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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7章 惨遭毁容,刻意勾引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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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月还沉浸在方才的那一个出其不意的吻中,没有回过神来,原本就被大红嫁⾐映得娇似红霞的脸,此刻更是嫣红得不像话,在所有宾客的目光之中,舞月任凭苏琴将她拉走,大厅中,少了新郞新娘二人,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至极。

  苏封口中不断的喃喃咒骂着苏琴放肆,不顾礼法,可是,任凭谁都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倒是带着炫耀,好似在对众人说,瞧,这便是他苏封的儿子,如此的与众不同。

  许多人都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清醒,崇正帝,南宮天裔,云锦,乃至是豫王爷赵正扬,都是看着苏琴和舞月离开的方向,眸中若有所思,苏琴在接到那个小厮送上来的东西的时候,就反常得让人怀疑了。

  在听闻宁儿殡天之后,苏琴明明就宣布取消婚礼了不是吗?可是…除了一个理由,那就是,苏琴已然确定了宁儿没事,所以,他才会重新宣布继续婚礼,几乎是下意识的,几人都跟了上去,似乎想要探个究竟。

  苏府的后院儿中,四处也是张灯结彩,花园的凉亭中,一个小公子,背对着进凉亭的方向,逗弄着怀中的小婴儿,小婴儿发出呵呵的笑声,远远望去,就好似两个精灵般美妙。

  从大厅中赶来的苏琴和舞月,并没有去洞房,而是在这后院儿中寻找着这么一抹⾝影,远远的,当苏琴看到凉亭中的那一抹悉的背影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不断的蔓延开来,不用看正面,他几乎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安宁,作二公子打扮的安宁。

  安宁没事,脑中不断的回着这句话,苏琴拉着舞月的手,快速的朝着凉亭跑去。

  凉亭中的女子,听到脚步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终于来了吗?缓缓转⾝,安宁对上了那一张笑得灿烂的脸,一袭新郞喜袍,今⽇的苏琴,是她见过最俊美的时候,除却对朋友的真诚,还有对心爱之人的情爱,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正在不断的走向完満。

  二人相视一笑,安宁朗声开口“恭喜!不过,成亲也不通知一声,是不是该给一个说法?”

  苏琴挑眉,不过,他还没有开口,⾝旁的舞月却是率先开口,舞月拉了拉苏琴的⾐袖,微微皱着眉头“这就是你要带我见的人?苏琴,你别跟我闹了,我想回北燕,皇嫂她…”

  除却方才被苏琴问得措手不及之外,舞月的心里,可是一直都想着方才听闻的那个消息,此刻依然没有放下,对于苏琴的朋友,她都是的,不过,现下,她是确实提不起子。

  安宁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儿,眼神亦是分外的柔和,惦了掂怀中的小余儿“月儿,你可认得她?”

  舞月没有见过自己二公子打扮的模样,自然是认不得“二公子”的,可是,怀中的小余儿,她应该不会认错吧。

  果然,舞月怎么会认错小余儿,虽然已经有几月不见,小余儿长大了不少,但是,那可爱的模样,她却是一眼便认得出来,舞月立即上前,试图将小余儿从安宁的手中抢过来,浑⾝防备的道“你是谁?快将小余儿给我!你休想伤害小余儿。”

  安宁脸⾊微僵,就连怀中的小余儿也不由得暗自翻了个⽩眼。

  苏琴嘴角更是菗了菗,摇了‮头摇‬,他怎么爱上了这么个笨丫头?平⽇里倒也聪明精灵,可是,怎么这个时候,却犯起傻来了?可真是丢脸啊!可这又怎么办呢?他终究是爱上了啊,也只能认了。

  上前,拉住找安宁要小余儿的新娘子,柔声阻止道“月儿,你冷静一下,她是最不可能伤害小余儿的人,她是小余儿的娘亲。”

  小余儿的娘亲?听到这几个字,舞月的⾝体赫然僵住,疑惑的看了一眼苏琴,目光再转向那个抱着小余儿的公子“皇…皇嫂?”

  “终于认得了吗?”安宁挑了挑眉,用属于安宁的声音说道,満意的看着舞月的反应,这该不会再想将小余儿抢过去了吧。

  舞月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个小公子的声音,不错,这是皇嫂的声音,可是…

  “她是宁儿,也是二公子。”苏琴在一旁提醒道。

  二公子?对,二公子,舞月最初来东秦国的时候,当时宴会上,璃王赵景泽就是因为宣布了安宁便是二公子的事情,才落得那样的下场,她可是看了一出好戏,直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二公子便是眼前的模样吗?

  安宁以为世界终于清静了,可是,舞月的下个举动,却是让安宁和苏琴都愣住了。

  舞月猛地上前抱住安宁,呜呜的道“皇嫂,他们说你死了,我还真的以为…吓死月儿了。”

  安宁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的苏琴,微微挑眉,那意思好似在说:这是怎么回事?她所认识的舞月,何时这般过?怕是你宠的吧!

  苏琴回以更灿烂的一笑,丝毫不避讳,呵呵的笑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安宁却是知道,他的回答:不错,就是我宠的!

  安宁看着这新婚的两人,她知道,他们很幸福,就如她和苍翟一般,可是,想到苍翟,安宁的神⾊,瞬间凝重了起来。

  “皇嫂,为什么他们说你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舞月松开了安宁,这才问出了许多人想问的问题,而正此时,随着苏琴和舞月二人跟了进来的几人,看到眼前的“二公子”皆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走上前。

  “对啊,宁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苍翟呢?北燕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崇正帝急切的问道,宁儿方才凝重的神⾊,他可是没有错过。

  安宁一一看向进了凉亭的几人,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敛了敛眉“宁儿见过舅舅,这事情,还是一言难尽。”

  便是一言难尽,他们也要慢慢的听,几人在凉亭中坐了下来,听着安宁将北燕国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每个人的脸上,皆是不可思议,他们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开北燕国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更是没有想到,在北燕国,还隐蔵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

  虎符被盗,苍寂重病,现在就连南诏国也虎视眈眈。

  “不行,天裔,立即出兵,一旦南诏国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即出兵攻打南诏,他娘的南诏狗国主,三年前,就该灭了他的‮家国‬!”崇正帝气得立即起⾝,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石桌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能够让苍翟和安宁二人如此小心翼翼的防备算计着,甚至不惜演这样一出戏,让宁儿得以脫⾝,那隐蔵在背后的人,不能小觑了啊。

  安宁敛眉,淡淡的开口“舅舅,宁儿此次来,并非只是带着小余儿来避难,宁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苍翟一个人在北燕国孤军奋战,所以,宁儿想向舅舅借天裔哥哥和他的军队。”

  “谈什么借?翟儿是朕的外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朕的事。”崇正帝朗声道,表明他的态度。

  安宁感的朝他一笑,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南宮天裔,正对上他的双眸,安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南宮天裔坚定的开口“宁儿,当天离开北燕国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安宁嘴角微扬,想着那天送天裔哥哥离开北燕时的画面,她自然是记得的,点了点头,安宁已然知道南宮天裔的态度“谢谢你!”

  那⽇天裔哥哥说,他永远都是他的天裔哥哥,需要他的时候,一句话,他就会出现在他的⾝边。

  安宁知道,自己这一世是何其的幸运,有苍翟的宠爱,有天裔哥哥的疼爱,还有这么多朋友的存在,看着这些人,无论是对于怎样的困难,安宁都觉得,好似在瞬间充満了勇气与信心。

  最后的赢家,定会是他们,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出现。

  南宮天裔上安宁的笑容,刚毅的嘴角亦是微微的扬起。

  几人商议了一会儿,便各自散去,几人都一致觉得,二公子出现的消息,必须封锁,安宁带着小余儿,跟着云锦,回到了离开两年的云王府,小余儿见到云王府的一对兄妹,自然是玩得不亦乐乎。

  安宁的阁楼上,站在这里,便可以看见宸王府,她和苍翟离开东秦国之后,宸王府一直好好的保留着,以前的家丁尚在,就好似这宅邸的主人依旧住在里面一样。

  这次回到东秦国,安宁还听闻了一个消息,皇后娘娘亲自替天裔哥哥赐婚,而那被赐婚的女子,便是西陵国的慧敏公主,安宁了解天裔哥哥的子,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利刀,他也不会妥协,而这一次赐婚,天裔哥哥却是欣然接受,那代表着什么,安宁不用想便也知道。

  仅仅是在东秦京城中待了两⽇,安宁便动⾝离开,她临走之时,几个好友都来相送,告别了几人,安宁坐上了马车,马车上,除却安宁和小余儿,还有另外一个人。

  “‮姐小‬,外面那个冰山男人是谁?怎么一直跟着你?你好似一个侍卫一样。”雪儿疑惑的道,这次‮姐小‬回到东秦国,她⾼兴极了,知道‮姐小‬要走,她说什么也是要跟着,‮姐小‬不在东秦国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云王府住着,云王爷和云王妃待她如亲人,可是,没有‮姐小‬的云王府,雪儿终究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这次‮姐小‬回来,她再次看到‮姐小‬,她才知道,那少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归属感!有‮姐小‬在,她才能有归属感,回想起当年在安平侯府发生的一切,‮姐小‬可以说是她的再生⽗⺟,她早已经认定了‮姐小‬,这辈子,便只做‮姐小‬的丫鬟,伺候终⾝。

  安宁敛眉,呵呵一笑“那就当他是侍卫吧!”

  安宁自是不笨的,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但她却知道,这个⽔公子跟着她,是没那么简单的。

  雪儿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个冰山男人,好似被他浑⾝的冰冷所吓到了一般,立即将头给缩了回来,扯了扯嘴角“‮姐小‬,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安宁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睡着的小女娃换了一个更为舒适的位置“到了,你就知道了。”

  北燕皇宮。

  自从皇后娘娘殡天,皇上大病之后,无论是后宮还是朝堂的气氛,都显得分外诡异。

  皇后殡天的消息刚传来之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便是太皇太后寝宮中的安兰馨,另外一个,便是詹⽟颜了。

  对于安兰馨来说,这个始终那般幸运的二姐姐,终于死了,安平侯府出来的几个姐妹中,她便是笑到最后的人,不仅如此,稍早她一直还担心着安宁会不会对她的这个“太皇太后”产生怀疑,现在,安宁死了,一切的顾忌就都烟消云散了。

  安兰馨的心情异常的‮悦愉‬,时时刻刻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就连寝宮中伺候的宮女,都不止一次的猜测,太皇太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喜事吗?如今的皇宮之中,喜事倒是没有,坏事可是有两件啊。

  他们自然不知道安兰馨如此⾼兴的原因是什么,但安兰馨却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看了看时辰,已经是过了晌午了,时间快到了呢。

  安兰馨正如是想着,便听到门外传来宮人的声音“奴婢参见廉亲王殿下。”

  “皇呢?”浑厚而充満磁的声音传来,房间里的安兰馨心中一喜,异常的雀跃,立即起⾝,但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似乎太过‮奋兴‬,而不太合适,复又坐了下来,今⽇,他来得似乎早了些。

  “太皇太后在房间里,奴婢去通报。”宮女话落,随即脚步声越来越近。

  得了太皇太后的允许,廉亲王便被引到了房间外,推门,⾚骥一看到坐在榻上的太皇太后,便‮奋兴‬的朝着她走过去,边走边道“皇,今⽇孙儿得了一个宝贝,是上古美⽟,据说有辟琊的功效,孙儿一见到它,心里就十分确定,这宝贝,配皇,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骥便将一块胭脂⽩⽟,递到了安兰馨的手上,安兰馨把玩着这美⽟,心里异常火热,这段时间,廉亲王每⽇都会来陪她,这无疑是给他在这太皇太后寝宮之中的枯燥生活,添了不少的乐趣。

  安兰馨一直都羡慕着安宁,不仅仅是她的好运,还有她的爱情,二姐姐无疑是遇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即便那晚苍翟的驱赶,才导致二姐姐死于非命,但是,看苍翟得知皇后殡天的消息之后,突然袭来的大病,就可以看出,苍翟依旧是十分在意着安宁的。

  安兰馨向往着属于她自己的爱情,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她经历三个男人,南宮天裔,她的初恋,但只能算是暗恋,南宮天裔自始至终,都没有将她看进眼里过,而她儿子的⽗亲,也就是先帝,不过是一时的意罢了,或许她曾有那么丝毫仰慕过这个成而位⾼权重的男人,但是,他的无情也正是摧毁她的利器。

  不被爱着的女人是可怜的,安兰馨以为她自己的这辈子,就会这样一直可怜下去,但是,仅仅是在这月余的时间里,她仿佛觉得,自己是真的坠⼊了爱河了。

  不错,坠⼊爱河,而这个让她坠⼊爱河的男人,便是眼前的这个俊美的男子。

  “皇,你可喜?”⾚骥急切的道,犹如一个极力想要讨好对方,希望得到对方夸赞的大男孩,那双明亮的双眸闪烁着的光芒,更是让安兰馨心里止不住对他的喜

  皇?为什么是皇?安兰馨没有比此刻更加讨厌这个⾝份,她多希望,自己是以安兰馨的⾝份面对着廉亲王,而不是用这张连她自己都憎恨的老脸,可是,安兰馨却是知道,如今,她必须顶着这一张不属于她的脸⽪,继续生活着。

  突然,安兰馨的心里浮出一丝担忧,万一廉亲王知道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太皇太后,而是他⽗皇曾经封赐的蕙妃娘娘,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他会再也不愿见到她吗?

  一想到这里,安兰馨的脸⾊便倏然苍⽩了下去,神⾊也慌了起来。

  “皇?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骥止不住关切的语言,伸手抚了抚安兰馨的脸颊,感受到上面的冰冷,脸⾊更沉了下去“皇,你的脸怎么这么冷?来人,快,快去叫太医。”

  安兰馨倏然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猛地抓住⾚骥的手,扯出一抹笑容,摇了‮头摇‬。

  “皇…”⾚骥依旧満脸担心,任凭安兰馨抓着手,而他的大掌却仍然停在她的额上。

  安兰馨看了一眼⾝旁的纸笔,自从怜儿死后,她将哑了的事情,全数归责怜儿的⾝上,而她也不用在人前伪装她是哑巴的事实,这纸笔,就一直光明正大的更随着她了,此刻,安兰馨想写些什么,⾚骥明了她的意思,却是没有让她去碰纸笔,而是柔声道“皇,你只管开口用语就成,孙儿专程学了语,能够看得出皇说什么。”

  这份体贴更是让安兰馨的心中一阵触动,这样细心的男人,很容易喜上的吧。

  安兰馨没有推辞,双轻启“老四,哀家没事,哀家很喜老四送的⽟佩,哀家许是累了,休息一会儿便可。”

  “那孙儿扶皇躺下。”⾚骥说着,没有等安兰馨有所反应,便扶着她的双肩,将她轻轻的放在了软榻之上,随即,再将她原本放在地上的脚移到榻上,这一系列动作,异常的细致轻柔,就好似,被他安放的,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安兰馨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躺在软榻上的她,犹如飘在了云端,那幸福的滋味儿,便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得出来,这便是爱的感觉吗?就连对南宮天裔的暗恋,她也不曾有此刻这般,心跳‮速加‬。

  ⾚骥做好了这一切,⾼大的⾝躯起⾝,刚转过⾝体,手腕儿便被人抓住,⾚骥敛眉,回过头时,脸上已经绽放出一抹笑容,疑惑的看着抓住他的手腕儿的罪魁祸首“皇,怎么了?”

  “老四,你…你要走了吗?”安兰馨急切的道,丝毫没有注意到,她此刻脸上已经流露出了太多的爱恋。

  ⾚骥看在眼里,却是不动声⾊,摇了‮头摇‬,柔声道“皇,孙儿暂时不会离开。”

  说罢,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在安兰馨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內厅的上,搬出了一被子,这才回到安兰馨的榻旁,将被子小心翼翼的搭在安兰馨的⾝上,盖被子的动作,有意无意间,⾚骥弯着,微微靠近安兰馨,呼出的气息,若有似无的打在安兰馨的脖子间,更是引得安兰馨脖子通红。

  安兰馨的一颗心更是狂跳不止,安静的空气中,气氛异常的诡异,就在安兰馨以为,自己的心要破体而出的时候,⾚骥直起⾝子,赫然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坐在软榻旁,柔声道“皇,你睡吧,孙儿会陪着皇,等皇睡着了再走。”

  廉亲王的⾝体侧开,安兰馨呼出一口气,心里却有些怅然若失,但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安兰馨的心里又是甜如藌,不过,她倒是很怀疑,自己是否是睡得着。

  可是,出乎她预料的,她却是渐渐的睡下了,不仅如此,这似乎是她自从娘亲死后,睡过的最安稳的一个觉,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终于可以摆脫“太皇太后”的这层伪装,光明正大的做回了她自己,不是先帝的蕙妃娘娘,而是一个新娘子,而那新郞,便是这个让他心动的廉亲王。

  那个梦太过‮实真‬,‮实真‬得好似就如现实中发生的一样,她站在他的⾝旁,许多宾客道贺,她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梦的后半段,却模糊了起来,原本新娘的嫁⾐,变成了鲜⾎,満地的鲜⾎,満园的尸体,以及,那些模糊得看不清的⾝影,安兰馨再一次陷⼊了梦魇之中…

  睡着了的她,自然没有发现,原本坐在软榻旁边,満脸温和笑意的男人,脸上笑意依旧,可是,那笑容之中所蕴含的却是诡谲与冰冷,⾚骥看着毫不设防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不屑。

  如果真如主子说的那样,这个“太皇太后”真的和那个人有关联,是那个人的一颗棋子的话,那么,这棋子,也终会如主子所说的那样,成为他们的一颗棋子。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上蔵着秘密的女人,会对一个男人毫不设防,这意味着什么?⾚骥自然是清楚的,这个女人爱上他了,方才她的那一系列的反应,他也能够得出这个结论。

  这段时间,他主动接近“太皇太后”不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眼前的一切,都是他乐意见到的,而这一切,都会成为他们的助力。

  主子说,过不了多久,这皇宮之中,会有一出大好戏,而他现在,也甚至期待,这出戏早些登场。

  ⾚骥起⾝,走出了房间,随后,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宮,没有去御书房看“卧病在”的皇上,而是直接出了皇宮。

  安兰馨醒来之时,没有看到廉亲王的⾝影,心中浮出一抹失落,不过,在察觉到手中的那块⽟佩的时候,安兰馨的脸上却是绽放出一抹笑容,这是他送她的礼物,如果自己将它当成定情信物,这应该不过分吧?

  安兰馨如是想着,对,定情信物,现在,她的追求又多了一样,那便是“幸福”她终有一天,要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谁也休想阻挡她的道路。

  二姐姐啊二姐姐,你太短命了,和你那短命的娘亲一样,不过,你便是死了,可也要记得,在天上看着我安兰馨如何得到幸福。

  话说,皇后娘娘殡天,安兰馨是开心的人之一,那另外一个人詹⽟颜,无疑是要比安兰馨更开心了,那晚,她在安宁的手上,受尽了‮磨折‬,单是回想到那鞭子朝她⾝上打下时的凌厉,她的心中便噤不住生出寒意,甚至,连稍微好了些的伤口,都会不自觉的犯疼。

  那晚,她亲耳听见苍翟和安宁决裂,将她赶出皇宮,她以为这就是**了,可是,更大的**,还在后面等着她,安宁啊安宁,怕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死于非命吧!

  看来,老天替她报仇了呢!

  詹家的覆灭,和安宁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啊,要不是苍翟为了安宁,便也不会对爹爹以及詹家的人,下此毒手,安宁死了,好啊,死了好!

  而至于苍翟,她倒是不想报仇了,如今没了安宁,她再被苍翟封为贵妃,苍翟的后宮本就不充盈,如今,这后宮之中,怕也只有她独大了。

  而皇后之位,她詹⽟颜势在必得。

  这一⽇,詹⽟颜趁着⾝体好了些,便让宮女扶着出了她暂居的宮殿,到了御书房,御书房房门紧闭,据说,这段时间,皇上的病情⽇益加重,时常处于昏之中,而在清醒的时候,也经常是晴不定。

  詹⽟颜有些不悦,毕竟,外界传闻,皇上是因为皇后娘娘殡天的事情,而抑郁成疾,哼,因为安宁的死而痛心吗?皇上果然还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幸亏安宁死了啊!若是安宁没死,那么,说不定哪天皇上想她了,把她找回来,那又对自己不利了。

  安宁一死,便是他偶尔想起她,也找不回来了。

  詹⽟颜相信,时间会是那一只抚平一切的魔手,而她,会用最短的时间,来让皇上彻底的忘了那个死了的女人。

  心中如是盘算着,詹⽟颜已经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看了一旁的铜爵侍卫,淡淡的开口“开门,我要见皇上。”

  如今的她,已经俨然是一副主子的样子。

  “皇上他已经歇下了。”铜爵倒也不怎么给这个詹⽟颜面子,即便是在那晚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从皇上那里得知了真相,对于詹⽟颜,他也是没有好脸⾊的。

  詹⽟颜倒也见识过铜爵的子,对于这个皇上最器重的属下,她至少现在是不能得罪的,不过,她却将这份嫉恨放在了心底,暗自腹诽:等到有一天,能够动这铜爵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手软,敢阻挡她见皇上,她不会让他有好下场。

  不过,詹⽟颜却没有将心中所想表现出来,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态度软化了些“奴婢听闻皇上病了,实在是担心,还望铜爵侍卫,替⽟颜通融一下。

  詹⽟颜话刚说完,便听得御书房內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扫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铜爵和詹⽟颜皆是一怔,铜爵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将门打开,詹⽟颜紧随其上,进了房间,看到一地散的瓷器⽟器碎片,好似方才刚经历了一番战一般。

  而那个造成了这一切凌的人,此刻正背对着他们两人站着,浑⾝散发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詹⽟颜皱着眉头,皇上怎么会这样?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关怀,便见得苍翟赫然转⾝,手一扬,怒声吼道,”给朕滚出去,都给朕滚,滚得远远儿的!“

  话刚落,詹⽟颜便看见一个‮大硕‬的杯子朝着她飞来,那凌厉的速度,她本就无法避闪,防不胜防,仅仅是片刻,詹⽟颜只感觉到额头上砰地一声,疼痛蔓延来,而蔓延开来的不仅仅是疼痛,还有伤口处不断流下来的鲜⾎,几乎沾満了她的整个一张脸。

  ”啊…“詹⽟颜惊呼出声,不用想,她也感受得到,那伤口的‮大硕‬,”毁容“两个字,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詹⽟颜顿时慌了起来,毁容?可千万不要毁容啊!

  此时的她,却没有留意到,那个朝她丢出杯子的苍翟,深邃的眸中,似乎有故意与得逞的神⾊在闪烁着,毁容么?苍翟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毁容!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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