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老到活腻了
夏染条件反射地转⾝就逃,才跑两步却悔青了肠子,她在⼲什么啊?这个场景已经够可疑的,还露出这种做贼心虚的反应,墨泫会怎么想她?
她说她清白清白?鬼才会信!
半空中隐隐露出一张女人的笑脸,呵呵,这样就对了,闹得越僵越好,这样我把夏染带走就顺理成章不会引人怀疑了!
夏染心力交瘁,克制了一晚的委屈滥泛成灾,眼前一黑,直接晕死过去…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冥王肩上背着个⿇袋,温和地看着缩在宮门口不知所措的崖青青,将自己的斗篷披在她⾝上“你冷不冷?”
崖青青抬眸,看到冥王俊美的容颜略略一呆,随即说道:“大哥,你知道去卡玛雪山走哪条路吗?”
夏染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能感觉到柔嫰的小手在往她额上敷热⽑巾,耝糙的大手在她胳膊上一根又一根地扎着针,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却固执地不肯睁开眼睛…
她不想解释,只想睡到天荒地老!
“小宇,你出去跟灵儿玩会儿好不好?娘需要休息。”墨泫不动声⾊地想把儿子支开。
小人精墨浩宇分分秒就看穿了墨泫的心思,懂事地嗯了一声:“爹你好好劝娘,我撤。”
墨泫欣慰地抿抿唇,原來墨浩宇也看出夏染是在装睡了。
墨浩宇关上门,墨泫弯腰在夏染额上吻了一记:“染染,醒醒,那不是真的,是幻术,乖,看着我。”
夏染幽幽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墨泫,他知道?
墨泫开解夏染的服衣,心疼地在她⾝上青紫的地方涂上药膏,用最温柔的语调说道:“都过去了,别怕,我在你⾝边,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但相信我,都是假的,好吗?”
夏染的眼泪夺眶而出:“墨泫,你怎么知道都是假的?”
“小宇感觉到有人在施幻术了。”墨泫将夏染抱在怀里,温暖的大手抚过她冰凉的肌肤“你看,我一不盯着你就出状况,以后不要再跟我任性了好不好?”
夏染被墨泫抱在怀里,好像让暴雨打湿的小鸡,垂头丧气、楚楚可怜,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气势,她想说两句话给自己撑面子,可话沒出口,鼻子却先酸了,她只得赶紧闭嘴,免得哭出來更丢脸。
“染染,想哭就哭,在我面前你想怎么哭都可以。”墨泫柔声细语地安慰夏染“刚才小宇说这里有幻术你又不在房间的时候,我多怕你会有什么不测,还好沒事,谢天谢地…”
“呜!呜呜!”夏染的小手一下一下重重打在墨泫胸口,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打了几下将头埋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墨泫收紧胳膊把夏染牢牢箍在怀里,温柔地捋着她的长发,有力的心跳让她凌乱的心终于慢慢安静了下來。
房顶的女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有沒有搞错?这样都行?墨泫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的?被人戴绿帽子还这么泰然自若?
为什么她挑的男人,在遇到夏染之后都会性格大变?沒天理了!她辛辛苦苦诓到叶芹,根本白忙一场!
她愤而走人,眼不见为净,否则非被气死不可!
“你跟着我多久?之前看到什么了吗?”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夏染才觉得心里舒服一点,往墨泫怀里拱了拱,仰起小脸看着他。
“沒看到,小宇顺着幻术的方向走,然后你就过來了。”
夏染的眉头立刻皱了起來。
墨泫话才出口已然后悔,刚想说两句圆回來,无奈夏染已看出了破绽,她満脸通红地瞪着墨泫:“你…你沒看到叶芹?只知道有幻术,那为什么不可能是冥王?”
“叶芹?”墨泫又惊又喜“你说是叶芹?你看到的?”
“沒看到!”夏染噘嘴怒道“我是被冥王睡了,你刚才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还跟我装大头蒜说是什么幻术!”
“染染!”墨泫又好气又好笑,提⾼音量,不由分说将夏染庒到⾝下“沒错我是怀疑过,但对我來说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活着,沒受伤,懂吗!”
夏染定定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过了许久,才伸手环住他的头颈,柔声说:“是叶芹,我看到她了,我⾝上这些痕迹,都是她掐出來的,沒有男人!夏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一碰。”
墨泫的心情大好,他心疼夏染,如果她当真出了什么事,他不会嫌弃她,但沒有男人愿意被人戴绿帽子,夏染沒事他自然更加开心。
他低头,火热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向下,吻住她的锁骨,夏染挣扎地推了一下:“天亮了…”
“天亮又怎样?”
墨泫吻遍了夏染⾝上的每一块青紫,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疼,夏染觉得轻飘飘地如在云端,他的吻、他的抚爱,都是她深深的眷恋,如果沒有刚才的误会,她怎会知道墨泫能为她无条件地妥协,包容她一切的一切…
就在夏染迷离地沉醉在墨泫的温柔里时,他却忽然停住了动作,大手一挥,将被子扯过來盖在两人裸露的肌肤上。
下一秒,房门被人推开,薛毅连门都沒敲,就直接把门闩推断冲了进來。
夏染脑子里嗡地一声,脸直接红到胸口,恨不得扒条床缝循逃,师傅你这是要闹怎样!
墨泫淡定自若地起⾝,一边套服衣,一边平静地看着薛毅:“怎么了?”
那语调活像是在闲话家常,沒有半点尴尬,夏染沒出息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她脸皮可沒墨泫那么厚。
“六月不见了,我找遍整个皇宮也沒找到她!”薛毅看着墨泫一丝挂不的上半⾝和夏染狼狈的模样,自然猜得到他们刚才在⼲什么,他以为自己心里一定会很堵,神奇的是,竟然沒有?
“不见了!”夏染听说六月有事,顾不得害羞从床上探出脑袋,紧张地看着墨泫“会不会是叶芹?”
薛毅脸⾊铁青地和夏染对望一眼,各自在对方眸中看到了不祥的预感!
六月缩在墙角,蜷得小小的,头发凌乱,死死咬着嘴唇…
冥王蹲在她⾝边,温和地说:“跟爹说你⾝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比如出现些黑斑、暗疮什么的?我是你爹,绝对不会伤害你,我是关心你想救你,乖!”
六月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爹?呸!她无父无⺟哪來的爹!如果真是她爹,为何要把她从宮里抓到这个石洞里來,摆明了不怀好意!
“六月!”冥王的耐心终于耗完了,他和这丫头磨了大半曰,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冥王拎着六月的头发把她的头拽起來,左手一扬,掌中已多了只紫⾊的小虫,吹着口哨让那虫儿爬到六月脸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六月眸中散发出极度恐惧的光芒,拼命头摇,连连后退:“不要!不要!”
这是成了形的万蛇噬心蛊!
在卡玛雪山的时候,墨泫中的就是这种蛊,不过墨泫中的那只还沒成形,这只却是成了形的。
万蛇噬心蛊是一种可怕的寄生生物,被咬中之后能在人体內迅速繁殖,挤占人的血管、神经、肌⾁、骨骼,最后将人体变成一个大硕无比的虫卵,寄生虫破体而出之时,也就是宿主殒命之刻,死相惨不忍睹,比凌迟处死还更痛苦三分。
“算你有见识。”冥王冷冷看着六月“我问你⾝上有沒有哪里出现黑斑或者暗疮,说!”
“沒!”六月不敢再闹脾气,乖乖回答了冥王的问題“我好好的!”
冥王眼睛一亮,诅咒里明明说男的过了三十,女的过了二十,诅咒就会发作,为何六月却一点事沒有?
如果六月确实沒有被诅咒到,那他是不是可以从她⾝上找到破咒的法门,或许万灵蛇窟里那些毒蛇正好是诅咒的克星?那他⾝上的诅咒也就有可能开解了!事关重大,他必须亲自检查了才能放心
这些年,冥王发现自己也开始染上怪病,和传说中被不可饶恕蛊牺牲掉的人一模一样,难道是他用过两次这种丧尽天良的东西,所以造孽太多?
冥王不再犹豫,伸手就去扯六月的服衣。
“你⼲什么!”六月尖叫着要逃开“你不是说你是我爹吗,你这个禽兽!”
“我是你爹,给我看看有什么关系!”冥王一把将六月按到地上“我只是看看,不会对你怎么样!”
“啊…”六月尖声惨叫,布帛撕裂的声音在狭小的山洞里显得特别凄惨,她狂疯地挣扎,却逃不开冥王的魔爪。
“灵蛊大叔,灵蛊大叔!”六月哭得満脸是泪“救救我,你到哪去了,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呜!”
灵蛊王各种纠结,它实在不想在冥王面前现⾝,所以六月被冥王绑走它始终沒有吱声,谁知道冥王竟然会去脫六月的服衣…
就算早知冥王禽兽不如,灵蛊王也沒办法相信亲爹会对女儿做出这种事情來。
“你个八王糕子给我放了六月!”灵蛊王忍不住咆哮起來“我已经老到活腻了,你再敢碰她一下,老子跟你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