜月又被刺激得尖叫起來“孤云哥哥,你好像忘了,我并不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沒有,所以你如果真的赶我走,别怪我不念旧情!”

  “镜月!你疯了!敢威胁王爷?!”肖展飞急得几乎吐血,一步窜过來拦在了两人中间“废话少说,快跟我走!”

  说着,他忙不迭地伸出了手。然而不等他碰到薛镜月,便见东陵孤云轻轻巧巧地一挥手,他登时感到一股大力涌來,整个⾝体瞬间被推出去老远!

  “站在那里别动。”阻止了肖展飞,东陵孤云慢慢地逼到薛镜月面前,淡淡地说着“镜月,你刚才的话我不懂,解释一下:什么叫不念旧情?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拿住我?”

  一股无法用言辞形容的庒迫感如泰山一般庒在了⾝上,薛镜月本能地连连后退,却又拼命想在气势上获胜,梗着脖子连连冷笑:“我是什么意思,还需要解释吗?想让我念旧情也可以,你倒是念几分旧情啊!”东陵孤云脚步一顿,淡然一笑:“那么,我要怎样做才是念旧情?”

  听得出他居然有让步的意思,薛镜月大喜过望:“孤云哥哥,你改变主意了?!其实如今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继续跟你去寻找地下宮殿就好了!真的!我保证再也不会乱來!”

  端木幽凝眼中光芒一闪,刚要开口说话,便见东陵孤云点了点头:“好。那你回去休息吧,大军很快就会启程。”

  肖展飞一愣,薛镜月已经狂喜万分地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孤云哥哥,刚才那些话都不是我想说的,我只是被你逼急了才乱说的!”

  东陵孤云微笑:“好,我知道,你去吧。”

  薛镜月呆了一下,总觉得他的样子似乎有些诡异,却又说不出究竟诡异在哪里。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还握着他的秘密,她也就释然了,乖乖地捡起包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东陵孤云唇线一凝,接着挥了挥手:“展飞,你也回去。”

  肖展飞眼中有着明显的受伤:“王爷,你不相信我?”

  东陵孤云看他一眼:“再说这样的话,我打得你満地找牙!别忘了你是我的谁,我会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你对镜月心软。”

  “我不会。”肖展飞微微笑了笑“王爷,跟在你⾝边那么多年,我是怎么做事的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为了私情舍弃大义了?”

  东陵孤云点头,这才转⾝看着端木幽凝:“幽凝,我…”

  “我知道。”端木幽凝呵呵一笑“你留下她既非私情,也非心软,而是为了大局。何况方才就算你不点头,我也会劝你让她留下來。”

  “果然是你最懂我。”东陵孤云在床前落座,却说不出的疲惫“幽凝,我说过早晚会给你一个太平盛世,但在那之前,你必定要跟着我承受很多苦痛。”

  端木幽凝握住他的手,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融化着他的冰冷:“有资格分担你的一切,是莫大的光荣,哪怕是苦痛。喏,远的不说,薛镜月想替你分担,不是还沒有资格吗?”

  东陵孤云不由微笑:“的确如此,普天之下,也就你有这个资格而已。”

  肖展飞顿时更受伤:“我呢?”

  东陵孤云笑笑:“乖,你也一样。”

  肖展飞得意洋洋:“这还差不多!既然如此,是不是该商议正事了?王爷究竟打算如何安置镜月?”

  东陵孤云脸上的笑容消失,重新变得冷锐:“暂时先让她跟着我们,免得惹出乱子。事关重大,我不能冒险。”

  肖展飞点头,面有惭⾊:“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小姨和姨夫若是泉下有知,定会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又如何?如今光是活着的都管不了,何况是已经死了的?

  不过还有一个人,此刻不管死的活的都管不了了,一心只想着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題,这个人自然就是欧阳玉婷。

  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她立刻派人请了太医來为自己诊治。方才端木幽凝已经将真正的解药给了她,体內的相思蛊已经不必惧怕,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东陵孤云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太医很快赶到,顾不得喘口气便上前为欧阳玉婷试脉。一开始他的神情还算正常,然而片刻之后,他脸上便満是惊讶和不敢置信:“这…怎么会这样?”

  欧阳玉婷本就提心吊胆,一听此言越发吓得变了脸⾊,迫不及待地问道:“太医!我究竟怎么了?哪里不妥你快说啊!”太医收回手,根本不敢抬头:“这…这个欧阳‮姐小‬之前也不幸中了蛊,那蛊虫大量昅食‮姐小‬的血,导致气虚血弱…”

  “废话!这还用你说!”欧阳玉婷急得面红耳赤“本‮姐小‬已经服了解药,应该沒事了啊!”太医摇‮头摇‬,笨拙地擦了擦汗:“不…不是的。‮姐小‬服了解药之后,性命已经无碍,但那蛊虫却对‮姐小‬的⾝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姐小‬以后怕是…是…”

  欧阳玉婷只觉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叫了起來:“是什么?!你快说!快说!本‮姐小‬恕你无罪!”

  太医喘了口气,鼓了鼓劲才一口气说道:“‮姐小‬以后怕是很难有孕了!”

  欧阳玉婷一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題!原本通红的脸瞬间惨白,她嘴唇哆嗦着问道:“你说什么?本‮姐小‬沒有听清,再说一遍。”

  太医都快哭了,赶紧补充道:“当然,臣才疏学浅,看错也是有可能的,‮姐小‬可请其他太医來瞧瞧。”

  “滚!滚出去!”欧阳玉婷突然爆发,厉声尖叫“沒用的东西!滚!”

  太医如获大赦,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顺便擦了把冷汗。欧阳玉婷顾不得理会他,立刻命人将玉麟国随行的所有太医都请了來,让他们一一为自己诊脉。

  然而诊断结果令她欲哭无泪:蛊虫对她的⾝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她虽然保住了性命,今后的确已无法有孕!

  很好,报应果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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