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喂、方程式的这个部份,代入变数是错误的。”
“喔,又来了!”我敲着头。
“虽然做了好几次,却老在同一个地方出错…”
“你本来就不擅长代数嘛!”坐在桌子对面的梅微微笑着,精灵族的表徵“尖尖的耳朵”不停的跳动。
从小就一直昅引着我的,就是她那不可思议的天真浪漫及开朗的笑容。
〔哈、真可爱。〕
梅的笑颜,一如往常地让我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着,同时我的心中也涌上一阵沮丧。
〔唉!若是梅早些成年,就能正大光明的和她爱做了。〕
梅的房里只有我们两个在念书。我突然想到大约一个月前,和她在此缠绵的情景,顿时脑子里充満遐想,根本无法专心。
我们一直是青梅竹马,直到二个月前,我跟精灵族的梅求婚,又半強迫的与她发生第一次,当时若是以人类的年龄而言,她已经可以结婚了;想不到我后来才知道,因为精灵的生长速度较缓,所以她其实还未成年;此后一段时间我一直生活在若被发现会被判死刑或无期徒刑的恶梦里。
幸好到目前为止,我已度过了梅孕怀的危机,只是強烈的欲念,老是让我好几次无法抑止的与梅相爱。
一个月前,当梅洞悉了我因无法与她爱做而感到痛苦后,曾用双手及嘴巴安慰我,但后来仍敌不过我的欲求,第二次和她发生关系:虽然因为她的机智,使用树木收集的树液来代替险保套,避免了孕怀的危险,不过我的內心似乎有一只大⾊狼,不断要求我和梅交合。
〔为什么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呢?〕或许有人会说“那么想做的话,去买险保套不就得了。”但这是有困难的,险保套是有钱人才有资格享用的玩意儿,不仅很难买到,更是贵得离谱〔以一盒三个装,用过即丢〕来说,其价格是刚毕业大生学二个月的薪水,多贵啊!
至于先前所使用过的树液险保套,则因为事后会产生严重的发炎,在考虑到将来的后果后,也不敢再使用了。〔与树木是朋友的精灵,不要紧吗?〕结果,因为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孕避方式,我又再苦闷的过了一个月。
“不过,里,就是因为你不擅长,所以更要好好复习,否则这次的试考可能达不到毕业的及格分数喔!”
“嗯!”受到梅的告诫,我拼命的想将遐思赶走,再面对书本。梅因为知道我最近成续低落而非常担心,才特地陪我念书的;为了不让她再这么忧心,我打起精,将注意力集中在计算问题上。
但是我的努力,只维持了3分钟。
我叹了口气,尽量不让梅发现的抬起头来,梅那着淡绿⾊短上衣,小巧但丰盈的酥胸,一下子映入我的眼廉。霎时,已被我強抑住的遐想又飞奔而出,同时全⾝的血液开始集中在小弟弟上。
〔嗯,⾝体发育得如此秀⾊可餐,但为什么还未成年呢?社会为什么如此不近情理呢?〕
忿忿不平的情绪无处宣怈,我开始有点生气。
〔也不是生气吧!都是你不好,才让我受苦,应该对梅尊重一些才对。〕我偷瞄了牛仔裤里的小弟弟一眼、心里暗暗的骂着。
“怎么了?”梅好似感应到我激动的情绪,很担心的问我。
“啊!没有、没什么啦!”我慌慌张张的想打马虎眼。
但是梅却查觉了。“你是不是又想要了呢?”冷不防地被说中心事,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是这样啊…”因为我的不说话,梅就更确信自己的感觉了。她放下笔,然后一直看着我。
二人之间,开始充斥着不自然的沉默。
“…”〔嗯,不行,梅的眼睛看起来并没有很认真…〕
我无法忍受沉默,想要开口跟她赔罪,就在这时─“对不起!”
“耶?”梅比我早一步开口,我错失发言的良机了。“因为我的生长很慢,至今还未成年,若和我相好的话,你就会成为罪犯了,所以总是让你一直忍耐…”
“…”梅闭上嘴,四周的空气开始沉重起来。我的胸口一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梅没有必要道歉的!〕
〔梅不应该负这个责任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
对梅的种种想法,在脑海里浮现又消失,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这样的心情,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这么一来,梅反而不好意思的避开我的眼睛,在我对面重新坐好,然后以很小的声音说:“要做吗?”
“什么?”
“爱做也没关系喔!”
“耶?”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有⽑病。真的,我连作梦也没想到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爸爸和妈妈去参加长老会聚会,晚上很晚才会回来,所以现在做的话没有人会发现,不过请你要守密哟!”
“但是,今天什么准备也没有,如果孕怀的话…”事后想起来,觉得有点愚蠢,不过当时已经动摇心意的我,只是很老实的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那没问题,因为已有准备,所以从今天开始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应该不会有小孩。”梅神情不变,静静的说。
“有准备,是什么意思?”我很讶异的反问她。
梅很害羞的站了起来,由后面墙壁、树木眼节上的小架,拿出一个小瓶子。
“住在隔壁村子里,同族的老奶奶给我这种药…”我往瓶子里一看,发现有一些红粉⾊的药丸。
“这是什么?”
“精灵族的秘方。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比,伊鲁》”
“?”
“只要吃一粒,十天內都可孕避。这和一般的药不同,是聚集了精灵的力量,所以对⾝体无害,我想,如果有这个的话,就可以安心爱做了。”
“!”看我露出惊讶的表情,梅故意向我作鬼脸。
“嘿、嘿、嘿,事实上,我为了随时都可以和你相爱,所以早就先吃好几颗了!”
“…”我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情绪里,当然梅的大胆作为是吓我一跳,但若由她平常的举动看来,这倒也不足以大惊小怪;我只是因为可以马上和梅爱做而得到快乐,心中产生了一种感情的质疑,我不能确定这样做是否妥当,这种恐惧令我犹豫不安。
单纯満足自己的⾝体欲望其实很简单。到现在为止,已有二次躏蹂她的痛苦经验,然而心里仍充満期待;我虽然拥有18岁的⾝心,但梅还是个小女孩,如果不尊重她的心情,即使勉強与她结合也算強迫,这样子梅未免太可怜了吧!
〔是呀,即使是她好意要这样做!〕
我发现,只有在互相认可之后再做,才能维持我基本的男性自尊。
下定决心后,我用双手将梅交叠在桌上的手包覆起来。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梅的肩膀在微微的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包住梅的双手充満了力量。
虽然梅的举动看起是那么明显,但实际上,我想她也相当紧张。
突然之间,我的情欲充沛得令人难以忍受,我决定好好爱怜她。
“让我来引导她吧!”我用力握紧梅的手说着。
“谢谢!”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话来,我只是默默地、牢牢地握住她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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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不知不觉的走向树木稀疏的明亮之处。
故乡的森林,在遥远且不明方向的地方,但是,他现在却有一种回到故乡的感觉;已经回家了,已感觉不出任何危险的讯息。
“哟,那是什么啊?”没想到在⾝后突然发出声响,小孩慌张的往⾝后看去,原来是用二只脚走路,称为人的生物,正指着小孩的方向跟他同伴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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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一点了吗?”
“嗯!”她将我的手抓着,放在脸颊旁轻轻磨擦,嘴角浮现笑容说:“我这样做对你是有帮助的,因为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情绪,所以若是你的心情不好,我的心情也会变差;只是你都不告诉我,而把心事放在自己心中,让我很困扰,不知如何是好,这次和你做的这件事,是我认真考虑后所作的决定!”
“…”“在我们精灵族,表现爱情的方式有很多,所以对于爱做就较不热衷;由于寿命很长,因此没有必要急着生小孩,到最后,连爱做这件事也被当成尽义务而已,真抱歉。”原来如此。我这么想的时候,梅突然抬起头。
“不过,里…”悔慌张的又附上一些话,只是看起来很害羞。
“其实,我在和你爱做的时候,是感到非常幸的。”说了这些话后,梅双颊腓红的低下头。
“我知道。”我用手轻拨梅的浏海,轻吻着她美白的额头。
“嗯…”梅发出微微的喘息声,我庒抑住強烈的奋兴感,慢慢的来回轻抚她那头美丽的金发。
〔要轻柔一点,不可以让梅感到不安。〕
我缓缓的移到她⾝边,抱着她线条优美的肩膀,接着,将她上衣的钮扣一个一个开解,这时我看到了桌上的那罐药,心中浮现出一个疑问,于是我脫口而出:
“这种药可以随便给小孩子吗?”
“很简单嘛!我就说和人类结婚的姐姐想要啊!”梅以一贯恶作剧的口吻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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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我们城镇的广场上,发生了前所未有的事。
一个远离了出生的森林故乡的小孩,徘徊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为了远离人类,逃到我们居住的城镇了。那小孩如同受到神明祝般,纯洁无瑕的存在着,一般人类无法用语言与他交谈,要和他说话的人,也一定得是纯洁无瑕般的存在。
小孩逃得有点累了,于是在广场央中大树旁停了下来:即使知道四周有很多人类包围着,一时之间他也无计可施。
小孩只是像跟不在⾝边的⺟亲求助般,开始不断的低声呻昑:
“救救我!
我想要回家!
妈妈,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