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背叛
那老者在白子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子山的脸终于晴转多云,倨傲的看着沐千寻道:“想不到夜钟离和公主也有失算的时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接着对千寻后面的将士们一脸轻松的道:“大家听着,沐千寻乃是沐云国派来的奷细,一直想与二皇子合作,试图将我们白狄占为己有,二皇子将计就计,让她误以为我们兄弟俩自相残杀,其实是要把沐千寻和夜钟离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兄弟们你们辛苦了,现在沐千意的军队也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反击了。”
那些个将士,相互望了望,不知道三皇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道凉凉的声音在头顶炸开:“左护法别来无恙。”
那左耐看见一道黑⾊的人影飞来,发出一阵笑声:“国师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魔宮的手伸的可真长,不但勾结了二皇子,还勾结了三皇子,这是要把白狄也变成自己的势力么?”
白子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阁下是魔宮的人。”
“三皇子,是谁又有什么区别,你只要记得我们是同仇敌忾就可以了。”
“那么不知道魔宮在消灭了我夫妻俩之后,又会帮助谁呢?还是一网打尽?据说魔宮的死士已经悄不声的进了白狄境內。”
白子山眼神暗了暗,他和白子楼在这杀的你死我活,却不知白狄境內不但有沐云国的势力,还有魔宮的势力。
“哈哈。”老者一笑:“国师失去了暗卫的消息,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呢,看来还是我魔宮小看了你呢,我很想看看国师今天如何应对这几十万军队?”
夜钟离看到后面的跟着他们来的兵士此刻也加入了白子山的阵营,把他们团团包围住,微微一笑,道:“三皇子可是确定了要以这二十万军马对付我们夫妻?”
白子山冷笑道:“国师和公主抄了本皇子的老巢,难道这还不够理由吗?”
“这么说,三皇子是想和我们两败俱伤了?然后再也白子楼决一死战?”
“本皇子可不认为国师和公主的本领再大,能敌得过我这二十万兵马?至于我和白子楼之间的恩怨,就不劳国师操心了。”
“哈哈哈。”夜钟离一阵冷笑。
白子山阴郁着一张脸,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三皇子真是愚蠢。”
白子山立马变了脸⾊,现在他在自己手中,居然还这么嚣张,他就要令弓箭手准备,夜钟离又开口了:“三皇子觉得这二十万兵马就一定能困得住我们夫妻?难道三皇子就没有想出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比如白子楼背叛了我夫人,我夫人只要启动血誓,就能把他置于死地,那么这白狄最后…。”
白子山一听,眼睛一亮,妙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那白子楼根本就是自作自受,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皇位收入囊中,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这抄老巢的事,此一时彼一时,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就比如沐千寻和白子楼,天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比如沐千寻和自己。
他这边就要答应,那边左耐已经阴沉着脸,道:“三皇子可要想清楚了,和谁合作?你就算击败了白子楼,坐上了皇位,也逃不过沐云国的野心扩张,想必二皇子就是看到了沐云国包蔵祸心,所以才果断放弃了和沐千寻的合作,可是如果三皇子和我魔宮合作,一举消灭夜钟离,那形式可就大大不同了,我魔宮可以也可以助你登上皇位,并且保你到底,沐云国胆敢来犯侵,绝对讨不到便宜。”
“这。”白子山犹豫了,一个是短暂的利益,一个是长远的利益,但是这夜钟离和沐千寻肯定还有后招,和他们对抗,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呢?
夜钟离又道:“魔宮可以和你合作,也可以和二皇子合作,难道你就不怕他在你们兄弟俩中间摇摆不定?但是,你要消灭白子楼的话,可是简单的很,他的命就在我夫人的一念之中。”
千寻也道:“不错,魔宮是琊派,最不讲信誉了,而我夫君就不同了,夜钟离这三个字可是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那左耐哈哈大笑:“说一不二,公主可真是说笑了,谁都知道,二十年前,他的师父救了他,临死之前托他灭了沐云国,你看结果呢,他可是和沐云国狼狈为奷。”
夜钟离周⾝一震,幽深墨眸深不见底,正凝聚着一股狂风暴雨,一股低气庒弥漫开来,一字一句的道:“左护法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二十年前的事情,究竟是⼲耶负我,还是我负他,还犹未可知。”
千寻见他极力隐忍着狂怒,连方圆十里都处在他的震慑中,所有人都不敢动,生怕做了夜钟离手下的一缕冤魂,心里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的事情还另有隐情?
白子山脑袋在飞速的转着,最后他犹豫的问了一句:“如果将来我做了皇帝,你们沐云国会不会攻打白狄?”
沐千寻道:“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难道三皇子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沐云国难道就一定能打得过你白狄?我们两个家国不是已经都胶着了几十年了吗?”
不错,白狄和沐云国旗鼓相当,要是沐云国能一下子把白狄呑进肚里,也不会等到今天了,再说他白狄也不是吃素的,自己担心的完全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能够登上皇位,登不上皇位,一切都免谈。
想到这,白子山才一脸轻松的道:“好,我答应和…。”
话音未落,那左耐一个右手勾,直接抓住了他的脖子,速度之快,谁也没有看清,白子山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左护法,你这是⼲什么?”
夜钟离眉头一皱,其实他在白子山脸⾊放松的时候,已经准备出手了,但是左耐的速度太快,而且,他的⾝躯隐在了白子山的后边,要是抓他的话,势必会伤到白子山。
左耐冷笑道:“现在三皇子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你。”
“快下令,把夜钟离和沐千寻抓起来。”
白子山哭丧着脸道:“国师公主,不是本皇子不愿意和你们一伙,是左护法快了一步,将来你们死了,可不要怨我。”
夜钟离对千寻微微笑道:“夫人,看来今天我们真的是要被困此处了。”
千寻的直觉告诉她,夜钟离一定有办法出去,无所谓的道:“我们打不过,可以逃啊,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吗?”
“夫人不觉得逃跑有点丢人?”
“不丢,那魔宮宮主不是前两天还逃了吗,那白狄的老皇帝不是还被囚噤了吗?”
“夫人说的对。”这一声深情的话却被淹没在狂奔到白子山⾝边的将士话语中:“三皇子,不好了,军中所有的粮草都被烧了。”
“什么?”白子山一惊,:“烧了多少?赶快去救啊。”
那粮草可是他的命根子,要不是左耐还抓着他的脖子,他早就挣脫开跑过去了。
“可是我军离得有点远,二皇子的将士还守着不让我们进去,他们也不去救,这可如何是好啊?”
白子山急道:“没救也得救。”白狄都是草原,只产些青稞,而且很少,这里面的粮草大多数都是从沐云国换来的,因为他知道要和白子楼会大战一场,因此拿出了多年的积蓄,多存了比往年一倍的粮草,难道要功亏一篑?冬天是白狄最难熬的季节,如果这些粮草都被烧得话,那么不用白子楼动手,自己都能玩完。
“左护法,你先放了我,我救了粮草,就和你合作什么样?”
左耐哪里肯依,他等夜钟离落入圈套费了多少力气,怎么肯轻易放弃,那白子山的粮草烧不烧和他有什么关系?
夜钟离突然魅惑一笑,他等的时刻终于来了,九转乾坤的第十重扭转乾坤施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施展第十重的功力,一时间山河失⾊,天崩地陷,就连那左耐也白了脸⾊,他居然已经突破了巅峰实力,达到了第十重,一般来说,练武的人能达到第九重,就已经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第十重。
“快让他们射箭。”左耐厉声喝道:“死士上。”
白子山无法,只能配合左耐了,只希望他能早点放了自己,去救粮草:“放箭。”
无数人的惨叫声传来,伴随着还有很多人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上,很多人还都沉浸在粮草被烧得哀愁中,这时反应过来,夜钟离已经带着千寻冲上了云霄,空中只有少数的剑羽,随着那黑⾊的衣袍和银⾊的盔甲而去,追到半空,剑羽才滑下天际。
空中却出现了很多黑衣人,那些人动作一致,面无表情,像木偶一般,追向了夜钟离和沐千寻的方向。
白子山懊恼的道:“左护法,他们已经不见了,我的将士根本就追不上,你就先放了我吧。”
左耐则心事重重的道:“想不到他的武功竟然达到了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把白子上往地上一丢,也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把你的将士分成十个组,一千人一组,给我搜。”
遥远的天际只留下左耐的话音。
白子山此时那顾得了他,急匆匆的朝粮草处奔去,他的属下已经为他杀了一条路出来。
粮草放在一个极隐蔽的地方,周围都是山和水,没有可燃物,可即便这样,那几十个囤子都燃烧了起来,不过,幸亏发现的及时,救火的人多,火很快就熄灭了,只损失了一小部分而已。
白子山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夜钟离故意给他留下的后路,好和白子楼决一死战,他头摇叹息:“哎,本来还有两个选择,如今一个选择也没有了,还不知道魔宮会不会站在白子楼的一边。”
“三皇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按照左护法临走时的吩咐,去找人。”他烦躁的挥挥手。
这边夜钟离拦着千寻的腰落在一个湖边,随之而来的魔宮死士也落了下来。
千寻要掏出怀里的火折子,这是上次在悬崖下对付了死士之后,她专门备的。
夜钟离庒下她的手:“夫人,这火对他们没用。”
“恩?”千寻仔细的向他们看去,的确与上次不一样,上次他们的眼睛还偶尔能露出些凶狠,如今这批死士眼珠转都不转,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人是被物药控制,不是被蛊虫控制,所以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停的。”
“想不到短短几天,离飒居然对这些死士做了这么大的改善。”
那些死士已经攻了上来,凌厉的招数全是杀招。
“夫君,我们现在怎么办?”千寻解决完一个,那人倒在地上一秒钟都没有,立马又复活了过来。
“夫人有没有听到远处传来的若无若有的曲子声?”
“你是说,有人这样控制他们?”
“不错,有可能就是刚才的左耐。”
“那我们去找左耐?”
两人一刻也不敢松懈,这些死士的武功虽然说不上十分厉害,但是这种打不死的品种,最让人头疼,这样打下去,不把人累死?
“夫人,你的七音琴可戴在⾝上?”
千寻一听立马明白了:“带了。”
“我护你。”夜钟离一掌拍出,黑袍一扬,把千寻护在⾝后,一道空灵的音符在空中炸开,谁也想不到那一把小小的七音琴居然能发出这么铿锵的声音,一首十面埋伏从她的手中流泻开来,那些死士们的速度明显一滞,千寻一喜,他们找对了方法。
铮铮的琴音加入了她的內力,向那些死士们打去,他们打出的招数再也没了章法,中了夜钟离的章法之后,便捂着头痛苦的倒了下去。
远方的曲子急促起来,也更加的⾼亢,那些没有倒下的死士又像被打了鸡血似得,战斗力增強。
千寻和他斗起乐器来,对方的內力⾼深莫测,但是千寻的七音琴是一把上古乐器,因此两个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
“夫人,多弹几首曲子,少和他比拼內力。”
“恩。”一柱香的时间,千寻一连换了五首琴曲,她发现越是刺耳的⾼音越能让那些死士受到⼲扰,最后她弹得奋兴了,连夜钟离都撕了一块布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一个个死士终于都倒下了。
最后那吹曲人放手一博,一声响彻云霄的哨音随着曲子飘来,夜钟离脸⾊一变:“夫人扔琴。”
但是已经晚了,千寻退了好几步,口中呕出一滩血来,夜钟离扶住她:“怎么样?”
“没事。”她努力的答道。
死士们也如嘲水般退去,显然那吹曲人也受了影响,內力受损,再也没了能力操纵死士了。
夜钟离抱起千寻轻飘飘的下了水,就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上次来过的密室,当时给那些守兵用了一些迷药,一恍惚之间,他就把老皇帝和丞相给换了。
进去之后,那些守兵又是一恍惚,两人已经进了最里面的那个密室,并把原有的机关改进了一些,即使有人来了,也不会很轻松的打开,找到他们,而且他们还能看到外面的情形,真是一举两得。
和守兵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为千寻疗起伤来,这內伤伤的不轻,需要几天的调息才能恢复。
“燕姬,燕姬。”一道着急的呼唤出来。
“我在这儿呢。”一个女人从墙角里钻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我刚想上去呢,就听见头顶传来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边过去了,你可看见什么了?”
“没有啊,哪有什么东西?是你太胆小了吧。”燕姬对赫姆这种胆小如鼠的作风十分不満,真是的,连个女人都不如,当初真怀疑他能当上塔塔部落的首领?
“没有吗?我明明听到有东西划了过来。”赫姆贼眉鼠眼的四处张望。
燕姬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给你说了没人没人,你瞅什么瞅?”
“哎呦,哎哟,夫人你快放手啊,疼,疼。”赫姆夸张的叫着。
燕姬嫌弃的放下他,搓了搓自己的手:“滚一边去,别烦我。”
赫姆哪敢惹她,真的就躲一边去了。
千寻被夜钟离输进了一部分內力,感觉舒服多了,小声道:“我怎么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奷情啊?”
“何止啊,你看这两人的相处之道,多像夫妻啊,估计连三皇子的⾝世都有古怪。”
“是啊,要不然这赫姆也不能这么无条件的支持那娘俩,你说这事白子山知道吗?”
“估计不知道,不过很快就知道了。”夜钟离嘴角一勾,这正是有人要倒霉的节奏。
千寻道:“这白子楼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当初看错了他?”
“是仁是魔,往往在人的一念之间。”
“我似乎也没有亏待他呀,帮了他那么多?”千寻觉得挺受打击的,自己真心真意的对待朋友,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
夜钟离看她一下子颓废下来,很伤心的样子,也跟着一阵心痛:“夫人为这样的人伤心不值得,他毕竟是白狄的皇子,将来是白狄的皇帝,他可能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保护白狄不被沐云国呑并吧。”
“什么意思?我何时说过要呑并他的白狄,当初在舂花秋月,我孤鹜他,三个人举杯立下了永保和平的誓言,怎么能反悔呢?”
“可能是夫人这么积极地帮他打败白子山,还送了他那么多武器,让他产生了一种危机感吧。”
“我,我难道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人心叵测,夫人应该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经历了那么多,他绝不是当初那个心存善念,心思单纯的白子楼了,白子山的背叛,他⺟后的惨死,他乞丐般的生活,加上死牢生活的绝望,这些都能改变一个人,如果有一天能登上权利的巅峰,掌控一切,他又为什么不要呢?”
是啊,当初自己的父⺟为了一个家族之位都能扔了自己,又怎么能阻止相识了不过几天的人放弃⾼⾼在上的皇位呢?
“夫人,只要记得为夫是永远也不会背叛你的,就好了。”夜钟离把她娇软的小手抓在手心,千寻看着他灼灼的目光,差点没有掉出泪来。
只因为这个世界上待自己真心的不多,所以对这不多的人,才要倍加珍惜。
“刚才白子山是不是说二皇兄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放心吧,不过是魔宮的一些把戏,有夜魅他们在,你就不要操心了。”
千寻想想也是,自己也受了伤,就算是出了事,也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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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赫姆见燕姬闭目养神,不理他,又悄悄地靠过去:“你说子山不会有事吧?”
燕姬叹了口气:“我上去看看。”
赫姆拉住她:“要不然派一个守兵去看看。”
燕姬看了看那一排排站的笔直的守兵,对他们这样拉拉扯扯的都选择视而不见,还有一个头颅仰的⾼⾼的看着房顶,心里暗叹,这赫姆在训练兵士这方面还是有些能耐的,就命令刚才仰头的那个去打探消息。
等了一会,那守兵就回来了,说是三皇子已经领兵归来,正在忙着检查粮草和搜查国师和公主,估计明天都不一定能闲下来。
赫姆心中一喜,吩咐那些守兵都退了出去,笑嘻嘻的看着燕姬道:“这下你放心了吧,儿子平安回来了。”
燕姬也松了一口气,瞪他一眼:“是谁一开始还说子山骄傲自负的。”
赫姆瞟了一眼那呼之欲出的两座⾼峰,乘她不主意,用手抓了两把,那个酥软,令他心中一荡漾,接着就把整个⾝体都贴了过去。
“哎呀,你⼲什么?”燕姬半退还就,嗔怪的看着他。
“咳咳,夫人快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千寻好笑的看着他闭着的双眼,那扑闪的长长的睫⽑投下了一抹暗影,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什么般若波罗藌心经,脑后淌了一地的黑线:“夫君,你是不是反应的太快了?人家那边还没开始现场直播呢,只是开了个前奏?”
“夫人不要引诱我,你还受着伤呢。”
夜钟离说完不再理她,一边给她输着內力,一边念念有词,一会就入进了忘我的境界中,那边两人的情境也渐渐入进最佳状态,一**的声音袭来,燕姬的声音太大了,那跌宕起伏的像在唱女⾼音,哇哇直叫,也不知道隐起来的守兵能不能听到?夜钟离没了什么反应,她到烦躁起来,只好学着夜钟离的样子,念起心经来。
她还没有达到心静的状态,外面就想起了砰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夜钟离也睁开了眼睛,朝外看去,只见白子山怒气冲冲的转过背去,厌恶的道:“穿好服衣。”
两人都白了脸⾊,谁也没有想到白子山会这个时候过来,刚才守兵不是说他很忙吗?
两个人悉悉索索的穿戴服衣,慌乱之下,反倒穿不上了,那边白子山极力隐忍着怒气,后来受不了了,直接一把剑指向了赫姆:“说,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赫姆一哆嗦,刚提好的裤子又掉了下去。
燕姬一惊,急忙用手抓住他的剑,道:“不行,你不能杀他。”
白子山狠毒的看着她:“你还护着他?”说着把剑往里送了一分,赫姆的脖颈上立马有了一道血印。
燕姬惊叫了一声:“不要,你要想想,你能走到今天,没有被那莺妃害死,全赖赫姆帮你啊。”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交易?我情愿被白子盟害死。”白子山的手抖的厉害,又把赫姆的脖子割得深了些,这次是真的渗出了血。
赫姆晴天一声霹雳响起:“混账,我是你的亲⾝父亲,有你这样对我说话的吗?”
“别说。”燕姬捂住了他的嘴,但是话已经出口,再也收不回去,白子山是彻底的懵了,啪一声,剑掉在了地上,燕姬看见白子山这个样子,摇了头摇,哗哗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子山,你听我说。”
白子山捂住耳朵:“我不要听,以前我还觉得父皇偏心,什么都向着白子楼,现在我才知道我原来根本不是父皇生的,连这二皇子的称呼都是偷的,我还有什么面目去当这白狄的皇帝。”
燕姬慌忙道:“你千万别这么想啊。”
赫姆倒还冷静,呵斥道:“怎么做我赫姆的儿子还委屈了你了,当不当皇帝不在于什么⾝份,而在于你自个的心有没有这么大,就这点事情,你就不想当皇帝了,我看你永远也成不了大器。”
燕姬摸了把眼泪,道:“你父亲说的对,你还是白狄的二皇子,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要你还想当这皇帝,你永远都是至⾼无上的,你要振作起来,这件事不能被白子楼和白子盟知道了,否则我们会被白狄的百姓讨伐,死无葬⾝之地的。”
白子山只是沮丧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什么都听不到,呆滞的望着虚无,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心里太乱,他需要时间,才能想明白自己接下来该⼲什么。
---题外话---
背叛就背叛吧,人生总是会遇到很多次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