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百四十一 喂狗
⾝体的恢复,恐怕是因为我的⾝体碳水化合物组成分子和排布序列已信息经被某种拥有类似于金属记忆能力的量子记录,只需要通过原子核之间的电磁力,在能量够強的情况下,就可以产生人体构成元素局部熵减的效果,从而重组⾝体。
而提供那种特殊的量子能量的來源物体,能够同时对电磁力、強相互作用力、弱相互作用力甚至引力产生影响的东西,就是灵元金丹。
灵元金丹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因为对量子力学的研究有限,弦理论或者M理论都处在完善阶段,基础物理学的理论基础不足,我暂时想不到足够的理论來解释灵元金丹,
“我说过,不要让我记住你的脸,一剪梅的走狗。”
我目视着那名戴着墨镜的男子,在他的大脑里传递了声音。在外人看來,我完全就沒有开口,就像个平常人一样,只有当事人才能够感受到我的传音术的效果。
“你…”男子惊恐地看着我,面向仓皇,欲言又止。
“可以死了。”
我用传音术淡淡地下达了命令,在我的命令之下,那名戴着墨镜的男子⾝体猛然一震,手臂方向扭转,对向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枪声响起,锋利弹子像是一条银⾊的金属线,穿贯了这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墨镜男子的头颅,结束了他作为走狗的生命。
看着尸体缓缓倒下去的墨镜男子,我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的魂勾术已经增強到了哪怕隔着墨镜也能够起作用的地步。
墨镜的确可以阻挡一部分与可见光相融合的量子,减弱我魂勾术时的量子信号使魂勾术难以起效,但是当我魂勾术能力提升时,量子发射量也提升了十倍,总有一部分做无序运动的量子可以通过对墨镜镜膜碰撞的反射绕过墨镜直接刺激到中术者的眼角膜內,从而传递到大脑神经。
这个结果,当墨镜男死时,得到了我的最终验证。
几声吼声传來,我缓缓转头,看到包括那只蔵獒在內的三只狗不知道何时恢复了原样,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只是它们的眼里都流露出了恐惧之⾊,就像是看到了天敌一般。
看着最中间的那只蔵獒,我微微一笑,然后通过大脑量子信号对着它下达了最简单的命令:
“过來。”
在我的魂勾术作用之下,体型大巨的蔵獒双目迅速地变得浑浊下去,瞳仁扩张,虹膜变得柔和,原本的流露出來的近似于人的恐惧之⾊彻底消失,而且,在我的下令之下,蔵獒真的挪动了它的前肢,一步一步朝我走了过來。
果然,传音术和魂勾术配合使用时,我就不单单可以对人下达命令,连具有最基本大脑功能的动物也可以下达命令。
虽然狗听不懂人话,但是,前进、蹲下、后退、叫、吃、排怈、攻击等等基本的指令还是和人几乎相同的,重叠度很⾼,所以我的魂勾术在一些不需要语言,只需要本能的指令上,照样有用。
蔵獒走到了我的面前,仰着头颅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摸了摸它圆滑的头,然后欠⾝摘下了它脖子上的青梅挂坠,按下了解锁键,开解了我⾝上的项圈。
轻而易举。
我把停止工作的项圈丢到了一遍,凄厉的惨叫声还在蔓延着,來自二楼观看室,那里此刻俨然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观看室的人必须从回廊两边的两道门跑出來才能够跑到出口,跑到外边死里逃生,可是他们已经沒有整个机会了。
任何从观看室內逃出來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被我给控制,而且,我的魂勾术因为一次性的量子输出总量变大了,哪怕是对方几近背对着我狂奔,只要我的目光盯着他奔跑的前方与他视线平行的一个地方,只要他跑到那个位置,他的双目就会入进我的量子直线辐射区,被我控制。
这个原理,就像电影院里的投影机在大荧幕上投放影像,当有人在投影机前经过的时候,他的双眼就会沾染到魂勾术所释放出的量子,从而被我控制。
除非对方是完全背对着我,否则,都很难逃脫我魂勾术的控制范围。
所有从观看室跑出來的人都会第一时间被我用传音术加魂勾术给控制住,然后被我下达命令去残杀其他跑出來的人,于是那些后续侥幸逃出來的人都沒能够逃脫那些在外面被我控制的人,就像瘟疫一样,恐怖的大杀屠开始了。
有多少人死了呢?
我不知道。
因为我根本不关心,剩下的那些人,我会让他们一部分人逃亡,一部分人去自首,至于自首的理由…
当然是因为一剪梅把他们困在了这里,告诉他们,只有一半人可以活着出去,所以他们才会自相残杀,这么个简简单单的理由,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脫到一剪梅的⾝上。当然,这个计划的前提是,我必须控制一剪梅,而且必须知道我是THEONE的⾝份被人知道的程度到了什么地步。
当整个斗狗场都变成了一片血海时,狐仙依旧静静地看着我,我从⾝上脫下了一件商务衬衫,随手披在了她的⾝上,然后上前开解了狐仙⾝上锁着的铁链。想要开解她的铁链非常简单,只需要控制那些场內人员就行了。
当狐仙从十字架上下來时,⾝体前所未有地虚弱,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我,或者说,我的背后。
“你渡劫了…”狐仙看着我道。
我无奈地笑笑:“运气。而且得到了传音术。”
狐仙面⾊复杂地伸出了沒有搭在我肩上的右手,轻轻地摸抚着我背上的那六条延伸物…那是六只黑⾊的翅膀,翅膀的表面,有类似于羽⽑的丝绒状物体,算是鸟羽,每一片羽⽑都光线亮丽,乌黑到能够反映出人脸,羽⽑的排布像是鱼鳞一般呈波浪状叠状相加。
当然,我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翅膀,因为每一片翅膀不过半只风筝架大小,而且很轻柔,据空气动力学,这样的翅膀结构,除了用來装饰之外,沒有任何用处,更别谈能够飞起來。
我的这种翅膀和猫女的尾巴、狐仙的尾巴非常相似,內部都和我的神经末梢有连接,我可以在反复训练之后操控它们,比如说折叠展开,但是除了装饰之外,就沒有了太多用处。我怀疑这些翅膀、尾巴之类的装饰物是灵元金丹的量子能量集合体的延伸。渡劫后妖术威力增大,灵元金丹的妖力不断地消耗,內部的量子和能量得不到补充,就需要一个外部的昅收器來进行昅收外部游离态能量补充。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种推测而已,沒有任何理论和实验。
“海东青…”狐仙静静地摸抚着我背上的黑⾊羽翼边缘的翼骨,像是轻轻地摸抚着一件艺术品一般。狐仙的眼眸中除了空灵浩淼,我沒有捕捉到更多的情绪。
“我见过这样的翅膀…”狐仙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几个世纪之前,她轻轻地挲摩着我的翅膀,曲线柔软的**贴在我的胸前,隔着我勉強给她披上的商务衬衫挤庒着我的胸口,但是这个女人却浑然不自知。
“和那个男人的海东青,一样…这样漂亮的羽⽑,很久沒见到了。”
狐仙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的落寞,眼神就像星空一样宁静。
“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笑看着眼神迷离的狐仙道。一边说着,我试着用脊背上的神经末梢操控我背后的羽⽑收起,很轻松,那六对翅膀就开始收敛折叠起來,虽然展开后六片翅膀的总面积差不多有三对正常的海东青翅膀的宽度,但是它本⾝的质地相当轻柔,除了骨架比较硬之外,羽⽑部分密度很小,就像棉花糖一样,可以收缩而起,先手羽⽑,然后骨架就像是收音机的天线一般,缓缓套缩而回,直到最后变成了六个颗粒,就像是六颗黑痣,最后钻入了我的体內,直到我背上的皮⾁只剩下六个像是针眼一样大的小⾁孔,当然,那六个针扎了一样的⾁孔沒有消失,而是一种留在那里,就像和尚的戒疤一样。
当我收回了“羽翼”时,狐仙的表情方才恢复了原状,她的眼眸微微一扫,扫过了场內横七竖八倒着尸体,看着我,嚅嗫道:
“这些咎由自取的主儿,你打算怎么处置?”
“喂狗。尽量不留证据。”我淡淡地道。随即转头看着⾝后剩下的三只斗狗,给了它们一个眼神,三只饥肠辘辘的斗狗立刻恶扑了上來,对着倒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扑了上去,开始撕咬他们的面部官器、脑髓、肢体…
还有两名场內负责人员被我控制着,我看着他们,问道:
“斗狗场內还有别的狗么?”
“有。”两名人员看着我道。
“多少?”
“还有一百一十三只。都是从斗狗训练基地运送过來的,本來打算今天在杀了你之后继续玩斗狗游戏。”两名人员道。
“把所有的狗全都牵进來,我要让它们把这里的尸体全部吃下去,能吃多少吃多少。”我冷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