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儿子做的孽
"哇呜,哇呜,哇呜!"
老妈子的声音又尖又利,吓得小婴儿哇哇大哭起來。
周雪莉不⾼兴的瞪了那冒失的老妈子一眼,凶道:"鬼吼鬼叫什么,要是吓到了我宝贝孙儿,小心我割掉你的头舌!"
"不,不敢!"
老妈子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
周雪莉这种人,一点不比北冥烨好伺候,真的是会说什么就会做什么那种啊,这可不仅仅只是教训而已!
奶妈看这老妈子面熟,好像是专门负责给许纤柔送饭的那位。
眼下这么慌慌张张,莫不是少奶奶那边有什么情况?
"夫人,看桂嫂应该是有急事,所以才这么冒冒失失的,还是先让她说说怎么了吧!"
周雪莉哄着被吓哭的小孙儿,傲慢的瞟了老妈子一眼。
"说吧,什么事儿。"
"回夫人的话,今天,今天我照例去给少奶奶送早餐的时候,发现里面沒有动静,然后…然后我就趴着窗户上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发现…"
或许是老妈子一辈子待在别墅,沒见过什么大世面,吓得够呛,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來。
"发现什么了,快说!"
周雪莉隐约有些不安,催促道。
"我发现,少奶奶倒在地上,怎么喊都沒有回应,一直僵硬的保持一个势姿,好像是…好像是出事了!"
所谓"出事了",不过就是针对死翘翘比较委婉的一种说法。
"怎么会这样?快,赶紧扶我去看看!"
周雪莉颇为震惊,放下小婴儿,匆匆往许纤柔所在的佣人房赶去。
这么一个多月,许纤柔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不单单只是被囚噤失去自由,同时吃的穿的也大不如以前,并且受尽下人的白眼和冷言冷语。
周雪莉一开始还会帮着许纤柔求求情,希望儿子能把人给放了,不过北冥烨态度相当坚决,别说是求情了,就是提到"许纤柔"这三个字,谁都会跟着遭殃。
因为孙儿的到來,周雪莉好不容易跟北冥烨关系缓和了点,她不想因为许纤柔,又跟儿子闹翻,久了也就不再管许纤柔的死活了。
心想,只要阿烨想通了,自然就会放人了,她说再多也是徒劳。
如果许纤柔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周雪莉可以算是间接的杀人凶手,一定会內疚一辈子!
帮佣房的门前,聚集了几个佣人,杂工,还有管家,他们正被牢实的门锁搞得満头大汗。
周雪莉赶过去的时候,许纤柔依旧呈现那种势姿僵硬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不动也不翻⾝,对外面的声响一点反应也沒有。
"纤柔,纤柔你怎么了,妈來看你了,你怎么了?"
周雪莉由人扶着,趴在窗户上,伸长了脑袋向里面叫喊。
房间外闹哄哄的急坏了一大堆人,房间內却是安静得沒有一点声响。
"快点,你们快点把门给我弄开,快点!"
周雪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忙催促着找人來开锁。
这锁很难打开,专业的锁匠都未必能打开,钥匙又只有北冥烨才有。
"怎么办啊,夫人,这锁根本撬不开,必行要有钥匙才行啊,我们真的沒办法。"
几个杂工手里拿着扳手,斧头之类的工具,忙活了半天,门锁毫发无损,无奈只得放弃。
许纤柔神情焦虑,站在门前犹豫了好久,最后只能一咬牙,说道:"沒事,我知道钥匙在哪里。"
钥匙放在北冥烨的险保箱,周雪莉一直都知道险保箱的密码,但是如果擅自打开的话,北冥烨一定会发火。
不过现在人命关天,也管不着北冥烨会怎样了,总之先救人要紧!
拿着钥匙,终于把门锁打开。
推开门,阳光无孔不入的钻进房间,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纤柔,纤柔你怎么了?"
周雪莉颤巍着,吃力的來到许纤柔⾝边。
伸出手,先是迟疑了一两秒,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许纤柔的⾝上。
热热的温度,顿时让周雪莉松了一口气,谢天谢谢,人还活着!
"夫人,少奶奶昏厥了,好像是感冒了,⾝体烫得吓人!"
管家探了探许纤柔的额头,冷静的说道。
"是吗?我看看。"
周雪莉检查了下,果然温度烫得吓人,看來的确是感冒引起得昏厥,希望问題不要太严重吧!
"赶快去叫医生,你们來几个人先把她抬回房间吧!"
唉,这么冷的天,躺在这么冰冷的地板上,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会感冒也不奇怪。
一切安排妥当后,周雪莉略显疲惫的站起來,四下打量着这里。
这个持续了一个多月沒有阳光入进的黑暗之地,散发着一股腐朽的霉味,脏兮兮的床褥,乱七八糟的陈设,还有洗脸盆,尿壶等,让人一踏入就恶心得想离开。
周雪莉捏着鼻子,难受得直发⼲呕,她实在无法想象许纤柔这一个多月是如何渡过的。
家庭医生替许纤柔检查之后,打了一针抗生素,开了退烧药,现在正由下人守着打点滴。
周雪莉这一天哪儿也沒去,就一直待在客房,守着许纤柔。
她让人给许纤柔换了一⾝⼲净的睡衣,吩咐厨房熬了最滋补的汤药,自己拿着温⽑巾细心的替许纤柔擦拭着脸颊,把上面脏脏的污渍全都擦⼲净。
许纤柔一向最爱好⼲净,生活起居很是讲究,这一个多月对她來说,大概沒有比这更痛苦的了吧!
"阿烨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要是晚发现个一两天,这不是把好好的一个人直接往死里逼嘛!"
这都是儿子做的孽啊,她这当妈的真怕以后儿子会有报应!
"夫人,公司有人说,今天少爷沒去公司,而是搭乘人私 机飞去了澳洲。"
管家在周雪莉情绪稳定下來之后,小声的汇报。
"澳洲?!"
阿烨这个时间去澳洲做什么,北冥集团好像也沒有那边的生意啊,难道…
"听说,有人在那边看到那个女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