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放我们走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我也明⽩了。
现在秦家祖宗丢下这个⾝子跑了,肯定是去找老鬼。顾承泽让翠烟往死里打老鬼,去吃饭的场合,肯定是公众场合,老鬼就算捉鬼术再厉害,可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手脚,这就是公众监督的力量。
顾承泽蹲下⾝子,看了眼秦久的⾝子:“这个容器,是秦家祖宗费心栽培的。现在在我们手上,我们就有话语权。”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潇潇,我知道,你很舍不得秦久,可是现在,这个⾝子,再也不是秦久的了。你明⽩么”
我昅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我明⽩。”
“所以,如果秦家祖宗等会儿回来的时候,你越不在乎这个⾝子,对我们就越有利。”顾承泽接着说道、
隐隐约约的,我好像明⽩了一些什么。
顾承泽是要拿着这个⾝子,作为要挟秦家祖宗的条件。
正这么说着,我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哎呀,王先生,你怎么一脸都是⾎。”
“滚”老鬼凶狠的吼了一句。
老鬼回来了
我看了一眼顾承泽。
顾承泽示意我安心,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了。
门一开,困局自然破了。
王煜城盯着顾承泽猛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他呢”
顾承泽笑着问:“你是指秦久,还是那个鬼物”
他一把推开顾承泽,要往房子里进。
刚刚顾承泽开门的时候,我就在袖子里蔵了一把⽔果刀。
这时候顾老鬼往我这边走,我就把刀子横在秦久的脖子上。
老鬼立马停了下来:“许潇潇,你要杀他”
果然,拿了这个⾝子,就拿捏住话语权。
我把刀子往他脖颈里又近了一些:“放我们离开。”
“不可能”老鬼脸一横:“没有秦久的魂,秦老爷会受损。”
大概是他笃定了我不舍得伤害秦久的⾝子,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
我举起⽔果刀,往秦久的部腹狠狠揷了一刀:“放不放我们走”
鲜⾎从秦久的肚子上大股大股的往外流,很快流的地上到处都是,虽然知道这个⾝子不是秦久的了,可是我心里仍然很难受。毕竟他跟秦久长得一摸一样
现在秦久不在了,这个家变成了秦家祖宗的家。
而王煜城是秦家的走狗,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布局,如果他们不放我们离开,那我们很难活着离开。
就算这点,顾承泽跟江河都没有跟我说,可是我也能联想的到。
他们为了帮我救秦久,已经在冒险了,我一定要让他们活着回去。
想到这儿,我把刀子从秦久的部腹拿出来,狠下心,就要往秦久的心脏处揷下去。
“住手”老鬼立马慌了。
我的刀子就在秦久心脏的上方,歪着头看他:“放我们走”
他点点头:“你们走。”
我看了眼江河,秦家的布局,我不懂。可是江河一定懂的。江河点了点头。
这就说明,他既然让我们走,那就真的可以走了。
顾承泽揽着我的肩,然后往外走。
江河走到老鬼跟前,又狠狠打了一拳他的肚子,老鬼一口鲜⾎吐了出来,江河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往外走。
等我们出了秦家,江河立马钻进顾承泽的车子里,然后将口袋里的符都抖出来,塞了一把放在我手上:“快贴快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贴符咒,可是我还是听他的话,把符咒都贴在车子里。
正贴着符咒,忽然一只手从车座里伸了出来。
抓住了我的胳膊。
突然起来的胳膊吓了我一大跳,我拿着符往那只胳膊上贴。符咒发出嘶嘶的声音,那只胳膊就小时了。
可是这只胳膊才消失,车后座的玻璃上,有无数只手从外面伸进来。
江河正在忙着贴前面的玻璃窗,后面本顾不上。
我赶紧钻到后车座里,拿着大把的符往后车的方向贴。
顾承泽也过来帮我,可是他一伸手,我才发现他胳膊上一大片的尸毒。
手忙脚的,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嘴乌青的厉害。这是尸毒发作了么
我推了一把顾承泽:“你去前面”
顾承泽忽然朝后仰了过去,我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
这动静这么大,江河也发现顾承泽不对劲了,他看了一眼顾承泽的脸,喊了一句“不好,这里尸气太重,老顾不能待在这里。”
他迅速脫下来外套,然后罩住顾承泽的脸:“老顾,你不要动,搞不好这边被老鬼监视着。让他发现你不对劲,那就糟了。”
“这笔账,我就先记下了。”顾承泽似乎也考虑到这一点,声音沉了几分。
一只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双手抓的都是符,都在贴玻璃窗,本管不过来这只手。
它撕扯着我的⾐服,手指越变越长,马上就要扎进我的胳膊里了。可是我本不敢动,如果一动,车窗户的符就会掉下来,就会有越来越多的手伸进来。
江河忽然抬脚踹了一下那只手。然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你脑子长草了他要是弄破了你的胳膊,今晚你就气⼊侵,死在这儿”
他说着话,更多的鬼手往我们这边涌过来。
江河直接我靠了一句:“这尼玛是要死我的节奏是吧”
他咬了一口手腕,鲜⾎立刻流了出来,他拿着符纸染了⾎,往窗户擦:“潇潇,快,你也过来帮忙。”
我照着他刚刚做的,也拿着符纸沾了⾎,往窗户上擦。
凡是有鲜⾎的地方,那些手都不敢再伸进来了。
江河坐在车座上,有些疲惫的说:“快点擦,趁着我还有力气,能镇得住一会儿场面。”
他说趁着他有力气,是什么意思
我一边擦车子里的角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布困局不要耗费力气么你以为我们刚刚走出来,老鬼没跟我暗暗较劲么”
这么一说,让我愧疚不已,我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线用啊,你赶紧擦啊。卧槽我快坚持不住了。”他踩了一脚油门,然后往车子猛的朝前开去。
等我把角落里都擦⼲净了,才发现江河的手腕上。有一道好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