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没等他们走到堤坝跟前,一簇汹涌的波,突然越过堤坝往他们这边浇来。
安宏寒的身手灵活,轻而易举的的抱住席惜之,往后跃,躲过了这一劫。
其他几个人就没他这么好运了,被波浇得浑身透。
林恩噗的吐出一口水,头发全漉漉的贴在身后“这是什么啊!竟然这么大。”
谭海貌似早就习惯了波,时不时的这么来一次,用袖子擦擦脸“这种波天天都有,要不是因为这些波来得这么狠,堤坝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冲出裂痕?”
顺着谭海手指的方向,众人都看过去。
只见才修好没多久的堤坝,上面全是坑坑洼洼的。有些已经补上了,但是有的还是新的。一注注水不断从堤坝裂出的口,溅出来了。
司徒飞瑜一看就傻眼了,手指颤巍巍的指着堤坝“堤坝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这得有多大的水,才能把堤坝冲坏到这种程度。
士兵们搬着东西,不断填往那些裂口处,尽量把这些都补上。
但是堤坝经过那么久的冲击,早被得千疮百孔。
难怪谭海说…这堤坝最多只能坚持五。
堤坝大约高三十长,里面的蓄水更是多得可怕。如果堤坝真的被冲毁,光是那么多的水便能冲毁一切。
安宏寒深深皱起双眉,这绝对不是好事!特别这次洪灾,和蛟龙有关。
“主子,这堤坝…微臣绝对没有偷工减料,微臣敢对天发誓,如有虚言,不得好死。”司徒飞瑜举起右手,便说了一大堆死无全尸之类的话。
安宏寒被他烦得受不了,叱喝道:“朕有责怪你吗?波来得那么汹涌,即便这堤坝修得再坚固,也会被冲得残破不堪。”
到了这种时候,刘傅清看清楚波的来势后,也相信司徒飞瑜这次真没说谎。
如果不是现在有人在,席惜之真想越到半空,去看看这些水是从哪儿涌出来的。
突然想起师父所说的那座桥,席惜之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袍,垫着脚尖凑近他的耳侧。
两人亲密的动作,落入其他人的眼。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都暗叹,这少女真是大胆,对待陛下竟然这般没规矩!
“沣州有几座桥?”安宏寒一听席惜之的话,便明白她的意思了。
既然师傅说,有一个桥着那条蛟龙。最大的可能便是那里有着蛟龙想要守住的东西,而水源…兴许就藏在那里。
一提到‘桥’这个字眼,司徒飞瑜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谭海是在发洪灾之后,才被调到沣州来治理洪灾,所以除了堤坝之外地方,很少有涉足。
不过地图上,倒是标注着有几座桥。他取出沣州地图,递给陛下过目“主子,您瞧…这几个地方都建有桥。”
谭海在地图之上,指出几个地方。
安宏寒一一看过去,将几个地方谨记于心。
司徒飞瑜扫看了一眼地图,一看之下,发现唯独没有三个月前自己吩咐人建的那座桥。
安宏寒一看他吐吐的表情,便猜到他肯定瞒有事情。
刘傅清也是个擅长观察的人,特别是那个人还是他的死对头,对方一翘翘股,他就知道司徒飞瑜想要做什么。
颇有些气愤的说道:“司徒大人,到了生命攸关的时候,你难道还想因为一己私,而欺瞒主子吗?”
司徒飞瑜涨红了整张脸,看看陛下,又看看刘傅清,最终无奈的开口道:“主子,不是微臣不想说,而是…微臣自己也不太相信那个人说的话,所以关于这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他手指一抬,落在地图上的一个地方“在这里,其实还有一座桥。这张地图大约是以前画的,所以关于最近几个月没有标注出来。”
“这里有桥吗?”谭海好歹也在沣州坚守一个多月,从来没听谁说过有这事,颇有些奇怪。
司徒飞瑜坚定的说道:“当然有,这座桥乃是我监工完成,足足耗了半个月。”
这一次,谭海无话可说了。
在认真看完地图后,安宏寒的目光飘向堤坝之后的方向,剑眉深深皱起“这座桥…在堤坝另一边,我们没办法过去。”
水端急,这些士兵虽然身强力壮,也懂水性,但是…在波澜汹涌的水里,只能被冲得四处飘。
席惜之依附着安宏寒的肩膀,两条秀眉也是微微皱着,难怪师傅走的时候一声不吭…那座桥的地方,除了他们这种有修行的人,能够过去,谁还能有那个本事?
“主子,这座桥有什么问题?”刘傅清开口询问。
他在朝为官几十年,清清楚楚陛下的子。这个人嫌少有表情,能让他皱眉的事情,绝对非常棘手。
司徒飞瑜一颗心都悬起来了,唯恐自己所修的那座桥,真有问题。
安宏寒一眼扫过去,将他们四个人都扫了个遍。他们几个都是风泽国的重臣,关于蛟龙之事,迟早都会知道,与其再瞒下去,还不如先通知他们一声,也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去那边再说。”安宏寒指向侧边的树丛。
这里人多口杂,很明显安宏寒并不想太多的人知道。
刘傅清和司徒飞瑜都意识到陛下将要说出来的话,非常重要,一个个都重视起来。
这里树丛比较繁茂,只不过树干上面,都或多或少沾到许多稀泥,看着非常杂乱。
“不用防着她,她知道朕的身份。”安宏寒手掌搭在席惜之的肩头上,把话给扔出来,免得那几个大臣说话总是遮遮掩掩。
“司徒飞瑜,朕给你一个机会,把关于那座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安宏寒锐利的目光,扫向司徒飞瑜。
司徒飞瑜吓得打了个寒颤,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却照着事实开口说:“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说过民间传说‘走蛟’?”
席惜之微微一愣,看司徒飞瑜的目光,变得不同了。这个人竟然知道有关‘蛟’的传说,那座桥又是怎么回事?
安宏寒目光微闪,冷声道:“继续说下去。”
司徒飞瑜无奈的苦笑一声“上次微臣来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先治水,而是先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