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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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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成王府,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正准备休息,折腾了一夜,再加上总算收拾了慕容家一大家子,心里清,更想好好的睡一觉。

  不过汉成王却吩咐人来唤了他们过去,两个人不知道父王有什么事,所以领着几个手下过去了。

  书房里,汉成王端坐着,一脸的若有所思,待到夏候墨炎走进来,便招手让他们两个人坐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晚清打破了寂静。

  “父王唤我们过来有事吗?”

  夏候臻望着夏候墨炎,多希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儿子,可惜他不是,就算他不说,也猜出墨炎大概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他才会唤了他过来。

  “墨炎,父王唤你过来是要与你说一件事。”

  夏候臻沉重的开口,夏候墨炎以为汉成王与他要说的是慕容家的事,缓缓的开口:“父王你说吧。”

  “其实父王知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其实你是皇上的儿子。”

  没想到父王说的竟然是这件事,夏候墨炎默然无语,他确实是知道了,只是他的心中一直只有汉成王这样的父亲,从来就没有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其实若是皇上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会很高兴的,你娘说不定也高兴。”

  夏候臻并不知道司马甘蓝后来的情况,只以为她隐姓埋名了,所以才会如此说,不过墨炎和晚清二人并不打算告诉他关于碧海云天里的事情。

  夏候臻接着往下说:“皇上此刻一定很为难,其实他不想立太子为储君,可是皇室内再没有好的人选了,所以只得选太子,你若走进宫,才是顺理成章的太子。”

  夏候墨炎一听到这里,赶紧的开口:“父王,我不会进宫的。”

  他根本就不想认那个男人,也不想进宫。

  “可是你若不进宫,皇上恐怕不会处死慕容家的人,那么皇后和太子还是会对付你的。”

  夏候臻一想到这个,很无奈,其实他也不想让墨炎进宫去,可是实在没有办法,眼下的局面,只有墨炎进宫,才会解了这局。

  否则皇上肯定会想办法保全慕容府的人。

  夏候墨炎没说话,晚清沉稳的开口:“其实墨炎不进宫,还有一个人可以进宫。”

  不是她想牺牲离歌来成全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答应了甘蓝娘亲,要让离歌进宫,这正是好时机。

  夏候臻有些错愕,不明白晚清说的是什么意思?

  晚清接着先前的话:“其实皇上除了墨炎这个儿子,他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从前宫中凤才人的儿子。”

  “凤才人的儿子。”

  夏候臻努力的想,才记得宫中确实曾出现了这么一个才人,可是她和孩子不是都死了吗?听说凤才人是被宫里的嫔妃下毒害死的,连带的小孩子也毒死了,皇兄当时处死了那名妃嫔。

  “他们母子不是死了吗?”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摇头,本来墨炎不想说离歌的事,不过见晚清说了,便不再阻止,而且他确实答应了娘亲,要把离歌送到宫中去,所以夏候臻一问,他缓缓的摇头开口。

  “凤才人死了,可是孩子没有死,凤才人也不是被妃嫔毒死的,她是被皇后下毒毒死的,皇后答应她,若是她服了毒便饶过她的儿子,而她根本不相信皇后,所以便派了人把儿子送出宫去了。”

  “你们怎么知道?”

  夏候臻很惊讶,沉声问,夏候墨炎自然不好说出娘亲来,便编排了一个理由。”其实当时那个孩子被我师父捡到了,所以我才会知道,那个皇子其实就是离歌。”

  “离歌,凤离歌,你说他是皇上的孩子?”

  夏候臻失声叫起来,夏候墨炎和晚清点头。

  房间安静下来,夏候臻好久才喃喃的开口:“难怪离歌小时候便与墨炎亲近,原来是亲兄弟,看来这血脉亲情是害舍不掉的,而且眉目也有几分想像,却原来是亲兄弟。”

  夏候墨炎缓缓的开口:“离歌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会与他说这件事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反弹。”

  这件事倒是令人头疼,别人羡慕皇宫,他们两个并不稀憾什么皇宫,这一点夏候墨炎是心知肚明的。

  “嗯,你去问问他,不管怎么样,既然是皇上的孩子,自然该进宫。”

  夏候臻感叹,若是离歌进宫,倒不失为一个好事。

  他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确实不错,人也长得出色,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若当皇帝,恐怕比自己的皇兄更合适,那就是他薄幸寡情,或者说冷情。

  自古帝皇皆薄幸,若是长情或者多情,都不是好事,就像皇兄和墨炎。

  皇兄当一心疼宠司马甘蓝,所以后宫只纳了几个妃嫔,才使得血脉寡薄,如若多纳美人进宫,也不会今这般难处。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听了夏候臻的话,应了一声,两个人起身走了出去。

  书房门外,两人相视,然后同时打了一个哈欠,夏候墨炎伸出手牵了晚清的和:“走,我们先去睡觉,等恢复了精力再去做别的事。”

  “好。”

  晚清开心的点头,现在慕容家的人全数下狱了,短时间内,他们别想出来,所以他们先安心的睡觉,回头再想办法继续对付皇后和太子。

  皇宫里。

  皇后的寝宫里,御医给皇后服了药,然后退了下去。

  太子夏候洛晨整个人骜凛寒,紧握着母后的手,看到母后被气得吐血,他真是恨自己没有用,对付不了夏候墨炎和晚清,枉她平时栽培他,帮助他。

  “母后,母后,你醒醒,你醒醒。”

  皇后处在浑浑沌沌中,四周雾茫茫的一片蒙,本来不想醒来,只想一睡不起,可是听到太子焦虑的叫声,不由得打起精神拨开重重的云雾,然后陡的睁开眼睛,望着太子。

  她一睁开眼睛,便想起了先前瑞龙宫大殿内发生的事情,也就想起了慕容府的人全都被关进了大牢中的事。

  “晨儿。”

  皇后伤心的流泪,太子夏候洛晨紧握着皇后的手。

  “母后,虽然他们被抓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救他们离刑部的大牢吧。

  “这该如何做?”

  皇后完全没了主意,往日凌厉的人,因为连番的打击,整个人都没了主心骨,望着太子。

  太子挑眉,沉稳的思索,然后慢慢的开口。

  “此事发展成眼前的局面,要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了,我们丢车保卒,挑慕容家的几个重要犯案人认罪,下剩的人放,捡那些年轻一辈中的佼佼罪,保留一些,这样慕容家不怕翻不了身,另外母后可以去救父皇,父皇和母后多少年的恩情,而且我想,他大概不希望我的背后一点势力都没有。

  太子说得有条至理,皇后知道他说的没错,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一想到要亲眼看到老父和昔日的兄弟们被斩首,皇后还是心痛难忍,捂着口:“可是母后真的很难过”

  “儿臣知道,若是等到儿臣登基后,那些曾经伤害过母后的人,儿臣会一个不留的把他们统统的处死。”

  夏候洛晨发狠,眼瞳赤红,脸色狰狞扭曲得可怕。

  皇后不再说话,寝宫内一片哭噎声。

  太子在寝宫内陪着皇后,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离开,悄悄的吩咐了人手,让母后前往刑部去探望慕容家的人。

  太子出面,刑部的人再怎么样也要卖这个脸面。

  这些大臣个个比猴,知道皇上不想立谨王为太子,所以一定会牢牢的抓住太子。

  那么慕容家的人说不定最后还可以翻牌,所以刑部的人自然要卖太子和皇后这个脸面。

  刑部的大牢里,慕容府的人分成几批关押,一批重要的人关在天字号牢房里”

  那些人中有皇后的老父,家族中的兄弟,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便关在地字号牢房里,家中的奴仆等又关在前面寻常的牢房里。

  皇后出现的时候,牢中的兄弟们,全都跪着给她磕头,哀求着她:“娘娘,你要救救我们啊,要救救我们啊。”

  一个个哭得泪人似的,皇后越过他们,看到大牢深处,七十岁的老父。鼻歪斜说不出话来,心里真是一滴滴的血。

  即便中风了,心里却是明白的,那脸上老泪纵横,闪着哀求的光芒,分明是要她救救慕容府的这一家子,皇后看到这一切,再也忍受不住的下泪来,双手用力的紧抓着牢房外面的柱子,然后嗜血的开口。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要救你们出来。”

  她说完看也不看牢中的一干人,一甩手便离开了刑部的大牢,悄然而出直奔外面的马车回宫去了。

  皇后一回到宫中,便领着随身伺候她的一班宫女和太监,直直的跪在了瑞龙宫的大殿外面,吓得太监和宫女的跪了一地。

  皇上夏候东宸让大太监江寒出来,让她回去,可惜她根本不理会,只管跪在地上,沉稳的开口。

  “求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一命,可以罢官放,只要饶他们一命就行。

  只要人不死,她就不怕慕容家不能翻身,皇后咬牙切齿的发着誓。

  江寒一听皇后的话,便又走进去禀报皇上夏候东宸。

  “皇上,皇后娘娘不走,跪在外面,让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

  皇帝的脸色难看异常,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开口:“她喜欢跪着就跪着吧,早知今何必当初,身为皇后为何不时时提点着家人,现在出了这等子事,便来求放人,这江山不是皇室一家子,整个楚京的人都在瞧着呢?”

  “是,皇上。”

  江寒不再理会,外面刮起了冷凛的风,呼啸有声,皇后在风中簌簌发抖,却坚决不起来。

  可惜她跪着也没人理会她,最后她一遍遍的叫起来:“皇上,求你看在太子的份上吧,求你看在太子的份上吧。”

  这里的事有人禀报进太子府,太子立刻领着人过来,看到母后跪在地上,不由得心痛,紧拉着皇后的手。

  “母后,这大冷的天,你再这样下去会搞挎身体的,到时候不但是慕容家,就是我们只怕也不会好过,快起来回去吧,我与你另想办法,就算你跪在这里,父皇也没办法赦免慕容家,因为现在他们的罪证呈在刑部的大堂上,但这不代表父皇不想饶慕容家。”

  太子说完,皇后一双泪眼陡的有神起来,一把拽住太子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儿臣也是刚刚悟出来的,若是我们私下动了手脚,父皇一定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所以我们何必惊动父皇,我们可以暗中把慕容家的一部分人劫出刑部的大牢,至于其他的人就听天由命吧。”

  太子阴沉的开口,皇后立刻点头赞同:“好,好,我们回去,立刻办这件事。”

  看来太子成了,最近的事情,他比自己沉稳得多,皇后起身和太子一起回宫殿去。

  瑞龙宫总算安静了下来,大太监禀报进去,是太子劝走了皇后。

  皇帝满意的点头,叹息:“看来洛晨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知道联的难处啊?”

  “是,皇上。”

  江寒点头,沉稳的开口:“皇上,您休息吧。”

  “嗯,最近的事儿真多,朕真累啊“皇上发了牢,然后睡觉,到于那暗中发生点什么事,确实不是他想管的事。

  汉成王府。

  夏候墨炎和晚清睡了一觉醒来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回雪禀报,孙涵已经回来了。

  这孙涵和夜飞鹊等人被夏候墨炎派到刑部去监视着动静,若有一点的动静便来回报。

  现在孙涵回来,定然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两个人穿衣起,直奔门外而去。

  古宛的厅堂内,孙涵正坐着喝茶,一看到夏候墨炎和晚清过来,忙放下茶盎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世子爷,教主。”

  “嗯,坐下吧,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夏候墨炎随意的挥手示意孙涵坐下,晚清也朝着他点头,示意他不必过于拒谨,他们这些人跟着晚清,就像她的兄弟姐妹一般,深知她的习,所以也不讲究,坐下来回话。

  “果然不出世子爷所料,皇后夜探刑部大牢。”

  夏候墨炎一听,脸色暗沉,眼瞳骜,角紧抿,一言不发。

  一侧的晚清缓缓的开口:“皇后一定会去求皇上饶过慕容家的人,如若皇上不理会,你说她会如何做?””一定会劫狱,而这件事,皇上恐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夏候墨炎骜无比的开口,脸上罩着血腥,冷酷的开口:”皇上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我们却不会放过他们。”

  他说完望向孙涵,沉稳的命令:“你立刻把凤皇教的人调到刑部四周防守,另外让雁平和落沙带着汉成王府的羽衣卫相帮。”

  “是,属下领钪”

  孙涵起身,夏候墨炎唤出门外的雁平和落沙,吩咐他们立刻带着一部分羽衣卫,听候孙涵的调派,牢牢监视着刑部的大牢,不准里面任何人被劫出来

  “是“雁平和落沙二人应声,走出去调集王府内的羽衣卫。

  堂上,夏候墨炎叮咛孙涵:“你们要小心些,精心布署一下,太子手中有东魉军,那些人很是凶猛,不过我相信你们,另外,如若有人来劫牢,记着,照死了打,把东魉军给我全数瓦解了。”

  “我知道了。”

  孙涵领命而去,堂上烛火轻摇,一片荼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心情好多了,就算太子的东魉军再厉害,他们手中有羽衣卫,还有凤皇教的不少高手,所以说他要想从刑部把人走,就是痴心妄想。

  “这一次就让他们为曾经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夏候墨炎狠狠的开口,晚清没说话。

  门外,喜儿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世子爷,有人送信过来了。”

  她说完,便奉上一封信,夏候墨炎和晚清诧异,之前也有人曾送信过来,这人究竟是谁啊?

  “谁送过来的。”

  晚清挑眉询问,喜儿摇头:“奴婢不知,是有人从西角门让人拿进来的,那婆子说没看清楚人,因为戴着斗篷。”

  夏候墨炎打开信,信中竟然告诉他们,今夜有人要劫狱。

  果然如她们猜测的一般,就算没有这人送信,他们也早已布置好了,不会让人从牢中劫出人来。

  不过这送信的究竟是谁,竟然知道送信给他们,必然是隐在皇后身边的人。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奇怪,暗自猜测着,究竟是何人呢?

  不过眼下他们还另有事要处理,先前夏候墨炎曾让离歌去查轩辕夜暖的下落,不知道查得如何了,想着问喜儿。

  “凤公子还没有回来吗?”

  喜儿刚要摇头,却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响起来:“师兄。”

  竟是凤离歌的声音,他刚走到门外,便听到夏候墨炎的问话,便应了一声,随之走了进来。

  夏候墨炎望着凤离歌,自从知道他是他的亲兄弟后,他的心里越发觉得他的亲近。

  “怎么样?查到轩辕夜暖在什么地方了吗?”

  “他现在正在一家酒楼内邀了朋友吃酒。”

  “好,我们立刻去会会他,胆敢谋算我汉成王府的人,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人该动,什么人不该动。”

  夏候墨炎眉眼冷冽,角勾出凉薄阴沉的笑,然后低首间,眼瞳中便是柔软,温和的开口:“晚儿,你在府内等我的消息,我收拾了轩辕夜暖就回来”

  晚清也想收拾轩辕夜暖,所以点头叮咛他:“小心点。”

  “好,”夏候墨炎应声和凤离歌二人一先一后的走出去,厅上的晚清望着凤离歌的背影,暗自想着,该如何告诉凤离歌他的身世呢?

  门外,夏候墨炎和凤离歌二人刚出了古宛,面便看到一人,这人正是晚清的表哥云痕,抱拳沉稳的开口:“两位这是去哪啊,我可以随了你们一起去吗?”

  夏候墨炎本来没打算带云痕,因为轩辕夜暖好歹是他们的锦王殿下,若是让他看见,总归不好受,不过既然他提到了,不带倒是有些生份了,所以只叮咛一句:“去倒是可以,但走到时候不准出声。”

  “好。”

  其实云痕多少已猜出他们是去见谁,定然是他们的锦王殿下,而他之所以跟着去,也是想到时候提醒他们一声,别把锦王殿下打死了,若是这样的话,两国之间终归是麻烦的。

  一行人直奔府门外,领了王府的侍卫,又带着天鹰楼的数名手下,浩浩的跟着凤离歌,直奔轩辕夜暖所在的酒楼而去。

  酒楼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十分热闹。

  一楼的大厅内,正有人喝酒聊天,酒兴正酣的时候,门前雷霆之速奔进来一群黑衣人,动作整齐俐落,个个面无表情,分列在酒楼门前两侧,森冷的眸光扫视了酒楼内的人一圈,顿时间鸦雀无声,有胆小的人都打起颤来,胆大的人只是脸的看热闹,借酒壮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全都齐刷刷的盯着酒楼门前。

  酒楼掌柜的和小二也不敢过来招呼,赶紧的缩在柜台后面,伸出脑袋张望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那些黑衣人排列好,便有三道光彩从门外走进来。

  人人锦衣玉带,华贵非常,为首的一人五官公明,美奂绝伦,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此刻罩着骜,一袭素长衫,映得面容越发的美如冠玉,举手投足狂放英魅,光彩照人,这人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夏候墨炎,酒楼中很多人认了出来。

  至于他身侧随着的两个男子,一人优雅如竹,同样着素衣衫,那绝的面容并不比夏候墨炎差多少,不过气势却不相同,夏候墨炎是那种霸道张扬的,而这男子却是一身的冷酷,面容上罩着冬日冷霜,眸光更寒,轻瞄一眼,便让人觉得凉意袭来,衣不遮体。

  还有一人却让人看着舒服得多,五官立休刚毅,眉眼朗,一看便是那种正直无私的人,三人走进来,不理会别人,直接往二楼走去,身后紧跟着一群侍卫,然后黑衣人收身,也紧随了他们的身后直奔二楼而去。

  整齐俐落,干脆利。

  等到他们都奔上了二楼,一楼的大厅开始议论起来,有人甚至向掌柜的打探,这是什么状况。

  有些胆小的人赶紧的结帐溜了,有些胆大的却留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这汉成王府的世子爷扳倒了慕容府的一大家子,不知道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二楼的一间雅房外面,凤离歌一挥手命令手下:“给我狠狠的打。”

  手下得令,飞身而起,便冲着挡在门外的人攻了上去,下手狠辣,毫不留情面,而另有人上前一步,抬脚便揣,雅间的门轰的一声应声而倒,直扑向房里面。

  房间里,此时几人正在吃酒聊天,还有几个美女相陪,此时正是兴起的时候,有人对身侧的女人上下其手。

  门咣当一声被揣倒,那些人睁大眼睛惊慌失措,然后是一迭连声的尖叫。

  整个雅间慌乱成一团,直往旁边让去,眼睁睁的看着外面几个守门的家伙被制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状况,然后几人一起望向坐在最正中位置上的东道主,轩辕国的锦王轩辕夜暖。

  轩辕夜暖周身的戾气,眼瞳黑沉漫延着无边的冷寒,紧盯着门前的几人,沉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先前楼下大厅的动静,他是听到一些的,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来找自己的,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在金夏与人恶,不由得大怒。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那些人整齐稳重的后退。

  有两个绝风姿的人走了出来,前面的正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旁边的人倒是不识。

  不过轩辕夜暖一看到夏候墨炎便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了,原来是夏候墨炎找他算帐来了,难道他怕他不成?

  轩辕夜暖没有与夏候墨炎真正的过手,所以对于他的事,大多来自于传闻,而且一向心高气傲的人,不认为这男人有多么厉害,能够打败他这个沙场上的杀神将军。

  想到这,轩辕夜暖冷笑一声,陡的起身,角挽笑:“好,很好,原来是汉成王府的世子爷,不知道世子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夏候墨炎脸上拢上凛寒的笑意:“锦王殿下的记真是好差啊,你的一朵血莲差点害了本世子的孩子,一条妙策差点毁了汉成王府,你说,本世子难道不该回敬你点什么?”

  他一声落,轩辕夜暖狂傲不羁的笑起来。

  “凭你吗?”

  “是”

  夏候墨炎也笑了起来,齿挂着玩味,他还真没遇到过如此自大狂妄的人,就算是苍狼国的稼木萧遥,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如此的托大,他倒要教教他,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夏候墨炎身形一动,便被一人挡了,凤离歌沉声开口。

  “师兄,我来会会他,他这样的能力,还不配和你手。”

  凤离歌一声冷哼,身形已纵起,直扑向轩辕夜暖,雅间内,那些公子哥儿虽然全都会玄力,或高或低的,但凤离歌一出手,便是蓝玄之境,不由得大骇,很多人脸色难看,门前,夏候墨炎一声冷喝。

  “不想找死的,赶紧滚。”

  那些人得了赦令,再不管轩辕夜暖的死活,齐齐的往门外挤去。

  轩辕夜暖一看前一刻还和他称兄道弟的人,这一会子跑得比兔子还快,心内愤恨,手下力道更猛。

  他也是蓝玄之境的人,玄力修为与离歌不相上下,只是他的出手狠辣残忍,招招死,这倒是离歌所不及的,所以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夏候墨炎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想与他慢慢的纠,当下一声命令:“离歌退下,我来。

  飞身便起,凤离歌一掌飞出去,便后退开来,夏候墨炎接了他的手,他一出手,周身的玄气澎涨,紫芒笼罩在整个雅间里,强大的波光气流让人无法随心所的使出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受到他的干扰。

  轩辕夜暖一看,脸色大变,没想到夏候墨炎,这个世人眼中的傻子,竟然达到玄力的顶峰紫玄之级,当真令人惊骇。

  这时候轩辕夜暖才知道夏候墨炎为何有恃无恐了,原来他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今看来他要想全身而退,十分困难,不过即便如此,也要拼死一战,他一代沙场杀神,总不能怕死而退吧。

  想着陡的出手,拼足全力的攻上去,夏候墨炎大喝一声,玄气爆涨,手中的玄力好似锋利的利刃一般,铺天盖地的朝轩辕夜暖头上拍去,快若闪电,轩辕夜暖大惊,脸色难看,飞快的抬手,玄力罩顶,和夏候墨炎的玄力相撞。

  一蓝一紫两道玄力爆开,只听通一声响,二楼的雅间炸开,两人的身子直往楼下坠去,楼下大厅内本来正看热闹的人,吓得纷纷大叫着躲避。

  夏候墨炎和轩辕夜暖二人同时收手,只见夏候墨炎面不改,轩辕夜暖的脸色苍白一片,身形一连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影,哇的一声呕了一声,竟有鲜血溢出来。

  这时候从二楼奔下来的几名手下脸色难看,飞快的冲过去,紧张的开口。

  “王爷,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轩辕夜暖虽然受了伤,脸色苍白,不过那气势却不输人,一挥手阻止了那些人的惊呼,抬眸骜的瞪视着对面的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身形一纵,陡的再次欺身,轩辕夜暖自然不可能躲避,同样的飞身而起了过来。

  不过夏候墨炎这一次没有用玄力,而是直接以掌攻击,两个人接了两招,夏候墨炎侧首一个虚晃,卖了一个破绽,轩辕夜暖一来受伤了,二来报仇心切,所以抢攻过来,夏候墨炎飞快的反扑过去,掌心翻起直击向轩辕夜暖的前,碰,碰,碰的一连多少下击了下去,掌的力量虽然有限,不过重伤了轩辕夜暖,他先前受伤,再次被击,哪里受得了,直接身子往后一仰,一口气接不上来,昏倒了过去。

  夏候墨炎陡的一收手,冷冷的望向对面的轩辕夜暖,沉声开口:“今饶你一命,下次再见,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事。”

  这时候云痕从二楼下来,夏候墨炎望着云痕:“你把他带回轩辕去,告诉轩辕夜辰,今饶他一次,再有下次,定然让他死无全尸。”

  夏候墨炎齿嗜血,冷寒的开口,云痕点头,然后向夏候墨炎打了招呼,走到轩辕夜暖的身边,示意那手下扶起王爷,立刻回轩辕去。

  虽然轩辕夜暖受了重伤,不过一时不会要了他的命,一行几人迅速的离去。

  夏候墨炎一挥手领着凤离歌等人回府,经过柜台的时候,扔下了一张银票,冷冷的开口:“这是赔偿。”

  说完飞快的离开了,酒楼内的人一下子恢复过来,不时的议论纷纷,说得热闹。

  云痕连夜带轩辕夜暖回轩辕国去了,夏候墨炎则领着凤离歌等人回到汉成王府,各人分开去休息。

  夏候墨炎回到古宛内的时候,晚清还没有睡,一直在房内等他,不看到他回来,她很不放心,见他无事,她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收拾了轩辕夜暖吗?”

  “嗯。”夏候墨炎一边点头一边洗盥,回雪在他的身边递巾,等到他盥洗过后,走到晚清的身边坐下:“我重伤了他,若不是看在他是轩辕国的王爷份上,我当真想一掌毙了他,不过为免轩辕和金夏恶,所以只是打伤了他,算是便宜了他,若再有下一次,定然饶不过他。”

  “好了,夜深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晚清只要他没事就好,管什么轩辕夜暖,他那个人死活都与她无关。

  两个人说着话儿休息,回雪等人退了出去,一夜无话。

  第二,晨光拢上窗棂,天还未大亮,便听到窗外响起雁平声音:“爷。

  夏候墨炎侧首望晚清,睡得正香的时候,不想惊动她,轻手轻脚的从上下来,披衣下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的廊下立着的正是雁平和落沙二人,两个人身的兴奋,衣衫上点点血迹,似乎打斗所至,夏候墨炎立刻关切的问。

  “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爷,太子殿下的东魉军果然劫牢了,不过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进了刑部的大牢,我们重伤了东魉军。”

  落沙沉稳的禀报,夏候墨炎挑眉关心的询问:“我们的人伤亡怎么样?

  虽然重伤了太子的东魉军,夏候墨炎很开心,不过羽衣卫和凤皇教的人,他不想损失。

  “回爷的话,有一部分受伤了,不过死伤的不多,这一次凤皇教内的高手起了大力,孙涵让凤皇教的人打头阵,然后我们羽衣卫扫尾,这样一配合,倒是损失不大。”

  “好,孙涵做得不错。”

  夏候墨炎点头,只要凤皇教的人和羽衣卫损失小,这赢才是高兴的,想着吩咐雁平:“此次一战,每个人都有赏,那些受伤的人更是全力救治。”

  “是,属下立刻去办。”

  “你们两个累了,也去休息一天。”

  “是,”两人笑着离去了,夏候墨炎则是心高兴,从门外走进去,发现晚清已醒过来了,歪靠在上看着他,头的青丝如云,睡了一夜的脸蛋水润水润的,格外的人,夏候墨炎走过去,俯身便亲了一下她的脸。

  晚清挑眉:“太子的东魉军果然想劫牢。”

  “嗯,不过他们没有得手,想必皇后和太子要气死了,不但没有得手,还损失了一部分的东魉军。”

  “想想倒真是让人愉快,”晚清笑起来,伸手勾过夏候墨炎的:“既然是开心事,我们再睡一会儿吧。”

  “好啊,”夏候墨炎又爬上了,两个人在上玩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房内的说话声响起。”干什么呢?”

  “不是让我上来睡会儿吗?”

  “只是让你睡会儿,不是让你动手动脚的。”

  然后房间内归于平静,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屋外的回雪仰头看天,脸的笑意,今天气不错。

  皇宫。

  一大早,太子便接到了消息,东魉军不但没有得手,还损失惨重,死伤了近一半的人。

  一想到损失了一半的东魉军,太子夏候洛晨的心便很痛,这东魉军可是他的依仗,以前还有慕容家,现在慕容家在大牢中,他为了帮他们,竟然害得自己手中的东魉军损失惨重,这样下去,更是偷不成蚀把米。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与夏候墨炎和上官晚清斗,根本就是自找死路,而且母后想救出慕容府的人真是痴心妄想。

  夏候洛晨在太子府想通了这层理儿,眼下他们应该再建立关系网,把之前与慕容家走得近的人重新拉拢起来,只要他不被废,就好办,若是他再被废了,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妄然,多少年筹谋都成了一场空。

  现在他不能再让东魉军损伤了,太子一边想着一边领着人前往母后的宫殿禀报情况。

  皇后一得到消息,听说东魉军没有得手,还损失惨重,当下仰头大笑,疯了一般的抑制不住,看着今时今的一切,难道说今她们所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太子看母后伤心,赶紧劝她:“母后,你还是别伤心了,现在汉成王府防守得很紧,我们要想救出慕容家的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听天由命了,或者父皇大开方便之门,否则是没办法可行的,眼下我们还是联络朝中的重臣,重新建立好关系网才是真的。”

  皇后一听太子的话,心里更是凄凉,这种时候,太子也要放弃慕容家了,那么还有何人救得了慕容家,指望皇上吗?皇上如若愿意循私,就不会一无所动了。

  “你回去吧,母后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太子虽然心疼,却无计可施,告安退了出去,大殿内,皇后手捂着脸,泪水从指尖上下来,痛苦的轻喃,难道这些都是我的报应吧,宝儿,这是你对我对慕容家的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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