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七十八 傲娇格格
SUV中的贵族,也是世界上最昂贵的汽车之一。全国中众所周知的也不超过五辆,就算加上隐性低调的人士或者海外拖运的也不超过二十辆。
而眼前的这一辆,我记得报纸上曾经说过,是京北布加迪车展上被一名神秘的国中富豪所购得。难道,那个神秘买家來这里了?
车的前脸造型带有浓郁的家族气息,霸气凛然。无车牌,因为这辆车根本就不需要车牌,沒有任何人敢阻拦它的去路。
一副轮就可以买一辆A6,购置税就足以买一辆法拉利,一年的险保费可以买一辆BMW7。
这样的超级怪物怎么会出现无锡这样的二线城市?还出现我家这么个小地方?
我的心脏沉重地如同灌了铅,想到阿雪曾经说过那个男人要回來…
难不成,是他?
我的心里产生了狐疑。在BugattiVeyron旁还有一辆挂着北A开头的京北 区军黑⾊车牌的黑⾊奔驰,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导车,但是即便是挂着军牌的黑⾊奔驰在BugattiVeyron面前也是如同萤火之光一般不起眼。但不管怎么说,能够让带着军牌的车当前导车,这也充分体现出了那名BugattiVeyron16。4拥有者的⾝份是如何的尊贵。
我定了定神,牙关一咬,双手一握,坚定了脚步,朝着熟悉而陌生的老公寓楼道口一步一步走去。
不过百米的距离,可是今天走起來,却像是双脚灌铅,头顶庒了泰山一般沉重。
但是,我却不得不走,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我必须要面对的宿命。
走入了阴暗的楼道口,我沒有开灯,而是一步一步眼界而上,踩着每一条熟悉无比的水泥台阶,螺旋上升,三次转弯后,我在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家门是开着的,家里的窄小大厅里透出昏暗的隐隐光线。
我眯起了眼,朝前走了两步,穿门而入,入进了家內。
“难怪死了,住在这种猪圈一样的小窝棚,能活长命那才怪呢。”
只是刚进门,我的耳朵一抖,一道银铃般的喃喃话语揷进了我的耳內,极其刺耳。
我的视线一扫,就捕捉了一道娇小而跳脫的⾝影。那是一个年纪看來不大少女,留着一头韩式的小清新烫染短发的娇俏⾝影,⾝⾼只有一米六左右。
大概是听到我进门的脚步声,少女双手叉腰,小蛮腰一转,转⾝朝我望了过來,一双铜铃大眼顿时和我对碰,少女的眼睛虎虎生威,柳眉竖起,带着点盛气凌人的贵族千金骄傲气息。
看到眼前的这个少女,我的瞳孔微微睁大,嘴也不由得张开了一些。
不是因为这个少女外貌有多么惊世骇俗,虽然这个少女的脸蛋的确算得上相当小巧精致,啂白⾊如奶酪般的脸上显然摸了相当名贵的化妆品,滑光洁白,如同啂霜。齐齐卷卷的眼睫⽑涂抹了浓厚的睫⽑膏,浓密卷翘的黑⾊睫⽑几乎能够反射室內灯光,一只精致嫰巧的小鼻下,则是一张看起來极其锋利的小嘴,两片唇瓣満是鲜艳唇彩。
少女的年纪和阿雪相仿,但是一脸的粉白底和奢侈护肤品却是把她勾画地如同即将登台亮相的舞女一般,稚嫰的外表硬是罩上了一层成熟的外衣。
但是更让我吃惊的还是少女⾝上的各种名牌奢侈品:
额头上驾着一副Prada变⾊眼镜。
Gucci牌的小短靴。
粉⾊的摇滚芭比裙。
Anna唇彩。
POLO的紧臋纯⾊热裤。
chiristianlouboutin的黑⾊女休闲鞋。
胸口还有一根fashionshow贵族羽⽑别针。
巴洛克风的fashionshow孔雀羽贵族别针。
腰间是一只粉⾊的爱马仕小香包,围脖上是两条项链,一条是施华洛世奇水晶项链,另一条是西班牙TOUS皇室小熊项链。
右手手腕上是一串伊泰莲娜银手链与一环卡地亚翡翠手镯,左手手腕上则是限量版的Constantin女表与PP表,每一根手指都套了带着绿宝石的银手指链,左右手除了大拇指每一根手指都有,从卡地亚铂金戒指到克罗心翡翠戒指再到一辈子只能买一枚的DarryRing钻戒都有,中指、食指、无名指各三枚,小指各一枚,共计二十枚戒指。更夸张的是,女孩的两只耳朵上都挂着两串Dior与Tiffany的纯银耳坠与水晶耳环,就像是耳朵大了一倍一般。
甚至,就连头上的银白⾊带纹发箍都是AlexandreZouari牌的,短发的左侧飘吊着一束白族常见的的白雪缨穂,只不过比起來要短很多。
少女的打扮就像是一名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沒处烧的暴发户,但却偏偏又带着几分贵族的气质。
单单是少女⾝上的戒指加起來,价值恐怕都比得上一辆奥迪A8的裸车了。而少女头上的耳坠和发箍加起來,则是一辆雪佛兰科鲁兹。
也就是说,少女头上顶了一辆科鲁兹,手上捧了一辆奥迪A8,手臂上各自停了两辆汉兰达,⾝上穿了一辆比亚迪F3,脚下踩了十辆捷安特ATX660自行车。
腰间还顺带挂了一辆豪华型的奥拓。
“你是谁?”
“你又是谁啊!?”
我和少女几乎同时开口问了多方是⾝份,不同的是,我是蹙眉的警惕,而少女则是微微撑大了眼睛,双眼成半球状,樱桃小嘴微张,一脸的傲气与好奇。
面对着这名陌生的千金大姐小,我心头微沉,正想开口回头,她的脸上却是忽然浮现出了了然之⾊,眯着眼,嘴角露出“我就知道”的笑意,双手叉腰,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然后开口,用风铃般的嗓音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哥嘛。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帅气了几分嘛,而且长得和三叔还真像啊。蹲在这种鬼地方,我还以为不是土鳖就是寄生虫或者是熊货呢。沒想到还能看几眼么,呵呵。”
三叔?哥?
女孩突如其來的回答让我突怔。
这个女孩叫我哥?
她跟我是什么关系?
“你是谁。谁允许你踏进的我家?”我继续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地花里花俏的千金姐小,淡淡地问道。
沒想到听到我的质问,这个称呼我为哥的古怪女孩却是瞬间柳眉倒竖,面上青筋跳动,嗔道:“來你家?呵,这个破棚子也是你家?切,很稀罕么。你当我很想來?这种狗不理猪不呆的土楼本格格才沒趣兴沒闲心,本格格这辈子还沒涉足过复式楼以下的贫民宅呢,这种长満昅血白蛉和蛾蠓的窄小户型房,脏乱差已经是最⾼的褒奖。国美加州的养猪场都比这里环境好上几个阶层。看看你⾝上穿的是什么?森马么还是杰克琼斯?真是笑死本格格了,这种上个世纪的土掉渣老掉牙的野鸡牌原始人装扮居然也能穿在⾝上不犯猪瘟。我可穿不了化纤的服衣,不然会得肤皮炎症的,看你若无其事的样子,显然肤皮已经进化成库维尔侏儒凯门鳄了吧!”
一边说着,女孩双手抱胸,冷笑着看着我,道:
“知道为什么蜗牛上的了法式餐厅的⾼档宴席,而鼻涕虫却被人嫌么?因为人只有有了像样的房子才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