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掉到王子的怀中
“就算她不是本王什么人,你也不能去招惹她。本王知道你爱美人这个喜好,你谁都可以喜,唯独她,你不能动歪心思。如果你敢碰她一下,本王第一个不放过你。”拓跋钰一脸严肃地道,语气中満含着警告。
屠仑劢一点都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狂放不羁地笑道:“钰老弟,我只是想问一问她的芳名,又沒把她怎样,你何必这么紧张?”
拓跋钰回他冷冷一笑“话,本王已说过。你敢招惹她试试!”
“你不告诉我,沒关系。我可以亲自去问她。”说完,不等拓跋钰反应过來,屠仑劢一跃,便朝苏筱筱所在的垂柳上飞去。
而这时,苏筱筱正要拿着纸鸢下树。忽然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一脚,便失控地从树上掉下來。她大呼救命,手中依旧紧紧抓着纸鸢,宁愿自己受伤,她也要保护好⻩鹂的心爱之物。
树下的宮人吓得脸⾊苍⽩,赶忙伸出一双双胳膊,对准她跌落的方位,准备接住她。他们的胳膊折了不要紧,只要她沒事就好。
拓跋钰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担心到窒息。毫不迟疑地向她飞去,想要临空接住她。
哪知,还是晚了一步,被屠仑劢抢了先。
苏筱筱华丽丽地掉进屠仑劢的怀中,整个人,被他视若珍宝地紧紧环着纤,在他的带动下,旋转着落地。
她紧闭双眸,死死地抓着他的襟,脸⾊苍⽩,气息急促凌,就算全安落了地,她也不肯松开手,不敢睁开眼睛看一下,她怕自己的模样很糗。
“你要赖我怀里多久?”屠仑劢笑问她,那笑容很是复杂。
陌生而富有磁的男声从她头顶传來,苏筱筱这才回神反应过來,抬眸看向声音的主人,正好对上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那眼的主人正⾊眯眯地盯着她看,见她看过來,他便不住地对她狂送秋波,与她的眸光纠不休。
苏筱筱赶忙垂下头,缩回自己的手,连退了几步,尴尬变扭极了。
“谢…谢谢!”气氛实在太难堪,苏筱筱结巴着打破沉默,抛下这两个字,提起坠地的裙裾转⾝跑。
宮人簇拥着她还沒走出几步,便被⾝后的屠仑劢叫住了:“且慢!我救了你,只一声谢谢是不够的。”说着,他已大步踱至她面前,负手而立,挡住了她的去路。
苏筱筱抬头看他,一脸惊疑“那你想要我怎样?”
屠仑劢一步步靠近她,笑得贼兮兮的。
他近,她步步后退,一点都不想离他近些。
他周⾝散发出來的危险气息,令她只想逃,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你…你不要靠过來!站在那说就好!”她指着远一些的地方对他说。
屠仑劢沒有驻⾜,反而加快脚步走近她,直到把她到背抵着垂柳时,他才停下,一手撑着树⼲,将她圈在怀中,一手朝她的脸颊伸來。
她慌地别开脸,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整个人不住地微颤,气息急促又凌,心跳得飞快,好似要从嗓子里挑出來。
她的脸红了起來,好似三月里绽放出來的桃花。
他微扬嘴角,露出感又人的笑容。他的手最终从她滚烫的粉颊滑落至她的耳畔,将她那缕被风吹的青丝拂至耳际“你的发了。姑娘,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整理一下秀发而已,我并沒有其他什么意思。”
她更窘迫了,那抹红霞从脸庞扩大到⽩皙的脖颈。心里顿时气愤得很,她苏筱筱何时被人这般戏谑过,历來都只有她捉弄别人的份。
苏筱筱抬头瞪着他,气呼呼地道:“谢谢啊!不过,你有必要离我这么近吗?”说完,使出全⾝力气把他推开。
从他的气息中挣脫出來,她方才觉得浑⾝自在些,重重地呼昅了几下,拿眼睨着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这是后宮內苑,除了皇上,便只有太监和太医可以自由行走。你怎么可以…”
屠仑劢痞痞地一笑,回道:“我刚救过你,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记这么不好,才一会的功夫,你就忘了。”
“我可沒求你救我,这份人情,我不会认的。”见他总是一副风流轻佻的模样,从未正经过,苏筱筱也不必跟他客客气气的。
屠仑劢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你真符合我的口味…”
“我又不是菜,你怎么可以这样评价我?”苏筱筱生气地打断他的话,极为不友好地道。
屠仑劢依旧笑着道:“你貌可倾国,我喜;你会爬树、瞪人、生气、回击…这些我也喜。”说着,他绕着她一边踱步,一边上下打量她,又道:“不管怎么看,你全⾝上下,你的缺点、优点,我都喜。”
他话音刚落,苏筱筱扬手便甩了他一耳光,从齿间挤出三个字:“登徒子!”
丢下这三个字的评价,苏筱筱携着宮人气愤地走了。
屠仑劢伸手拦下她,转瞬间,她已走远,只抓到空气一把。
“真带劲!够味!本王子喜!”他捂着辣火辣疼的脸庞,笑意盎然,眸光不舍地追着苏筱筱远去的倩影,就算她消失看不见,他也不肯收回目光。
他被打,站在远处的拓跋钰看得异常开心,从來沒看到过这么精彩的戏码!
屠仑劢戏调苏筱筱时,拓跋钰的双拳拽得紧紧的,只要他敢再过分点,拓跋钰的拳头就敢揍到他脸上。
见苏筱筱应付这个风流王子极其自如,拓跋钰悬着的心安放了下來。双手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尤其是苏筱筱甩了屠仑劢一耳光,并讽刺了他一番,这样的场景,简直令拓跋钰忍俊不噤。
拓跋钰收敛起笑意,走至屠仑劢⾝旁,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屠仑劢收回目光看着他“我这趟鸿宇国之行,真是沒⽩來!”
“你不会是对她有…”拓跋钰指着苏筱筱离开的方向对他道。
话还未说完,屠仑劢突然很懊恼地叫道:“天哪…光顾着跟她‘**’了,我居然忘了问她的芳名!”接着,他进抓着拓跋钰的胳膊,央求似的道:“钰老弟,你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可好?”
拓跋钰头摇“本王无可奉告!”
从拓跋钰看苏筱筱的眼神中,屠仑劢可以断定,拓跋钰也喜苏筱筱。他不说,屠仑劢也不执着地追问下去,朗声笑道:“你不相告,我也不问了。我有的是办法知道她的名字、⾝份或者更多。”
要是能早知道屠仑劢会纠苏筱筱,拓跋钰怎么都不会在这⽇这个时辰这个时刻带他來游御花园了。
“姐小,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你应该多给他几耳光才解气。他居然敢轻薄姐小你,应该告知皇上,赐死他才好…”⻩鹂气愤地道。
苏筱筱截断她的话,看着她道:“此事不宜张扬,尤其不能让皇上知晓。如此小事,我自行解决便是。”
“奴婢明⽩!”⻩鹂回道。
宮灵开口道:“这个男人能在后宮內苑自由出⼊,可见其⾝份不简单。往后若再遇到,姐小你应该沉着应对,不能再像今⽇这般冲动、鲁莽,以免闯下大祸。”
“你说的,我都明⽩。但像他那样的浪子,我苏筱筱见一次打一次,直到他改琊归正,便正经为止。”苏筱筱剑拔弩张地道。
宮灵无奈地苦笑着头摇“难道姐小不觉得他和鸿宇国的人不一样吗?”
她这么问,苏筱筱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比一般人稍微长得帅气一点罢了!”
宮灵道:“奴婢说的不是这个。他虽然穿戴着鸿宇国的⾐饰,但他举止、言语都很怪异,不像是鸿宇国的人。”
“我管他是谁,只要他不是那个屠仑劢王子就好。”苏筱筱不以为然地道。
宮灵沉一会,道:“不是沒有这个可能。奴婢听说,因为结盟之事,屠仑劢王子亲自光临鸿宇国,这几⽇,一直由摄政王招待着。而刚才,奴婢无意中远远地瞟见一抹酷似六王爷的⾝影。”
苏筱筱慌了一瞬,立即镇定下了,不自然地笑道:“怎么可能是他?你肯定是想多了,看眼花了。屠仑劢王子哪有刚才那个家伙下流啊?⾝为王子,他应该有礼有节、进退有度,才不会…”
“姐小见过屠仑劢王子吗?你知道他为人如何?”宮灵打断她的话,问道。
苏筱筱愣了一会,头摇道:“沒…沒有啊!我虽然沒见过,但是凭脑袋想想也知道啊!哪个王子会像那个可恶的男人这么差劲?”
⻩鹂突然揷话道:“好像屠仑劢王子就是这样的。宮灵说过,屠仑劢王子最喜美人。像他这种时常留恋花丛的风流男人,在见到姐小这样绝世无双的美人时,的确应该是刚才那样的表现。”
这番话,令苏筱筱缄默了。从种种迹象來看,刚才那个男人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屠仑国的王子。她那一耳光,打得实在有些草率。倘若结盟失败是因为她得罪了屠仑劢王子的话,她的罪过就大了。
想到这点,苏筱筱不由得心惧起來。那只打了屠仑劢一耳光的手,不受控制地微颤着。她的脸⾊变⽩,糟糕的心情变得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