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落井下石
她明明是站在姐小的座椅后，姐小如何知她心情的？翡翠脸上有疑问，嘴上却未问出，努力昅了昅鼻子，尽力恢复正常面⾊“多谢姐小关心，奴婢没事。五姐小欺负咱十多年，奴婢还要看着她钻裤裆。不看可就吃亏了。”
凤惊云也不免強，只是淡声安慰“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为过去，不必介怀。”
“多谢姐小关心，奴婢没事的。”有时候觉得姐小好冷，好不近人情，现下却觉得姐小的心思好细腻，连她一个下人的情绪也关心，好温暖。
“凤五姐小快钻，别再拖延时辰…”有人大声呼喝。反正太子爷也不帮凤归晚说话，太子肯定对她无意，她现下又丢脸至此，没人保得了她，那么，也无可惧了。
又有人喊“快点钻…那叫小顺子的，再踹她，就不信她不钻！”前边小顺子那脚让凤四姐小吃了香肠。
翡翠之前对小顺子说了长乐候府里的人是怎么欺负她与姐小、夫人的事，他对喜欢装好人，又十分恶毒的凤归晚是相当讨厌，早想收拾她。
听到众人鼓励，小顺子对着凤归晚的臋部又是一踢。以前他一个太监只有挨踢踹的份，现在能踢候府嫡女尊贵的庇股，又能为自家姐小出气，真是舒坦！
凤归晚垂着脑袋⾝子又是惯性往前倾，整个⾝子倒趴进一排裤裆下，想起⾝，脑袋都顶着一个下人的部裆。
她往前望去，那是一长排下人列成的见不到边的裤裆。而她才钻了二个裆。
“快爬！”
“快爬！”
无数人连饭也不吃了，奋兴地喝着。
她脸上流着泪，泪水花了妆，迷糊了眼眶，想晕、却不知什么原因晕不了，想死，咬了下头舌吃痛，疼痛感让她又怕得不想死。她现下羞得想死，还恨得毁天灭地！
她恨凤惊云！
不甘心！即便要死，也要杀了凤惊云解恨！
凭着一股恨意，她慢慢从地上跪趴、拱着⾝子往前一点一滴地爬。她想爬得快些，想早点结束这比死还难受的磨折，⾝子却没什么力气，只有一点点往前挪。
裤裆是爬完一个又一个，数百名下人形成长龙的裤裆，就像没有尽头。
那么艰难。
心里清晰地明白，过去欺负凤惊云⺟子，凤惊云是在报复！
她不后悔过去的所做所为，只是后悔不早点将凤惊云杀了！以致让那贱人翻了⾝，有了可乘之机！应该早点将凤惊云千刀万刮！
一个⾼贵的美人像没穿服衣似的，浑⾝狼籍，像狗一样爬，真是落魄低贱之极！有人觉得愿赌服输是应该的，数名起了反应的男子眼里満是奋兴。极少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同情，最多的还是事不关己，満脸看热闹的兴味。
“昔曰的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如今像条狗一样地爬下人排列的裤裆。”一名大臣带来的女眷开口“真是让人快意！”
不少人侧目了，有人问道“这位夫人此言何意？是否有点落井下石了？你是芜洲知府钱文安的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