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不会对你仁慈
外面阳光灿烂,像金子一般晃着人的眼,几个小太监小心的粘去树上不断鸣叫的蝉,省得一会儿主子又要发怒,那么他们可就遭秧了,想起前两天那两个小太监身上的伤,几个人不打了一个寒颤,手下的动作也更快了起來。
几个小宫女站在廊下,低头垂眸,不动也不说话,连气都分外的轻柔,只是垂下的眸子底闪现几分不屑。
这才是午后…殿内的门窗就紧紧闭上了,帘子也放了下來,一声声细碎而真切的词语,穿过帷幔,从门窗的隙里钻了出來。
屋内的光线很暗,阳光几乎都被遮住,只余下轻柔的几缕轻轻照进屋内,屋内的装饰富丽堂皇,而此刻却笼在暗中,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帷幔一层一层的放下,墙角的金丝镂空香鼎里放出浓厚的香气,袅袅的烟雾雾,本來就光线昏暗的空间,又加了几层神秘。
“嗯…”一声长长的嘤咛从层层帷幔后飘了出來,一张涂成玫瑰红的大雕刻着繁琐的花纹,一朵朵精致的花朵在木质上盛开,四角垂下纯金的单坠,里面还放了一个小小的玉球,在镂空坠子里滚來滚去,轻轻的发出声响。
只是,这声响,很快就淹沒在幔后面的情碰撞声里。
男子的息声、女子的嘤咛声和时不时发出的尖叫声,打破了这空间的安静,幔也跟随着的微动而轻轻的颤抖。
男人的汗珠从膛滚落,的肩膀线条分明,肌里平滑,那一滴滴的汗珠闪着晶莹的光“啪”轻轻掉在男人身下的女人脯上,然后,与她的香汗混合在一起,划过起伏的曲线,轻轻的滑落,无声的渗进身下的锦被中。
女人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轻轻抖动,两腮红如涂了上好的胭脂,嘴时而张开时而被雪白的牙齿咬住,一声声悠长人心魂的嘤咛声不断的从她的嘴里飘出來。
男人的脸因为**而有些扭曲,只是那飞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微敛的眸子扫着女人的身体。
真是漂亮…这国都的女人就是不同,皮肤白细腻,像刚出笼的豆腐,不像苗疆那些女人…
都说大户人家的女人矜持温婉,想必这一国的公主更应该如此,哪里想到居然…竟是如此的媚,他的手伸入女人的身下,托住她的翘,手指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感觉那里的皮肤更加细腻,似乎要被掐出水來。
七公主吃痛,惊呼了一声,却因为那疼痛中夹杂着的奇异的快而更加的兴奋,她的眼神更加离了起來,间的嘤咛声更加的悠长响亮。
更加剧烈的晃了起來,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传來女人的一声尖叫和男子低吼,终于,帷幔停止了抖动。
良久,闭着眼睛休息的七公主听到了男人起身穿衣服的声音,她刚刚睁开眼睛,男人随手抛过她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身上,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穿上!”
七公主咬了咬牙,纤细的手指现在看起來更加的细长,手背隐约现了骨头,手腕也更加纤细,圆润的骨头更加突显。
她狠狠盯着男人的后背,那后背宽阔,比平常的中原男子更显得犷,肩膀处还有一个狰狞的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口,扯去了一块皮,她皱了皱眉,厌恶的看着男人的身体,这么多次了还是讨厌,发自内心的讨厌,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也不说不清是什么味,又腥又臭,和他身上的汗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几作呕。
男人察觉到她的目光,扭过头來看着她,眸子锐利如鹰,嘴角擒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像是看着注定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一个小猎物,把她于掌下,好好的玩才更有趣。
他伸出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怎么?这么盯着为夫干什么?想再來一次嘛?你这个小**。”
七公主的脯一起一伏,下巴一阵疼痛,骨头像是快被他捏碎了,她忍着痛,狠狠的咬着牙,眼睛带着怨毒看着他。
“唔…这个眼神,真是有惑力。”男人不惧反笑“不过,你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的大妃,否则的话惹恼了大妃,我也保不住你了,你一个妾侍,大妃可是有足够的权利处罚你的。”
“你…”七公主瞪大了眼睛,眼白慢慢爬上了血红,像一只发狂的上兽,她很想用力扑上去,狠狠的咬他一口,把他咬死才痛快,可被他捏住了下巴,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壮的手臂。
她的指甲尖锐而长,涂了鲜红的寇丹,狠狠的用尽全力抓着男人的手臂,男人一皱眉,手指一松再往后一推,她就被推了出去“咚”一声后脑撞上了墙,眼前顿时冒出了金星,嗡嗡声充斥着她的耳朵。
“发什么疯!”男人站了起來,系好了带,踩着靴子蹬蹬的走了出去。
七公主抚着自己疼痛的后脑,心中的怨恨、怒火狠狠的织在一起,把她的膛撑得几爆炸,牙齿用力的咬着嘴,一丝鲜血渗了出來。
达克列!这个该死的男人!真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
可是,不能。
他把蛊毒从张进身上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每隔几个时辰,自己身上的蛊毒就要发作,会发了疯一样,沒有丝毫的理智,不顾任何羞的想要他,直到身上的那股该死**过去之后才能甘休。
而这个男人在那天求娶成功之后,就堂而皇之的住了进來,刚开始几天的时候还算老实,三天沒过完就现出了原形,这殿中的宫女沒有一个他不招惹的,只能让自己一批一批的换宫女。
这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有的时候还当着自己的面,还有…今天他居然说,自己只是个妾侍?!
妾侍?!
堂堂一国的公主,皇帝最为宠爱的女儿,居然跑去苗疆那个荒蛮之地给这样一个男人当妾侍?
那还不如叫她去死!
可是,现在她还不能死,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抹掉了那一抹鲜血,眼中闪动着怨毒的光,如一条蜇伏的毒蛇。
冷亦修!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害的!虽然沒有证据,但是,自己看中的那个人怎么突然就成了张进?这一切除了他能够做到,还能有谁?!
死也要拉上他!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上的锦被,用力的拉扯之下“嘶啦”发出一声断裂的声音“啪”她的小手指上的指甲也断了,鲜红的指甲掉落,如一片猩红的血。
容溪手托着腮,看着眼前的苏婷,她还是穿着那套衣服,身上的泥水已经干涸,裙子还是皱巴巴的粘在一起,脚上精心准备的绣鞋也掉了一只,脚上的白色袜子也粘了泥土,变成了灰白色,像一只被雨水打过的白蝶,近死的边缘。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经花了,一块黑一块红还有其它不知名的颜色,混杂在一起,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头发散沒有再梳,头上的发饰大部分掉落,只余下两只钗子歪着斜在那里。
她坐在椅子上,身子绷着很紧,一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一双眼睛出怨毒的光,狠狠的盯着容溪。
容溪沒有丝毫的畏惧,反而觉得有些无趣,成者王侯败着寇,沒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你自己计不如人,从她打算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开始,她应该想到有可能会有今天。
“还记得我刚來的那天吗?你给我灌下毒药,”容溪手指抚着桌上的小茶壶,壶身圆润光洁,上面还有一个仕女,温婉动人,手执着羽扇。
苏婷一怔,灌毒药这事儿她当然记得,只是…什么叫刚來的那天?这是什么意思?
容溪看出她的疑惑,也不想和她多做解释,只是继续说道:“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此生注定…敌。我从來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
苏婷飞快的笑了一声,尖利而诡异,笑意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接着就是一如既往的怨恨“那又怎么样?你现在不好好的吗?”
“嗯,那是因为我命大,不是因为你的仁慈,”容溪一笑,眉眼间的风华映在光里,光洁的额头一块光洁的美玉,泛着灿烂的光辉。
“仁慈?”苏婷冷声一笑“哼,你会对我仁慈吗?”
“不会。”容溪干脆利索的回答道“我当然不会,我刚才说过,不会对敌人手软,所以…我此刻來,就是來行使我的权力。”
“什么权力?”苏婷的身子直了直,一脸的戒备看着容溪。
“当然是处置你的权力,”容溪的手指始终在那个小茶壶的身上滑來滑去,脸上笑意浅浅,窗子里吹进來温热的风,吹在人的身上有些不舒服。
苏婷感觉那风更烫,**辣的吹在身上,身里的血都开始不安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