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弄出那种表情是要吓谁呢!
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莫非,他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轩辕长歌立即往殿外走去。
“谁?”轩辕长歌在经过寝殿园子小路的时候,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微弱的呼吸,轩辕长歌双眸警惕的扫视了一圈,当看到花圃台子上醉的一塌糊涂的人的时候,一颗心紧紧的揪了起来,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脖子,不过气来了。
只见一袭红衣的男子侧躺的睡在冰凉的花台上,帮身子隐没在花荫之下,若不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一个人。
轩辕长歌走进一步,就闻见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而男人,身上的红衣单薄而脏,一手紧紧的握着一个白玉酒壶,眼角,是未干的泪痕,头的青丝倾泻而下,遮住了那张娇媚的容颜。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寂寥的气息,叫人莫名的心疼!
也幸好他从小便在逆境中长大,一直以来的苦日子叫他的身体相对的强壮,若非如此,他不知道早就病倒多少次了?
“宫初月你这个傻子!”轩辕长歌低咒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抱起男人的身子,大步走进了寝殿。
轩辕长歌一点一点的扯下宫初月的衣服,而男人,整个人软软的挂在她的臂弯里,红无意识的嘟囔着什么。
轩辕长歌看了他一眼,眼中再次划过一抹心疼,这个男人便是这个样子,每次,只要受创,便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外形,非要把自己的这么狼狈脏,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看不得他一点这副狼狈脆弱的模样么?
这给她一种错觉,男人好像风一吹便会散掉一般!
抱起宫初月光洁的身子,轩辕长歌轻轻的将他放在浴桶,轻柔的给他清理着一头乌黑的发丝和身子,眼里闪过一抹坚决,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在这样下去了,听赤白说,不知道为何,爸爸的人马突然撤回了,只余下那么一小队。
这样的话…
轩辕长歌眼里闪过一抹杀意,身为古武世家的传人,未来的家主,是不能对自己的族人下杀手的,但是,这一次,即便万箭穿心她也要杀了那队人马,这样,段时间之内,爸爸的人马应该不会过来了吧!
给宫初月做好一切,轩辕长歌才把他抱上了,男人的身子轻的厉害,抱在怀里,几乎没有什么重量,轩辕长歌无语的叹息一声,他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
给男人盖好被子,轩辕长歌才悄无声息的闯入了夜中,在等等,等她把留在这里的那一对人马杀了,她就可以回来了,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爸爸能来去自如,那么,他还是会在过来的,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彻底的杜绝回二十一世纪!
轩辕长歌没有任何停留的来到了韩韵千的小院,夜半时分,本该是睡觉的时间,而远远的,轩辕长歌便看见,韩韵千的小院还亮着灯火,院子里,韩韵千一袭白衣的坐在门口,一手捧着书本,眼睛却是没有黏在书上半分,只是盯着那道紧闭的大门。
眼里,是一派绝望的深渊,却又透着点点星光的希翼!
轩辕长歌身子隐没在参天的大树上,看着院子中衣着单薄的男人,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她本以为,他是最理智的,是最能让她省心的,看来,也若非如此,即便离得远,她也不曾看错他脸上那不正常的红晕。
那明显是在发烧的模样,而男人,不但不进屋躺着,居然还在这更深重的半夜,坐在外面,仅仅…是为了等自己!
他是大夫,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么?
“公子,你怎么还不歇息,你药是不是又没有喝!?”
扶沉睡眼惺忪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在看到他面前那不曾动过的药时,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起来,一脸愤愤的瞪着韩韵千。
韩韵千悠悠的叹息一声,身上充了一种孤寂的味道“扶沉,你说,她…有没有好好的,那个人,一定没有受过什么苦,在外面会不会冻着,饿着,或是怎么了,受伤了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医治,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里?那些人会不会在我们之前找到她?会不会对她不利?”
“公子,你太小看皇上了,放心吧,她一定会没事的,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必要担忧,她是掌控天下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国土,你还怕有人敢对她不敬么?”他从来不知道,一向淡漠的公子,竟然会有这么能念叨的时候。
韩韵千低低的垂下眼帘,看不清在想什么。
轩辕长歌居高临下的看着韩韵千,这个傻子,自己能有什么事?还有,自己在他心中就是这么没用的人么?
看了看天色,轩辕长歌悄无声息的隐没在了夜,现在,自己不能出去,否则,一定会暴行踪的,爸爸留下来的人,一定无所不在,她得把他们全部引出来,然后…消灭!
出了韩韵千的院子,轩辕长歌直接去了慕以寒的寝殿,想来,最让她省心的还是那个吃货吧!
只是,轩辕长歌却忽略了一个吃货的破坏力!
站在屋顶上,揭开瓦片往下一看,轩辕长歌瞬间惊悚了,只见下面的人,这大半夜的,披着一件薄衣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屋的狼藉,瓷器玉器碎了一物,他就那样跑过,脚上瞬间便出了泊泊的鲜血。
一屋子的宫人被他的头晕眼花,不停的跟着他跑,一个屋子,就好像斗牛场那般凌乱,从他那漂浮的脚步,和酡红的脸颊,不难看出,这个吃货…居!然!给!她!喝!酒!了!
该死的慕以寒,怎么同样是喝酒,人家宫初月喝醉了就是安安静静的睡着,虽然狼狈,但是,人家至少惹人心疼,在不济也像耶律青,喝醉了,虽然闹腾了一点,但也不知道于像他这般。
他不但闹腾,最重要的是,还特么的费钱!
轩辕长歌一手紧紧的抓着屋顶的琉璃瓦,牙齿咬到发颤,这个该死的慕以寒,她怎么那么想杀人啊!
还跑,脚是不要了是不是?
轩辕长歌觉得,这一个月以来,自己从没有一刻这么的暴怒的,原以为他会省心一点,谁知道,她还真是呵呵了!
若不是此时时机不对,她非得下去亲自将他打晕扔到上呢!
深深的了一口气,轩辕长歌便朝着御书房走去,她得回去冷静一下,再者,耶律青此时也应该快醒了吧,若是看不见自己他又该多想了。
轩辕长歌回到御书房的时候,耶律青已经醒了过来,一向高贵清傲的人,此时,整个人如同丢了七魄一般的模样,狼狈的坐在地上,一双冰薄的眸子充了空,就这样呆滞的看着别处。
轩辕长歌眉头轻蹙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不悦,大步走了过去,一下子将男人从地上抱了起来“耶律青,你能让我省点心么?”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生着病么?这才一转头的功夫,他便坐地上了。
耶律青怔怔的看着轩辕长歌“你去哪里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的话不可信,说什么会等他醒来,结果,她不知道趁着他睡着的功夫,去哪里逍遥快活了,他真是疯了才会听她的话。
看着耶律青脸上难得出现的一丝委屈,轩辕长歌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就出去走了一下,对了,青儿,天亮之后,找个御医给韩韵千看下病,在叫人给初月熬点清粥,还有,叫人不要给慕以寒喝酒,初月也是,不许喝,还有的慕以寒的脚…”
轩辕长歌一股脑的吩咐着,却没见男人一张脸瞬间便降至冰点。
轩辕长歌转过头来,对上的便是男人一张如极北之地的三尺寒冰的脸。
轩辕长歌眉头轻皱了一下,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耶律青冰绝的眼睛微微弯起,却是没有半分的笑意,润滑的指腹从轩辕长歌的肩膀一直游移到下颚,尔后缓缓用力,轻捏起她的下巴“是不是只有那几个人才是你的夫?”耶律青一脸不悦的盯着轩辕长歌,寡薄的口吻之中是不曾掩饰的威慑,冰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锋利如千刃。
“…”轩辕长歌一脸无语的看着耶律青,不用说,又吃醋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轩辕长歌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瞎想什么呢?你也是啊。”
“呵!我还以为,我是透明的!”耶律青冷冷的笑了一声,那怪气的模样看得轩辕长歌嘴角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轩辕长歌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记住,按时吃药!”
耶律青一脸委屈的看着轩辕长歌,也知道此时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便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脸淡漠的看着轩辕长歌,冰薄的眸子里,是滔天的眷恋。
走到门口的时候,轩辕长歌忽然停了下来“对了,我刚刚跟你说的,记得…安排一下。”
弱弱的说完一句,轩辕长歌立即跳了出去,这个该死的男人,出那种表情是要吓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