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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 唯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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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此时通州码头上人数过万,却是万马齐喑,一片静悄悄。是以那**声十分清晰,至少船上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朱棣的脸色,阴沉的骇人,两只舞刀、稳如磐石的手,此刻却在不住的颤抖。

  片刻的错愕之后,朱瞻基突然迈步上前,想要不顾一切避免皇帝看到接下来的画面。只是赵王在一旁紧盯着他,岂能让他如愿?只见朱高燧也放弃了优雅,箭一般冲上去,叔侄两个几乎是肩并肩冲到了上层甲板上。

  两人都想要抢前一个身位,可惜谁都没奈何谁?几乎是同时把手按在那扇门上。一个想要拔下门外的销,一个死死按着不让对方拔下来,都使出吃的劲儿,涨得脸红脖

  仅隔一门,那**的**声愈发清晰,只是这声音,在朱瞻基听来,根本就是丧钟一般当然对朱高燧来说,就是无上美妙的仙乐了而且似乎还有些熟悉。但他这时候头脑热得不行,自然认定了就是自己小姨的声音了。

  两人正在面红耳赤的顶牛,突然被人从后面揪住衣领,那力道之大,让两个全力抵抗的家伙全都摔了个股着地

  两人仰面一看,只见皇帝已经面无表情站在了那扇门前,然而开门的却不是朱棣,而是皇帝身边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太监。

  那老太监缓缓销,推开那扇门,那与年龄严重不符的锐利目光在舱室内一扫,才闪身隐入黑暗。

  没了老太监的阻挡,船舱内的情形自然一览无余。那舱室的大上,一对赤条条、挥汗如雨纠在一起的男女,便无遮无拦的呈现在皇帝眼前。只是两人都披头散发遮盖着面容,让朱棣也看不清楚真容。

  烈如火的皇帝,终于忍不住腔的怒火,大步跨上前,一把揪住那仍在耕耘不休的男的头发,狠狠一拽把他从那女人身上扯下来。那男猝不及防,全身一阵哆嗦,竟然发了…好巧不巧,那浑浊的白色体,竟飞溅到朱棣的龙袍上。

  朱棣的脸涨成了猪肝,反手拔出天剑,就要一刀劈了玷污龙袍的畜生。谁知那男看清来人来,竟尖叫一声:“皇爷爷”

  朱棣的动作登时僵住了,定睛一看,那男年纪不大,相貌与朱高煦有七分相仿,不是自己的孙、朱高煦的次朱瞻圻又是哪个

  “怎么会是你?”朱棣脑有点转不过弯来,转头望向在脚瑟瑟发抖的女,看她生的十分漂亮,却不是徐妙锦…这让朱棣心里头先是一松,旋即又是一沉——因为他听朱瞻基叫了声:“三婶娘?”

  朱瞻基被皇帝拽倒在地上的一刻,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万念俱灰的望着天上,真想能变成一只鸟,乘风归去。

  朱高燧也被拽倒,虽和朱瞻基一样并排躺着,却是一脸得意的笑容,只觉着天高云淡,别提有多开心了…那一刻,朱瞻基大脑一片空白,朱高燧却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一切敌人、对手一扫而光,实在是要辛苦忍耐,才能阻止自己大笑出声来。

  然而他正要忘乎所以时,突然听到那一声‘皇爷爷,,笑容登时就僵在脸上了。虽然他确定那一声是从舱室内传出来的,但还是转头看向朱瞻基,希望这一声是他发出来的。

  然而朱瞻基根本就紧闭着嘴,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下一刻,两人同时从地上弹起来,几乎同时冲进舱室。这时候,朱瞻圻已经被皇帝扔到地上,所以两人先看到的,是上那**着蜷在墙角的女。朱高燧一看到那女,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朱瞻基却一脸惊异,‘失声,叫道:“三婶娘?”

  他当然认得,那女是朱高燧的王妃

  朱棣本来就看那女面,只是心里还存着侥幸,现在一听朱瞻基这样叫,再见朱高燧一进来就晕了,皇帝哪还不知道,对方让自己看的,真是一出好戏——汉王的世竟然和赵王妃搞在一起了这不是好戏是什么?

  侄婶这样的丑事竟发生在了皇家,而且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盖都盖不住,算是把朱棣一张老脸给丢光了。看一眼光着股的一对男女,朱棣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又提起剑来,朝朱瞻圻砍去。“我杀了你这个孽畜”

  朱瞻圻毕竟是朱棣的孙,朱高煦的儿,生死关头,身手那是相当不凡,电光火石间就地一滚,躲过了皇帝兜头劈来的一剑…可惜他的脑的却不太灵光,竟大声讨饶起来道:“皇爷爷饶命,都是婶娘勾引孙儿的”

  朱瞻基登时瞪大眼,心里都要笑破肚了,这朱瞻圻向来就是个二百五,果不其然,本来还有缓转的余地,这下可好,一句话就把婶侄的罪名给彻底坐实了…

  朱棣一剑砍不,没有再继续追着砍下去。归结底,此刻他虽然觉着把脸都丢光了,但毕竟是下一代和下下代之间的烂事,朱棣没有被戴绿帽的屈辱。是以怒归怒,却不会失去理智。他目光冰冷看着这对赤条条的狗男女,顺着朱瞻圻问道:“你们搞到一起多久了?”

  “没多久就是三叔跟着皇爷爷到北京之后的事儿。”朱瞻圻小声说着,突然脸色一变,问道:“孙儿,孙儿怎么会在这里?”感情他到现在,才搞清楚状况

  “那你应该在哪里?”朱棣冷冷问道。

  “孙儿本来在秦淮河上的一条画舫…哦不,在家里读书呢。”朱瞻圻这时候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完全可以一推二五的,却稀里糊涂全说了,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虽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改口道:“皇爷爷,孙儿方才刚才说梦话呢,我和三婶娘是清白的,也不知道怎么成这样了…”

  “放”朱棣飞起一脚,重重踢在朱瞻圻的嘴巴上,打得他口是血,牙齿都飞出了好几颗。他不狡辩还好,一狡辩反而惹得皇帝然大怒,喝骂道:“都搞成这样了还清白,你当朕是瞎来着”

  “孙儿真是清白的…”这时候要是有后悔药,朱瞻圻愿意拿全部身家去换。他呜呜咽咽道:“孙儿也不知怎么,就了歹人的烟,然后就一直人事不省,稀里糊涂,一直到看到皇爷爷的天颜才清醒过来。”

  朱瞻基虽然还想继续看热闹,但再不说话就会让皇帝有恶感了,他忙开口劝道:“是啊,皇爷爷,此事十分诡异,必是歹人计,咱们还得仔细计较…先让三婶和二弟把衣服穿上吧”他毕竟远不如乃父厚道,劝说时还不忘强调下这两位的身份。

  “哼”朱棣也觉着这样不成体统,怎么说,自己个当公公的,也不能看自己儿媳的**啊。他又不是唐玄宗丢下一句:“把这两个畜生穿上衣服,送去宗人府严加审问”便拂袖转身出了船舱。

  下到码头上,便有侍卫来报,搜遍全船,除了若于死人,并未看到王贤和徐妙锦的影…朱棣闻言暗暗松了口气,比起儿媳和孙通,他对徐妙锦的事情,显然要在乎一万倍。

  “加紧追查”朱棣再丢下四个字,便登上御辇,离开码头。

  皇帝一走,御林军也呼呼啦啦都撤走了,码头上只剩下朱瞻基和朱高燧两方的人。

  待朱高燧转醒,便发现自己躺在甲板上,朱瞻基盘腿坐在一旁,虽然绷着张脸,眼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我一定是在做梦。”朱高燧目光闪烁着,看看码头上已经没了羽林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道:“是了,我是在做梦…”

  “不是,那都是真的。”朱瞻基一脸沉痛道:““三叔,发生这种事呢,谁也不想看到,你可一定要住。”

  “你,你骗人”朱高燧竟急得掉下泪来,双手揪住朱瞻基的衣领,尖声道:“我的王妃在金陵呢,朱瞻圻也在金陵,他们怎么会跑到北京来?怎么不是做梦”他虽然沉,对自己的王妃一点感情都没有,但他自己随意冷落、甚至废掉杀掉是一回事儿,王妃给他戴绿帽又是另一回事儿

  而且还是和自己的侄

  而且还让父皇逮了个正着

  而且还有一万多军队围观

  不脚本不是这样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梦一醒就好了

  “我是在做梦,做梦…”朱高燧一时间疯疯癫癫、不可自拔了。

  “好吧,是做梦。”朱瞻基掰开他的手,给朱高燧拍了拍肩上的土,道:“都瞎了么?没看到你们王爷累了,还不送他回府”

  赵王府的人早就不想在这丢人了,赶忙搀扶起失魂落魄的朱高燧,逃也似的跑掉了。

  看着三叔仓皇逃走的背影,朱瞻基心里那个痛啊,拍拍手站起来,对左右笑骂道:“这他妈到底是咋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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