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百十三章 元气亏损
苏泽看了墨瑾玄一眼,拉过还在床上的慕嫣儿搭脉,手刚一口上脉,顿时就觉得不对劲儿,慕嫣儿体內有一股涌动难以平息的气韵,仿佛是她死命庒制才得以像现在这样正常说话,苏泽眸光一暗。
突然伸手,一掌拍向慕嫣儿的胸口。
沒有任何內力,就是普通男人的一掌,将离和墨瑾玄愣了一下,只见慕嫣儿⾝子一斜,猛地张口吐出一口黑血,面⾊惨白。
“你还想強忍到什么时候?”苏泽淡淡的问。
慕嫣儿苦笑一声,声音喑哑的开口“我就知道,骗不过你了。”她擦了擦唇角,一抬手,名兰赶紧來扶起,她现在浑⾝沒有力气,必须要名兰扶着才能起⾝,刚才想要保持自己沒事儿,还要保持面⾊红润,实在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头一阵阵剧烈的疼,丹田之中也是,一股气來回的冲撞,她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今曰回來的时候有些发烧了,有人在名兰去拿药的时候,往我的药中加了一味神丹草,我刚开始睡蒙了沒反应过來,后來虽然吐出來了,但是已经喝了一大半了。”慕嫣儿抬手抚着胸口说。
墨瑾玄沒想到会这么严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慕嫣儿有这么难看的脸⾊。
听着,苏泽的眉头就深深皱着,随后起⾝,拉着将离走“我亲自去给你配药煎药,这些时间你得保证好休息,不然,调理不回來,以后就完了。”说完就离开了,关上门,慕嫣儿有些口渴,名兰就下去烧热水了。
屋子里只有墨瑾玄还有慕嫣儿。
有一瞬间,安静的有些诡异,其实每次墨瑾玄在的时候,慕嫣儿都很不自己有一根针把他的嘴缝上,之后再把自己的缝上,还真的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墨瑾玄就坐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摇着纸扇,时不时的看她。
“额,瑾王爷…”
“后山陵墓那种地方你也敢自己去,我还真不知道说你什么了,该说你胆大还是不要命。”墨瑾玄的口气不是很好。
叹了口气。
“墨瑾玄,这是我的事。”说完,躺下了,侧过⾝子背对着墨瑾玄,睁着眼睛好久,感觉着墨瑾玄的气息一直沒有消失,后來实在精神顶不住了,就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一声叹息,之后,就陷入了黑暗。
一连七曰,慕嫣儿的情况越來越糟糕,她时不时的就开始沉睡怎么叫都不会醒來,醒了之后就很累总是沒有精神,好几次,皇上宣召,她在御书房都能困得睡着,皇上也发现不对劲了,在御书房就把苏泽找來了,苏泽也说了实话。
慕嫣儿撑着额角,开口。
“嫣儿希望皇上不要说出去,嫣儿还想保命,这样小事儿过几天就会好了。”慕嫣儿说话有气沒力的。
皇上却在深思熟虑,三国质子,已经死了一个了,不会又要死一个吧?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慕嫣儿,很显然是针对她的。
她回去的力气都沒有了,于是皇上派了轿子给她,來來往往可以方便一点。
回去之后,苏泽立刻把脉,但是与前几天无异,他这些天给她吃的药居然一点作用都沒有?这怎么可能呢!
深夜,墨瑾玄坐在桌子前,深深沉思着,慕嫣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让夏侯鸣把夜猫找來。
“你这几天看着她寝宮的附近,有什么不对劲儿么?”墨瑾玄问。
夜猫想了想,因为几天之后慕嫣儿开始大病,他就开始更严密的监视,根本就沒有人近她的⾝啊!也不太可能有人会躲开自己的眼睛,于是夜猫头摇。
“沒有,我也完全沒有看到有任何人靠近慕嫣儿,最近这段时间连凌睿南都很少來的。”
“好。”屋子里的气氛更沉重了。
慕嫣儿白天可能是睡多了,怎么都睡不着,靠在床边看着外面的月⾊发呆,自己不会要挂了吧?她一代军医还认识一个牛A的圣医,居然被毒死了?说出去都可笑!她低头想了想,突然招手让名兰进來,她要來笔纸,写了几段话就让名兰拿去飞鸽传书了。
夜一无眠。
天气渐渐冷了,她却始终都沒有好转,看起來精神也沒有这么好,她裹着大氅坐在御花园里看満园的梅花,难得今天到了这会儿还沒犯困,她有好久沒出來透透风了。
“今天感觉怎么样?”凌睿南听说她出來了,也连忙过來了,带着她喜欢吃的东西,慕嫣儿看到他还是很开心的,強打着精神跟他聊了好久。
“你把我治好了,你自己却病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若是我知道我好了之后就是你生病,我宁愿还是我。”凌睿南说。
慕嫣儿特别的感动,撑着额角看凌睿南。
“睿南啊,这些事儿都是我愿意的。”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正好到了正午,墨瑾玄过來了,慕嫣儿看着他越來越靠近的⾝影,眯着眼睛,这些曰子以來,她却沒想到墨瑾玄还有这么体贴人的一面,也会照顾人不仅会享受啊。
她总是在半夜发起烧來,第一个知道的肯定是墨瑾玄,慕嫣儿也知道他肯定让别人在监视自己,可是当时的情况也沒有力气去争辩了。
“好兴致啊,今天知道出來了。”墨瑾玄笑着说。
看起來心情不错的样子。
“嗯,今天沒有多困。”
谁知到了下午,墨瑾玄和凌睿南刚把她送回來,走了沒多久,外面就突然有一个人翻⾝进來了,窗口大开,冷风呼呼的吹,慕嫣儿眯着眼睛。
是姬瑶花。
她怎么來了?
“门主,最近长歌门的姐妹们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想要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主持花魁赛。”姬瑶花坐在桌子前问,慕嫣儿依旧眯着眼睛,就着外面的月光看她的⾝影,淡淡的白⾊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鬼会被吓死的。
自己现在的⾝体肯定是不能出宮的,可是花魁赛也不能不召开啊。
“今年的花魁赛延后,舂曰举行。”
“为什么?”
“听我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