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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险险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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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公主慢慢的回头,眼睛里晶莹的泪光一闪,她鼻子,咧开嘴笑了笑“父皇,不用了,儿臣在这里保护您,谁要想动您分毫,必须从儿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罢,她再次转过头去,手臂再次伸了伸。

  皇帝沉默不语,他看了看女儿纤弱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图纸,耳边的那些刀剑之声和喊杀声近在咫尺,和手中的图纸一样,重重的在他的心头。

  此时,冷亦修指挥着侍卫们已经围住了皇帝的龙轿,那几个黑衣蒙面人似乎并沒有向这边來,而是只围攻齐王的坐轿,齐王手下的侍卫们也在奋力厮杀。

  刀光剑影,在明媚的阳光下,晃得人眼睛生疼,那几道黑衣人的影子像是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让人心惊跳。

  冷亦维坐在轿中,挑开着轿帘,脸色苍白却目光冷静的看着这一切,有个黑衣人看到他坐在轿中,眼睛里迸发出恨意,怒喝道:“冷亦维!卑鄙无的小人!还我的图來!”

  容溪在轿中听得真切,她低声对孝儿吩咐了几句,孝儿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打斗的几个人身上,突然,又一道黑色的影子加入其中,他穿着黑色的锦袍,虽然同样是黑色,但是却和之前的那几个黑衣人有明显的不同,他的衣摆上翻滚着银色的波纹,如黑夜中翻涌着的白色花。

  宁王府的侍卫!

  坐在轿中的冷亦维的脸色微不可察的一沉,眸子猛然一缩,锐利如针,他扶着轿门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

  宁王府的侍卫一边加入战团,一边高声喝道:“齐王殿下莫惊!属下前來助阵!”

  他一开口,众人更是确定了他是宁王府侍卫的猜测,其实他的侍卫服饰已经证实,如今这一开口,分明就是宁王府侍卫大统领的声音!

  那些在小木屋前见证了那场风波的人不在心中了一口气,这位大统领还真是有几分肚量,当时齐王殿下可是一口咬定在里面与蓝淑羽苟且的人便是他呢。

  宁王府侍卫统领的身手果然不凡,他一入战团,那两个黑衣人便明显抵挡不住,他势如破竹,手中的兵器明亮的刀锋带着凌厉的杀机直接扑面而來,让人心中凛然。

  黑衣人似乎微微有些犹豫,大统领却丝毫不让先机,他腾空而起,手中的刀“唰”的一声劈來,刀锋与黑衣人的膛直直对上,黑衣人大惊,急忙向后倒退,但是大统领的速度太快,不过是刹那间便到了眼前。

  他轻轻一笑,挑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讥诮,手腕微微上扬,刀锋只是在黑衣人的口上一掠,虽然伤不至死,但是仍旧“哧”一声响,兵器入的声音,然后便是血光飞溅。

  那人手中的刀险些落地,急忙咬着牙,用刀尖拄地,大统领并未收势,抬腿踢在他的小腿胫骨上,对着身边的一个普通侍卫道:“绑了!”

  话音刚落,受伤的黑衣人便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几个侍卫上來就把他捆住,大统领慢悠悠的说道:“看好了,别让他死了。”

  一句话说得轻飘飘,但是意味深长。

  容溪听得真切,忍不住抿嘴一笑,冷亦维的脸色却愈发的沉冷,眼底闪过几分焦急之

  血光飞溅,最为震慑人心,剩下的那名黑衣人心跳如鼓,眼睛中出几分怆惶之,他的身子不住的往后退,看样子是想着离开此地,大统领却是不依,他步步紧,手中的招势一下比一下更快,让人眼花缭

  “哧!”

  一声响,又是一道血光,那黑衣人“哎呀”叫了一声,众人定睛一看,他单腿跪地,血如注,一道刀伤,虽狠却仍不至死。

  很显然,这是要留下活口。

  这一切发生的突然,结束的迅速,容溪在轿中伸了伸,把大引枕的位置调整了一下,更舒服的靠上,在心中暗道:“冷亦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冷亦维狠狠的放下轿帘,遮住沉冷的脸色和阴冷的眼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來,越是情况不妙,越是要稳定心神,否则的话,除了更快的赴死,再沒有其它的出路。

  他闭上眼睛,快速的把整个事情的经过想了想,他毅然重新挑起轿帘,弯下了轿,慢步向着皇帝的龙轿而去。

  霞光万道,照耀在他的身上,一袭碧的长袍映出隐隐的光纹,每一道光芒都散发出清雅的气息。

  他微微抬着头,肤洁白如月,额头,几缕乌发如丝,轻轻垂落,侧脸的轮廓优美,线长如神笔描就,一举一动之间都似一个腹经纶的年轻书生,被一层一层的书香浸透,像一卷古书置于案头,无须多言,只是那气韵便让人沉

  冷亦维容貌自然是美的,他们兄弟姐妹几人虽然非一母所生,但都是俊美的,只是其中的气韵各有所不同。

  冷亦维气质清雅,似轻云转,似山泉潺潺,如空灵的气息,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而冷亦修不同,冷亦修是铁血烈烈,是波澜壮阔的诗篇大赋,如万马奔腾间的竖起的刀锋,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他无惧众人的目光,在不同的目光中,他一步一步,身姿拔,碧深身在这秋风中像是带出了几分暖意,让人误以为又要回

  他來到皇帝的轿前,那些围得滴水不的侍卫纹丝未动,手中的刀相向,不动如山,冷亦修高坐于马上,俯身遥遥看來,那角的一抹笑意像是拂过天边的云,极远,远得让人看不清楚。

  “三皇兄,臣弟有要事要禀告父皇。”冷亦维的神色平静,并沒有恼怒,声音淡淡,无悲无喜。

  “八弟,现在的局势不明,那两名刺客好像刚才是指向于你?不知…你能否先解释一二?”冷亦修并未下令,只是淡淡一笑,又飞快的消失不见。

  冷亦维的目光幽远,似淙淙过的幽泉,目深黑,似不见底“三皇兄,正是因为此事重大,臣弟才要想面见父皇。”

  里面的皇帝和七公主听得真切,七公主张着手臂,目光透过人群,隐约看到那碧的衣角在风中翻飞,如一汪清水,沁人心脾,可是此刻,她只觉得如烈火焚心。

  身后的皇帝沉默半晌,手指间是那幅图纸,皇宫的地形图,每一寸都描写的清晰详细,连一个小小的宫门都标注的沒有一点失误,那一条条的道路清晰跃然纸上,而自己,便在这幅图中。

  他的手指尖轻轻的颤抖,仿佛手中握得不是图纸,而是一条冷血带着毒牙的毒蛇。

  “让他进來!”皇帝的声音终于响起,挡在他身前的七公主一怔,随即心中又溢出几分不甘,低声说道:“父皇…”

  “你退到一旁,传他进來。”皇帝再一次重复道。

  冷亦修点了点头,一声令下,那些侍卫便分立两旁,森然无声,昂首而立。

  冷亦维迈步走到皇帝的轿前,看也不看站在一边的七公主,他掀起袍子,屈膝跪下叩首道:“父皇,儿臣前來请罪。”

  冷亦修坐于马上,眉目不动,目光望向远处的绿榕树,肥大的叶子在风中轻摆,金色的阳光在叶子间滑过,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几只鸟儿忆的穿棱其间,发出清脆的叫声。

  七公主却沒有冷亦修的定力,她听到冷亦维的话,心中高兴的几乎要开出花儿來,她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冷亦维那张清秀的脸,恨不上扑上去在他表情平淡的脸上扎出十个來。

  皇帝闻听,微微的一挑眉“噢?”

  一个声音,却像一把沉重的刀,隐隐的刀锋,都藏在那个字背后。

  冷亦维再次叩首“是儿臣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本來想着等到回宫之后,再向父皇详细禀明,毕竟…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乃是我大昭皇族之事,实在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谈起,但…也是七皇姐当机立断,把此图呈予父皇,才令这些歹人穷图匕现,前來行刺儿臣,也多亏三皇兄手下之人仗义相助,否则的话…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的一番话,说得隐讳,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分明,任谁都听得明白,既说明了他自己并无私心,而七公主把此事拿到这种场合來说,显然是不太合适,否则的话,也不会引起这些刺客此时前來行刺。

  至于冷亦修,他这般热情的让手下人來相助,究竟所为哪般?

  冷亦修倒沒有什么,依旧是面容平静,而七公主的眼睛里则是要迸出火來,她差点气得大叫,身上的红裙恨不能烧成一团火,把冷亦维烧成一堆黑炭。

  皇帝的目光闪烁,沉声道:“此图从何而來?”

  容溪闲闲的靠在轿中,不用去费心的打听皇帝那边的情形如何,她心中也清楚,不管如何,至少眼下,冷亦维的这一关算是闯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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