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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好痛,臆想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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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已快入秋,天气转凉,百花玉膏只有一年季百花绽放时炼提纯。一年只能提炼出一瓶,还要留着用于冬日主子旧疾复发止痛…”

  “兰,你最近话很多。”

  轩辕长倾寒眸一凛,兰瞬即脸色煞白,跪在地上,惶恐连呼“属下知罪。”

  前些天,正是因为她口出无状,在别院被打几十大板,伤口刚刚愈合,还隐隐作痛。

  梅已取来百花玉膏,轩辕长倾接过精致的青花瓷瓶,推门进去,随后将房门掩紧。

  梅低声训斥兰多言惹怒主子,兰深深低下头,小声嗔怨“我也是为主子着想。王妃那点小伤,完全用不上珍贵的百花玉膏。梅,你说主子这是怎么了?主子那么在乎依依姑娘,依依姑娘受伤时,主子都没拿出百花玉膏。”

  清晨阳光,透过窗上精致雕花照进来,映在轻轻摇曳的水晶珠帘上,出潋滟的光芒…

  轩辕长倾搂着夏侯云歌纤瘦的滚热身子入怀,捧起她血污凝固的手。

  狰狞的伤口,皮外翻,红肿可怖。

  他用浸的帕子,一点一点轻轻擦拭干净她手上干涸血迹,之后取出百花玉膏,小心涂抹在伤口上。

  “我只是不想大婚时,你带着伤。”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低喃的一声叹息,透着湛湛凉意。

  夏侯云歌干燥又阵阵发寒的身体,沿着火痛的掌心传来丝丝沁凉。很舒服,疼痛瞬间缓解。她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睁开眼,却眼皮沉重,怎么都唤不回清晰的意识。

  只有南枫在她受伤时,这般温柔为她上药…每每这时,她都嘟着,委屈撒娇。

  “好痛…”

  南枫都会抱住她,揽她入怀,低声在她耳边说“快了,只要我们杀足百人,就可以从组织退役,过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他们为了尽快退役,都在拼命努力完成任务。已经九十八人了!还差两个就可从组织离,过上属于正常人的安静生活…南枫却为了救她死在对方口下。

  “我真的好痛…”她低声呓语,眼角有泪光闪现,汇聚在长长的睫上,如花瓣上的珠晶莹剔透。

  轩辕长倾心口一紧,手指轻轻拂去她眼角泪珠。莫名的,声音多了几许温柔。

  “再忍忍,很快就不痛了。”

  药膏轻轻涂在她泛着血痕的瓣,指腹上绵软的触感让人留恋不忍放开。徘徊在她的边,久久连…他深冷的眸子泛起清润的光泽,随即便被翻涌的阴郁覆盖无痕。

  “咎由自取,还有脸喊痛。”

  轩辕长倾擦拭干净她身上沾染的血痕,无意间发现她脖颈上挂着一块玉,玉身血红剔透,中间有一丝雪白龙纹。

  这是什么?

  他拧紧浓眉。总觉得触碰这块玉,有一众奇怪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却又说不清楚。

  “冷…好冷…”

  夏侯云歌低声喃语,轩辕长倾扯来被子将她紧紧裹住。

  “还以为你的精力永远用不完,原来也有生病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不耐嘟囔,搂她在怀里更紧一些,她这才安静下来。

  夏侯云歌就像个没有知觉的布娃娃,沉浸在一片灰白的世界里,感受不到身畔男子似寒潭之水般温柔的湛凉。

  他一点一点梳理她那一头墨黑的短发,较之前长长许多。他不太喜欢,她这样的短发,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飒倔强。若她有一头如瀑长发,如其她女子那般多一些似水柔情,或许更顺眼一些。

  “你变了许多…依稀不是原来那个你了…”明明厌恶,又忍不住好奇,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他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光滑柔软的触感,总是让他不愿放开。

  明明还有许多公务还未处理,又视时间如金的他,竟能安静心神,抱着她,看着她恬静安详的睡颜。

  他的心,忽然之间是从没有过的平静。如一湖静水,碧空白云下无波无澜,潋静安和…

  边不知不觉浮上一丝笑意,抚平微微皱起的眉心,指尖扫过她细长的眉毛。

  确如依依所言,夏侯云歌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

  可为何,他从她身上,看不到丁点国破家亡的仇恨,是她掩藏太深?还是她一点都不怨憎?

  夏侯云歌的眉心越皱越紧,似梦到什么可怕又痛苦的梦境。

  间似呢喃什么,他俯身凑到她耳边。

  “南…”

  南?

  “南枫…你在哪里…”

  轩辕长倾难得温软如水的眼底一寸寸冰封,透着刺骨的寒意,那双抱着夏侯云歌的大手渐渐抓紧,骨节分明,隐约作响,理智几乎被怒火燃尽。

  “南枫?果真是个男人!”

  什么《西洲曲》!什么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只是他自己臆想的一个笑话!

  他一把将夏侯云歌丢在上,痛得昏睡的她痛苦呻一声。

  “夏侯云歌!”他咬牙切齿,甩袖离去,摔得殿门轰然作响。

  夏侯云歌皱紧眉心呻两声,想要睁开眼,再度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浓浓的刺鼻药味将夏侯云歌从沉睡中唤醒,反感地一把推开,却是烫了柳依依一双纤白的素手。她痛得低呼一声,却还紧张夏侯云歌是否烫到。

  “王妃,可有烫到?都怪我不小心。”

  夏侯云歌只觉心烦意,沙哑的声音刺得嗓子一阵灼痛“轩辕长倾又派你来送什么药!毒死我的砒霜,还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柳依依温婉一笑“王妃,不是砒霜,也不是鹤顶红,是可以尽快治好你身上伤的良药。”

  “告诉轩辕长倾!我不需要他假惺惺装好人!”夏侯云歌努力撑起虚空的身体,干裂的燥渴,让她更加恼怒。

  她不会忘记昨晚轩辕长倾在香炉里焚了美人,亦不会忘记轩辕长倾掐住她的脖颈想要杀了她!

  刺杀夏侯七夕的失败,已让她羞愤如火。轩辕长倾又推波助澜,让她的身体更加难受。

  他们都是她的敌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侯云歌挣扎起身要去找水,柳依依已会意赶紧倒了一碗清水过来。夏侯云歌夺下茶碗,一口灌下,还不解渴,柳依依又赶紧再倒了一碗。

  她望着夏侯云歌苍白憔悴的容颜,心头一酸“王妃,许是亡国的伤害让你觉得所有人对你都有敌意。依依是真心想帮王妃调理好身体,绝无半点恶意。”

  夏侯云歌长睫颤颤,缓缓垂下,遮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脆弱。

  这里的每一个人,在那一张张光鲜的外表下,能有几人会有真心。从小到大尝遍人情冷暖,儿时也曾相信人间有真情,当父母双亡投靠亲属,却被联手送去孤儿院。她不喜欢那群无父无母只会哭哭啼啼的孩子们,逃出孤儿院,几天几夜宿街头,饥寒迫倒在风雨中,是南枫救了她。

  自此,她只相信,这个世上,只有南枫对她最好。

  穿越到这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不是仇恨便是算计,她再无法去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柳依依坐在畔,声线温柔“王妃,你的脉象很虚弱,是否感觉腹痛难耐?喝了药,就会好了。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帮你。”

  真心?

  夏侯云歌消瘦的肩膀一颤,缓缓抬头看向柳依依,这个如清莲水般的女子,就如一抹阳光,让她心口莫名一暖。

  柳依依浅然一笑“王妃,喝药吧。”

  她端起手中漆黑的汤药,那浓郁的刺鼻药味,让夏侯云歌一阵反胃。

  可在柳依依的笑容里,她那如初晨珠般晶莹的目光,不染尘埃般清澈透明。似有难以抗拒的蛊惑,夏侯云歌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仰而尽。

  柳依依体贴递上饯,又拿了药膏纱布为夏侯云歌手掌上的伤口换药。

  夏侯云歌不知昏睡时,是谁为她包扎的伤口,掌心那么深的刀口居然一点都不痛了。

  “王妃,人间自有真情在。王妃虽然现在经历的只有亲人背叛,阴谋算计,杀戮与仇恨…依依相信,王妃将来一定苦尽甘来。”

  夏侯云歌一动不动,感受掌心传来淡淡花香的药膏清凉。

  “王爷对王妃已有转变,连最珍贵的百花玉膏也拿来为王妃医伤。王妃从小读圣贤书,应该听过《韩非子》中的一句话,夫者,非有骨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夏侯云歌心头猛然一撼,一把回自己的手。冷眸如霜寒“我和他绝不可能有亲有爱。”

  柳依依摇摇头,再执起夏侯云歌的手,继续上药包扎。声音温柔舒缓,如歌声慢慢。

  “人世间很多事,都讲求一个缘字,缘来挡也挡不住,缘去留也留不住。王妃与其竖起围墙将所有阳光都挡在门外,不如敞开一扇窗,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夏侯云歌看向窗外盛开的金色桂花,团团花簇锦绣,鸟儿扑棱翅膀飞起,起一片细蕊飞落…

  缘来缘去,是否真有主掌万物的神主操控?就像南枫的死,那么突然猝不及防,总是在午夜梦回,依稀他还在身边不曾离去。

  她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一旦认定便难以转变,难以放下。就像南枫,明知道他已经死去,不可能再回来,就是放不下,忘不掉。

  夏侯云歌声音清冷,语气平平。“你救我之恩,我会报答。”

  依依闻言无奈笑笑“医者父母心,岂是为了回报。”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不想再看到柳依依那一袭白色飘逸的身影。她忽然有些羡慕,像柳依依这样清澈如水般的女子,一定很多快乐,也有很多愉,不似她这般阴暗冰冷。

  若…她在小时候父母不曾离异,不曾抛下她,或许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她也是一朵含苞待放,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而不是刀口血,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

  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自卑,可在柳依依的软糯如云的笑容里,她不有了这样卑微的想法。

  抱住双膝,头抵在膝盖上。孤单得好像夏日里无法融化的雪山之顶,是永远不会有温暖的孤寒之地。

  门外传来轩辕长倾朗笑声,温暖柔软的声音随着他轻快的脚步,飘了进来。

  “歌歌,身体可好些了?”

  夏侯云歌周身神经陡然一紧。

  作者的话:

  ps: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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