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陷入绝境下
在东方雾的带领下,他们非常顺利的踏入了圣宫的殿门,一步步朝着深处走去。
圣宫位于雪域之巅,这里终年积雪不化,整座圣宫宛如一座银白色的宫殿矗立在冰雪之巅,大气磅礴又不失唯美梦幻。
冬日的暖照耀在宫殿之上,晶莹剔透的冰雪越发的莹亮璀璨,仿佛是童话世界中美丽公主的城堡,令人无限的向往。
东方氏一族来到飘渺大陆之后,在东这片土地之上建立了血月城,成为血月城之主,而那些跟随他而来的人,则成为了他的子民,世世代代生活在东方氏一族的保护之下。
血月城与飘渺大陆四国划地而居,在世人眼中犹如传说一般的存在,却实实在在等同于一个国家一般,城主府便如同皇宫,住在城主府里的人如同皇族,因而他们死后下葬的地方,亦被城中百民称之为——皇陵。
作为皇陵一般存在的圣宫,那是血月城百姓心中的圣地,不允许任何人轻意冒犯。
相较于大陆上夜,萧,苍,南四国皇陵的重重重兵把守,血月城的皇陵可说是没有一兵一卒,而纵使身体再怎么强壮的士兵,也没有办法常年在如此低的气温之下生存。
虽说圣宫方圆十里都罕见人烟,却也着实没什么人胆敢冒然潜入此地,除非是不想活的人,否则踏足雪域之前,就会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思考再三。
雪域的气候条件极其严苛,远非常人所能忍受,其次,凶悍的冰蛇遍布,一个不留神就很有可能被冰蛇分尸,认真说起来只适合在雪域生存的冰蛇,算是圣宫外最天然的保护屏障。
冰蛇虽凶悍且带有剧毒,却也是一种非常珍贵的东西,它浑身上下有不少可入药的宝贝,可说是医毒双修之人的最爱。
继冰蛇之后,常常只出没在雪域之巅的雪狼,更是一种比冰蛇更加珍贵的宝贝。饶是捕捉雪狼危险万分,却也抵挡不住雪狼的惑,不惜以生命为代价,都想要将其捕获。
圣宫是血月城城民心目中的圣地,传言在圣宫之中收藏着数之不尽的奇珍异宝,随随便便拿起一件都价值连城,倒也吸引了不少为财不要命的家伙。
他们打圣宫主意的同时,目光也同样盯上了珍贵的雪狼,至于冰蛇他们尚还不曾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那些人也的确有些本事,成千上万的冰蛇并没有阻挡住他们的脚下,然而他们也没能走入圣宫,而是死在雪狼的狼嘴之下。
人心不足蛇象,他们无休止的贪念,最终叫他们枉送了性命。
拥有两道天然屏障的圣宫,也的确不需要东方氏一族的掌权人再安什么军队在这里,毕竟还没有人能够长时间在雪域生活。
要想呆在雪域,除了要抵御冰蛇的攻击之外,最重要的是耐得住严寒。雪狼虽危险,却是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它本身就是对人贪念的一种引。
“染儿。”
那种熟悉的气息在伊心染走进圣宫的第一时间,便是被她清晰的感知到。
随着一步步的深入,那种仿佛宿命中的牵引越发的浓烈而不可忽视,不迫使她全身心的去仔细感应那种气息,从而寻找到它。
以至于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绪之后,根本就听不到夜绝尘喊她的声音。
“染儿。”内心深处几薄而出的不安感,本就让得夜绝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一颗心时时刻刻都提在嗓子眼,生怕自己一眨眼她就自他的身边消失不见了。
他的不安,直接影响着他的情绪,从而也影响到他的判断。
失去冷静的夜绝尘,自然注意不到自己带着焦急的声音是不是大声了,也顾不上别人是否会听了去,只是以最直接的方式宣着自己的情感。
毕竟任何人跟伊心染相比起来,几乎完全没有可比。
“怎么了?”东方雾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夜绝尘,疑惑的目光同时扫向了伊心染。
他们尚未进入圣宫腹地,就算圣宫里面真有伊心染需要找的东西,也不太可能会在这个地方,那她…
“看她这模样,本少倒是有些相信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了。”
只有拥有纯正血脉之力的人,才会有凭借血脉之力感应事物的能力。
他跟东方雾都拥有各自家族最为纯正的血脉之力,因此他们才能凭着血脉之力去感应族中圣地里面的某些东西。
伊心染此时的神色,明显就是受了血脉之力的影响,让乌拉司瀚好奇倍感好奇的是,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在东方氏一族的圣地动用血脉之力。
不,她不是动用了血脉之力,而是催发了血脉之力,似在寻找什么共鸣。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令他相当的震惊。
究竟是怎样的血脉之力,才拥有压制其他血脉,甚至是催动,发其他血脉之力的能力。
她到底拥有着怎样的血脉,竟是恐怖如斯?
“骗你对本城主没什么好处。”他现在不想跟乌拉司瀚讨论这种问题。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无奈的耸了耸肩,常言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从他答应跟东方雾合作,各取所需之后,他就没有怀疑过东方雾的动机。
他们从始至终都不过是相互合作,相互利用的关系,谈不上什么真心,只要不威胁到各自的利益就成,至于分别存了什么心思,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等。”
“好,等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伊心染整个人如同入定一般,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美丽的瓷娃娃,优雅而高贵。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不多时伊心染就缓过了神来,抬眸便对上夜绝尘溢关心,幽深的黑眸,没多想的去倾身吻上他冰凉的嘴,更是调皮的伸出小舌,轻轻了。
她不过只是单纯的亲亲,瞧在别人眼里,那挑逗的意味可就成倍增涨了。
“染…”
“好吃。”俏皮的眨了眨眼,伊心染抿了抿粉,若有所思的道。
某王微囧,红了一张俊脸,目光哀怨的瞪她。
“别担心我没事,只是感应到我要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了。”
“在哪里?”夜绝尘的想法很简单,早点找到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早点离开这里,省得他提心吊胆的,生怕发生个什么意外。
“我带你去。”
“嗯。”人家夫你一句,我一句的,东方雾等人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觉得打断人家很不礼貌,于是他们的表情相当的纠结。
最后千言万语,终是艰难的被咽回了肚子里,沉声道:“后面的路可没有前面好走,机关遍布不说,还有很多致命的陷阱,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大家都小心一些。”
就某些方面而言,圣宫跟天涯谷的山有着异曲同共之妙,每次往里走的路都各不相同,因此要破解的机关陷阱亦是不同。
倘若每次都照着上一次的路线来走,下场绝对会相同的凄惨。
“东方城主可还记得答应过本王妃的事。”
“当然记得。”他自不是什么君子,可一旦是他承诺过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反悔。
他的条件是让血月城的城民都回归乌蓬大陆,至于能否生存下去,不在伊心染需要负责的范围之内。
而他给伊心染的承诺则是,帮助夜南两国,平息四国之战,还飘渺大陆一个太平盛世。
“乌拉少主呢?”满意于东方雾坦率的回答,伊心染扬了扬眉,清冷的眸光落到乌拉司瀚的脸上。
这个男人心思难测,为人处事皆不按牌理出牌,是个很难的人物,但也不能否认,他有一颗极其聪明的脑子,并且他有勇有谋,绝对是个天生的将帅之才。
“本少可没有答应过战王妃任何的条件,而且貌似你我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协议。”
“是么,能让你们安全回到乌蓬大陆的人只有本王妃,如若我不乐意,乌拉一族便只能彻底消亡在东这片土地之上。”
老祖宗西雅女皇说过,她的血脉之力几乎足以与她相媲美,换言之,便是继西雅女皇逝世之后,拉雅一族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胆敢与她比拼血脉之力的人。
拉雅一族血脉尊贵无比,只要她肆放自己的血脉之威,其余低等血脉都将感觉到压抑,生出臣服之意。
越是低等的血脉,受到的威压越甚。
乌拉一族在驯兽家族中血脉很尊贵,但在伊心染面前显然还不够份量,饶是高傲如乌拉司瀚在面对从伊心染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脉威压之后,额上也不浸出冷汗,倍觉难以呼吸,隐隐生出臣服之意。
“你…”“本王妃只是想要告诉你,没有人可以违背本王妃的意,要么臣服,要么死。”
深深有了一口气,乌拉司瀚的脸色很是难看,连他都受不住的威压,白石白浩更是惨白着脸,连开口都觉得有心无力。
一时间看向伊心染的眼神,带了几分惊恐之。
东方雾显然也没有料到伊心染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那威压他也深受影响,如果那威压是针对的他,他不扪心自问,他是否也会如乌拉司瀚一样。
“你到底是谁?”
“本王妃就是本王妃,你以为本王妃是谁。”
“你想要本少做什么?”
“本王妃保你族人平安,作为换条件,未来三年之内你必须听从东方雾的指挥。”
愤恨的瞪了伊心染一眼,又恶狠狠的瞪了东方雾一眼,乌拉司瀚咬牙切齿的道:“好,本少没意见。”
天杀的,他很怀疑,他是不是被伊心染跟东方雾合起伙来耍了。
“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先去将那件东西取到手。”
“你带路?”
“难不成是你带路。”没好气的瞪了乌拉司瀚一眼,伊心染任由夜绝尘牵着手,夫两人肩并肩的往圣宫深处走去。
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小宫殿,眼看着自己险险的避过一次又一次凌厉的攻击,众人莫不是都惊出一身的冷汗,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
他们不怀疑,伊心染是不是故意的,专门带他们走这些惊险万分的,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路。
然而,事实又向他们证明,但凡是跟着伊心染夜绝尘的脚步走,他们除了‘受惊’之外,真是连头发都没伤到。
“你确定她真的不是你们东方氏一族的人?”丫的,怎么搞的她比东方雾更像是圣宫的主人,带起路来门路的。
东方雾脸的苦笑,这话他也想问,可就是问不出口。
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南国九公主的她,为何对圣宫的地形仿佛了若直掌似的,比起他更像是血月城的主人。
“到了。”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呀。”
没理会乌拉司瀚的话,伊心染拿出西雅女皇交给她的东西,那是一柄通体晶莹剔透的权杖。
权杖的形状似一只狐狸,一旦集齐狐狸的双眼跟心脏,便能找到传送阵所在,通往乌蓬大陆。
“老公,滴血让它认主。”纤细的手指指向角落里一株极不起眼,犹如枯草一般的植物。
小小的植物生长在角落里,主之上长有九分支,长短大小不一,外形很是难看,一眼之下不会让任何人喜欢上。
“嗯。”没有丝毫的犹豫,夜绝尘划破手掌,将自己的鲜血滴落到枯草上面,一束明亮的白光过后,枯草化为九条鲜活的尾巴,融入权杖上的狐狸身上。
待东方雾等人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道道目光聚向伊心染手中的权杖时,无不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那枯草竟然会是狐狸的九条尾巴。
“你需要的第二件东西已经到手,第三件…”
东方雾话音未落,圣宫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堪比地震来袭。
晃动越来越剧烈,所有人都本能寻求支撑,宫殿之中顿时作一团,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惊叫连连。
“染儿别松开我的手。”
“千万不要松…开…”
轰——
轰隆隆!剧响过后,整个雪域发生雪崩,漫天的冰雪肆意的飞扬,比龙卷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