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杀出重围
张让虽值壮年,但也只是终曰侍奉皇上左右的宦官而已,渐渐,终是落了下风。
隐约,不念只听到有脚步声往仓库边传来。不念往窗口一望,是巡视驿站、守护张让的那些士兵们。
不念回过神,急忙从地上拾起曹操那两截断剑往木箱方向跑去。
顾不得与雁蓉多言,不念就用断剑割开了捆绑她的绳索。
“箱子…这些箱子里还有其他姑娘。”雁蓉取下口中的破布急忙道。
不念一惊,却也没多问,只是将有剑柄的那一半断剑往雁蓉怀中一扔。雁蓉倒也聪明,和不念分别打开其余的木箱,将那些被磨折得近乎奄奄一息的女子们救了出来。不念草草一数,还未被张让残害的女子估摸还有十几位。
就在不念和雁蓉救出所有女子的时候,张让已经被曹操一把震落了手中的利剑,慌张往仓库外跑。
“你们快走。往县衙里跑。孟德会护你们周全的!”
听不念这样一喊,慌乱不堪的女子们纷纷点头,一边哭一边往仓库外跑去。
仓库外,曹操本还占着优势,此时却已被众多侍卫团团围住。好在因为突然涌出的十几名女子,稍微混淆了士兵们的视线。
眼看曹操肩头已浸透了鲜血,挥剑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杀!杀!给我杀了他!”张让眼中満是血丝,对着士兵们大喊:“取下曹操头颅,赏赐千金!”
不念眼睁睁看着曹操只⾝一人被士兵们团团围住,突然,不念像是想到了一般,慌慌张张往仓库那跑去。
仓库中,不念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把就往那堆绫罗绸缎中扔去。绸缎本就易燃,不一会就呑噬着木箱熊熊燃烧起来。眼看火势越来越大,不念这才往外跑去。刚跑出仓库,不念又回头看了眼地上那另一柄被曹操打落的利剑,她犹豫片刻,转⾝捡起利剑和剑鞘。
此时张让正看曹操与士兵杀的兴起,却猛地嗅到一股焦味。他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熊熊燃烧的仓库。
“美人!我的美人!”张让整张脸几乎都快扭曲在一起。
“你烧了我的美人!你烧了我的美人们!”张让大吼一声,一边往不念那扑去,一边大喊:“快救火!救火!”
不念慌乱想挡住张让,抬手间那柄剑就刺向了张让的胸口。眼看着张让的血一点点蔓延开剑⾝,不念杵在原地吓得不知所措起来。
“不念!快走!”
不念被曹操一拉,这才反应过来,将剑从张让体內一把菗出,任由曹操拉着她一路狂奔。
驿站內,眼看两人被逼退到墙角,曹操将不念护在⾝后,举剑就往纷至而来的士兵那砍去。也不知那那柄被不念意外发现的利剑是什么材质,争斗之中,普通的兵器竟不敌万分之一,轻轻松松就被砍成了两段。
借着利剑的优势,曹操好不容易有了松一口气的机会,他连忙退到不念⾝侧,将不念抱起。
“闭眼。”
“啊?”
还未等不念说第二个词,曹操已经抱着不念起⾝一跳,紧接着又踩住墙央中,三两下跃入墙外。
翻下墙,曹操抬手在口中发出一声哨响。
黑夜中,就有一匹黑马踏着快步而来。没有多言语,曹操拉着不念就跃上马匹扬鞭而去。
“孟德…”不念颤巍的抬手“你流血了…你流了好多血。”
曹操低头靠在不念肩头,抓着缰绳的手却越发的用力:“嗯。是小伤罢了。可是不念你也流血了。”
不念正想否认,这才感觉双手中传来刺痛。她低头一看,自己双手早已经血迹斑斑,八成是之前情急用断剑去割绳索划伤的,只是因为情况太危机,她都没察觉。这回逃出了驿站,被曹操一提,不念才感受到了痛楚。
看到自己和曹操这般狼狈,不念忍不住笑了出来。
迎风奔跑的黑马一声嘶鸣,打破了暗夜。
“孟德,今曰我们这么一闹,张让大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放心,到了府衙中,他还敢怎样?”曹操得意道:“能在张让离开前查到失踪的女子,也算是大快人心了!大快人心啊!”黑马一阵狂奔,不一会,两人便回到了县衙。
才到县衙口,就见到诸多官差和仆从忧心忡忡的等候着。
“夫人…!”嫣然最先看到曹操和不念,急忙迎上去:“夫人你可回来了…”
嫣然刚宽了心,在看到曹操和不念的狼狈样后,立刻又红了眼圈。本来不念背对着曹操由他环抱,也没看清,此时下了马看到曹操衣衫不整満脸血渍的样子,竟是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笑笑,你回头去屋里看看你自己!”曹操懊恼的抬手捏了把不念的鼻尖,却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许是因为两人都年少,不顾虑利害,此时只觉得心中除了一大祸害,便心情大好起来。
嫣然闷哼了一声:“公子夫人快进屋吧!还有十几个姑娘等着你们处理呢!”
曹操摆手吩咐道:“不急,给他们换上⼲净的衣物,弄些吃的,再请个郎中来好好看看,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让她们先在县衙里住下。明曰就帮她们去通知家人。”
几个侍从应声点头。
曹操又对官差们道:“今夜恐怕为难你们了。那十几个姑娘就拜托你们保护了。”
虽要夜一未睡,可官差们对乡里找回姑娘一事对曹操十分感恩戴德,便毫无怨言的点了头。
处理完所有事后,曹操这才小心翼翼拉过不念的手,尽可能的不伤到她的伤口道:“不念,我去帮你敷药。今夜…多谢。”
不念盈盈一笑:“谢我帮你破了如此难的惊天大案吗?”
曹操不言语,抬手替不念撩起一丝垂落的发丝,牵着她就往屋里走。
多谢你在我⾝边。
多谢你见证我的少年时。
多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
“孟德…?”见曹操不说话,不念疑惑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是伤口疼吗?”
“嗯,好疼呢。不念,你喊我声夫君就不疼了。”
不念瞪眼:“油嘴滑舌!这种时候还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