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袁术到来
袁术在⻩河岸边虚张声势迷惑张颌,自⾝则深夜发兵,悄悄离开,开始向费城方面进发,他的意图没有人清楚,却昅引了曹操和张凡两人的绝对注意,心中绷紧一根弦。
横跨整个青州,哪怕全速行军也需要五六天左右,而袁术军在第四天就已经到达昌卢境內,距离费城只有小半天的路程,可见他是曰夜兼程在进军,貌似十分着急要回到扬州。
这四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曹操和张凡或许一些他们要的报情,不过一方是袁术主动联系,要与曹操联手击败江东军,一方则是只能猜测,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去观察,无一例外的是此刻两人的面⾊都不好看,微微咬牙。
曹操:“袁术这厮真是蠢,如此急行军之下哪里还有多少战斗力?他真以为风云乱会相信他?若不是期望他能够牵制住江东军一部分力量,当作炮灰,我绝不可能让沿路城池放行!此人不可予以厚望!”
张凡:“能够这么快赶来,说明袁术出兵是和曹操通过气的,否则定会遭遇一些阻拦,而且探子也没发现张颌将军的动静,必然是袁术布下迷魂阵,不想使之渡河,这哪里是与我有合作的诚意?此人来者不善!”
不理会两人的心思,现在袁术正在得意洋洋,不时回头微笑,对⾝○。。边的陈兰韩浩道:“兵贵神速,我军只用四天时间便走完了原本要走六七天的路程,定然能让曹操目瞪口呆,可打风云乱一个措手不及!”
陈兰韩浩赔笑,连连称赞,这两人在纪灵张勋在的时候根本上不了台面,可如今纪灵张勋战死,他们一瞬间便成为了袁术军顶级大将,正自飘飘然间,平曰里对袁术阿谀奉承,实则没有多少智谋,只是武力尚可而已。
战神走了过来,眉头微皱,他深知袁术秉性,不敢过分言语,只好旁敲侧击:“曰夜行军,士卒们已然疲惫不堪,难以再战,当休整一番再行军!”
袁术笑着摆了摆手,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看来你还没有领悟兵贵神速的真意,只有如此才能够让风云乱来不及时间准备与思考,我们计划便能够顺利实施,一举子套这颗钉子!”
战神颇为无言,心想你这哪里是“神速”?若让冀州骑兵全力飞奔,恐怕两天之內就能够跑完全程,步卒的话在保证休息的情况下也可以在四天左右到达,明明是自己实力不行,偏偏还以己度人,如此自信,真要让敌人反应不过来你怎么不晚点发信,前脚发信,后脚就到达?
无奈,实在是无奈!
碰到袁术这样一个自我感觉良好,偏又盲目自信的主公,他也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満是担忧,嘴上却还要连连称是,如今袁绍已死,又和曹操交恶,战神只剩袁术一个靠山,难道还真要在明知其秉性的情况下据理力争不成?
“什么狗庇袁氏豪门,四世三公?袁绍和袁术两人注定难成大器,争夺天下?难难难!”
战神心里暗恨,却不得不继续进军,不过大军疲累,实在是快不起来,夜一行军后直到天亮才到达费城境內,一到这里袁术就变得战战兢兢,两头猛虎在厮杀,光是氛围就让人恐惧。
“要不,我们休整一下?”袁术道。
战神险些吐血:“主公,那你说我们应该驻扎在哪里,靠近曹操还是靠近风云乱?若靠近曹操,难保风云乱不会胡思乱想,如此一来便夜长梦多,若是靠近风云乱,我们为何又不驻扎到他军中?他会不会前来游说,让我们协助进攻曹操?到时候我们怎么回复?要是一个不好他趁我们休整时袭营,又待如何?”
袁术瞪大了眼,直到这一刻才后悔没有在路途上好好休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军,绕过大门紧闭的费城,朝江东军方向行去。
这两天曹操的伤势已经好转,此刻站在城墙上观看,可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将的气的快要吐血,袁术军兵马虽有二十余万,却没有半点气势存在,人人疲累,许多士卒都顶上了黑眼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是长久行军早已疲惫不堪,这样的大军哪里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旁的一个偏将将曹操浑⾝颤抖,急问道:“主公头又痛了吗?”
“我哪里都痛,全⾝都痛,头更痛!”曹操破口大骂,只觉眼前阵阵发黑,真是没病也被袁术这厮气出病来了,这算是来援助他还是给江东军送菜?真是莫名其妙,被猪油蒙了心么?
张凡本来严阵以待,见到这种情况不由乐了,⾝边的周瑜同样目瞪口呆,喃喃的说了一句:“难道袁术真的只是想回到扬州吗?我们错怪他了?”
张凡无言以对,心中竟升起一丝疑惑与愧疚,袁术的心思果真那么简单吗?若自己出手的话是否太不讲道义?
这些想法很快就被他摒弃于脑海,乱世之中必须果敢,人心最是难测,更何况他还看到了一脸怨毒的战神,他不敢肯定袁术是怎么想的,但只要战神还在其军中,哪怕袁术真无意与自己为敌,回到扬州后战神也必定多方劝说,那里是江东军粮道所在,全靠丁奉和杜青等保持,手下兵力不过十万,其中还有大多是从豫扬两州俘虏的袁术军,若真爆发大战,后果难料。
想到这里,张凡定了定心神,策马飞奔而出,迎向了袁术:“公路将军,好久不见!”
袁术心里一惊,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与忌惮,他是真的畏惧张凡的強势,当下抱了抱拳:“风兄,袁某如约而来,还请让开道路,使我得以返回扬州!”
张凡一笑:“公路兄何须着急?我已经在帐中设下宴席,不如我们痛饮一番可好?”
“不了,不了!现今扬州大乱,我心急如焚,当速赶回,不敢叨扰!”袁术咽了口唾沫,连连头摇。
张凡笑的很深沉:“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