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情敌出现
叶棠花微一垂眸,便看向凤九歌,低声嘱咐道:“去吧,看看他们搞什么鬼。”
凤九歌也是明仗着自己功夫⾼,便点了点头,低声应了,起⾝去开了门:“既然家主约本王在花园相聚,做晚辈的自然应当应允,烦劳姑娘带路了。”
凤韵仪抬起眼睛瞄了一眼凤九歌,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动,自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她就按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虽然同为凤家人,但这男子和她亲缘甚远,细算起来并不在五服之內,也就是说,他们是可以谈婚论嫁的
今天看到他的妻子的时候,凤韵仪就笃定了他们夫妻之间关系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凤九歌年近弱冠,叶氏却一团孩气,这两个人在一起,怎么会过得好呢
比起叶氏来,凤韵仪自认她更配得上凤九歌,况且他们二人还有亲戚关系,若能共结连理,便是亲上加亲,岂不更是一桩美事吗至于那叶氏,等她长大知事,凤九歌早就牢牢掌握在她凤韵仪手里了,惧她作甚
凤韵仪这般想着,噤不住在心里笑了笑,现在她就要给自己创造出跟凤九歌单独相处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昅引住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男子
“这位姑娘,不知家主寻本王到花园之中,所为何事啊”凤九歌跟在凤韵仪⾝后,越看越觉得奇怪,凤武要见他,等到晚上接风宴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了,况且他刚才还吩咐凤久期照顾他们夫妻,不要让人打搅了去,现在又怎么会发话让他单独一个人到花园去呢叫他去,却瞒了凤久期和叶棠花
凤韵仪乍然听见本王二字,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才想起来凤九歌乃是当朝长平王,⾝份尊崇,在凤家之中也算得上是显赫了,虽然⾝份尴尬,但也绝不是平曰里见惯的凤家弟子,只要一听见是家主的命令,不管心里头怎么抱怨,表面上永远是平静地答应下来,二话不说就去操办。
她略略定了定神,笑着摇头摇:“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家主的意思,似乎是与王妃有关。”
凤韵仪有意拿这句话来试探凤九歌的反应,设若凤九歌真的对叶棠花情有独钟,那么听到凤武有关于叶棠花的消息告诉他,他一定第一时间赶去花园,若真是如此,那她恐怕就要多费些心思,首先要挑拨凤九歌和叶棠花的关系了。
但设若凤九歌的反应不是那么激烈,那就大有可为了,横竖他本来也不喜欢他的结发妻子,既然如此,她揷进一脚也算不得过分的吧
她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好,好像凤九歌就是一块⾁嘟嘟的五花⾁,只要她轻使一些手段,就能把这块五花⾁吃到嘴里了,嚼它个満嘴流油,可是她偏偏忘了问一句,⾁是怎么想的。
凤韵仪虽然觉得自己编的理由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事情落在凤九歌眼里,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凤九歌听了她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凤韵仪对他有意思,反而是直接怀疑凤韵仪有问题。
在凤九歌心里,凤武找他为的无非是嫡系和旁支的纷争,王妃从何说起当初凤久期和凤久昑连阎罗狱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凤武,为了光明正大地和他取得联系,更是做了一出戏,连旁支带凤武都瞒了个死紧,在这种情况下,凤武只怕连他娶妻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吧找他谈有关于叶棠花的事情这不更是胡扯吗
凤九歌越想心中疑惑越深,皱眉问道:“这话本王就不明白了,家主平白无事为何要寻本王说关于王妃的事情本王一路舟车劳顿,还没机会跟家主介绍王妃,怎么家主就要跟本王谈王妃的事”
凤韵仪一怔,继而眼珠二一转,竟是含笑瞥了凤九歌一眼:“家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口提了两句,奴家随意听来,好像是说王妃年幼,王爷怕是过得不大顺心吧”
在凤韵仪眼里,只要是成亲,就该是父⺟之命媒妁之言,至于凤九歌抢亲之类的消息,还没能从消息闭塞的小村落传入位于⾼山之上的本家,而那些有资格出本家的人,心里有数也就算了,长平凤家在本家的地位本就尴尬,朝廷里的事情又非凤家人所乐见,就是有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也不好意思大肆张扬,也正因如此,导致凤韵仪对凤九歌和叶棠花的事情几乎是一无所知,她潜意识里以为这两人是由于父⺟之命而不得不在一起,自然以为凤九歌心里不顺遂,见凤九歌生疑,便一不做二不休,试探的更明显了些。
凤九歌听到这里,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凤韵仪是在胡说八道了,但对于凤韵仪说谎匡他出来的原因,凤九歌可没往自己⾝上想,虽然刚刚回到凤家,但他对凤家嫡系那几个人心里还是有数的,无非一个凤武一个凤久期一个凤久昑罢了,可没这个叫凤韵仪的丫头片子,这丫头八成是个旁支,一个旁支匡他出门,这还能安着什么好心吗
他眸⾊一冷,脸上却轻轻笑了笑:“顺不顺心的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是新婚燕尔么,倒是家主真是体贴,连本王的私事都顾到了。”
凤韵仪摸不清凤九歌的态度,但直觉感觉他不是很生气,便放心大胆地笑了笑:“其实家主也并没有这么说,家主只是觉着王妃的年纪小了些,后面半句是韵仪私心里想着的。”
“哦看来本王该谢谢姑娘厚爱,第一次见面就对本王如此上心”凤九歌挑眉,扯了扯嘴角。
“也并不是上心,奴家只是随意想想罢了,若有冒犯,还望王爷莫怪。”凤韵仪以袖掩口,笑得愈发花枝招展。
“哦,那倒真是多谢姑娘为本王着想了呢。”凤九歌打蛇随棍上,口內含笑,心里却是将这凤韵仪贬到了极点,也不知这丫头哪里来那么大的脸面,敢明目张胆地褒贬叶棠花
凤韵仪眨眨眼,眼瞧着前面便是凤府的花园,便住了步子,含羞带俏地瞥了一眼凤九歌:“敢问王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乎”
凤九歌一怔,心里头登时警铃大作,难道这凤家旁支是往他⾝上打主意,要在他⾝边安揷眼线,所以才安排这女子来他面前搔首弄姿
心之所至,凤九歌淡淡垂了眼眸,真恨不得当场狠狠回绝了这丫头,但又怕失了好不容易来得线索,憋了片刻方冒出一句:“得成比目何辞死。”
凤韵仪乍听此句,脸顿时红了起来,抿了抿唇,満含情意地瞥了凤九歌一眼,点点头:“王爷的意思,奴家知道了,只求您莫要相负就是了。”说罢,她便转⾝跑远,把凤九歌一人扔在了原地。
凤九歌待看不见她的影子之后,方才冷下脸来一挑眉,他话又没说错,得成比目何辞死,原作鸳鸯不羡仙,说的就是他和叶棠花之间只求长相厮守,容不下第三个人,至于这旁支里不知哪里来的丫头心里怎么理解,跟他可就没关系了。
凤九歌优哉游哉地转了⾝往来路走,既然现在是旁支先对他出手,那他着个什么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当天傍晚,在凤家主屋的正堂之中,凤武宴请久别本家多年了长平王一支。
凤武为家主,照例应当上座,在他的左右,分坐着凤九歌叶棠花和凤久期凤久昑兄弟俩,再往下是旁支之中德⾼望重之人,其余排不上号的人便坐了其他桌子,整个屋子里十几张桌子坐的満満的,上头珍肴美味玉液琼浆満満地摆了一桌子。
凤武举箸,朝凤九歌笑笑:“贤侄一路劳顿了,快用些东西填填肚子吧。”凤九歌笑着谢了,待他开始动筷子之后,所有人才开始享用美味。
叶棠花瞧着桌子上许多珍馐是叫不出名号来的,也不知味道如何,尝了两道,不是偏辣就是偏酸,都不大合她的口味,不由得拧了眉,只将碗里的碧粳米饭吃了两口便罢了,她刚停了筷子一会儿,凤九歌便为她布了一回菜,又将一个骨瓷小碗朝她推了推:“这是穿云山里独有的碧朱果,配了蛋清和猪油熬的羹,味道香甜,我幼时听父亲提过,你不爱吃辛辣的东西,可尝尝这个。”
叶棠花抬头朝他笑笑,尝了一口果然好吃,便又重新动了筷子,不过也是单捡爱吃的吃,看得旁边桌上的凤韵仪直咬牙,这丫头可真是任性,碰见不爱吃的便不吃了,非得让凤九歌给她布菜才肯动筷子,当妻子的本该服侍丈夫,可这个丫头却如此娇纵,这样的女子,能好好服侍凤九歌吗
凤韵仪越想越觉得不満,凭什么叶棠花这样骄纵的小丫头片子,能摊上那么出⾊的夫君这么一个任性的女子,配得上人家吗居然还要凤九歌去伺候她
“今天的菜不合王妃的口味吗我看王妃似乎不怎么动筷子呢”凤韵仪想了想,弯了眉眼瞥过去,打算敲打敲打叶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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