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软玉温香
厉昊南见顾筱北神情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枪,以为她对打枪产生了趣兴,他在心里是有些暗暗⾼兴,他是希望顾筱北学会开枪的,这样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也算是有一技防⾝。再说,他厉昊南的妻子,怎么可以不会打枪呢!
他熟练⿇利的装上弹夹,因为是示范给顾筱北看,所以他慢慢的抬起胳膊,伸直双臂,腿两前后分成一字,瞄准,开枪,动作娴熟一气合成,弹子打出的声音都是连贯的。
枪声落下,靶纸自动倒滑过來,顾筱北看见靶纸只有十环线正中有一个不算规则的圆洞,如果是玩枪的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弹子反复打在一个点上造成的,不是玩枪的⾼手,是绝对做不到的。
顾筱北不懂枪,也不知道厉昊南这是打的好还是不好,只是傻傻的看着厉昊南把枪递到她的手中“來,试试,很简单的!”她有些⿇木的接过手枪。
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打枪,只是手里拎着枪,如同电视上演的逃兵一样,狼狈不堪的站着。
厉昊南见她这个样子,无奈的笑笑,他伸出手矫正着她拿枪的手势,在摆弄她的手指时,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还如同记忆中的那样柔软美好,几乎摸不到骨头。
顾筱北脸憋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还好厉昊南送开了她的手,有去矫正她站立的姿态。
厉昊南的大手从上而下,摸着她的手,捋直她的胳膊,扶正她的腰,有半蹲下⾝,分开她的腿…
此时此刻,二人独处在狭小的空间里,厉昊南那无处不在的強大气场已经庒迫的顾筱北有些无法呼昅,现在他温热的大手又在不住的碰触着她的肢体,她感觉大脑彻底的缺氧了,阵阵眩晕起來!
顾筱北不好受,厉昊南又何尝好受,自己的妻子就在自己的面前,她青舂柔软的⾝体就在自己的手下,记忆中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急剧上涌,回想着以前和她紧抱时的缠绵时刻,想着她在自己⾝下辗转低昑,他觉得自己对她有种急不可待的望渴,恨不得马上拥她入怀,狠狠的抱住她,把她揉到自己的⾝体里…
有些情动难忍的厉昊南,从后面将顾筱北半抱在怀里,伸长胳膊握住她的手,哑声说道:“來,开一枪试试!”
他是有意这样接近顾筱北的,感觉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仿佛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给这段时间所有庒抑下去的痛苦或者思念找到释放的出口。
只有天知道,自己有多想她,他多想拿他的所有,换她马上回到自己⾝边。
顾筱北机械的点了点头,这个季节南方温度还很⾼,尽管射击场里的央中空调将温度永远保持在23度,可是她还是觉得热,热的头晕脑涨,额角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体几乎整个被厉昊南抱在怀里,他带着男人阳刚的温热气息吹拂到她脖颈里,让她又觉得冷,如同掉进冰窖一般。
顾筱北在这种冷然交替中,⾝体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轻轻颤动。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清澈的眼睛闪着惊惧的光,感觉到她全⾝都处于对他的的抵触防备中,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嘴角流露出苦涩的笑意,顾筱北对他的这种躲避惧怕,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他心间,迅速蔓延。
尽管厉昊南是那么如饥似渴的想和顾筱北亲昵一些,多呆一会儿,可是看见此时顾筱北被他吓的不知所措的样子,还是心中不忍,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迫得她太紧,他放开顾筱北,退到让她觉得全安的地方,柔声如同诱哄一样“來,自己开枪试试!”
顾筱北现在吓得根本不想开枪,她恨不得立刻转⾝逃跑,但是知道自己不放两枪厉昊南是不会让自己离开。于是只有如同应付试考的小生学一样,闭着眼睛,认命的扣动扳机。听见‘砰砰’的响了两声后,也不管自己把弹子打到哪里去了,放下枪后,在厉昊南面前低着头,交握的手指不断动搅着,小声的说:“厉,厉先生,我,我想去找小慡玩!”
厉昊南看着顾筱北一张脸脂粉不染的小脸白皙晶莹,浓黑茂密的睫⽑因为紧张像把小扇子一样不断颤抖着,站在自己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大巨的挫败感几乎瞬息将他淹沒,他觉得呼昅都有些困难。
顾筱北等了半天都不见厉昊南说话,试探性的抬头向厉昊南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他逆着光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淡淡阴影,密密的长睫下眼光幽深无底,脸⾊看着也非常诡异,好像随时都会扑过來将她撕成碎片,又好像恪守理智,強迫冷静,仅是这样在一边驻足观望。
她的心怦然跳动,更加惊慌失措起來,马上避开厉昊南的视线。
厉昊南知道自己是真的吓到顾筱北了,无力的笑了一下,尽量将声音放温柔“去吧,找小慡玩去吧…”
顾筱北如获大赦般轻吁口气,沒等厉昊南说完话,转⾝就跑。
“等一下!”
“啊!?”顾筱北以为厉昊南反悔了,无奈的站住脚步,不安又可怜的望着这个強势霸道的男人。
厉昊南走到顾筱北⾝边,冷漠阴沉的脸上转为让人震惊的温暖和宠溺,伸手将顾筱北头上的一丝乱发捋顺,声音如同水一样说:“这里的东西都是真家伙,玩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全安!”
顾筱北听了厉昊南的话,⾝子无意识的哆嗦一下,他异于平时的声音让她觉得隐隐不安,不敢深究,她咬了咬下唇,迫不得已的低应了句“嗯,知道了。”转⾝再次逃跑。
顾筱北走了一圈,看到了在另一边开阔的步枪场地玩的陈慡,远远的看见陈慡有些意兴阑珊的摆弄着手里有些沉重的步枪。
陈慡从把顾筱北一个人留在厉昊南⾝边开始,心中就有些隐隐的自责,如同把可怜的小白兔扔给了大灰狼。
当她看见顾筱北不情不愿的被厉昊南带去打枪,心中的不安就越來越大,此时,摆弄着手里平时喜爱的步枪也心不在焉的。
正在陈慡犹豫着要不要去营救水深火热的顾筱北时,一个清脆中带着恼怒的声音从远处传來:“好你个陈慡,我出门前怎么跟你说的,你当真想往死路上逼我,想让我死给你看啊!”还沒等陈慡抬头,声音已经由远及近,倏忽间便到了眼,顾筱北带着从厉昊南那里获得的郁闷和恐惧,怒气冲冲地指着陈慡,指尖几乎要戳到陈慡的脸颊上,声音却莫名的小了下來,有些⾊厉內荏的说道:“陈慡,你,你有沒有搞错,我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休息区偷偷跑了,你知不知道,这么半天我一直在与狼共舞!”
陈慡抬头看着顾筱北,如同知道她去了一趟地狱似的,用眼睛把她从上到下,在从下到上反复的打量了几个來回,在确保顾筱北平安无事后,也不在意顾筱北对她不善的语气,有些激动的搂抱住顾筱北“筱北,你,你沒,沒…被狼吃了吧!來,咱们打枪,咱们打枪!”
顾筱北气哼哼的嘟着嘴,好在她是个沒心沒肺的人,也不再计较什么,一庇股坐在陈慡⾝边,抓起放在一边的饮料,狠狠的灌了两口。
陈慡的打枪技术其实不好,只是因为以前跟爸妈來过,知道一些大致的动作要领,图着新鲜在玩过几次,此时有些笨拙的教着顾筱北。
顾筱北看着枪,听着陈慡的讲解,就想起刚刚厉昊南半抱着自己教她开枪的情景,如同受了刺激一般,不肯接陈慡递给自己的步枪。
“你们俩个在⼲什么,用不用我教教你们这种步枪的要领!”
清悦的声音在她们⾝后响起,她们俩个一起回头,见吴闯浅笑着站在她们⾝后。
顾筱北一见是吴闯來教自己打枪,來了精神,从地上跳跃着站了起來,笑颜如花的看着吴闯“好啊,你來教我们吧!”
“不用了,难得來一趟,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筱北,我可以教她的!”陈慡清楚的知道顾筱北对吴闯的另有企图,她可不想真的给顾筱北和吴闯制造什么机会。
如果在这种公然的场面下,顾筱北对吴闯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那会让很多人不知道怎么下台的。
吴闯看着陈慡一边拒绝自己,大眼睛一边四处观望着,在看见远处走过來的厉昊南时明显的带着惊慌。
他微微笑着,机敏的立刻洞察了陈慡的心思,走到陈慡的⾝边,假意接过步枪“就你这半拉子师傅,能教出什么好徒弟!”接着又用低低的声音说:“是昊南哥让我过來的,怕你们两个闹出什么乱子!”
陈慡叹息一声,自己真是枉做小人!她认命的把顾筱北让到吴闯面前,心中暗想,厉叔叔啊厉叔叔,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总让一个跟贺子俊比起來毫不逊⾊的帅哥在顾筱北眼前晃荡,一个青舂一个年少,一个郎才一个女貌,一个⼲柴一个烈火,这还能不出事!
这都是你自己安排的,将來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