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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事关迟云的名节,迟云说不得!”
火云微微垂了头,声音也低了很多,似有难言之隐。
这女子一⾝红衣,桀骜不驯,张狂不羁,此刻那头只那么稍微一低,就让人觉得心中无比庒抑,这女娃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可是她这一说,确实将在场的人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话什么意思?
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脚踢太子,毒舌讽刺,哪里有难言之隐了。
“迟云,朕亲自为你赐的婚,你已经是我三皇儿的王妃,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尽管说出来,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轩辕靖看着火云,出声说道。
火云的眉⽑几不可见的一挑,砰的一下跪了下来“那就请父皇为迟云做主!”
“说!”
“太子为人阴毒狠辣,好⾊成性,今曰在街上偶遇,竟趁宸夜不注意之时,竟对我出言恐吓!他说迟云有眼无珠,竟会看上三王爷那个白痴,他是太子,凡是跟他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天辰国早晚是他继位,若我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他登基之后,定要抄了我迟家九族,现在给我一个机会,为了表我的诚心,让我洗⼲净了送上他的床,否则,他定让我后悔来到这世上!”
一口气不停,火云句句悲愤,満目恼怒。
这话音一落,満场有一瞬间的静谧,这轩辕靖听着火云的怒声指控,一双剑眉都挑了起来,双眼的怒火越来越盛。
轩辕城双目大睁,一张脸憋的通红,忽的怒奋站起“迟云,你血口噴人,你冤枉本太子…!”
火云眼睛一眯,毫不畏惧的回瞪回去“我冤枉你?这话你没说过…?”
“我是说过,可是…!”不是今天说的…
一句话还没吼完,猛的闭嘴…额头上冷汗淋淋,似乎瞬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接着脸⾊一下子苍白,他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可是此刻只觉心中烦躁,竟是有种血液炸爆,无比焦躁的感觉。
目光不小心瞥见火云,就见她阴阴的扬了扬唇角。
“太子!”
只听轩辕靖一声爆吼,那噴薄的怒气汹涌而出。
轩辕城当即惶恐的跪下,他怎么会着了火云的道了,这话哪里是他今天说的,那是之前去右丞相府,为了证实她的⾝份是否真是迟月而说的话,根本不是今天。
“⾝为一国太子,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凡是跟你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若是朕碍了你的眼,你是不是也要把朕杀了啊?”
“儿臣不敢!”
轩辕靖确实是暴怒了,这么一吼,嗓音如打雷一般,轩辕城跪地,头磕的直响。
…
他是着了火云道了,今天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他都没有机会在说了,明明是她当街动手,目中无人,切辱骂当朝太子,可是此刻事情竟然完全的转圜,所有的过错竟然都推到了他的⾝上,且让他无力辩驳,那几句话,每一句都是一个死点,若是他否认,事情也不会弄到这个地步,可是他偏偏张口来了一句,‘我是说过’,根本来不及说下面的话,就被判了重型。
今天的事情更不用说了,已经不是重点了…冷汗淋淋,心中忐忑。
…
而火云冷眼瞧着轩辕城的惶恐,嘴角似勾非勾的带着嘲弄,她这人是嚣张,是狂妄,可是却不是那种没有智商,虎头虎脑的人,她做事情前必然有过缜密的部署,而不是蛮⼲。
敢当街动脚将轩辕城踹飞,那么就必然会闹到轩辕靖眼前,出手之时,火云就想好了对策,且不着痕迹的将一点小小的物药沾到了轩辕城的⾝上,没什么大害处,就是能使人在一定时间內精神亢奋,血液流动速度加快,脾气急躁一些列的小问题等等…
所以,这一连串事件的发生都是在火云的掌握之內的,轩辕城的失控反击,误口承认都是火云算好了的。
她,张狂嚣张,有资本,她聪明睿智,有智慧。
…
不过一个小小的重点颠倒,事情的重要原因根本就不在她脚踢太子⾝上了,直接将她们一行人瞥的⼲⼲净净。
火云道,反正阴死人也不偿命。
“太子,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轩辕靖沉着声音,然后开口说道。
轩辕城一愣,接着双目睁大,慕琳洁刷的抬头看向皇上,她这时候庒根就没有说话的份,更害怕事情连累到她的⾝上,可是明明吃亏的就是他们这行人,目中无人动手的是迟云这帮人。
轩辕靖这句话确实是重了点,就见轩辕城的脸⾊一下子就苍白了,他抬起头盯着轩辕靖,忽的开口说道“父皇,这话儿臣不过是开玩笑的,当时儿臣确实是太过于生气,而脑袋混沌,以至于才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都是因为在那一刻,儿臣知道了昨夜想要我命的刺客竟然就是迟相千金迟云,也就是我的三弟妹啊!父皇,你要为我做主!”
不愧是轩辕城,几个失控间,脑海中已经在开始想对策,这话一说,又是一个重击炸弹落下。
果然轩辕靖眼睛一眯,脸⾊更加的沉了“太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轩辕城看一眼火云,那目光不掩毒辣“父皇,昨夜那刺杀儿臣的刺客是个女子,她是想要我的命,却被我的倒钩箭所伤,穿了肩膀!”
“倒钩箭?”
轩辕靖反问。
“是!”“既然被你的倒钩箭所伤,那她还逃得了吗?”
人人都知道倒钩箭的厉害,那种带着钩子的利器穿透你的⾁,刺入你的骨头,若想子套,那是要生生撕裂骨头,带出血⾁的,这种痛谁能受的了。
“是的父皇,这迟云倒是个硬骨头,竟然生生的子套了倒钩箭,让她逃走了!”
轩辕靖听到这里眼睛眯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当时的那个场景,瞧了一眼火云,接着开口。而在轩辕靖看不见的地方,北冥宸夜的双手在衣袖內紧紧的握着,垂下的蝶翼般的羽睫掩盖了嗜血的杀意,他的宝贝那夜一竟是受了这样的痛苦吗?一直以为不严重的,一只相信她的轻描淡写,真的就觉得没事的…
可是此刻听轩辕城如此形容,他的心疼的几乎揪在一起,好疼好疼,就好像那痛苦是他亲⾝经历过的一样,你说,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的苦,她怎么就能够生生的受下来呢!
对于昨夜的事情,情天也是知道的,抵着头,眼中也是掩不住的震撼,火云的形象在他的心中一下子⾼大无比,几乎就到了偶像那个地步了,这小小丫头,看不出来爆发力,隐忍力都这么的⾼,更别提那⾼超的头脑了…
“伤成这样,你都没有抓住她吗?”
轩辕靖眯了眼,听着轩辕城一句一个迟云,也没有急于认证,只是接着问道。
“孩儿也是深受重伤,这个迟云出手狠辣,先是伤了我的脖子,又脫光了我的服衣,最后钳制我逃跑,想要杀人灭口来着,多亏我的心脏长偏了一点,否则,我现在必然去见了阎罗王了。”
这声声低沉控诉的声音就这么在殿內响起,却让几人皱了眉头…
那一句“脫光了我的服衣”真是让人遐想。
果然,气氛诡异的凝滞。
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哼笑响起“太子,你为了逃脫皇上的责罚,也不必这般转移话题吧!说我是刺客也就罢了,想杀了你也就罢了,竟然还说我脫光了你的服衣,这可事关我的白清,就算你嫉恨我将你威胁的话告知皇上,你也不用这般陷害于我吧!我虽不是刺客出⾝,可也知道生死关头逃命要紧,作为一个刺客,在那种刺杀时刻脫你的服衣⼲什么?还是说太子脑中満是这种淫秽不堪的思想。”
字字清晰,条理分明,不卑不亢,这哪里该是一个被指控为刺客的人该有的反应。
轩辕城垂着目光,眼中的毒辣似乎下一秒就要噴薄而出,他现在已经完全的肯定,火云就是刺杀他的人,因为他总不能说⾝上的服衣是被他想上的少年脫走了穿上吧!若是让他的父皇知道他好男风,有这种癖好,那还了得吗?
这个火云,果然是心思缜密…
“迟云,你还想狡辩什么,说这么多也是没用的,本太子就不相信夜一之间你的伤口会好,只要你将你的右臂露出来给大家看看有没有伤口,刺客是不是你,不是立刻就揭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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