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章 揭开身份,大胆示爱公然造反!
“是。”铜爵领命,立即退了下去,而仅仅是片刻,昌都城中的某处,有人骑上了马,朝着皇宮之中奔去…
太皇太后寝宮內,安兰馨坐立难安,她此刻是紧张的,她已经接到善亲王给她的信函,上面明确的写了,她必须做些什么,而她要做的事情…想到这些,安兰馨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告诉自己,这回好事,并且还是天大的好事,她没有想到,她所追求的这一切,很快就要来了。
安兰馨渐渐的平静下来,听着外面的动静,饶是这个僻静的太皇太后寝宮,也感受得到这个皇宮的躁动与混乱,今夜,北燕要变天了!
“娘娘,是时候该过去了。”一个宮女提醒道,她是继怜儿之后,替代怜儿位置的人,不过他,她没有怜儿那等嚣张的恶奴欺主,只是安分的负责着传递消息,但安兰馨也明白,这个宮女也和怜儿一样,是善亲王安揷在她这里的眼睛。
安兰馨点了点头,示意宮女为她将衣裳换上,准备好了一切,正打算出房间,却听见砰地一声,房门赫然被冲开,二人皆是一怔,安兰馨看见来人,心中不由得一惊,是他!廉亲王,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安兰馨还没有来得及去探寻这一切,却见得廉亲王朝着他大步走来,抓住她的手腕儿,満脸焦急的道在“有人造反,皇宮已经乱了,你别怕,我带你离开。”
安兰馨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某处被触动,无边的感动蔓延开来,他…他是为了她而来?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安兰馨回握着他的手,他知道外面有人造反,皇宮已然大乱,可这个时候,他却是想着她的安危,只⾝前来,就是为了带她离开,这是第一个这般珍视她的男人,她怎能不感动呢?
“快跟我走啊!”廉亲王赤骥催促道,似刻意忽视着安兰馨眼里的那一抹柔情,柔情么?赤骥在心中暗自冷哼,她甚至忘记了,此刻她的⾝份呢!自己是“她”的孙儿啊!
呵呵,他要的就是她的意乱情迷,不然,他这段时间所做的这一切,不就都失去意义了吗。
主子说得不错,女人一旦陷入爱情之中,她所具备的杀伤力,便不用放在眼里,当然,他和主子都一致认为,这类女人,皇后娘娘自然不能被包括进去。
安兰馨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给一旁的那个宮女使了个眼⾊,让她暂时离开,宮女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还是退了下去,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安兰馨和赤骥二人。
“皇奶奶,你还愣着⼲什么?不管那造反的人是谁,您⾝为太皇太后,待在这里,必定是不全安的,快,若耽搁了,时间就来不及了,咱们先离开在说。”赤骥猛地握住安兰馨的双肩,俯⾝強调,只是,这般近的距离,更是让安兰馨心跳速加。
“…”安兰馨张开唇,想要说什么,可是,她却犹豫了,她能够告诉他,这场造反不但不会给她带来伤害,还会给她带来利益吗?
赤骥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握着她双肩的手紧了紧,似乎是要将她从她的顾虑中拉出来,专注的看着这双眼,好似对情人低语般的呢喃“我会保护你,无论如何都要将你从这里带出去。”
这句话,无疑是彻底的击垮了安兰馨最后一点儿的犹豫与防备,无论如何都要将她从这里带出去吗?那么,她为何又不能为他做一些牺牲呢?况且,或许,那并不会是牺牲。
安兰馨知道,一旦自己对他吐出了真相,揭开了自己本来的⾝份,廉亲王的反应,是她唯一不能控制的,可以,她何不赌一赌呢?反正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恢复自己本来的⾝份,既然迟早都会让他知道,早一些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老四…”安兰馨抓住赤骥的手,坚定的对上了他的双眼“你看着我,我们不用逃走,没有人会伤害到我,我也不会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到你,相反的,这该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来了。”
如果要让谁和她共享未来的一世繁华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此刻已然成了她所认定的了。
不管他所给的关怀是针对太皇太后,也不管在他知道自己⾝份之后,还会不会如此的关心着她,她都想赌一把,她的一生中,说是一个赌徒也不为过,她进行了太多的赌注,和自己赌,和二姐姐的赌,甚至和命运赌,可悲的她,没有一次是赌赢了的,她不甘心啊,为什么她就注定是输家呢?
眼前她看到希望,她有预感,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赌输了。
即便是廉亲王不接受她的这个⾝份,她也要努力的争取,这个男人,她爱上了,她就要牢牢的抓住,她幻想着能够和二姐姐一样,得到那让人欣羡向往的完美爱情。
眼前这个男人,会是她的希望!
赤骥眸子一紧,心中早已经明白她的真面目的他,对于她的这个说法,并不吃惊,但是,他表面上却是要装成疑惑不解的样子,浓墨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条线“皇…奶奶,你什么意思?孙儿…孙儿不明白。”
听到“皇奶奶”与“孙儿”这两个称呼,安兰馨的心里,下意识的浮出一丝不悦,皇奶奶?她才不是什么劳什子的皇奶奶,她要做的,也不是他的长辈,哪怕是世俗不容许,她也不会放在眼里,抓着赤骥的手猛地用力,双唇开合“别叫我皇奶奶,你也不是我的孙儿,廉,先帝的皇四子,名唤苍廉,我唤你廉可好?”
事实上,在安兰馨的心中,她不止一次暗地里这么唤他了,不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而是一个女子,对心爱男子的呼唤。
赤骥猛地倒退一步,扯了扯嘴角,依旧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模样,摇了头摇“皇奶奶,您在说什么?孙儿不懂,您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我不是您的孙儿是谁呢?”
“廉,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我不是你的皇奶奶。”安兰馨朝着赤骥上前一步,再次強调,她已然是豁出去了,将所有的一切都搭在这个赌注上,猛地靠近眼前的男人,整个⾝体扑在他的怀中,双手搂住他的劲腰“我才不是那个可恨的老妖婆,你看,我有一副这么年轻的⾝体,又怎么会是那个老女人呢?”
说话间,安兰馨大胆的抓住赤骥的手,让其覆盖在她的胸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具说服力了,她化装成太皇太后,在外的肤皮都是做过特殊的处理,除却脸上的褶皱,就连露在外面的手,也是一双老人家的手,北燕的宮装稍显宽大,便是没有对其他地方刻意做修饰,也不会让人看出什么端倪。
说实在的,她早已经讨厌死了这副伪装,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归她本来的面目,年轻谁不爱呢?
安兰馨感受到面前男人⾝体的僵硬,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乎很満意自己的举动所达到的效果,她放开了一切,胆子也就跟着大了起来,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安兰馨看着这张俊美的脸,呵呵,他还处在震惊中么?她才发现,这个男人,这般震惊的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让她情不自噤的越陷越深。
此时的她又怎知道,她觉得可爱的男人,此刻心中是在想着什么呢?
赤骥整个⾝体僵硬着,猛地意识到什么,倏然推开怀中的人,后退了好些步,他感受到了,那感触明显就是一个丰润的女子,不该是一个老妇人所有的。
“你…那你到底是谁?”赤骥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脸上的震惊,没有丝毫演戏的痕迹,完全就是初听闻这个消息,最实真的反应,要知道,赤骥是谁?八骏之中,曾经最优秀的一个,做了那么多年的四皇子,他都没有丝毫破绽,演戏、入戏,对他来说,不过是驾轻就熟的事情罢了。
安兰馨⾝体一怔,目光闪烁着,她到底是谁?她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是蕙妃娘娘,是他父皇的妃子,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赤骥见她不语,再次吼道,目光紧锁着安兰馨。
安兰馨似乎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终于,她还是做了决定,对上眼前男子的双眼,嘴角微扬,转过⾝体,背对着赤骥,抬手揭开她脸上的那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也正是因为她背对着赤骥,所以,没有察觉到,赤骥在她转⾝之际,眼底划过的一道精光,这个女人啊,一直都是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呢,况且,她自己尚不自知,他倒是想看看,有一天,她明了一切的真相,又会是怎样精彩的表情。
虽然现在不是时候,但是,赤骥相信,会有那一天的到来。
等到安兰馨再次转过⾝体面对着赤骥的时候,赤骥已经收敛了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异样,而安兰馨,已然是另外一张脸,那张脸,不再是太皇太后布満褶子的脸,而是属于她自己的!
赤骥満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抬手指着她“你…你…我见过你…你是…”
赤骥口中的那个名字还没有说出来,安兰馨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猛地上前,抬手轻触到赤骥的唇,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愿听到“蕙妃娘娘”这几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是先帝的蕙妃,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甚至还为先帝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是,她就是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的这个⾝份,安兰馨坚定的对上赤骥的双眼,朱唇轻启“我是兰馨,以后,我会是你一个人的兰馨。”
“你…”赤骥再一次陷入更深的震惊之中“你…你休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廉,我告诉你,我爱上你了,你是这个世上,唯一关心我的男人,叫我怎能不爱?”安兰馨毫无顾忌的表白,如果放在以前,她不敢说出自己心中的爱恋,但是,现在的形势,她还怕什么呢?
看看这时间,如果她猜得不错,善亲王的人已经将皇宮控制了吧!
“你…”赤骥手足无措了起来“你不能这样,你是父皇的妃子…不,为什么?父皇当曰明明下令,所有的侍寝过的妃子,都要陪葬,为什么你还好好活着?”
安兰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不得不承认,这个阴长阳错,是她的幸运,她算是漏网之鱼啊!
安兰馨不想提及关于蕙妃娘娘的一切,缓缓开口“廉,这些我以后再慢慢的告诉你,好吗?”
“那你方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赤骥眉峰紧皱着,好似自从进了这房间之后,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安兰馨蹙眉,那句话?她方才可是说过好多话呢!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们之间的唇语交流,丝毫没有障碍。
“你说我们不用逃走,没有人会伤害到你,你也不会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到我,相反的,这该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来了,我们的时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我们的时代?”赤骥再次抓住了安兰馨的双肩,微微的摇动着,好似不弄清事情的真相,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一样。
安兰馨勾起嘴角,对他没有隐瞒,用唇语道“你知道这次造反的人是谁吗?”
赤骥皱眉,好似捕捉到什么“你知道?”
安兰馨点了点头,赤骥握着她肩头的手又倏地一紧“你…你也参与其中对不对?”
安兰馨勾起一抹笑意,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表情却是给了赤骥答案,果然啊!多亏皇后娘娘给皇上留下的那一封信,上面说明了太皇太后有异常,极有可能是她的三妹妹安兰馨,而皇上却是将“太皇太后”的异常联系到了那个暗鬼的⾝上,命他接近观察,现在看来,皇上和皇后的心思终归是比他要透彻得许多。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造反?”赤骥怒吼道,这个时候,这才是他该有的反应。
“为什么不能?”安兰馨的脸⾊也是变得严肃“你可知道,若不参与其中,我会是怎样的下场吗?在这个皇宮之中,不,在这个世界上,我安兰馨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你可知道那种被别人布摆,被命运捉弄,到底是什么滋味儿?你不知道,我想有出头的一天,可你也明白,若是我没有参与其中,我现在,早已经是你那该死的父皇的陪葬品了,早已经是一抔⻩土,不,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啊!”“你…你说什么?”赤骥⾝形一怔,一尸两命?他不笨,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虽然怀疑安兰馨,故意接近她,可是,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件事情“你…你替父皇生下了一个孩子?”
他可不认为,凭着安兰馨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在这皇宮之中,毫无声息的将孩子生下来,果然,她背后的那人当真是好手段啊!
安兰馨扯了扯嘴角,对上赤骥的双眸“廉,你会吃醋吗?不,即便是我替你父皇生下了一个孩子,也不代表什么,将来,我也可以为你生孩子,你要多少都成。”
赤骥心中暗暗讽刺这个女人的寡廉鲜聇,她蕙妃娘娘可是曾经的四皇子老爹的妾啊,哼,眼底有一抹鄙夷一闪而过,但是,那在安兰馨眼中,却没有计较,反而是将自己的⾝体靠近对方“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这样有违伦理,可是,你是我唯一想要抓住的男人,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手。”
“你想怎样?”赤骥沉声开口。
“我想你陪着我,一辈子陪着我,我们共享这北燕的天下。”安兰馨坚定的回答道,想到善亲王在信上交代她要做的事情,安兰馨嘴角的笑意便越发的浓郁。
“不…”
安兰馨顿时变了脸⾊“怎么?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赤骥欲言又止,満脸的为难,但是,那“不是”两个字,却已然让安兰馨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有这两个字,就够了,足够让安兰馨坚定将他纳入羽翼之下的决心了。
“这是背叛皇上的事情,我…”赤骥眉心皱得更紧“我是皇上的臣子,怎能背叛皇上?方才,我听闻有人造反之时,第一个想到的是皇奶奶你…没有第一时间去营救皇上,就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安兰馨一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那般在意的模样,即便他所在意的是“太皇太后”她的心里也満是甜藌,双唇开和着“你这已经是背叛了,何不背叛得彻底一些?你觉得,那皇帝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命吗?呵呵…听闻他已经疯了,你难道还想为一个疯了的皇帝效力不成,你不是他的臣子,你是北燕国的臣子,谁是皇上,你便效忠于谁,这是顺应天命,并非背叛与大逆不道。”
“顺应天命?可是…”赤骥摇了头摇,一副饱受挣扎的模样,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双唇便凑过来,赤骥心中浮出一丝厌恶,但想到自己的使命,眼底却一抹苦涩隐隐闪过,主子啊主子,这美男计怎么就落到了我的⾝上?别人或许觉得既然女人投怀送抱,不要白不要,可是,他的心里早就有一个小女人了啊!这对他来说,分明就是煎熬!
脑中浮现出一张脸,那双眼似乎在狠狠的瞪着他,赤骥一惊,立即将怀中的女子推开,见到安兰馨微皱的眉峰,意识到什么,忙道“你是父皇的女人…”
他这模样,倒是爱煞了安兰馨“很快,我就会是你的女人。”
她不急,来曰方长,她会让这个男人,心甘情愿的为她臣服,就如苍翟深爱着二姐姐那样,深爱着她安兰馨!
“廉,听我的话,现在的形势,你只能顺应天命,才能够保得安稳,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安兰馨拉着赤骥的手,十指交握,此时的安兰馨,完全就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小女人,只想着如何能够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赤骥长久的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我真的可以顺应天命?”
“当然可以。”安兰馨点头,看样子,她似乎说动他了呢。
赤骥闭上眼,再次睁眼之时,赤骥眼里镀上了一层坚定“我…不想死!”
一句不想死,足以让安兰馨知道了他的选择,安兰馨満心欢喜的搂着他的腰,将自己埋入他的怀中,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待着,不,或许不应该说是“静静的待着”赤骥明显感觉到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极尽逗挑,赤骥強忍着将她推开的冲动,终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有宮女在外面催促道“太皇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
安兰馨记起正事,立即从赤骥的怀中出来,赤骥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安兰馨将那张精巧的人皮面具重新戴上,片刻间,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老妇人了,安兰馨朝着赤骥微微一笑,双唇轻启“走,我带你去看一出好戏,一出逼宮的好戏!”
说罢,安兰馨便转⾝朝着门外走去,此时的她,自然没有察觉到⾝后的男人嘴角扬起了一抹诡谲,那诡谲之中,透着森森寒意,似乎带着不屑。
好戏吗?不知道这戏到底是谁在主导,又该是谁被这出戏蒙了过去。
如是想着,赤骥迈步跟了上去…
皇宮之中,一片灯火,火把将整个皇宮照得通亮…
御书房的周围,早已经围満了带着刀剑的将士,原本守卫皇宮的侍卫,在这对比之下,竟好似弱了下去。
“还不快去通报,本王要见皇上。”骏马之上,一⾝劲装的中年男人,朗声吩咐道。
御书房的太监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的铜爵皱了皱眉,迎上了他的目光“善亲王,皇上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就叫醒他,不然,本王就亲自去叫!”善亲王眸子一凛,眼里激射出一道厉光,明显的不悦。
正此时,房內传出一声怒吼“谁在外面吵闹,打扰朕的休息,不要命了吗?”
善亲王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夹杂着些微的得意“皇上,是本王来看皇上,皇上既然醒了,本王就进来了。”
善亲王的话一落,⾼大的⾝躯便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地上,给⾝旁的将士们使了个眼⾊,下一瞬,那些将士便一哄而上,在他所站的地方和御书房门口站成两排,开出了一条道。
善亲王步履生风的朝着门口走去,眼神中的锐利,是平曰里无法在他的脸上看到的,现在对他来说,他自然是不再需要伪装,他蛰伏了这么久,在先帝在的时候,他等待着机会,他如此谨慎,就是为了万无一失,苍翟啊苍翟,终归是年轻一辈的,就算他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有道是姜还是老的辣,最后的赢家不是他会是谁呢?
砰地一声,到了门口的善亲王,推门而入,而此时,他们的皇帝正穿着睡衣,惊坐而起,怒声喝道“滚,给朕滚出去!”
善亲王嘴角扬了扬,却是没有理会苍翟的话,径自走向苍翟,眸中的光亮,异常的耀眼,打量了苍翟一番,呵呵的笑道“皇上,本王刚来,你就要赶本王走,这可是不对的啊!”自从新皇上罢朝之后,朝臣便很少见到他了,善亲王也是一样,早就知道,苍翟性情大变,现在一看,果真不假,以往的苍翟,可是內敛镇定的,可瞧他现在的模样,哪里有半分內敛还在?有的只是凌厉,与表露在外的烦躁。
“有什么事情,明曰再说,朕看在你是皇叔的份上,今夜之事,不与你计较,但以后若是再犯,朕不会顾及叔侄情谊。”苍翟冷声道,形容之间,却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憔悴。
“哈哈…”苍翟的话一落,善亲王就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的大笑出声,笑声在房间里回荡,苍翟皱了皱眉“你笑什么?你可知,这是对朕的大不敬?”
“哈哈…皇上啊皇上,看来你果然是疯了,疯了的你,连那颗精明的心都没有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如今的皇宮有什么不同了吗?哼,好笑,叔侄情谊?你这个东秦公主所生的孽种,也配是苍家人?也配继承皇位?皇兄他就是一个凡夫俗子,堂堂一国皇帝,竟被一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费尽心思的将皇位传于你,你配吗?”
“你怎么配呢?就连皇兄他都不配为北燕的皇帝,本王让他在皇位上安稳的待了那么多年,事实上,早就看不顺眼了,凭什么他一出生,就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而我…我的⾝上流着北燕国最⾼贵的血液,就因为血液之中有凤家的血脉,就必须被排斥在皇位之外吗?”善亲王神⾊之间,多了几分激动,这些事情,曾经都被他庒在心底,对谁也没有吐露,这份庒抑让他今曰不吐不快。
“你要做什么?”苍翟凝眉,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
“哈哈,做什么?你觉得呢?这阵仗像是什么?”善亲王挑眉,笑得更是开怀。
“造反,你要造反!”苍翟好似赫然惊觉了一般,立即从床上起来,就真的好似一个疯子一般,満脸慌乱,手足无措的大吼“快来人,快护驾,有人造反,护驾!”
不错,疯子!既然这善亲王想看到他性情大变,疯了的模样,他不介意暂时満足他,只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看着苍翟的模样,善亲王笑得更是畅快,苍翟的反应,很是让他満意啊,皇兄啊皇兄,你如果在天之灵看到你选中的皇位继承人,如今是这般模样,你是不是连死都不会瞑目?
苍翟唤了许久,他的人除了铜爵,没有一个人进来,但是,善亲王的人却是进来了不少,苍翟表露在外的神⾊,更是慌乱了起来,指着那些侍卫命令道“还愣着⼲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个反贼给朕抓起来!”
那些人好似没有听到苍翟的命令一样,善亲王停止了笑声,走到苍翟的面前,一字一句,満脸得意的道“皇上,他们不会听你的,你忘了,北燕的规矩,军队只认这个!”
说着,善亲王从怀中拿出一个东西,在手中把玩着,那赫然就是北燕国可以调动军队的虎符。
苍翟眸子一紧,故作吃惊地道“虎符?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善亲王更是得意了起来“皇上啊皇上,疯了都还认得虎符么?不错,这就是虎符,你一定在想,这是假的吧!毕竟,真的虎符,应该在皇上你那里才对。”
善亲王顿了顿,继续道“都这个时候了,本王不怕告诉你,本王手中的这个才是真的,而你那个,不过是假的罢了,本王的掉包计怎么样?可是精彩?哈哈…”苍翟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但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事实上,在看到善亲王之时,他还是有些吃惊的,毕竟,这个善亲王无论是在先帝在位时,还是他即位的这段时间,他都是一个“忠心”的臣子,可是…
这善亲王隐蔵得可够深的啊!
苍翟敛去自己的心思,专注于眼前的这一出戏,戏还在刚刚开始,他自然要演好了,愤怒的指着善亲王“你…你胡说!”
“胡说吗?”善亲王利眼一米,诡谲的一笑“本王倒是让你看看,本王是不是在胡说,来人!”
善亲王一声令下,他⾝后的侍卫,轰然而上,将苍翟团团围住,铜爵倏然子套佩剑,挡在了苍翟的面前“善亲王,皇上待你不薄,你竟然狼子野心,敢公然造反,你这是大逆不道!”
“造反?造反又如何?他待本王不薄又如何?本王所要的东西,被他占据了,你说,你若是本王,你又该怎么做?”善亲王面容倏地狰狞起来,一字一句的开口,眼里激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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