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羞耻的画面
机飞到达A城是上午十点,黎洛薇马不停蹄的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字条上的那家医院。
一路上,看着窗外和巴黎街道完全不一样的景⾊,冷冰冰的摩天大楼沒有巴黎的文艺气息,透着一股子冰冷,让黎洛薇顿时有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
前方等待着她的又是什么呢?捏着字条的手心全是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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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达XX医院,付钱下车。
眼前的这家医院,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只是略微冷清了点。
也不知道北冥烨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她约在医院?
“你就是黎洛薇吧?”
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上前,不冷不热的问道。
“我,我是。”
黎洛薇愣了一秒,才小心翼翼的点头。
记忆中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女人啊,那她又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黎洛薇呢?
女人冷冷的目光有些不耐烦的在黎洛薇⾝上扫了一圈,嘴里好像嘀咕了几句什么,黎洛薇也沒听太清楚。
只听到最后她阴阳怪气道:“跟我來吧,你丈夫在病房等你呢!”:
丈夫?!
这个词既陌生又熟悉!
严格來讲,她并沒有结婚,也沒有丈夫,但名义上她是有一个丈夫的。
那个人便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念念名义上的父亲,季明亮!
黎洛薇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追上那个女人,有些激动的问道:“是季先生吗?”
女人沒说话,冷冷瞟了黎洛薇一眼,继续往前走。
一定是季大哥沒错的,算一算今天刚好是她和北冥烨约定的一个月期限。
当初她和北冥烨谈好,只要她肯來北冥家当许纤柔的下人,那他就会用全世界最好的医疗条件,帮助季大哥完成植皮手术,直到他完全康复,一个月后,她有一次探望的机会。
今天刚好是一个月,季大哥应该也做好了植皮手术,如果恢复得好,那对她而言,还真是一个大巨的惊喜呢!
她和念念欠季大哥实在太多太多了,四年前若不是季大哥救了她,给她吃,给她住,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和念念,想必她早就死了。
也是因为救念念,季大哥才会全⾝80%的肤皮面积被大火烧伤,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要是季大哥好不了,那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不到北冥烨竟对她如此有心,知道她最担心季大哥的情况,就为她准备了这样大的一份惊喜,她对男人又多了份感激。
“植皮手术还顺利吧,季大哥恢复得怎么样呢,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黎洛薇嘴角扬起奋兴又期待的笑,即便那女人一路都对她冷冰冰的,她也一点不在意。
女人忽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抿着嘴大笑起來。
“恢复得怎么样,你看了不就知道!”
黎洛薇听了有些困惑,总觉得这女人的笑容好像有些怪怪的。
走了好一阵,乘着电梯上了三楼,女人才停下來。
“最里面的一间,推开门就是了,我这人脸皮薄,就不进去了。”
那白衣大褂的女人伸手指了指靠近走廊,最里面的一间病房,阴阳怪气道。
脸皮薄?
这是什么意思,黎洛薇觉得越來越困惑了。
也许…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黎洛薇來到门前,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竟然觉得⾝体有些发抖,她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病房內黑黢黢的沒有灯,只有大巨的投影屏幕发着幽幽的冷光,像是在播放什么影片。
“嗯嗯…啊,啊…烨,我爱你,我好爱你!”
竟然是女人的呻,昑声!
而且还是她最熟悉的,那令人羞聇的淫。声。浪。语,化成灰她都听得出來,因为那…那根本就是她自己的声音啊!
忽然一股寒意,从头冷到脚趾,她像是被人狠狠菗了一巴掌,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不!”
猛然的推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大巨荧幕里,她和北冥烨赤⾝**的纠缠在白⾊浴缸里,她修长的腿正紧紧盘踞在男人精壮的腰间,像蛇一般,承受着男人一波一波的冲击,嘴里喊叫的是那些令人恶心发呕的昑哦浪语!
有谁知道,这本是两个浴沐爱河的男女最自然不过的亲密情事,是上帝赐予男人和女人对爱情最忠贞,最浪漫的权利,可一旦这样直白白的公之于众,却变成了世界上最羞聇,最恶心的事!
“不,不要看,关掉它,不要看,关掉它啊!”她流着泪,无力的挥舞着手臂,挡在大巨的屏幕前,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夹杂着那或深或浅的呻,昑声,反而更显⾊,情和暧昧!
“在哪里?遥控器在哪里,关掉它,关掉它啊!”她无力的哭喊着,声音几乎要嘶哑,像只受伤的野兽,发出痛苦的低鸣。
病床上,季明亮无法动弹,他努力的开口说话,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
“遥…。。遥控器在桌子上,我…我拿不到,所以…关不了…”
男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用尽了全⾝的力气,艰难无比。
“季大哥!”
听到男人的声音,黎洛薇忽然冷静下來。
“丫,丫头,别担心,我…我一直闭着眼睛,什么都…沒看…”
男人沒有说谎,他的确一直闭着眼睛,也不让自己去听那些声音,因为无论如何,在他心里,他的洛薇小丫头都是最纯洁的。
“啪!”的一声,黎洛薇抓着遥控器狠狠按掉关闭键,屏幕关闭,沒有灯的病房一片漆黑。
黎洛薇颤抖的,摸索着将灯打开,房里亮堂一片。
“啊!”一眼看到季明亮腐烂焦灼的脸,黎洛薇吓得尖叫起來。
“吓…吓着你了,丫头!”
季明亮睁开眼睛,看着黎洛薇的眼睛充満了哀伤。
“不是做了植皮手术吗?怎么会这样?!”
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強忍着來到季大哥病床前,心里不断的涌出一股酸酸的胃液,紧闭着嘴唇,好害怕当场就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