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骄傲的家伙(上)
人族修士要炼制龙族使用的合胎丹很困难。别的不说,光是材料就能要人老命。
龙族使用的合胎丹,最好是使用龙⾝上的物件,而且还要求是同种属性的。不过这对杨晨来说没有半点的难度,不管是火龙原来的⾁⾝还是打算新启用的⾁⾝,他都能随时得到足够的原料。
解决了材料,然后就是炼丹的手法和等级。龙族形体大巨,比人类大出不少,所以需要的丹药的数量就不是小数目。
杨晨甚至需要根据龙傀儡现在的体重体型以及火龙原本的修为⾼低加上重生后的神识強度来精确的计算合胎丹需要的药材有多少,炼制出多大一颗合胎丹才行。必要的时候甚至要考虑火龙的本命火种紫阳龙火的影响。
光是准备工作的时候,就先炼制了一杆十分精准的巨秤,把龙傀儡的重量准确的称量了一遍,精确到了两的单位。
如果是以前,肯定是炼制出小粒的丹药然后用多颗服用,最多误差就是在一颗丹药之內。这对庞大的龙傀儡的⾝体来说不算什么。
可现在,杨晨已经不是以前的炼丹师,那么就要追求另一种境界上的完美。只要一颗合胎丹,就要让火龙圆満的附⾝龙傀儡之上,不留瑕疵。
当莫舂梅赶到的%一%本%读-小说 时候,杨晨正在计算这些。熬澜不光是带来了莫舂梅,还带来了花梦幽,她⾝上的药园中有足够的药材让杨晨来挑选最好的。
赶来的时候,莫舂梅还不知道杨晨要炼制什么。这时候见到师父。自然要请教一番。
杨晨也有意栽培,很是详细的把自己要炼制的丹药丹方和自己打算如何炼制毫无保留的讲给了莫舂梅和花梦幽听。
两女一听杨晨居然是要炼制八转丹药。顿时间整个人都惊呆了。莫舂梅的第一反应,就是杨晨是要借助蕴灵炉的加成威力来炼制。否则的话灵界的炼丹师炼制八转丹药听起来实在是有些玄幻。
看着莫舂梅迫不及待的将蕴灵炉拿出来给自己,杨晨笑了笑,随手扔给莫舂梅一瓶自己炼制好的八转灵芝玉露丹,让她和花梦幽分享。
莫舂梅疑惑的将玉瓶打开,看到里面的丹药,然后马上就愣在原地。花梦幽见状很是不解,上前看了一眼,同样也变成了一个愣子。两女呆立在那边,好久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师父!”莫舂梅许久之后才叫出一声。声音中说不出的震惊。蕴灵炉可一直在她手里,自己的师父却能拿出这一瓶灵芝玉露丹,这怎么可能?
莫舂梅也是炼丹的⾼手,现在她飞升才几百年,已经是妥妥的五品炼丹师,自问有了蕴灵炉,再过一段时间肯定能入进六品。可没想到师父比她更快,现在就已经超越了灵界的极限,成了八品炼丹师。
问题是现在灵界的所有修士都以为杨晨不过是六品炼丹师而已。连莫舂梅都如此的震惊。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修士知道了之后会是怎样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杨晨在宣布闭关之前,玄天门还是満天下的寻找八转丹药。可现在,师父随手扔过来的一瓶数十颗就全部都是八转丹药。玄天门花了偌大的代价求到了杨晨的组合丹药。要是知道杨晨现在的水准,不知道会不会抓狂。
一想到接下来可以看到师父开炉炼制八转合胎丹,莫舂梅就是満脸的期待。别说莫舂梅这个炼丹师是这样。连花梦幽这个不是炼丹师的弟子都是如此,可想而知八品炼丹师给人的期待。
熬澜似乎还是有点无法直接面对杨晨炼制合胎丹的时候。自己一个人抱着蕴灵炉呆在龙宮中,感受火龙重生前留下的最后一点气息。
在两个徒弟的帮忙和观摩下。杨晨终于开始了合胎丹的炼制。为了最大限度的使火龙重生后附体成功,杨晨除了用功德篇保驾护航之外,还使用了现在敖烈⾝上的鳞片血⾁以及龙傀儡⾝上的鳞片血⾁,炼制的用的火种都是原先火龙的本命真火紫阳龙火。
莫舂梅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晨的动作和手法。虽然杨晨在炼制之前已经把所有的步骤都给莫舂梅详细的讲解了一遍,但真正看到师父动手的时候,莫舂梅还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无言的赞叹。
师父时机的掌控,用料的精准,手法的稳健,火候的把握,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莫舂梅也是水平极⾼的炼丹师,但也没有见过这般的炼制手法。尤其是对火种的掌控,简直让莫舂梅佩服的五体投地。
莫舂梅是得到了杨晨传下来的蕴灵炉之后才真正接触到了数以千计的火种,这段时间,光是熟悉各种火性就占用了她大部分的时间。正因为如此,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熟练的掌控各种火种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
自己还要靠着蕴灵炉才能勉強做到这点,可杨晨完全不用,随手亮出的火种一定是最合适的火种,仿佛全天下所有的火种都在师父的⾝上一般。有时候让莫舂梅都不得不感叹,和师父的差距似乎已经越来越大,简直是一道天堑了。
杨晨虽然过程讲解的详细,可是里面很多的东西都没有讲的透彻。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感悟到不是自己领会到甚至实际操作到是不会真正明白的,杨晨可不想因为自己一股脑的灌输导致拔苗助长,生生的毁掉前世著名的炼丹大师莫舂梅。
花梦幽不是炼丹师,杨晨对她的指点也有些另类。他告诉花梦幽,每种药材的各个部分的效药有多少区别,不同的年份有多大的不同,总之让花梦幽尽可能的培育出药性一致的药材。炼丹师追求丹药的完美,像花梦幽这样的培育药材的⾼手,同样也应该追求培植上的完美才对。
只是这一次观摩师父的炼丹过程,两女就都有脫胎换骨一般的收获。两女一边紧盯着师父的动作,一边脑海中思忖师父这样做的缘由,沉浸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