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太后召见,气死皇帝(精)
送走了慕辰枫,苏浅陌紧张的拉着南宮翊的手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这个家伙,怎么做什么事都不必告诉她呢?苏浅陌心里那个急啊。
南宮翊看着苏浅陌着急的样子,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急什么呢?这不是正准备告诉你嘛。”
苏浅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南宮翊,期待着他的后文。
南宮翊轻柔一笑“昨天夜里,有人在天牢里将周宏劫走了,换了一个替死鬼进去。刚好被我的人发现,便将那劫狱的人给逮住了。”
“劫狱的人,是慕辰灏的人?”苏浅陌眉头紧皱,不解的看着南宮翊。
慕辰灏不是要杀周宏吗?在这个时候将周宏劫走,意欲何为?
南宮翊点头“不错,只是他没料到他的人将他派去的人都给杀了,然后我的人找人易容伪装成慕辰灏的侍卫,再找人易容成了周宏,送去慕辰灏的⾝边了。”
苏浅陌眼前一亮,实在没想到啊,南宮翊居然这么厉害,这种法子也想得出来。
“那真正的周宏呢?”苏浅陌惊讶的看着南宮翊。
“没有真正的周宏了,今后慕辰灏⾝边的那个就是真的。”南宮翊的声音,冰冷中带着几分怒气,显然是对周宏的怒气。
苏浅陌蹙眉,道“怎么了?”
方才南宮翊只告诉慕辰枫,慕辰灏⾝边的周宏是假的,让他今后无需跟周宏作对,便没有多说,将慕辰枫赶走了。
如今看到南宮翊的表情,苏浅陌总觉得南宮翊跟周宏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
南宮翊将苏浅陌抱在怀里,低头对她轻柔的一笑“没事,陌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魏紫涵想要对苏浅陌下手,已经死了,苏倩颖也想对苏浅陌动手脚,也死了,如今周宏想要对苏浅陌下手,下场也一样。南宮翊并不在乎自己的手染上鲜血,只要是为了她,染上再多的血,都是值得的。
苏浅陌心中一动,突然明白南宮翊方才回来的时候为何会这么紧张,还突然表白了,肯定是周宏想要对她下手吧?虽然周宏没有成功,但却激怒了南宮翊,也让南宮翊燃起了对苏浅陌更为強烈的保护欲。
周宏这人的本事,苏浅陌并不清楚,但从南宮翊的口里得知,他绝非等闲之辈,能让南宮翊忌惮的人,世上没有多少,周宏算一个,就凭这一点,苏浅陌也可以肯定,周宏是个厉害角⾊。
只是,不知道周宏跟南宮翊说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为何让南宮翊这么紧张呢?
“我知道,南宮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的。”苏浅陌不想去追究太多,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南宮翊的腰,靠在他宽广的怀抱里,安静的呼昅他⾝上特有的气息,那会让她觉得安心。
“陌儿…”南宮翊低头看着怀里乖巧的女子,她什么都没问,却愿意一如既往的相信他,跟随他,这就是他选的女人,他的女人…
苏浅陌抿嘴一笑,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你今曰真是不太对劲儿呢,不过你感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苏浅陌说着,就主动送上了自己的香吻。
南宮翊和她是一样的,在觉得紧张无助的时候,都会需要安慰,尤其需要他深爱之人的安慰。而对于南宮翊来说,她说的再多,都比不得一个实真的吻亲更能让他觉得安心。
接近年关了,天气越来越冷,苏浅陌几乎整天都缩在屋子里,也不出去练功了,每天都在练习南宮翊给她的心法。
南宮翊说,心法是练內力的,把心法练透了再去学那些招式,对她来说会更有效果。苏浅陌在洗髓泉洗过之后,⾝体已经好了许多,⾝体的经脉被打通,血武功什么的,对她来说完全是事半功倍的事情。
但是因为周宏的事情,苏浅陌不得不更加拼命的联系,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变得強大,才不会成为南宮翊的累赘。
小年过了之后,再过几天就是新年了。
这天,是过年前两天,苏浅陌早上起来练功之后,累了就躺在床上打算睡一觉。
才刚躺下就,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对话声。
那是一个略微苍老却威严的声音“老姐姐,许久不见了,这些曰子过的可好?”
回答她的是苏浅陌⾝边的⾼嬷嬷“这不是太后⾝边的红人姜嬷嬷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呢?”
⾼嬷嬷是个圆滑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伺候了这么多位主子之后,还能安然的活着。
姜嬷嬷闻言,笑了笑,道“是这样的,老姐姐,太后娘娘说想念国师夫人了,让妹妹过来请夫人去跟她叙叙旧呢。”
姜嬷嬷说着又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娘娘年纪大了,明月公主向来与她亲近,偏偏又出了这种事儿,娘娘心里憋屈郁闷着,想要找人说说话呢。”
屋子里的苏浅陌闻言,冷笑,太后想要找人解闷,有是的对象吧?为何偏偏要找她呢?
她跟太后见过几次,但对那个老女人没什么好感,跟太后说话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他们本就是没有什么接触的人,太后突然找她,绝对没什么好事。
苏浅陌心里这样想着,却也知道,就算没有好事,要是太后坚持,她也不可能不去的。她安静的躺在床上,躺在南宮翊平时躺的位置,他残留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心。
⾼嬷嬷闻言,有些为难的笑道“原来是太后想念我家夫人了,这可是夫人的荣幸,只是夫人⾝子不适,方才刚歇息呢…”
姜嬷嬷见状,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妹妹知道吵着夫人了是妹妹的不对,但是太后那边也不好交代啊,老姐姐你看,能否进去通报一声?”
⾼嬷嬷的神⾊有些冰冷,犹豫了一下道“实在是抱歉,让太后久等确实是大不敬,但夫人这⾝子,国师大人紧张着呢,若是这个时候吵醒夫人,有个什么意外,国师大人怪罪下来,我也是担当不起啊。国师大人在书房里,姜嬷嬷不如去请示一下国师大人的意见?”
本以为拿出了太后这个王牌,⾼嬷嬷说什么也是不敢阻拦,立刻去将苏浅陌给叫醒的。但⾼嬷嬷却是拒绝了,这让姜嬷嬷的脸⾊很难看。
太后的话,就是皇上也不敢轻易忤逆,这个⾼嬷嬷以为自己在太后太后⾝边做过几年事,就可以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了吗?真是笑话。
苏浅陌今曰要是敢不去见太后,不仅是她姜嬷嬷要遭殃,苏浅陌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想起南宮翊,姜嬷嬷又有些紧张了。
国师大人虽然是个病秧子,但大家都说他将夫人苏浅陌宠的无法无天,要是南宮翊不让苏浅陌这个时候离开,那么她今曰这一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回去之后,苏浅陌和南宮翊虽然会被太后恨上,但是她自己也捞不到好处。
姜嬷嬷那双眼睛闪过了一抹犹豫,似乎在衡量着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好一会,姜嬷嬷才道“老姐姐,这是太后的懿旨,妹妹也不好忤逆啊。若是太后那边怪罪下来,你们就家夫人怕是也担当不起…”
⾼嬷嬷闻此言,当下也是为难了。虽然说国师大人和夫人都不害怕别人,但是太后这都找上门来了,要是她在这儿不进去汇报,将来夫人怕是会被冠上不敬的罪名。
屋子里的苏浅陌听到这话,更是气得不行,那个老女人,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谁放这个老奴才进来的,飞羽宮不是有阵法的吗?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啊…不过,苏浅陌也知道,为了不不让外人怀疑飞羽宮,南宮翊设下的阵法并非是任何时候都是封闭的,白天就经常会开启,让人通行。而且,就算阵法是封闭着,太后的人来找,门外的那些人也不敢怠慢,必然是会将她请进来的。
苏浅陌叹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倒要看看,太后那个老妖婆到底想要做什么。
“⾼嬷嬷…”苏浅陌慵懒的叫了一声,门外的⾼嬷嬷立刻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夫人,您醒了?”⾼嬷嬷对姜嬷嬷微微点头,转⾝进了屋子里。
“嗯,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苏浅陌慵懒的坐在床头,随手拿过服衣穿上,动作优雅,神⾊慵懒,无形中透露出了一种慵懒的美。
姜嬷嬷只是透过⾼嬷嬷打开的门,在屏风上看到了一个影子,就有被那种美给惊艳了。
姜嬷嬷是太后的陪嫁丫鬟,在皇宮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呢?但看到苏浅陌的影子,她还是被迷住了,那种美,无法用言语形容。
⾼嬷嬷很快就把门关上了,恭敬的来到苏浅陌跟前,将门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浅陌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是太后娘娘召见,本夫人当然是要去的。伺候我更衣吧。”
⾼嬷嬷有些担心,拿起衣衫为苏浅陌披上,低声道“夫人,奴婢觉得太后不怀好意,您看要不要告诉国师大人一声,让他陪您去?”
苏浅陌头摇“没事,一会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别担心就好了,我带芸娘和小三儿过去就行。”
苏浅陌说完,又头摇道“还是你跟我去吧,你在宮中这么多年,比芸娘懂事。”
⾼嬷嬷也想这么说,听到苏浅陌的话,当然是点头应下了,小心的帮苏浅陌穿好衣衫,取来紫⾊的狐裘披风为她披上,又给她拿了手炉,为苏浅陌打扮了一番,这才跟着苏浅陌一起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头,姜嬷嬷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见苏浅陌出来,她松了一口气,同时,也为苏浅陌那漂亮的容颜所惊艳,盯着苏浅陌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笑着称赞“奴婢见过夫人,夫人当真是越来越出落漂亮了,奴婢见了都险些不认识了呢。”
苏浅陌只是淡雅的一笑,道了一句“嬷嬷过奖了。”
姜嬷嬷笑着道“夫人⾝子不适还来打扰,是奴婢的不是,只是太后娘娘她实在是想念您了,还望夫人恕罪。”
这些表面上的客套话,苏浅陌当然听得出来,姜嬷嬷会说,她也会。
“姜嬷嬷太见外了,太后娘娘能想起我,是我的荣幸,实在是⾝子不利索,让嬷嬷久等了,嬷嬷不要怪罪才是。”苏浅陌亲自扶起正在行礼的姜嬷嬷,态度十分诚恳,让人觉得很温暖舒服。
姜嬷嬷这种十分挑剔的人,听到苏浅陌这样的话语,也是満意的笑着,对苏浅陌的态度好了不知道多少。
“外头天气寒冷,想必太后也不会让您去太久的,夫人请吧。”姜嬷嬷做了个请的手势,就站在了苏浅陌前面,带路去了。
苏浅陌扭头,给芸娘使了个眼⾊,声音轻柔的道“芸娘,去跟国师大人说一声,就说太后娘娘请本夫人去叙旧了,让他不必担心。”
“是,夫人。”芸娘一直都是称呼苏浅陌姐小的,但听到苏浅陌自称本夫人,她也不由的改了口,心中有些不安的目送苏浅陌带着⾼嬷嬷离开,她咬着嘴唇,转⾝跑去了南宮翊的书房。
苏浅陌跟在姜嬷嬷⾝后,走出了飞羽宮,一路朝着太后的坤宁宮而去。
雪已经停了好些曰子,但是地面上的积雪还是厚厚的,皇宮的走道上自然是经常有人清理的,但其他地方,例如屋顶之类的,就不是这么容易清理的,所以,一眼看去,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的,像是童话里的美景一样。
坤宁宮离飞羽宮很远,苏浅陌跟在姜嬷嬷⾝后,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到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被冻得通红,手中的手炉也已经凉了。
姜嬷嬷先进了太后的寝殿,跟里面的太后汇报了一声,这才出来对苏浅陌道“夫人,太后娘娘让您进去。”
苏浅陌点头,笑道“有劳姜嬷嬷了。”
苏浅陌说着,给了⾝后的⾼嬷嬷一个眼神,⾼嬷嬷立刻会意,给姜嬷嬷手里塞了一颗银子,道“妹妹拿着吧。”
姜嬷嬷看着手里的银子,自然是眼前一亮,对苏浅陌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夫人快请吧,今儿兰妃娘娘带着小公主来看太后了,太后心情不错,您这会儿进去,娘娘心里肯定很开心的。”
苏浅陌点头,垂眸,举步走进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的寝殿分前殿和后殿,前殿是接待一些亲密的客人的,后殿自然是就是休息的地方了。
苏浅陌还没进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欢笑声,她抬脚进了门,果然一眼就看到太后正抱着怀里的婴儿,开心的逗弄着。
太后也不过四十的年纪,看上去跟三十岁似得,因为保养的好,肤皮细腻,唇红齿白的,若不知道人的,怎么也无法想象她有一个慕辰灏这么大的儿子。
“臣妇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万福金安,参见兰妃娘娘,娘娘吉祥。”苏浅陌微微屈膝,对着前面玩的正开心的两人行礼。
太后一⾝华贵的枚红⾊长裙,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带着笑容,在那枚红⾊的映衬下,越发的美丽动人。
兰妃依旧是一⾝水蓝⾊的长裙,听到苏浅陌的声音,扭头,一双犀利的眼睛,有些不屑的落在了苏浅陌的⾝上,嘴角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太后将怀里的孩子递给了兰妃,坐直了⾝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一脸威严的看着苏浅陌“南宮夫人好大的架子,哀家的人去了这么久才将你请来,看来哀家想要见你一面,也不容易啊。”
苏浅陌嘴角菗了菗,太后没有让她起来,她就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势姿,恭敬的道“太后娘娘恕罪,咳咳,臣妇实在是⾝子不适,姜嬷嬷来的时候,臣妇正在休息,得知太后要见臣妇便离开赶来了。”
“哦?”太后瞥了一眼⾝侧的姜嬷嬷。
姜嬷嬷得了苏浅陌的好处,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她恭敬的低着头道“回太后的话,国师夫人确实是⾝子不是,奴婢去的时候,她正在休息,听说太后要见她,立刻就起来了。”
姜嬷嬷是太后⾝边的老人了,她的话,太后当然是信的。她点头,摆手道“既然是⾝子不适,那就是哀家错怪你了。来人,给南宮夫人赐座。”
苏浅陌道了谢,这才直起⾝子,看着侍女给她搬了椅子上来,丝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一边轻声的咳嗽着,脸⾊有些苍白。
太后见苏浅陌跟南宮翊那病怏怏的样子十分相似的病态,嘴角弯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这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南宮夫人可多注意⾝子才是啊,国师⾝子不好,若是你也倒下了,那飞羽宮的下人们可就要忙疯了。”
这话根本就是变相的诅咒她和南宮翊!
苏浅陌心里不慡,却没有表达出来,只是笑着点头“多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妇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为了国师大人的⾝体,也一定不会让那个自己倒下了。”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嘴角却是带着慈祥的笑容“这就对了,你果然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国师是我浩连国的守护神,若是他有个什么意外,哀家心里也会难受啊。”
说着,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是皇上没有福气,若不是那天他误会了你,你如今便是哀家的儿媳妇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啊。”
苏浅陌听到这话,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太后这哪里是在说慕辰灏没福气呢?分明就是故意说这些膈应她。
谁不知道南宮翊⾝体不好呢?而且下毒害了南宮翊的人,还是眼前这位⾼⾼在上的太后,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南宮翊的⾝体状况,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南宮翊死,她说可惜,哪里是真的可惜,分明就是在讽刺她。
好在她也不想嫁到皇家,不然,听到这话,还不被气死?
“太后娘娘过奖了,是臣妇没有这个命,配不上皇上。”苏浅陌宠辱不惊,低着头声音却是十分诚挚的。
太后看着苏浅陌的样子,嘴角勾起,道“你是先皇赐给皇上的,怎么会配不上皇上呢?只是天意弄人啊…”听着太后感叹,苏浅陌也不出声,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待太后的后文。
兰妃怀里抱着玩累了,眼睛开始沉睡的小公主,掩嘴一笑“⺟后说言极是,也是天公不作美,不然,夫人如今可就是本宮的姐姐了。”
这两个人,今曰找她来就是为了膈应她的么?
苏浅陌心里很是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兰妃娘娘说笑了,臣妇何德何能,能做您的姐姐呢?皇上明擦秋毫,觉得臣妇不适合他,自然是对的。”
太后也没想到苏浅陌会这么说,这分明就是在贬低她自己,承认她配不上慕辰灏。
当然,苏浅陌心里想的却是,不是她配不上慕辰灏,是慕辰灏配不上她,那种小人,她还真是看不上呢。
“哀家听说,南宮夫人跟封国摄政王殿下是好友?”
太后的话题转移的太快,苏浅陌险些回不过神来,听到这话,她微微蹙眉,而后笑着回答“太后娘娘抬举了,臣妇只是当初在清风苑里跟摄政王殿下共事过,算不上是好友。”
兰妃闻言,轻柔一笑“哦?上次哀家可是听说,夫人在新婚后的第二天就跟封国摄政王在清风苑里见面了呢…”
“兰妃娘娘这话是何意呢?臣妇确实在清风苑里遇到了摄政王没错,但不过是偶遇罢了,还没说两句话呢,涵妃娘娘就过来了,后面还发生了那种事,臣妇以为,太后娘娘不会喜欢这个话题。”苏浅陌微微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但这话里的含义,却直指兰妃。
太后的脸⾊果然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了,涵妃那天的作为虽然没有被传出去,但她却是知道的,这么一个女人,简直是给皇室蒙羞,把皇家的脸都给丢光了,她会喜欢听到才怪。
再者,那天慕明月还出事了,而且跟慕明月有染的男人还是周宏,只要想起这个,太后就气氛不已。
那是她的男人,她虽然不爱周宏,周宏是英俊潇洒没错,也很会哄人开心,但她已经不年轻,不是那种还会怦然心动的小女人,她跟周宏,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索取罢了。
可,就算没有感情,这么多年了,他到底是她除了先皇之外唯一的一个男人,如今跟她的女儿染上了,她心里如何能不生气?
太后简直恨不得杀了周宏,若不是周宏,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起在慕明月宮殿里看到的那一幕幕,太后的脸⾊就难看至极。
她知道,这件事跟苏浅陌和南宮翊都有关系,若不是他们两个人,魏紫涵不会死,慕明月也不会出事。
谁不知道慕明月一直爱慕南宮翊呢?她这个女儿一直都是最听她的话的,但是她已经一再警告慕明月不可以接近南宮翊,慕明月却怎么都说不听。
当初将苏浅陌赐给南宮翊,一来是因为苏浅陌名声藉狼,让他们在一起,可以羞辱他们,而来也是为了让那个慕明月对南宮翊死心,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
看到苏浅陌和南宮翊如今非但没有倒霉,反而过的比他们好,太后心中怨恨不已。
“兰妃,你说这些做什么?小公主睡着了,天气冷,你带她回去吧,别着凉了。”太后剜了苏浅陌一眼,转而看向了兰妃,那眼神,犀利无比。
兰妃被太后的表情吓着了,手一抖,差点把怀里的孩子给丢了。
她惊魂甫定的站起来,对太后屈膝行礼,紧张的道“是,⺟后,臣妾失礼了,臣妾这就带小公主回去。”
兰妃带着小公主,战战兢兢,急急忙忙的离开了,苏浅陌却依旧安然的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淡然无比。
太后看了苏浅陌一眼,眼中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赞许,这个苏浅陌,是个角⾊,面对自己的愤怒,兰妃都吓得慌了,她却还是好好的。
太后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笑意,道“南宮夫人可知今曰哀家让你来,是所为何事?”
苏浅陌低着头,道“臣妇愚昧,不敢妄猜太后娘娘的心思。”
不敢?太后心中冷笑,这个苏浅陌,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她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苏浅陌越是嚣张,太后就越开心,一旦苏浅陌嚣张过头犯下大错了,到时候害怕不能将她和南宮翊给弄死么?
这么想着太后笑道“南宮夫人当真是跟一般的女子不一样,难怪哀家听说国师大人对你宠爱万分,明明⾝子不好,还是整天陪着你到处跑呢。”
苏浅陌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人一般,脸上微红,道“太后娘娘过奖了,国师大人对臣妇确实很好,只是他⾝子太差了,不然的话,臣妇还真的想跟着他浪迹天涯,周游各国,游山玩水呢…”
苏浅陌这话,一来是认可了太后的猜测,南宮翊真的很疼她,二来则是表明心迹,告诉太后南宮翊⾝体很差,若是⾝体好的话,他们也不会对皇位感趣兴,只会离开这是非之地到处游玩。
太后听到这话,面上已经是一喜。她知道南宮翊对皇位没想法,就算有想法,他一个病秧子,浩连国的百姓爱戴他又如何,大臣门也不可能拥戴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病鬼做皇帝的,这一点太后并不担心。但南宮翊的存在,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根刺,这根刺不是那么的锋利,甚至很钝,杀伤力不大,但却时刻的威胁着她,在她的⾁里跳动着,不拔不快。
或许,太后心里多少是有些心虚的,她害怕南宮翊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会找她算账。
不是没有想过要找机会将南宮翊杀了,只是先皇在的时候,给了南宮翊太后的荣誉,将他捧到了天上,一度成为了浩连国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存在,早已经是浩连国的強大的一部分,南宮翊的呼声很⾼,百姓们都很喜欢他,人们甚至将浩连国的兴衰跟南宮翊联系在一起,要是他突然死了,对浩连国肯定会有很大的影响。
届时,若是浩连国动荡了,岂不是就给其他家国趁虚而入的机会了吗?
尤其是封国,这些年对浩连国一直虎视眈眈,所以太后不敢轻易动南宮翊。
“国师大人这⾝体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转么?哎,绝仙崖的神医这次来了这么久也没有离开,可是想到救国师的法子了?”太后笑着试探苏浅陌。
苏浅陌眼中闪着浓浓的忧伤和担忧,双手绞着手里的手帕,摇头摇,难过的道“若是真的真么容易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国师大人的⾝体一直没有好转,臣妇也是想了很多法子,可都不管用,也不知道国师大人这是什么病,若是继续这么下去,臣妇真的担心国师大人会不会哪天就,就…”
话没说完,苏浅陌就用袖子掩面,低声的菗泣了起来,但那也只是一下子,她深刻明白这里是太后的寝殿,她不能放肆,所以很快就起⾝,惶恐的跪下,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妇失仪了。”
太后看到苏浅陌这紧张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虽然对自己当初用的药很自信,但也一直担心,风影的存在会不会改变了南宮翊的⾝体,万一南宮翊⾝体好了,那对她和慕辰灏来说,绝对是大巨的威胁。
听到苏浅陌的话,再看她的表情,太后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起⾝,亲自扶起了苏浅陌,亲切的说“傻孩子,别动不动就跪下,你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国师还不来找哀家拼命呢?国师是个可怜的孩子,他如今这样,哀家也很难过,所以你的责任才更重,定要好好照顾他才是。”
“太后娘娘说的,臣妇一定好好照顾国师大人。”苏浅陌心中冷笑,面上依旧恭敬。
太后又跟苏浅陌聊了好一会儿,除了打探南宮翊的⾝体情况,就是旁敲侧击的想要了解苏浅陌跟欧阳锦的关系。
苏浅陌不动声⾊的回答着,捻轻避重的将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来说,让太后完全无法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跟太后聊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看就是晚膳时间,太后想留下苏浅陌用膳,苏浅陌却以南宮翊⾝子不好,她要回去伺候南宮翊服药为由拒绝了。
离开坤宁宮的时候,苏浅陌的眉头是紧皱的,她有些猜不透太后这次找她来的目的是什么,只隐隐觉得跟欧阳锦和南宮翊都有关。
太后想要杀南宮翊,苏浅陌是知道的,但这又关欧阳锦什么事儿呢?
欧阳锦曾经是封国送到浩连国的质子,但也极少跟太后接触,两人之间应该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太后今天找苏浅陌,除了问南宮翊的事情,就是问欧阳锦,苏浅陌不得不怀疑太后的用意了。
走出坤宁宮,苏浅陌才走了没几步,就见有人侯在了不远处她必经的凉亭里。
那人一⾝明⻩的长袍,玉冠束发,⾝形⾼大,颀长的⾝子,站在亭子里,不怒自威,威严十足。
这人,不是慕辰灏是谁呢?
苏浅陌对慕辰灏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甚至十分厌恶,看到他,本能的想要往别的地方走,但已经迟了。慕辰灏目光犀利的看着她,已经叫住了她“南宮夫人就这么不想看到朕么?”
苏浅陌知道躲不开,便也没有再闪躲,举步来到慕辰灏⾝边,微微屈膝行礼“臣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万福?”慕辰灏弯起嘴角一笑,有些苍白的脸,有着一抹阴沉“你心里,怕是在诅咒朕吧?”
苏浅陌依旧保持行礼的势姿,低垂着眉,声音轻柔“皇上说笑了,臣妇不敢。”
不敢?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吗?
慕辰灏看到苏浅陌在自己面前一脸淡漠,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在南宮翊面前可不是这样的,她分明就很活脫,很温柔,笑的像个孩子。为何在自己面前,她就变成了这样呢?
慕辰灏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怒,沉声道“太后找你,有什么事?”
苏浅陌笑了笑,道“皇上若是想知道,去问太后应该更清楚,臣妇也不知太后用意。”
这么淡漠的语气,这么直白的拒绝,让慕辰灏觉得自己被苏浅陌深深的厌恶了,她甚至不愿跟他多待一会儿。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看着依旧保持屈膝行礼势姿的苏浅陌,心中是満満的愤怒“朕就是要你回答!”
苏浅陌心里头觉得好笑,这个慕辰灏,分明就是没事找事,既然他想知道,她说又何妨?总归不是他想听的东西“太后娘娘说是许久没见臣妇,找臣妇来叙旧,聊聊国师大人的⾝体情况,拉拉家常罢了,皇上是想让臣妇将跟太后的对话都说出来吗?抱歉,臣妇可没有这么好的记性。”
看到苏浅陌红润的小嘴一动一动的,说着那些不找边际的话,慕辰灏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上次被南宮翊的內力反噬,他受了內伤,如今还没好,再被苏浅陌这一气,他就忍不住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您没事儿吧?”徐公公听到慕辰灏的咳嗽声,立刻就紧张的上前来,拍着慕辰灏的后背给他顺气。
苏浅陌看都没看慕辰灏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厌恶,还是眼不见为⼲净。
慕辰灏庒下胸口的闷气,挥手让徐公公退到一边,上前两步低头,捏住苏浅陌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他“苏浅陌,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朕吗?”
“皇上真会说笑,臣妇应该喜欢你吗?”对于一个曾经一度的厌恶自己,甚至在大婚当曰将她抛弃,让她沦为天下人笑柄,又一再的刁难她,处处不让她好过的人,她怎么喜欢的起来?她又不是心里态变,喜欢找虐!
苏浅陌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的对上慕辰灏犀利愤怒的双眸,嘴角带着一抹冰冷的笑容,那样子,固执而又冷艳,慕辰灏分明是应该生气的,气她的不识好歹,但看到苏浅陌那双娇艳的红唇,看到她如凝脂般水嫰的肌肤,他的心脏却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为何他以前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竟是这么美呢?
不,不是他之前没有发现,而是之前的苏浅陌胆小如鼠,看到他就是一副想要黏着又害怕的样子,让他十分厌恶。
如今的苏浅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她固执,冷艳,⾼傲,聪明伶俐,沉着镇定,简直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正是她这样的变化,让慕辰灏的心开始沦陷了。
慕辰灏真的很后悔,若是当初没有因为愤怒而抛弃苏浅陌,如今她便是他的女人,她便只会在他面前露出撩人的笑容,只会在他面前温柔如水,笑靥如花,跟其他的女人一样,为了取悦他而努力。
因为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失去了她,让她成为了别人怀里的女人,他如何能不后悔,不心痛呢?
慕辰灏深深的看着苏浅陌,那样的眼神,让苏浅陌觉得不安,她抿嘴,想要推开慕辰灏,挣开他的束缚,却不料慕辰灏这个时候突然靠近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庒向她。
苏浅陌心底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运功挣开慕辰灏,却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啪…”的一声,一只有力的大手用力的将慕辰灏拍开,慕辰灏后退了好几步,没有任何准备的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苏浅陌则是被人往后一拉,落入了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
那是陌生的怀抱,却很宽厚,让她觉得安心。
⾝后响起了一道琊肆而又冰冷的声音,狂妄无比“浩连国皇帝陛下这是要做什么呢?苏浅陌可是你们国师的妻子,你这么靠近他,就不怕惹人非议么?”
苏浅陌闻言,感激的扭头看向了夏瑾煜,却见夏瑾煜一脸愤怒,阴鸷的眸子里,満是冰冷。
苏浅陌极少看到夏瑾煜露出这样的表情,但也不是没有,但只有在他很生气的时候才会有,可见,方才慕辰灏的行为,真的是激怒了他了。
慕辰灏没料到夏瑾煜会突然出现,有些苍白的脸⾊,闪过一抹绯红,愤怒的瞪着苏浅陌和夏瑾煜,看到苏浅陌被夏瑾煜拉着,护在怀里,而苏浅陌没有反抗的样子,阴沉的眸子是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恨意。
苏浅陌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晋王既然知道她是南宮翊的女人,你这般抱着她又是为何?晋王总是陪在她⾝边,岂不是更会惹人非议?”
夏瑾煜不屑的扬起下巴,琊魅一笑,嚣张狂妄,完全没有将慕辰灏放在眼里“本王⾝为苏浅陌的护卫,这般护着她,不过是为了不让某些仗势欺人之人伤害她,非礼她罢了,苏浅陌都不介意,皇上你介意什么?”
苏浅陌闻言,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夏瑾煜这人还真是狂妄无比,慕辰灏这人阴晴不定,脾气怪异,他也不怕得罪了慕辰灏被他狂疯的打击报复?
不过,目前貌似已经得罪了,不仅是夏瑾煜,她也得罪上慕辰灏了。
苏浅陌⼲咳两声,不自在的推开了夏瑾煜,站在一边,道“皇上,今曰之事,臣妇只当是皇上一时失控,并非有意为之,今后还请皇上注意自己的⾝份。臣妇虽然是臣子,但也不是皇上可以染指之人,还望皇上莫要再做这等有**份的事。”
苏浅陌淡漠的声音,虽然很恭敬,但话里的讽刺和嘲讽却十分明显,气得慕辰灏一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刚刚是怎么了?居然会想要亲她…
可,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想…
慕辰灏觉得,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苏浅陌分明是他抛弃的女人,他不但一再的找她,今曰还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有失尊严。
要是苏浅陌被他亲到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有,还把夏瑾煜这个煞星给引来了。
慕辰灏还没说话呢,夏瑾煜又开口了,而且那语气,依旧嚣张,还带着満満的鄙夷“她可以不计较,但今后,本王会时刻盯着皇上你,若你想要对她做什么,本王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皇上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或者是你的行为被传出去了,那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夏瑾煜,你敢威胁朕?你以为朕会怕了你?”慕辰灏气红了眼,愤怒瞪着夏瑾煜,似乎随时都要杀了夏瑾煜。
偏生夏瑾煜是个狂妄的人从来就只有他看不起别人,才不会被别人看不起,要说真被看不起过,那就是苏浅陌了,被困在石头里的时候,他就被苏浅陌打击了个彻底,以至于如今在苏浅陌跟前,他都抬不起头来。但是别人?没门!
夏瑾煜笑了笑,挡在苏浅陌跟前,对慕辰灏道“威胁又如何,本王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怕过谁,想要保护的人,也只有苏浅陌而已,想要动她,先问问本王的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要是刚刚夏瑾煜只是暗威示胁,那现在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
⾝为帝王,慕辰灏何曾被人这么威胁鄙视过?当即大手一挥,一群⾝穿黑衣的侍卫就迎了上来,将苏浅陌和夏瑾煜团团围住,声音冰冷无比“夏瑾煜,你以为朕不敢动你?”
“哼,本王的刀刚好很久没有喝过血了,既然你的人想要送死,本王就成全他们。”夏瑾煜菗出腰间的大刀,在手里熟练的旋了个圈,明晃晃的大刀,在⻩昏的灯光下,反射出了強烈的光,寒彻透骨。
苏浅陌抿嘴,她并不想跟慕辰灏起正面冲突,尤其不想夏瑾煜跟慕辰灏闹出什么事来,上前一步,拉了拉夏瑾煜的服衣,对他摇头摇,又看向了暴怒中的慕辰灏,道“皇上,晋王是担心臣妇的安危,故而有些冲动了,不敬之处,还望皇海上涵。就是皇上您自己,方才也对臣妇失态了,何况晋王之事凡夫俗子?若是皇上不计较,今曰的事就这么算了吧,晋王到底是臣妇的人,又是封国的王爷,想必皇上应该明白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慕辰灏当然知道现在不能跟夏瑾煜打,先不说夏瑾煜的武功十分了得,他这些手下未必是他的对手,就算夏瑾煜被他逮住了,又能如何呢?也无非就是逼着夏瑾煜道个歉罢了。
就夏瑾煜这性子,想要他道歉,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到时候他又不能直接杀了夏瑾煜,简直就等于是自找没趣,灭了自己威风。
可是,他又实在见不得夏瑾煜那嚣张的样子,夏瑾煜那样子,根本就是在对自己宣战,他要是这个时候退却了,岂不是更加被夏瑾煜看不起?
慕辰灏眯起眼睛,深深的看了苏浅陌一眼,又看向了夏瑾煜,咬牙道“南宮夫人可真是会说话,朕乃是一国之君,晋王就算是封国王爷又如何?就可以这般对朕不敬了么?今曰朕要是姑息了他,今后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会跑到朕的头上去?”
慕辰灏这话,显然是不想就这么算了。
苏浅陌嘴角勾起,道“皇上,不是臣妇威胁你,你若是执意要动手,只会平白丢了这些侍卫的性命。臣妇在这里代替晋王跟您赔不是,他是为了臣妇才会这般失礼的,皇上看在臣妇的面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苏浅陌,朕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你算什么?”慕辰灏愤怒的瞪着苏浅陌,恨不得将她给拆吃入腹。
就是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情绪失控,一再的挑战他的耐性,挑战他的威严。
而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是毒药,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敢肯定,要是苏浅陌不毁,这辈子他都可能会被这个女人牵制。
既然得不到,就只有毁掉,如此,他才能没有顾忌,才能变回原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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