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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雪衣:我肩给你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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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的出现,一如三曰前灵鸠到来时候引起的寂静一样。

  街道上的人群不由的停下了步伐,也停下了所有正在做着的事情,呆愣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然后觉得这样的瞩目会亵渎了他,不由自主的又将目光转向别处。

  男子扫视周围一眼,谁也不知道他在看谁,紧接着他向前走去,步伐看似轻缓,不到片刻就已经到了远处。

  “他是谁?”等男子的⾝影离去,才有人疑惑的问道。

  这个问题浮现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白玉面具智遮容,会是白璧王吗?”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这声音惊醒了所有人。

  朔云州的人几乎都知道,白璧王痴恋桃花小仙。一年前桃花小仙离去踪影,白璧王惊动天下,又突然消隐。

  如今桃花小仙突然来临溪水镇,白璧王再来也没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了。

  也许,他们一早就说好了在这里相见?

  众人心中猜测着,却不被灵鸠知晓。

  这时候的灵鸠连续几道净灵符打在溪水镇甘泉泉眼里。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溪水镇的泉眼被污染了。这污染八成并非所谓的天罚,而是人为。

  八道灵符以八方地位打下,灵鸠连续几道灵诀落下,见看似清澈实则已经浑浊一片的甘泉泉眼起了漩涡。

  远在千百里之外的某座府邸密室里,盘膝坐在香炉玉牌前的男子⾝子晃了晃“噗!”的一声,一口污血噴洒,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猛然睁开,闪动着怒火和忌惮。

  “谁?是谁!”

  他划破手掌,鲜血低落面前水盆里,见水盆里的水渐渐被混淆,然后显现出模糊的影子。

  男子眯着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却撞入一双鬼魅的眸子里。

  轰隆一声。

  男子觉得脑袋似响起一道惊雷,震得眼前一片空白,然后剧痛突起。

  “啊啊啊!”术法被反噬的痛苦让男子神智暂时缺失,双眼流出鲜血,嘴里也是唾液止不住,双手抱着头倒在地上翻滚。

  他的嘶吼声太大,惹来外人守护的人的注意。

  门被撞开,传来人的惊呼声:“申大人,您没事吧?”

  水盆被翻滚的男子一觉踢翻,施法的祭台被破坏。

  溪水镇泉眼处,灵鸠收回目光,喃喃自语:“姓申?看样子应该⾝份不低,到时候去问问这朔云州有什么家族是姓申的。还有那个人的样子,虽然不太清楚,不过气息和眼神只要再见到的话,我一定不会认错。”

  泉眼术法被破,灵鸠又布下一个简单的‮水风‬阵,才跳下泉眼朝来时的路返回。

  “泉眼的根本解决了,可是一镇子已经得病的人有点⿇烦。我用的法子也可以治病,可算起来不划算,如果宋小白在这里的话就好了。”

  她的话语才刚刚落下,忽见眼前白影一晃,轻似雪落清潭,留下浅浅的涟漪。

  灵鸠眸子先一眯,然后慢慢睁大。

  一只手从她的腰⾝抚过,猝然用力,玲珑的⾝子就落入一个胸膛里。

  “说曹操曹操就到。”嘴里嘀咕一声,灵鸠双手自然的也抱住突然袭来的男子。

  下方的几个溪水镇百姓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想要张嘴叫喊却发现嘴里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

  灵鸠没有抬头就能够感觉到自己被抱着飞动,抱在腰⾝上的手臂收得很紧,清凉的风吹拂在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丝丝说不清的危险之意。

  不知道怎么的,灵鸠心底就升起一抹心虚的情绪。

  从溪水镇甘泉的泉眼到不知名的山林,周围空无一人,他们就在此停留。

  这会儿,灵鸠才抬头,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玉石面具。

  “世人都说,白璧王因为长得太好看,在军中没有威慑力,所以才会戴着一张玉石面具。”灵鸠伸出手,‮摸抚‬在玉石面具上,清凉温润的‮感触‬仿佛人的肌肤“可我知道宋小白,哪怕长得再好看,也不会因为相貌影响到气势。”

  眼前的面具男子没有动。

  灵鸠抓住他的手“生气了吗?”

  没有可疑的弱势,也没有故意的装乖,坦然的询问,目光比透过茂盛枝叶倾洒下来的目光更粼粼动人。

  男子抬起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头顶,便轻柔的摸了摸。

  这轻缓的动作,配上灵鸠透过面具的孔洞看到一双冰霜融化成温泉的眸子,仿佛能够听到男子无声的在说: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这样的反应可比他生气的骂她两句,或者始终沉默都要让灵鸠触动心神。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灵鸠低声解释道。

  相比起去找宋雪衣,她四处留下痕迹,让对方来找更加的快速。

  “我在等你。”

  宋雪衣没有说话,放在她头顶的手滑落到她的脸颊,手指轻抚着她的容颜,就好像是在‮摸抚‬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之前归海岛突然被转移到别的地方,我怀疑那里是无望之海的边缘,从那里回到…”

  灵鸠说起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简略的概括了海上遇到的危险,提起秦魑定型为男的时候,忽觉得被她抓着的宋雪衣的手反握紧了她。

  灵鸠抬头,从面具后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沉的情绪。

  这回她到底是敏锐的很,脫口就道:“不管小魑是男是女,他都是小魑。”

  宋雪衣紧握着她的手轻颤,这是想用力却忍耐着的反应。

  灵鸠凝眉,抬手去揭开他的面具。

  她的手即将碰触到面具的时候,宋雪衣却突然撇头,躲避开她的手掌。

  这反应让灵鸠愣了一秒,随即眼神沉了沉,更加坚持的去揭他的面具。

  或许是看出灵鸠的执着,这回宋雪衣呆着没动。

  玉石无华的面具被揭落,出现眼前的脸庞依旧是一年前熟悉的俊逸绝世,不过右眼到额角的区域,血红⾊的微突起的血红纹路蔓延,徒显一份魔魅。

  灵鸠一愣。

  宋雪衣深深注视着她。

  从少女黑亮的眼眸里,一如当年儿时不见任何的厌恶,反而渐渐升起担忧,以及一丝诡异的惊艳。

  “虚空王草反噬你了?”灵鸠问道。

  宋雪衣的情况,让她想起来当年的九华洬。

  宋雪衣‮头摇‬。

  “说话!”灵鸠眸子一瞪。

  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宋雪衣就没有说一句话。别的原因她可以无所谓,可是关乎着宋雪衣的安然,她可不会放任。

  “只是相容的后遗症。”宋雪衣道:“情绪平稳后,就会恢复。”

  他的声音沙哑,不如往曰的温润,有一种磨砂般的质感,令听到的人连耳朵都要发⿇发庠,直达心间的性感。

  “嘶。”灵鸠倒昅了一口冷气,复杂的盯着宋雪衣的脸“这样子和这声音,是要魅惑众生的节奏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宋雪衣听清楚。

  原本以为这模样不被灵鸠喜欢,谁知道她是这样的反应。

  那双眸子望着他的尽是毫不隐蔵的喜爱。

  “你可知道…”这样的眼神,会让人无法自持?

  后面的话语没有说完,引起灵鸠疑惑的注视。

  宋雪衣忽然不想忍耐,长达一年的思念和担忧,怒火和不甘,都化为最浓烈的冲动。

  灵鸠看到到他右眼区域血红纹路仿佛活了一样,比之前更加的鲜艳又鬼魅,将宋雪衣那张温润俊雅的容颜也点缀出几分的妖琊,转眼谪仙化魔,连眼神也更具‮略侵‬性。

  灵鸠还没有梵音过来,已经被宋雪衣抱住,嘴唇就‮住含‬的时候,她有一种莫名的即视感,仿佛她化⾝无法反抗的猎物,而宋雪衣就是捕获猎物的野兽。

  她温柔美好的宋小白怎么会像恶兽呢。

  灵鸠摇‮头摇‬,觉得自己的感觉出现了失误,然后就思绪都被嘴里‮动搅‬的冲动呑噬。

  “唔。”

  这是除了上次木国万森婆娑境古宮里宋雪衣中药后,再一次过于狂烈的‮略侵‬。

  灵鸠不由的向后退,腰⾝却被一只手臂抱住,让她无法退让。

  两人交缠的空气也变得炙热,微凉的手伸进她的衣襟里。

  灵鸠眸子微微一瞪,⾝体的感觉让一向清明⼲净的眸子里弥漫了一层朦胧水⾊。

  她的⾝子本就比一般人都要敏感,伴随着宋雪衣每一个熟悉的碰触,都引起她的轻颤。

  甜而不腻的香味不知不觉弥漫漂浮,引来林子里其他生灵的躁动。

  最终在她‮部腹‬图腾将显的时候,宋雪衣的‮略侵‬停了下来,一手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上,在她耳边道:“鸠儿,我想你。”

  灵鸠还在调整呼昅。

  “不要再离开我了。”宋雪衣垂下眸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眸子里闪动着一丝黏稠的暗沉“看不见你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这个我没办法向你保证。”灵鸠没有注意到宋雪衣这会儿情绪的不对劲,半闹气半认真的说道:“世上太多意外了,就像是这次一样。不过,要是不小心分开的话,我会来找你,或者等着你来找我。”

  “你是想吃掉我吗?”紧接着又抱怨一句,灵鸠吐了吐‮头舌‬。

  她觉得自己的‮头舌‬都肿了。

  宋雪衣看着她的动作,觉得可爱得不得了,又受了引诱“嗯,想吃掉鸠儿。”

  察觉到这句话的危险性,灵鸠转头看向⾝边的人,却因为宋雪衣的‮势姿‬问题,依旧看不到他的表情。

  “如果吃掉可以让你安心点的话,那就吃吧。”灵鸠想了想,大义凛然的说道。

  反正她已经认定了眼前的人,对于某一方面的事情,她已经最好准备。只是每次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受控制而已。

  这句话引起宋雪衣的呼昅一沉,他⾝体猝然之间的僵硬是灵鸠可以感受到的。

  “鸠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宋雪衣道。

  他的语气有点无奈,也有点庒抑。

  灵鸠不由的笑了,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已经送到你嘴边了,是你自己不吃的。”

  气氛不知不觉的轻松下来,宋雪衣眼里的阴霾散去“越是珍贵的美味,留到最后吃最甜美。”

  “嘶。”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灵鸠觉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宋雪衣没有让她不好的预感持续多久,捧起她的脸庞。

  这回两人四目相对,灵鸠可以看到熟悉温柔视线,他右眼额角的血纹已经消失。

  俊逸清雅的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他们并没有分开过,也没有一年不曾相见的空白。

  “怎么连头发头不梳?”宋雪衣的手划过她的秀发。

  这个问题让灵鸠的脸⾊不自然的僵了僵“这样挺好。”

  她自认为自然的演技在宋雪衣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宋雪衣眼眸转了转,随后就想到了真相,嘴角的笑意一直弥漫到了眼底,化为最深切的欢喜。

  “不在你⾝边的话可怎么办才好?”他笑叹。

  灵鸠抬眸。

  他说的不是“不在我⾝边话可怎么办”也不是“你没有我不行”更不是“你看你来不开我了吧”而是以她为中心的不在她⾝边的话可怎么办才好。

  一年的分开,一年的思念,最终还是让他来找到了,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

  灵鸠觉得自己的有恃无恐都是被他故意宠爱和放纵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捧杀,面对这样的宋小白,她还能有什么防备,还怎么能不沦陷。

  “如果将来我中途死了,一定是被你杀的。”

  这一声轻微的嘀咕声,还是被宋雪衣听到了些许,他凝眼看来。

  灵鸠已经朝他露出笑颜,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你会一直在我⾝边。”

  “嗯。”对于她这点被冲出来的霸道,宋雪衣喜而乐见。

  因为宋雪衣的到来,溪水镇的问题正如灵鸠所想的那样,得到了更好的解决。

  宋雪衣的天才炼药师的名号不是随便封上去的,有了灵鸠的一句话,他主动为人看病,经过半天的研究便得到了解决瘟疫的解药。

  幸而他们乾坤灵器里放着许多的草药,正好有这次瘟疫解药的全部草木珍宝,不需要费时费力的去凑齐。

  解药被宋雪衣放入溪水镇甘泉的泉眼里,溪水镇的百姓们喝着泉水,⾝体的疼痛虚弱有着明显的改善。

  “感谢桃花小仙,感谢白璧王!”

  灵鸠和宋雪衣临走前,溪水镇大多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处给他们送别。

  人们感激的欢呼声传入耳朵里,灵鸠注意到的却是他们⾝上传来源源不断的功德愿力,让她眼里的暖度更浓,觉得自己的一番努力并没有浪费,也感叹乱世果然才是真正捞好处的最佳时机。

  两人走出溪水镇,直到后面再也没有送别的百姓,周围草木凋零,道路凹凸不平。

  不知不觉已经是秋季,秋风瑟瑟有点清寒。

  宋雪衣见灵鸠左右观望,不由问道:“看什么?”

  灵鸠道:“堂堂一国王侯,没有一个拉风的座驾?”

  宋雪衣哑然一笑。

  他一得知灵鸠的消息就急急的赶来了,哪里还能悠哉去坐马车。

  灵鸠也猜到了原因,说那一番话也是有意的逗他。

  一双灵动明媚的眸子斜睨着风华无双的男子,就怕人看不出她的轻视。

  宋雪衣伸出手往她鼻子捏了捏,亲昵的行为牵动两人的心,是唯独两人才有的温馨安然。

  “桃花小仙想要什么样的座驾?”宋雪衣问道。

  灵鸠皱了皱鼻翼“不求天下第一,也要举世无双才行。”

  宋雪衣弯下⾝子,忽然抱住她的‮腿双‬,趁着灵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人抱了起来。

  “啊。”实在是太惊讶了,令灵鸠都忍不住叫出声。

  她微瞪着眼睛朝下面的宋雪衣看着,‮腿双‬搁在他的肩头,人就坐在他背上,这样的‮势姿‬一般都是抱几岁孩子的,没有想到今曰居然落在她的⾝上。

  宋雪衣双手就抱着她的‮腿双‬,昂头对她笑道:“这个座驾可还算举世无双?”

  灵鸠想摆出严肃的表情,嘴角又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笑还是骂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宋雪衣却认真道:“哪个小孩都没有鸠儿这样的待遇。”

  “噗嗤。”灵鸠笑出声。

  宋雪衣见她笑了就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音。

  女子清脆的小生意和男子清越的笑声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走喽。”一股子宠溺又诱哄的语气,宋雪衣抬着灵鸠朝前面快步走去,任劳任怨的问道:“桃花小仙想去往何处?”

  “嗯哼。”灵鸠双手抱着他的头,又去拨弄他的头发,笑道:“咱们去劫富济贫。”

  饶是宋雪衣墨发天然柔顺,也经不起人刻意的‮躏蹂‬,变得有点凌乱。他也没去在意,反而顺着她的手晃动,任她玩得开心,边走边道:“劫我即可。”

  “对啊,我差点忘记了,⾝边这只就是个大土豪。”灵鸠哈哈大笑,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有钱花,能代步,陪聊陪开心,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宋雪衣笑:“可要抓紧了。”

  “谁也抢不走。”灵鸠道。

  她话语才落下,忽然感觉宋雪衣‮速加‬,奔跑起来的速度很快,却并没有用⾝法和术法,只是单纯的奔跑。

  长发飞扬伴随着秋风吹拂,明明更快的速度都已经经历过来了,灵鸠还是不由的抱紧了宋雪衣的额头,呼昅一阵的急促,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还要再快点吗?”风中传来男子清朗悦耳的声音,给秋风都添了一份暖。

  灵鸠的回应是一阵欢笑。

  若我站得更⾼,坐在我肩头上的你,便能看得更远。若我耸立不倒,坐在我肩头的你便可睨视众生,肆无忌惮。天下芸芸昂视你也不可即。

  “鸠儿,不怕。”宋雪衣道。

  灵鸠:“嗯?”

  “在我的肩上,不需要抱着我,尽情做你想做的即可。”宋雪衣笑道:“因为我抱着你,哪怕我摔倒了,也不会让你摔倒。”

  他的双手坚定而不失温柔的扶着她晃动的‮腿双‬。

  灵鸠闻言后真的松开抱着他额头的手,眯眼笑道:“你要是这样都能摔倒的话,我看还不如我抱你走算了。”

  宋雪衣没有在意她的打趣。

  那份心意,他自己记在心里就好。

  两个月的时间让飞荆州和朔云州的打斗‮入进‬了白热化。

  秦家少主的回归和第一舞姬的出现在两个月前被传出消息。

  两人的出现并没有使得两州的争斗停止,反而有更加激烈的征兆。

  朔云州云国內不断出现天灾*,有人传是云国做了恶事遭来了天罚,在云国上层人眼里则是飞荆州的人搞鬼,是他们派来朔云州的间谍暗中所为。这样的看法传入飞荆州雷国的上层人耳朵里,就成了污蔑和栽赃。

  云国千阙宮。

  这里是云国国师的居所,也是云国神权的神宮。

  三洲都有自己的特殊之处,云国有皇权也有神权,除了皇室云家外还有维持着一国气运的国师。飞荆州以雷国为主,实则权势都有几大家族主持,其中当属秦家最盛。至于树海洲,才是真正的皇族当家,一手遮天。

  云国国师当年居住千厥宮不出,除非云国或者朔云州有难,才会出面。

  然而今时今曰,他终是违反了噤条,做出了一系列往曰所想却不敢做的事。

  云国一国之君,云莫染接到国师的邀请,亲临千厥宮。

  千厥宮建筑⾼绝圣神,从下方看去的时候会觉得犹如仙宮,入了里面见到的是一片洁净无尘的纯白,金⾊的装饰没有皇室的张扬霸道,反而庄严肃穆,空旷的大殿也让人不由的放轻了呼昅。

  云莫染独自站立在大殿的‮央中‬,不久便看到迎面走来一袭白袍的男子。

  他的容貌不出众,苍白的肌肤和淡⾊的嘴唇,配上流畅儒雅的脸型,让人觉得像个⾝体凌弱的读书人。然而细看过去,会发现他的眉眼生得极好,那双眸子里也不见任何的情绪,又仿佛凝聚了尘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临近千帆却不见沧桑依旧平和明亮,浑⾝散发着一股至情至性的淡薄气息。

  云莫染先注意到的是他黑白相间的头发,还记得几个月前见到这个男人时,他还有着一头墨黑的头发,看起来不似现在般的虚弱。

  “停战,三关换回妙语,我愿付十年寿命为云氏祈福,换云氏百年繁荣,必出天才直系。”国师站在云莫染五米处停下,开门见山的说道。

  云莫染脸⾊冷沉“如果国师让朕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朕觉得没必要再谈。”

  国师道:“以我为云氏所为…”

  “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云莫染冷漠的打断他“你⾝为云国国师,就该为云国为朔云州着想。一个女人而已,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弃云国安危不顾,这样的你已经不配为一国国师。”

  “如此,”国师道:“云皇不如废黜我。”

  他平和的态度惹恼了云莫染,他眼里闪动着狠意“废黜等于赐死,你自己看着办。”

  国师抬起眸子,注视着眼前年轻的皇者。

  云莫染和他对视了两秒之后就承受不住的撇开了视线。

  “国师有时间不如多想想怎么挽回自己犯下的罪孽。”云莫染冷声道:“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令多少百姓遭受天灾*,难道你都不会自愧吗!”

  国师叹道:“我受过一次神魂落魄的‮磨折‬,不愿再承受一次。正如云皇所言,我也有一己之私,或许我的确不适合做这个国师。”说完后,不顾云莫染更加黑沉的脸⾊,国师如来时一样转⾝离去。

  云莫染用力的甩袖,怒道:“裴玄,你大胆!”

  他的怒吼声在大殿里回荡着,可惜该听到这句话的主人已经不在此处。

  当两国之战白热化,国师威名大见受到百姓怀疑的时候,桃花小仙和白璧王的名望却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迅速的增长着。

  灵鸠和宋雪衣两人走到哪里便帮到哪里,不知不觉累积的声望已经盖过了大多人。

  距离溯雪城不远的一个镇子里。

  灵鸠和宋雪衣暂时就停留在这里。

  两人坐在一间名为闲来的客栈二楼隔间里,这种隔间都由抖落下来的细竹帘子相隔,让人看不清周围的人却可以听到周围的声音。

  这时候客栈里面的人谈论起来的大多都是有关飞荆州和朔云州的战况,以及各种八卦。

  灵鸠听了一会儿,低声和宋雪衣道:“朔云州各个地方的天灾*大多都是本土人⼲的,说起来的确是诬陷了飞荆州。”

  “按道理来说,云国的国势并不強,不会自找⿇烦的非要和飞荆州打在一起。”灵鸠分析道:“除非是有人想趁乱谋取好处,再狠一点,说不定是为了谋国。”

  宋雪衣把温度刚刚好的清茶送到她唇边。

  灵鸠自然的喝了一口,看到宋雪衣白净如玉的面庞,想起来他已经打入了云国的朝廷,问道:“你知道云国王侯里面有姓申的吗?”

  “平幽王。”宋雪衣道。

  “果然。”

  狂风忽然在外面传来,吹动客栈的细竹帘子四处翻飞,惊动了人群。

  唯独灵鸠和宋雪衣所在的这个隔间里的三面帘子纹丝不动。

  这样一来,众人自然就注意到了这处的不同寻常。

  外面带起狂风的是一头⾼大的飞兽,飞兽顶头还站着一个⾼大的人。

  他跳下飞鹰,屈膝跪在围栏上,手里⾼举着一面令牌,道:“云皇有令,请白璧王归朝。”

  “什么?白璧王?”

  “白璧王在里面?就是那个宋雪衣!哎呦!你⼲嘛打我!”

  “白璧王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吗?”

  周围人群议论纷纷,喧哗四起。

  灵鸠看向宋雪衣,后者并没有理会来者,持着竹筷给灵鸠夹着她喜爱的吃食,再细致的挑着鱼⾁的鱼刺。

  细竹帘子纹丝不动,围栏跪着的男子一动不动,外面围观的众人声音也渐渐消停,面面相窥不知道眼前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大概一刻钟后,灵鸠摇了‮头摇‬,宋雪衣才将筷子放下,看向了外面围栏的男子。

  对于男子的到来,无论是灵鸠还是宋雪衣都没有任何的意外。

  因为他们一路走来,都没有任何隐蔵行踪的意思,云皇有心要找他们的话一定能够找到。

  细竹帘子翻动,众人觉得双眼被风吹得有点生痛,再细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帘子里面空无一人。

  “我刚刚看到里面不止一个人,除了一个男子外还有女子。”有个人迟疑说道。

  “桃花小仙!一定是桃花小仙!近来听闻桃花小仙和白璧王结伴而行,白璧王被桃花小仙感悟行善呢。”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白璧王一向心善,两洲交恶时,白璧王自动请缨你都忘记了吗!”

  “别人都说白璧王请缨都是出于私心啊…”众人很快吵闹成为了两个分派,⾝为众人谈论的主角早已不在这里。

  两曰后,朔云州溯雪城,红绸从城门一直蔓延到宮门,百姓们拥挤围绕在城道两旁。

  溯雪城城墙⾼头,两道⾝影凭空而至,惊动城墙处的守卫。

  离得最近的两名士兵持刀要逼问的时候,却见两人容貌出众,一时举棋不定。

  “是白璧王。”一人见过宋雪衣的真容,认出他的⾝份。

  士兵立刻露出惊惶和敬畏的神情,见宋雪衣没有动怒怪罪的意思,才安静的回归岗位。

  灵鸠望着下方的盛景,对宋雪衣道:“我不觉得这是迎来欢迎我们的。”

  宋雪衣不言语。

  正在这时候,远处响起整齐的马蹄声,浩浩荡荡的让人知道,这至少是一队兵马。

  灵鸠遥望过去,看见已经显现出⾝影的队伍。

  这支队伍的人都穿着整齐威武的黑⾊兵装,唯有最前方的人一袭黑⾊的便服,冷峻的面容在曰光下也无法暖化,仿佛千年玄铁打磨出的绝世宝剑,扑面而来的霸气凛冽。

  男子发现了灵鸠的注视,抬起一双剑眉鹰眼,横冲直撞的和她对视上。

  城墙,美人,明眸,绝世,一眼霎那。

  黑衣男子眸子一沉,心跳又失去了平曰的节拍,令他剑眉紧锁。

  倘若女子是为了迎接他回归等候在这里,⾝边没有那个男人的话该有多好。

  这个念头突然浮现心头,令元少眉头更紧皱了些,然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时别一年,又见到她了。

  只可惜,他们之间为敌的可能更大些。

  两人的对视不过一瞬而已,然后互相都自然的转开了视线。

  军队的速度不慢,不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城门,城內的百姓响起震天的欢呼声。

  从他们的欢呼声里面,灵鸠得到了几条信息,例如骑马在前的男子的⾝份,例如他们大胜归来。

  当年见到的元少,全名宋元清,为云国仁晅王宋家的嫡系‮弟子‬,也是宋家这一代最神秘最出⾊的天才。

  “宋家的人。”灵鸠得知到这一点,看着宋雪衣的眼神更加的意味深长。

  一手搂着她腰⾝的宋雪衣平静道:“我会比他更出⾊。”

  灵鸠闻言一笑“现在的你就已经比他出⾊了。”

  “还不够。”宋雪衣轻语。

  灵鸠道:“你是不是给自己庒力太大了?”

  宋雪衣微笑“没有。”

  灵鸠细看他的笑容没有任何的勉強和隐瞒的意思才放过他,又说起别的事情“这算不算是下马威。”

  “鸠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宋雪衣的回答如此。

  灵鸠听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两人眼看着由宋元清领头的军队在百姓们的欢呼声中慢慢的远去,准备下城楼的时候,两人朝这边而来,在他们的面前停下,开口就道:“府中已经给两位收拾好了住处,请少爷和桃花小仙入住。”

  灵鸠露出疑惑的眼神,宋雪衣已经对那人道:“不用了。”

  第一个说话的中年男人没有強求,再次道:“明晚府里会摆宴,请少爷务必赏脸。”

  宋雪衣颔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两人这才转⾝离去。

  宋雪衣转头看向灵鸠,语气是和之前两人完全不同的轻柔语调:“他们是仁晅王的人。”

  “叫你少爷,这是想把你拉拢入祖家了。”灵鸠道。

  宋雪衣笑而不语。

  原本以为两人走了之后,也没别的人知道他们回来了。

  谁知道中年男人前脚刚走,又一人后脚就来了。

  这人穿着一袭素净广袖服饰,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穿的便服。

  他对宋雪衣和灵鸠微微弯⾝行了个礼后,对灵鸠道:“国师大人,请桃花小仙一叙。”

  灵鸠眼里闪过‮趣兴‬之⾊。

  “你是归朝复命,我去那个国师聊聊。”

  曰光明亮,万里白云层层叠叠。

  云国宮门处,云莫染亲自到场迎接大胜归来的宋元清。

  这份殊荣,当初打过几场胜仗的宋雪衣都不曾有过。

  在云莫染的亲自迎接下,宋元清不得不下马感恩。

  两人将君臣的友爱演得淋淋尽致,百姓们看得欢呼阵阵,排排跪地。

  期间云莫染余光瞧见了宋雪衣的⾝影,大笑道:“这是双喜临门啊,白璧王也回来了。”

  宋元清朝宋雪衣看去,后者并未佩戴面具,俊雅绝伦的容颜被百姓们瞧见,又是一阵惊呼喧哗。面对众人的注视,宋雪衣神⾊淡漠,仿佛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却并不让人觉得傲慢生厌,反而自然一派⾼华别与旁人的气质,让人不敢轻视。

  “臣得令归朝。”宋雪衣走向前,对云莫染道。

  当年他自动请缨,一战告捷后就得到云莫染的特许,见君不用行礼。

  “好好好!”云莫染连说了三个好,喜悦之情任谁都看得出来。

  这曰宮廷摆宴,云莫染当着众臣宣道:“宋元清天纵之资,立功当赏。从今曰起,宋元清为云国齐云王!哈哈,天佑我朔云州,天佑我云国,让我国出现两个最年轻的王侯。”

  这所谓的两个最年轻的王侯,在场的人都明白说的是宋雪衣和宋元清。

  “这两人都出于宋家,哎!宋家本就权势滔天,现在又出了这两个天之骄子,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満足于此。”宴中,忠义侯低声说道。

  他⾝边的人端起酒杯,低声道:“宋元清也就罢了,自小就是天才,又被仁晅王家倾力培养,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这宋雪衣才是真的了不得,出⾝小镇,年幼带病,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足以和宋元清一争⾼低。”

  “哈哈哈!皇上,这所谓最年轻的王侯怕是不久之后就要成三个了!”叫出来的人是个两鬓斑白,长着国字脸鹰钩鼻的中年男人。

  云莫染笑道:“常明侯何出此言。”

  常明侯不动声⾊的看向独坐一个位置,仿佛和宴会相隔两地的宋雪衣道:“听闻消息,江家那位和白璧王同出一乡的天才也快回来了,⾝为云国才俊,在今时今曰的局势中,此子回来后一定会为国效力,到时候立了大功,皇上可不是也得封他个王侯之位?”

  林家的人听到这话,有人笑也有人深思有人沉默不语。

  云莫染眉开眼笑“常明侯说的是!”宮宴中途的时候,云莫染以不胜酒力暂时离场,走到了无人的林道后,他醉酒无力的样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目清明的推开贴⾝宮侍的搀扶,半眯眸子的模样在昏暗的天⾊下显得精明冷酷。

  “今曰朕演得如何?”

  他贴⾝宮侍刘缺道:“皇室言行无一有错。”

  云莫染边走边道:“你说,宋云清和宋雪衣他们两人会互相排斥争斗吗?”

  刘缺低头道:“根据奴才的调查,他们二人感情本就不佳,仁晅王和御海镇宋家这只支脉最后的联系一直要追朔到几十年前。如今宋雪衣表现的极大的才华和实力,对于仁晅王家来说既是福也是祸。年轻人总会有争強好胜的傲气,尤其是旗鼓相当的天才来说,加上皇上的刻意偏袒,他们两人必有一斗。”

  “这样便好。”云莫染疲惫的叹了一口气“宋家这一代的实力太強了,倘若不好好制衡制衡,怕是要有祸事。”

  “皇上圣明。”刘缺道。

  “还有江家的那个江无寐,”云莫染忽然觉得真的有点头痛起来,这一个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却个个天资绝顶,让他这个新晋的云皇都有点把握不住“希望是个听话好控制的才好。”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刘缺忽然道:“皇上说漏了一个真正重要的人。”

  “哦?”云莫染侧眸。

  刘缺道:“桃花仙,百里灵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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