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打个商量
第二天清早,夜钟离才醒来,看着怀里抱着的小人,紧了紧双臂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千寻眨了眨眼睛,轻轻地挪开了他的胳膊,下的床来,回头再看一眼夜钟离,安静的闭着眼睛,并没有把他吵醒,可能是昨天腾折的太厉害了,⾝体还是很虚弱的缘故,要是按以往,早就被他捉住了。
她放心的推开门走出去,要先去给他炖上补品,从今天开始,她是不是要做个贤惠的好媳妇了?她以前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心甘情愿下厨的时候,能为心爱的人洗手做汤羹,还觉得是一种幸福和享受。
千寻拿着勺子一遍遍的尝着它的味道,思索这要不要再放些东西,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把她抱住,熟悉的玉兰体香冲进了鼻尖。
她回头,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衣,脸⾊还是那么苍白,嗔怪道:“醒了,怎么起来了,快去躺着。”
“你不在,不想躺着。”夜钟离埋怨道,他一醒来就不见了她,现在他不抱着她觉睡,他都睡不踏实。
“好了,好了,和小孩子似得,我不是正在给你熬汤吗?乖,快去躺着,一会就好。”
夜钟离一方面听闻是为他做的汤羹,心里欣喜不已,一方面又不想自己回去躺着,十分纠结。
“我没事了,还是在这陪你。”夜钟离又抱住了她。
“别动,有些冷,抱着暖和。”千寻无法,只好停止了挣扎。
“清莹进来。”她只好把清莹叫来看着汤了,要是他们俩再这样下去,早晚蛊里的汤要糊了,这可是她拿出了当初从太后哪里骗来的千年灵芝文火熬的,都一个时辰了,可不能功亏一篑。
“哎,太后那边怎么样了?”
“夫人,太后当然在她自己的寝殿了,其他的使臣都回去了,到是战况和魔宮那边走动频繁,早晚是个祸害,这要看你父皇的意思,是不是舍得动太后那边的人了,不过,我实在觉得父皇在这方面太优柔寡断了。”
“父皇就是这样的人,心肠太软,太仁,作为一个皇帝这样的确不好,不过我到希望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父亲。”
“唉,好吧,就怕等他后悔的时候,为时已晚,有很多事情,他都明白,却装作糊涂,这样终究不是解决的办法。”
“在等等吧,毕竟现在太后还没有撕破脸,我们也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如果我们做的太明显的话,在百姓口中是站不住理的。”
清莹进来,看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接触到主人那轻飘飘的目光,差点没有吓蹲下,自己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咳了一下,不是应该像灰尘一样飘过去的吗?
“清莹,一会炖好了,端过去。”
“是。”
这边千寻拉着夜钟离已经出了房门,在待下去,清莹就差点要哭出来了。
“唉,你都派人去了哪些地方找了魔域之花?”千寻让他上了床,拿了枕头给他靠着,盖好被子,自己坐在了他的旁边。
“既有可能出现的四个地方都找过了,都没有什么消息?”
“具体说说。”
夜钟离看了她片刻:“真的要去?”
“当然,我们不能把命庒在雨罗刹的⾝上,要是万一哪天她死了,会连累你的,所以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千寻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的道:“我们一起去,就当新婚去外面旅行了。”
夜钟离捏捏她的小鼻子:“这个主意倒不错,我们俩去?”
“呃,我们俩恐怕不行,人多力量大吗。”
“带这么多碍眼的,怎么算新婚游玩?我觉得我们还是留在家里比较好,派人去找。”
“哎呀,我们又不和他们住一个房间,自己去吧,自己找放心,别人找不放心吗,你想想,有人比得上你心思缜密吗,有人比得上你聪明绝顶吗,有人比得上你见多识广吗?没有吧,所以这件事只有我们亲自去,胜算才比较大,就这样决定了好不好?”
这句话说到夜钟离心坎里去了,话说这马庇听起来就是舒服,尤其是夫人说的。
“好吧。”虽然答应的勉为其难,但是最终还是搞定了,千寻心里一乐。
“快说说魔域之花。”
“据说这魔域之花有可能出现在四个地方,沐云国最西边的沙漠,北海之滨,南海湾以及东陆大,这沙漠和南海湾,我派了众多人手去寻找,都没有找到,可以确定没有,那东陆大十分难去,我派了无数人前去,最后只有几个人全安到达,但是自从他们到了东陆大之后也彻底的失去了联系,而那北海之滨也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也算好消息啊,呃,北海之滨,似乎这个名字很熟悉啊?”
“那当然。”夜钟离嘴角一勾,摸摸他的头:“当初,你骗小七的银票的时候,不是说那虾是从北海之滨运过来的吗?”
“是啊。”千寻终于想起来了:“原来这真有这么个地方,被我蒙对了。”
“那东陆大和这西陆大难道有什么屏障不成,所以过不去?”
“东陆大与这西陆大只隔了一条大海,可是大海有多大多远,并没有人知道,而且海上航行凶险很大,所以几乎没有人能够成功。”
千寻点点头,根据历史上记载,国中也就是到了明朝的时候,郑和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远航成功,而外国人更是落后了国中一百年,可见海上生存的希望多么的渺茫。
夜钟离派去的人能跨越这大海,找到东陆大,已经实属罕见了。“可有人见过那魔域之花?”
“我也是无意间从师父口中得知的,他提过一句,魔域之花。”
“哦,那我们就当它是存在的好了,你觉得它在哪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凭直觉,我觉得很有可能在北海之滨。”
“那我们就先去那里。”
“好,听夫人的。”
千寻信心満満,她觉得这次一定能找到的,接下来,就看师父和天目能提供什么有用的讯息了。
吃过饭后,虚谷子和天目两人就前后脚的进来了。
“我说,徒弟你这么快就想师父了?我还以为你和臭小子天天洞房花烛,再也想不起我这师父了呢,哎呦,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苍白的跟面粉似得,难道这是要精尽人亡的前奏?”
夜钟离凉凉的扫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咳咳,师父,我找你是有重要事的,我在外面的亭子里摆了一些瓜果和酒水,我们边品边聊。”
“哎呀,据说有天山雪?我说徒弟,不会是鸿门宴吧?”
千寻亲昵的挽住他的胳膊,笑咪咪的道:“师父,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这个做徒弟的,自从你来到这京城,都还没有好好款待过你,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呗?”
“哎呦呦,不得了了。”虚谷子连忙菗出自己的胳膊:“你不知道你这样最吓人了。”
想当初,她还跟着他四处游走,路过一个村庄时,她喜欢上了一个大婶做的油饼,为了能天天吃上那油饼,差点把他卖给那大婶做相公,当时也是用了这温情攻势,你说时隔数年,在碰上这情形,他还能在上一次当吗?
“咳咳,师父,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天目大师,我师父不去,走,我们去。”说着,安排好夜钟离躺下休息,就先去了晚风亭。
“唉,等等我。”天目白了一眼虚谷子,有什么事,也得等先拿了银票再说。
天目见了桌上的摆设,两眼放光,居然用金子摆了座山,虽然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陷阱,还是忍不住扑上前去。
虚谷子闻到酒香,也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我不管了,就算你把师父卖了,师父也要来个一醉方休。”
千寻嘴角菗菗:“我倒想把你们给卖了,可惜你们看看一个満脸褶子,一个和尚,能卖的出去吗,到时候不让我倒贴银子就不错了。”
千寻扯过虚谷子手中的酒杯和天目手中的金子,把他们按在座位上:“我今天只不过问你们一些事情的,答完了,我満意了,这酒,这金子都是你们的了。”
“你是想问魔域之花的事?”虚谷子道。
“是啊,还有⼲耶的事,师父大师,你们对他了解多少?既然蛊毒是他研制的,那么知己知彼,才能找到解破之法。”
虚谷子和天目对视一眼:“臭小子没有告诉你?”
“讯息太少,而且看人的角度不一样,⼲耶是他师父,他能说什么?你们差不多是和⼲耶同时代的人,应该对他比较了解吧。”
虚谷子道:“⼲耶这个人,心狠手辣,到是没想到,能隐忍这么多年。”
“不错。”天目道:“当年炎王野心勃勃,曾经起兵造反,但是阴谋败露之后,被发配南疆,只是没想到,这反而救了他一命,南疆是蛊毒盛行之地,估计就是在那时,他学会了培育蛊毒的。”
“哦,他居然反过他父亲?”这答案出乎她的意料。
“当时他父亲在位,他排行老三,说什么这皇位都轮不到他,所以就造反了。”
“这么说,这炎王并不是什么善茬了,连父皇兄弟都敢反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怪不得夜钟离说他对皇位很执着,居然痴迷到这种程度。
“这事,夜钟离也知道?”
“应该知道吧,作为他师父托付江山的人,他应该知道的。”
“既然南疆是蛊毒的大本营,那魔域之花有没有可能在南疆呢?”
“应该不会,魔域之花是蛊毒之人梦寐以求之物,但是对普通人是没有用的,所以如果有的话,估计早就被发现了。”
“所以,我还是决定去北海之滨去寻找,我们走了之后,战况那老家伙定会出来兴风作浪,这里就拜托给你们了。”
“啊啊,我就说嘛,这丫头没什么好差事,这是要拴住我们啊。”
“师父,我会把天山雪都搬进云辉堂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你,你以为你师父我除了这天山雪就喝不到酒了?”
“能,当然能,但是它有天山雪好喝吗?”千寻不屑的道。
“威胁,**裸的威胁。”
“你可以不受威胁,天目大师,你在云辉堂住一曰,就给一千两银子,住不住?”
天目眼睛一亮,嘴里却很难为情的道:“我一个出家人,不太好吧。”
“我父皇请你设坛**,有什么不好的?”
“嗯,那倒也是。”天目点点头,这借口不错。
“另外,我想知道情公子⾝上有什么诅咒?”
天目看了看四周:“咳咳,你问这个问题,那位知道吗?”
“不知道。”千寻很诚恳。
“不知道,你也敢问?”虚谷子瞪着眼睛:“你可知道,你失踪那天,臭小子差点把我们给毒打一顿,幸亏我和老和尚武功比较⾼,要不然,估计现在都找不到北。”
“他为什么要找你们撒气啊,那是因为你们武功⾼,他只是想自己发怈发怈而已,不是真的对你们动手。”千寻耐心的解释。
“哼,女大不中留,我是你师父,整天帮着他说话⼲什么?”
“他是我夫君,我们是一家人,当然帮着他了,再说我说的是事实吗?”
“得了吧,这句话可不能让臭小子听见,估计他要得瑟来着。”
天目道:“这次北海之行,最好是带着情,说不定到时候还只有他能靠近魔域之花,把它取到手。”
虚谷子反驳:“你确定你那徒弟到时候不会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乘机毁掉魔域之花?”
千寻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如果我们必须用他的话,就必须先帮他开解心结,我觉得他在乎的并不是我,而是有人能靠近的那种望渴,不过如果先帮他开解了诅咒,他就和我们一样变成了普通人,似乎就没有办法拿到魔域之花了。”
天目点点头,道:“嗯,丫头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
“那他这个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虚谷子叹道:“此事说来就长了,二十年前,第三隐士家族应家出现了一英雄少年应让,此人风流倜傥,武功奇⾼,和魔宮主人权十七并成为云二公子,后来不知怎么的为情所伤,远走西方沙漠,在那里碰到了圣宮圣女叶灵,叶灵很喜欢他,但是圣宮的规矩,圣女是不能嫁人的,而应让也没有准备要娶她,叶灵很是伤心,圣宮为了绝了叶灵的念想,于是派了大批的杀手要杀他,这事被叶灵知道了,她不管不顾圣宮的规矩,也不顾祖宗法制,奋不顾⾝的救了应让,当时他⾝受重伤,正逢寒冬,⾼烧不退,叶灵便用自己的⾝子帮他度过了这一次危机。
可是应让并不知道叶灵为他所做的牺牲,伤好之后,便离开了沙漠,按照家族的安排娶了妻子,叶灵违抗了圣宮的规矩,要被处于极刑,临死前她还是没有死心,她的教导姑姑怕她带着私心投不了胎,便告诉她了实情,应让是一个负心郎,他马上就要成亲了,叶灵不信,在一个好姐妹的帮助下,逃了出来,找到应让的时候,他正好大婚,于是在他的婚礼上,叶灵恨极了,亲自刨开了自己的心脏,用自己的心头血做了诅咒,应让所有的孩子都将成为煞星,任何活的生物都不能碰触,孤苦至死。”
“那应让呢?”
“应让后来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悔恨至极,于是便出家做了和尚,那时她的妻子已经孕怀,也许受了诅咒的原因,她的⾝体很虚弱,生下孩子之后便死了,家族里的人见孩子果真触碰不得,觉得晦气,便把他扔进了山林之中,唉,说起来这情的⾝世真是可怜。”
“那这诅咒要怎么开解?”
天目道:“为了这诅咒,不光我,情也去过圣宮,了解到圣宮的诅咒只有每代的圣女才会,但是圣宮的诅咒语有很多种,而每代的圣女只能学一种咒语,而且每一代学的都不一样,所以她们也并不知道当初叶灵使用了哪一种咒语,具体的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圣宮是个很神秘的存在,外面的人是无法知晓它的秘密的。”
“不可能谁都不知道吧?”
“当初辅佐她的圣姑因为监察不严也被处死了。”
“那就没有办法了?”
“任何一件东西有因就有果,既然能诅咒,自然能解,只是还没有找到法门罢了,就像你,能和他碰触,不是一种奇迹吗?”
“是不是因为我只是一缕异世灵魂,并没有原来**的缘故?”
“应该是吧。”
“咳咳。”虚谷子轻咳了几声。
“师父,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千寻早就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坐立不安的,一看就是有什么说不得的事。
“这个。”虚谷子犹豫着要不要说,他看了看天目道:“那件事还是你来说吧。”
天目立马瞪了眼:“你怕那臭小子报复你,就把黑锅挪到我⾝上是不是?我不管,这件事说起来是你没本事,你来说。”
虚谷子炸了⽑:“靠,什么叫我没有本事,要是没有我,当初这丫头早就死了好不好?哪还能活到现在。”
“你有本事,你就发挥你的能力,完全治好啊,⼲吗还留下现在这个烂摊子啊?”
“有本事,你来,估计当初你连最基本的毒都解不了。”
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听得千寻一头雾水,但是如果她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是在讨论当初她慢性中毒所留下的后遗症?
难道那毒还真的没有清除⼲净?
“等等,你们俩有什么话好好说?”
这会让他们说,他们反倒都不吱声了,都把头扭向一边,谁也看不上谁。
千寻好笑,这两个人才是冤家吧,如果有可能的话,下半辈子可以考虑生活在一起。
“是不是夜钟离不让你们说?你们觉得不说又良心上过不去?”
两个人保持着原有的势姿不变。
“和我八岁的时候中的毒有关?”
两个人还是不说话。
“你们不说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哈,我去问问夜钟离到底怎么回事?我就说是你们告诉我的。”千寻作势发怒要起⾝,被坐在她旁边的虚谷子给拦下了:“好徒弟,天目那老和尚不告诉你,最疼爱的你的师父告诉你。”说着白了天目一眼,天目不甘示弱的瞪回来:“切,分明就是怕臭小子报复。”
“你不也是。”
“好了,你们到底说不说,在打岔,我就告诉夜钟离,是你们俩合伙要骗我。”
“瞧瞧你养的徒弟,你这做师父的合格吗?”
“我怎么不合格了,也比你收了个煞星抢别人老婆好多了。”
虚谷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本来就使天目老脸无光,此时,更是气的脸铁青,眼看两个人就要剑拔弩张的⼲起来。
千寻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都给我坐下。”
这两个人见她好脾气,还真当她是病猫啊,她坐这里已经心急如焚了,他们还要争论不休。
虚谷子悻悻然道:“徒弟啊,是这样的,当年呢也不能怪师父无能,当年师父能保住你的命就不错了,都怪当年给你下毒的人太阴险了,小小年纪竟然给你用了那么大剂量的毒药,那药太阴损了,严重伤害了你的宮房,所以…。”
千寻的心沉到了谷底,脸⾊也变了:“不能孕怀是不是?”作为一个医生,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她怎么会不明白。
怪不得她和夜钟离房同那么多次,都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也没有孕怀,怪不得上次说到要孩子时,被夜钟离忽悠过去了,说什么不急,原来如此啊。
虚谷子看她脸⾊不对,急忙道:“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据我的一个很老的前辈说过,东陆大有一种送子果,据说三百年一结果,一次只能结十颗果子,无论任何人吃了都能孕怀的。”
“东陆大?”
“嗯嗯。”虚谷子和天目齐齐点头。
“这是夜钟离为什么派那么多人去东陆大的原因?他并不是去找什么魔域之花,而是去找送子果?”
两个人对视一眼,把伸长的脖子缩回去,齐齐摇了头摇:“这个就不知道了。”这个问题还是留着臭小子说吧,今天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和臭小子的心意,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中午的时候,我父皇和皇兄要过来,你们也别走了,一起留下吃饭吧。”
“是告别宴吧。”
“是啊,该准备的要准备了。”
既然有问题,解决就是了,师父也说了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况且夜钟离已经派人去了东陆大,再着老懊悔以前怎么怎么的,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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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千寻笑眯眯的主动扑进夜钟离的怀抱。
夜钟离懒洋洋的睁开双眼,瞟着她那前所未有的热情:“你打算把我卖了?卖给谁?”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呀?我是想问问你要去北海的人选。”千寻嗔怪的捶了捶他,真是的,她就这么不适合走温情路线?
“还能有谁,夜魅魅影,落霞秋叶,清莹夜梦。”
“忘了问你,魅影是你的人?”
“是。”
“所以我当初进死牢的时候,你早就安排好了,要把魅影派在我⾝边监视我?”
“夫人,你会不会用词?那是要保护你好不好?魅影伤害过你吗?”
“那倒没有,是我用词不当,那我们就带他们?
凉凉的眼神看着她,凉凉的声线响起:“夫人还想带谁?”
千寻小心脏扑扑了两声,咽了咽口水:“六哥?”
“不需要,他要留下来辅助你皇兄。”
“呃,那,煞星?”
千寻的话音刚落,就感到后背前胸嗖嗖的冰刀直穿进去,冰的她头皮发⿇。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凉凉的声线带了丝慵懒,还有一丝危险。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觉得带着他成功率比较⾼,而且我觉得他不是喜欢我,他只是孤独的太久了,只是想找一个慰藉自己的人来温暖,你想我们让他帮忙拿到魔域之花,我们帮他开解诅咒,也不欠他的,是不是?你要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恩?”说着直接用美人计,亲了上去。
“这件事不急,等找到魔域之花也不迟。”
说着夜钟离已经迅速的占据了主动位置,把她庒在了⾝下:“补昨天的。”
妈呀,一场战斗结束,午饭的时间都到了,连皇上,沐千翔,花云听都到了,围着桌子眼巴巴的瞪着旁边的两个空位。
这是招待客人的礼数么?
虚谷子笑着道:“老皇帝,你要体贴人家新婚燕尔,昨天没捞着洞房花烛,今天可不得好好补补。”
天目得了银票,陪着虚谷子喝了两杯,此刻脸有些微红,也笑的跟朵花似得:“是啊,是啊,你女儿女婿这样,是谐和生活的象征吗?”
沐尚清笑着道:“是啊,我还等着抱外孙呢。”
花云听轻咳了一声,不満的道:“不过,这时间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这样容易肾亏啊,清莹,你赶快给你家主人弄些补品来。”
清莹呆着没动,她能说他家主人厉害着呢,不需要补品吗?
虚谷子瞪着双眼道:“花花,你这小子的意思是,臭小子有不举的先兆?”
沐千翔忙说:“尊者,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臭小子又没有给你好处,你替他掩饰什么?不举就不举呗,又不是说的你。”
沐千翔挑了挑眉,没敢再说,这虚谷子巴不得找到夜钟离的短处呢,可不能把火引到自己⾝上。
虚谷子仍然奋兴地在自言自语:“哎呀,这难道是因为昨天蛊毒发作的原因,透支太多了?哎呀,还是补补好。”
清莹忍不住的揷嘴道:“我们家主人没事,和夫人好的很,尊者不必担心。”
“唉,此话差亦,到时候不举了,就晚了。”
走在半道上停下来的千寻扛了扛给她揉着腰的夜钟离道:“你看看,都怪你,非要那么长时间,让他们说这说那的,我们怎么见人啊。”
“夫人,我们出来的太早,不是更加坐实了我不举的事实?”
“哼,你要是不举,就好了。”
“嗯?”
千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陪着笑脸道:“夫君,我错了,你稍微不举一点,别太勇猛了。”
“嗯?”
“咳咳,好吧,我什么都没说。”
“哈哈哈。”千寻飞快的从灌木丛旁边窜出来,一庇股坐在椅子上:“你们怎么还不吃?不用等我们,饿死了,快吃,快吃。”
虚谷子阴阳怪气的道:“哎呦,忙活到现在,能不饿吗?”
接触到夜钟离阴森森的刀风,缩了缩脖子,接着勇往直前的道:“臭小子,你更累,更应该多吃些,你看这些补品都是给你的。”
“好。”千寻很羡慕的看着人家夜钟离大大方方的拉过补品的碗优雅的吃起来,一点也不矫情。
大家也都看的瞠目结舌。
夜钟离抬起头来,慢悠悠的道:“你们难道是等着我安慰你们?连吃补品的机会都没有,哎,可怜。”
噗,大家都呕出了一口老血,你这是**裸的挑衅吗?说别人一个个的光棍,没有机会?
“夜兄,其实大家关心你的⾝体而已。”花云听道。
“恩,谢谢,这次我和寻儿要出去新婚游玩,这里就拜托花兄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几个花姑娘来,让有机会吃点补品。”
幸亏花云听脾气比较好,不屑与夜钟离这样黑心肠的人计较,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要不然他真的会给他带几个花姑娘来。
皇上和沐千翔刚才已经听说了这次他们出去的目的。
皇上郑重的道:“那你们要多多保重啊。”
沐千翔也道:“是啊,路途茫茫,要多加小心。”
夜钟离道:“放心吧。”
千寻道:“你们也要小心啊。”
这是一场告别宴,多多少少都有些低落的伤感,不过等再归来的时候,但愿一切都是最美好的大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