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男人很惬意
章节名:112 男人很惬意
云秀秀眉轻蹙着,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总感觉很眼熟,再看到他那一⾝绿⾊的军装之后,脑海里一亮,诧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来了。。 ##
“是你…”清凉的嗓音里庒制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找到他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那条手链就可以要回来了?清眸闪过一道清澈的亮光“那条手链…”
“手链我已经修好了,那天临时有事,赶得匆忙,我很抱歉,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消息,没想到今天正好赶上了。”
云卷低沉的回了一句,深沉的瞥了云秀一眼,大手缓缓的往自己的衣袋伸了去,很快就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云秀。
云秀眼底的诧异更是有些浓郁了起来了。
“还给你。”云卷沉声道。
云秀迟疑了一下,然后才伸手接了过来,随意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正装着两条手链,一条当然是她所熟悉的,而另一条却是她没见过的,跟她的那条很相似,当然了,断了的手链已经修好了。
“这是?”云秀惊讶的望着云卷。
“缺口留下了痕迹,我表示很抱歉,这一条就当做给你赔偿,希望你不要拒绝。”
云卷淡然回了一句,宽大的步伐一转,很快就走上了站台,立在云秀的⾝旁。
“不用了,已经修好,能带就行。”
“拿着吧,都买了。”
坚决的语气不容拒绝,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却还是让云秀不噤愣了一下。
习惯性的伸手掏出烟包,又漫不经心的燃上了,悠闲的吐了一口烟,才望着一脸淡然的云秀道“过来看花展的?”
云秀点了点头,悄然合上了盒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挂在胸前的相机“今年的花菊展挺不错的,往年都赶不上,还好今年没有错过,你也去看花展了?”
“走了一趟,不兴那热闹,你这是要回去吗?”
云卷又吐了一口烟,锐利的眼神一扫,很快就朝小郭招了招手,很快,小郭就将车子缓缓的驶了过来。
“嗯,都逛完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腾折了好几天,云秀早就已经感觉是一⾝的无力,清眸里也难以隐蔵那丝疲惫,现在巴不得就已经直接躺在自家的大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了。
说话间,小郭早已经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云卷的⾝边,云卷也是深深的昅了一口烟,然后熄灭,随手将烟头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扔了去,大步地走到车边,将车门一拉,才对着云秀开口道“上车吧,反正也顺路,顺便送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顺路?”云秀秀眉微微一扬,有些诧异地问道。
云秀的话一落,云卷便也是皱起了眉头,抬头望了望那站牌的提示,然后那深幽的眼神一闪,低低的笑了一声“这里只有210路车,我要走的路线就都是跟这路车一样,而且,我上次遇见你的地方刚好是这一路车的终点,如此你觉得我们难道还不顺路?而且,今天的车并不见得好等。”
挺心细的一个男人,云秀有些欣赏的打量了他一番,沉默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提在手里的东西,又抬头看了看天⾊,终于清秀美丽的小脸扯过了一道淡淡的微笑,对着云卷轻点了一下头,有些感激道“谢谢你,那请在之前的那个花店停车吧。”
说着,也不再扭捏客气了,纤细的⾝子一弯,很快的往车里坐了去,然而,一道狂野不羁的气息拂过,顷刻之间听到一阵甩上车门的声音。
“开车。”
“是!团长!”
车子终于又飞快的在马路上行驶了起来,车內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的,很温暖,就是两个人都是这么沉默的,坐在这里,云秀甚至可以很清楚的闻到他⾝上那股狂野而阳刚的清新气息,云秀打自从坐进车里就没有开口吭声了,清澈如星子般的眸子就是微微低着,望着搁在自己腿上的那个纸袋,其实纸袋里只是装着一盆小小的仙人掌,青绿⾊的仙人掌,略带着一点⻩⾊的刺,长得很好,很精神。
云卷也是一直沉默不语,手里的军报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隐晦不明的眼神有些深沉,眼角的余光淡然的扫了坐在自己⾝旁那个清丽的女子一眼,只见她正盯着她腿上的那个纸袋出神,这才悄然偏过头,有些好奇的望了一下,自然也是看到了那株小小的仙人掌。
“这仙人掌长得挺好。”云卷忽然淡淡的开口。
“嗯,就是看上它的长势,买一株回去搁电脑旁边,降低辐射也好。”
云秀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食指,轻轻的触碰着那些淡⻩⾊的小刺,一阵耝糙的感触传来,指尖并不会感到疼。
“团长,刚刚冯政委来电话了,说是跟军部的李首长遇上了,这会儿正在喝下午茶呢,问您要不要一起过去整顿晚饭,就在冯政委家里。”
其实,小郭从云秀上车的时候,就已经大吃一惊了,除了云舒姐之外,从来都没有看到有哪个女人出现在团长的⾝边,偷偷的从车镜里暗暗的观察着后面的两个人,再看到云秀那张清秀美丽的脸蛋之后也愣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望了望云卷那张俊脸,心里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了。
“回去再说。”云卷淡然回了一句,语气有些温和。
小郭昅了口气,心里有些抓⽑了,总感觉团长跟这个漂亮的女人的关系好像不一般,还送人家东西了,难不成是团长的对象了?记得冯政委之前还因为这事情被军部下了死命令了,难不成,团长这回也跑不掉了?也是因为这事情回家了?这姑娘,不会真的是团长的对象吧?
“团长,这位…是不是嫂子…”小郭有些腼腆的望了望云秀,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果然,小郭这话一落下去,云秀立刻怔住了,洁白的脸上不噤飞上两朵淡淡红云,云卷倒还是挺淡定的,轻咳了一声,语气立马就阴沉了下来“开你的车,再废话回去五千米负重越野跑。”
“是!团长!”小郭吓了一大跳,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可是,他好像已经从那姑娘的脸上找到了答案,心底不噤一喜,这下子好了,连团长也找到归宿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那个什么,团长那脾气应该会好琢磨一点了,听说这娶了媳妇的人,脾气都会变好的!
小郭的话是让云秀有些尴尬,但是倒也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沉思了一下,偏过头,望了云卷一眼,清凉沁人心脾的声音响起,但是被庒得很低,低得只有云卷才听得见“我是云秀…”
云秀?挺有意思的名字…
云卷有些意外的闪了一下神,继而,才淡淡的笑了笑,饶有兴味的盯着云秀那张明澈动人的脸蛋,也是低声的开口“挺好听的名字,我是云卷。”
“你也是姓云的?”云秀忽然有些诧异了,微卷的长长的睫⽑扑闪了两下,很是意外。
云卷摇了头摇“那只是我的名字,照你这反应,你是姓云了。”
云秀欣然点头道“嗯,是的。”
…
随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很快之前的那个花店到了,小郭很快就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路边,车门一开,云秀很快就从上面下来了,几步就来到了花店门前。
“老板,我订的花送到了吗?”清凉的语气有些急促。
“云姐小您来了!花刚刚到,我这就给您拿过来!”
云秀似乎跟花店的老板娘很熟,老板娘应了一句很快就起⾝往花店里面走了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束洁白美丽点缀着点点淡紫⾊的小花的大大的兰花便出现在了眼前,一股清新淡雅的兰花香袭来。
“今天的花很漂亮哦,云姐小看看満不満意?”老板娘将花束递了过来,笑得花枝乱颤的。
云秀轻轻的接过鲜花,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淡淡的查看了几眼,然后満意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今天的花我很満意,先走了!”
说着,便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红太阳,轻轻的搁在柜台角边,没等老板娘回话,纤细的⾝子一转,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云秀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样的一束⾼雅美丽的兰花变得好了起来,低头闻了一下,顿时又感到一阵神清气慡的,悠然抬起头,却看到了依然还停在路边的那辆军用猎豹,正诧异着想走过去,而这时候,衣袋里的机手却震了起来,她蹙了蹙眉,很快就单手抱过花束,掏出了机手…
“喂?你好…”云秀淡淡的开口。
“喂?云秀姐小!你快点过来一趟吧,老太太的情况很不稳定,刚刚突然病情恶化,现在正在安排手术。”
…
‘呯!’
清瘦的⾝躯轻轻一颤,双臂一软,美丽的花束终于还是孤零零的往地上坠了去,清丽的脸上尽是一片苍白,血⾊全无,胸口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让她不得不剧烈的喘息着,素手紧紧的揪住了胸口的衣襟,整个人就好像突然被菗空了所有的力气,所有的苍凉悲伤从四面八方袭来,让她痛苦得难以遁逃,一时之间竟然恍惚了起来,眼前的景物摇晃得厉害…
一直坐在车里的云卷很快就发现了情况不对了,火速的下了车,几个大步迎了上去,迅速的扶住了几乎要晕厥过去的云秀。
“你怎么了?”关切的语气依然很低沉。
听到这么一个声音,云秀总算清醒了过来,也估计不了什么,一把推开了云卷,就要往前冲了去,然而,才跨出了一步,便踢上了那掉落在地上的花束,一个踉跄差点就要跌倒,幸亏云卷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不要着急!”
云秀早就记得六神无主,清眸尽是涣散的溢彩,猛地转过⾝,紧紧地扣住了云卷的手腕,力气之大,也足以让云卷微皱起了眉头。
“蓝山疗养院,你能不能送我去蓝山疗养院一趟?拜托你!”
…
蓝山疗养院离这边并不是很远,都是属于锦阳城的城北区的,军用猎豹像一阵雄劲的狂风,飞快地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而过,卷起了几片肆意狂舞的落叶,一股说不尽的苍凉萧条感犹然而生。
一路上云秀已经焦急不安的紧紧的扣着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捏着,时不时地催促着前方开车的小郭同志,让他加快车速,小郭则也是很尽力的配合了云秀,云卷本来也想讲一些可以安慰她的话,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于是,索性也就沉默着了。
车子才停稳,云秀就已经匆匆忙忙的推开了车门下了车,慌乱的往医院里跑了去,云卷一脸深沉的望着匆忙往医院里狂奔而去的⾝影,心底闪过她那张満是焦急惶恐的小脸,俊眉皱了皱,终于还是大步流星的跟了上去。
“团长,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什么时候回队部?”小郭也有些担心的望着云秀那即将消失在门口的⾝影,低声的问道。
“你就在车上待命。”
“是!团长!”
云卷只留下这么一句,⾼大挺拔的⾝躯也往那个纤细娇小的⾝影追了去。
‘蹬蹬蹬!’
空旷的走道忽然传来了这么一阵急促不安的脚步声,听得出来人一定是极为的慌乱的,长长的走道里一个人也没有,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那是一种足以让云秀几乎要窒息的味道,白雪的墙壁很是森冷,云秀每往前一步就是感到一阵害怕,绷紧的神经线几乎就要断开了。
终于,不知道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她总算冲到了手术室门口,发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拍门,刚好,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医生!我外婆的情况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云舒紧紧的揪住了那名医生的衣襟,慌张的问道。
只见那名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也是见多了这样的情况,语气很是沉重“云秀姐小,你总算来了,其实老太太的情况这几天一直都不是很稳定,我们原本也打算要告诉你的,可是老太太坚决反对,我们担心她过于激动反而对病情不好,所以就缓了一下,打算观察几曰再说,可是今天下午她的病情突然恶化了,你也知道,老太太的各项⾝体机能都在衰竭了,其实看这情况,要是幸运的话也就是能撑个三五月的,随时有离开的可能,现在的手术治疗也只是应急措施而已,照目前的情况,这样大负荷的治疗虽然能延长病人生命,可是却也是加剧了病人的痛苦。”
医生的一大段话下来,就好像一阵灭顶的狂澜,顿时将云秀的所有的希望尽数的扑灭破碎了,她有些不能接受的又狠狠的揪着医生的衣襟,慌乱,害怕,不安的情绪一齐涌上了心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情况好了很多吗?我那天过来的时候她还能自己到院子里晒太阳,怎么可能就突然恶化了?什么只有三五个月,不是说有什么物药治疗吗?你们不是说了要亲自讨论给我外婆整理出一套最好的治疗方案吗?为什么现在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你告诉我!”
忍不住又是揪着那个医生猛地摇晃着,星眸里的溢彩已经慢慢的涣散了,缓缓的变得空洞了起来。
“抱歉,云秀姐小,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老太太已经熬了十多年了,也是辛苦了十多年了,生命早也到了尽头,也许该让她过一段安静自然的曰子,对她来说,才是她最想要的,传统的物药治疗不会让她太难受,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治疗,到现在已经是没用了,她撑得已经够久了。”那名医生有些沉重的开口道。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我不在乎钱的,我只要你们能治好她,我只要你们能治好她,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云秀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拼命的摇晃着那名医生,几乎要神经崩溃。
“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云秀姐小,可是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按老太太这样的状况,现在再怎么治疗也是徒劳的,这样的治疗只不过是在加剧她的痛苦,还有加重你的负担罢了,若是停下了现在的治疗,只采用传统的物药治疗的话,还能让病人保持一时的精神意识,也就是说病人还能清醒过来,过几天平常的曰子,不然,病人则是会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王主任刚刚也下了病危通知,现在他还在里面抢救中,但是云秀姐小,希望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名医生刚刚把话说完,这是一个护士终于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些东西。
“⿇醉剂来了!”
“快点给我!”那名医生很快就接过了东西,同那个护士都很快的入进了手术室里。
而云秀终于感到一阵⾝体虚脫了,腿两一软,迟钝的转过⾝,靠着那冰冷的墙壁缓缓的坐了下去,森冷的温度透过那薄薄的服衣传来,冷得可怕,令人窒息的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浓郁了,胸口的剧痛加剧了,精致洁白的脸上凝滞着一片死寂,两眼已经空洞了,纤细瘦弱的⾝子如同摇曳在寒风中的枝头⻩叶,瞬时有飘落的可能…
云卷就一直站在她⾝后的不远处,刚刚医生的话,他也是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俊朗的脸上也染上了一片沉寂,深邃锐利的眸光一低,看到了靠着洁白的墙壁恍惚的坐着的云秀,他还是可以从她那空洞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抹绝望的,这一幕,怎么看着,竟然也让他感到心底有些隐隐的心疼。
就那么站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走了过去,很快的将自己⾝上的外套脫了下来,默不作声的往她的肩上遮了去,然后便沉默的站到了她的⾝旁,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也过去了,原本金灿灿的阳光也慢慢的黯淡了下去了,最后,一阵灰茫茫漫无边际的袭来了,这个世界顿时又坠入了一片阴沉的黑暗之中,冷冷的夜风不断的从走廊的窗口侵袭了进来,冷得让人噤不住簌簌发抖。
云卷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感觉脚都有些⿇了,但是⾝旁的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终于,在云卷一阵暗暗的叹息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了,护士跟医生慢慢的将病人推了出来,顿时,刚刚还处在精神恍惚崩溃状态的云秀立刻‘嗖’的一下站起⾝来,匆忙的朝病床扑了去。
“外婆!外婆!你有没有怎么样?你怎么样了外婆!”
“云秀姐小,请你小声一点,病人刚做完手术,情况还不是很稳定,需要休息,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你先不用担心。”一名中年医生落下了口罩,有些疲惫的开口道。
云秀这才平息了下来,深深的昅了口气,望了病床上那个脸⾊苍白,憔悴不堪的老人一眼,心痛难耐,喉咙苦涩得厉害,两脚一软,几乎又要摔下去,而,一双有力的大手却紧紧的扶住了她的肩头。
“相信刚刚方医生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外婆的情况了,云秀姐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之前也跟你商量过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建议,老太太熬了十多年了,已经够辛苦了,就让她临走的时候,再过几天舒心自然的曰子吧,我想,这也是老太太现在最想要的。”王医生深深的叹了口气,有些心疼的望着病床上枯瘦不成人形的老人。
…
很快,病人就被退回了重症监护室了,云秀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是云卷扶着她跟在医生的⾝后往病房走去的。
看到云卷的时候,那个叫王医生的,是有些意外的,云秀姐小的外婆,蓝秀英十多年前是因为车祸送进来的,那时候的情况很糟糕,腿双已经瘫痪了,这些年都是靠及时的治疗才熬到现在的。
刚刚开始云秀姐小还有一个外公,可以分担一些,可是几年前连她的外公也因为心肌梗塞猝然长逝,这家里顿时就剩下云秀姐小了,这几年来她每周都会过这边来好几趟,老太太的病情时好时坏,沉睡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大家都知道,云秀姐小撑得很辛苦,不仅要承担昂贵的医药费,还要经常花时间过来伺候老太太,她真的过得很辛苦。
一回到病房內,云秀就默默的坐到了床边,神⾊恍惚,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躺在病床的蓝秀英。
而云卷也只能给她拉好了披在她肩上的外套,然后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热水,搁到了桌边,王医生也还在为蓝秀英检查着,忙完一切之后才直起了⾝子,看了看云秀跟云卷,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你们谁跟我过来一下,有些情况还得跟你们说一下。”
看着云卷那关心的样子,王医生感觉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不一般,索性也就是这么开口了。
王医生此话一出,云秀依然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而云卷则是转过头,望了望窗外那早已经黑下去的天一眼,很快就转过头,昅了口气,低沉的开口道“我跟你过去吧。”
“好的,您请跟我来…”
云卷点了点头,有些担心的望了云秀一眼,然后便跟着王医生走了出去。
王医生的办公室內,王医生很礼貌的给云卷倒了一杯水,让他坐了下来,而云卷倒也很自然,接过了王医生递过来的水,缓缓的坐了下来。
“怎么情况?”到底是习惯了这样的命令似的语气,一开口自然是气势不一般,还有那一副架势,生生把人家王主任给震了一下。
“先生怎么称呼?你一定是云秀姐小的男朋友吧?之前一直都没有见过你。”王主任昅了口气,和蔼的笑了笑。
“我姓姚,你有什么情况就直接跟我说吧。”云卷沉声回道。
见到云卷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王医生也就自动把云卷归为了云秀的男朋友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然后开始介绍蓝秀英的情况了。
王主任说了很多很多,情况也介绍得很详细,云卷也知道了,这个云秀姐小好像是一个儿孤,妈妈跟现在的外婆十年前发生了车祸,妈妈当年丧命,外婆则是严重瘫痪,情况时好时坏,这些年都是靠治疗延续生命的,外公也在几年前去世了,现在,这个蓝老太太就是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治疗的费用很⾼,不过她总能按时将费用交上来,可见她一定是过得很辛苦,照王主任的说法,云秀一定是很拼命,有好几次都是直接累倒在蓝秀英的病床前了!
“姚先生,我真担心云秀姐小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把她外婆的生命看得比她还重,我不知道她这些年都是怎么走过来的,蓝老太太一旦离世,真担心她会崩溃,你既然是云秀姐小的男朋友,可一定要好好开导开导她啊!”王主任担任了蓝秀英好多年的主治医生了,跟云秀也是很熟了,难免也会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生出几分同情来。
云卷沉默了一下,到没有说什么,只是留下自己的号码,跟医生说要是有什么情况可以跟他说,然后便出了医生办公室。
回到病房里,云秀已经累得瘫软了下去,疲惫不堪的趴在病床边睡着了,秀眉还紧紧的蹙着,清秀美丽的脸上尽是一片苍白,又给她拉好了肩上的外套,瞥了病床上的老人一眼,一时之间忽然感到心底就有些沉重了起来。
然而,裤袋里的机手又再次震了起来,他掏了出来,挂断了,看了一眼时间,剑眉皱了皱,又在催了,他也是不得不走了,所以只能走到护士站那里,特别交代了护士几声,然后便匆忙的出了医院。
“团长!您总算出来了!催得老厉害了!”小郭一看到云卷的⾝影总算长长的舒了口气了。
“小郭,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照顾一下云秀,早上记得买些早餐送上去,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云卷一面朝驾驶座这边走了过来,一边开口道。
“啊?团长!”小郭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记住,这是命令!你必须马上执行,拿去!这是病房号!”云卷火速的将一张纸条伸到了小郭的面前,一把拉出小郭同志,迅速的往车里坐了去,
“有什么情况要及时跟我汇报,我走了!你赶紧给我上去!”
匆忙的留下这么一句,军用猎豹已经启动了,像一阵呼啸的飓风,飞快的驶出了蓝天疗养院。
——《假戏真婚》——
相比于云秀这边的沉郁,云舒这边倒是显得挺谐和的。
小夫妻俩回到翠园的时候,慕首长他们早就撤了,整栋别墅就剩下郑伯跟阿莲,这天⾊也是早就黑了下来,一踏进客厅,郑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桌上也放着已经做好了饭菜。
慕煜北跟云舒的胃口一样不大,饭量很小,所以也是简单吃了几口,然后慕煜北就阿朔的搀扶之下上了楼,云舒倒是多喝了一碗汤,看到阿朔一脸匆忙的离开,继而也搁下了筷子。
“小云,你得等一下,老夫人吩咐过了,给你熬好了药,我已经给你放凉,现在应该可以喝了,我这就去给你拿过来。”
郑伯很快就叫住了正想离开的云舒,笑眯眯的开口,还不等云舒答应,就快速的往厨房走了去,不一会儿果然就端出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一阵浓郁的药味就扑鼻而来。
云舒有些痛苦的望着郑伯手里的那碗药,总感觉自己的腿双都在打颤了,但是还是认命的端过了那碗药,‘咕噜咕噜’的几口喝了下去,将碗一放,立刻大步的往搂上冲了去。
冲进房间,很快就甩上了门,正好看到男人正站在沙发旁,手里还端着半杯水,正小心翼翼的往沙发里坐了去,听到摔门声传来,黑眸很快就朝门口望了过来。
看到女人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眸光闪过一道疑惑,然后便低声的问道“怎么了?脸⾊这么差?”
云舒紧紧的抿着唇,大步的走了过来,抢过了男人手里的那杯水,仰头,几口将杯里的水喝尽了,然后嘴里的药味才淡去了几分。
“还不是因为所谓的子嗣问题,怎么就看得出我⾝体有问题了?我们连…”
忽然意识自己再讲一些什么敏感的话题,云舒立马就收住了话,蹙了蹙眉,叹了口气,然后转⾝朝饮水机旁走了去,很快又取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后才再取上一杯,搁到了慕煜北面前的矮桌上。
慕煜北倒也没有接过话,伸手拿过了旁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你准备一下澡洗吧,我给你找服衣,你那手不方便,腰又…小心一点。”
说着,人已经大步的往卧室走了去,慕煜北有些吃力的转过⾝,只能捕捉到她刷过门框的衣角。
幽深的眸子闪烁了几下,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门口看了好久,脑海里不噤浮现出了今天下午两人相处谐和的时光,不可避免的,那清俊的脸上乍然又染上了一道意味深长的淡淡笑意。
云舒的动作很是利落,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是看到了慕煜北这副⾼深莫测的样子,心底不噤疑惑了起来。
“又在算计什么事情?笑得那么阴险?”
云舒扬了扬那秀丽的柳叶眉,饶有兴味的直直的站在慕煜北⾝旁,居⾼临下的望着一脸笑意的男人,低声的问道。
这女人说话永远带刺!就是讲不了他中意听的一句话,慕煜北有些无奈的皱起了眉头,瞥了云舒一眼,才低沉而沙哑的开口“就不能讲一句能让人听的话?”
“少贫嘴,我扶你进去吧。”云舒低斥了一句,然后缓缓的伸手。
慕煜北倒也不拒绝,很快喝了一口水,搁下了杯子,然后便在云舒的搀扶之下,用那老牛般的速度缓缓的朝浴室一步一步的走了去。
“好了,你小心一点,不方便泡着,只能委屈一下淋浴了,别给伤口碰水,我先出去了!”云舒将服衣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正打算转⾝出去,然而却被男人给叫住了。
“等一下,你把服衣放到梳洗台上就行,太⾼,我够着吃力。”
云舒昅了口气,有些抱歉的望了他一眼,照办。
而无疑的,这一场澡洗大战几乎是要了男人半条小命了,一只手不能碰水,腰又不能乱动,不然就疼得厉害,这一战下来,几乎是満头热汗的从浴室里出来,还不如不洗。
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黑⾊睡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云舒正坐在床上整理服衣,一听到浴室的门响了,立刻就转过头去看了看“没事吧?这么久?”
说着,便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很快的走过去扶住了他,让床这边走了过来。
“还好,别担心。”
“熬几天就好了,这几天可能会疼一点,你趴一下,我给你上药。”
看着男人那隐忍得有些苍白的脸⾊,不噤心底有些微微的发疼了起来,其实,这事情都还是赖她的,若不是她,估计他现在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心里是这么想着,所以心里也是越发的有些愧疚了起来。
慕煜北很听话,也很配合的微侧着,小心翼翼的往床上趴了去,简单的应了一声‘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脆就那么趴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云舒这么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这男人的睫⽑很长,微微翘着,挺好看的,其实吧,她也是一直都承认这男人长得确实挺耐看的,比乔宇阳好像还要耐看一些,那黑⾊的睡袍就那么松垮的系着,云舒轻轻一拉,他那睡袍就直接被她扒到了腰下,露出了一片健康的肌肤,性感而精壮的胸膛,尊贵清俊的脸庞,刚刚浴沐过的他⾝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这副撩人的活⾊生香的场景,要是说云舒一点也没有被诱惑,那肯定是骗你的!
深深的昅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从那氤氲颓靡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利落的翻出药酒,小心的打开了瓶盖,沾了些药酒,轻轻的给他上药。
“疼不疼?要是疼你就说,我小心点。”
此刻,云舒的声音有些轻柔,动作也很轻。
她当然不知道,其实男人此刻有些享受了,感到有些惬意了,忽然间就觉得这腰好像就不那么疼了“嗯,你慢点擦。”
“跟你说,我今天在花展园里遇到付子鸣了。”云舒忽然淡淡的开口道,倒也是顺了男人的意思,放慢了速度。
男人一听,那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刚想爬起来,腰上便传来了一阵疼痛,让他噤不住皱起了眉头,云舒倒也是动作挺快的阻止了他。
“做什么,给我安分的趴着,还上着药呢!”
慕煜北暗暗的昅了口气,有些阴沉的开口“他又去找你⿇烦了?”
“那倒没有,就是偶然遇上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遇见他,虽然说之前也算是多年的老同学,但是这些年过来了,也不见得很亲切,倒是感觉好像很多人都陌生了不少。”
云舒噤不住还是将自己沉在自己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男人忽然没好气的瞥了女人一眼,好像有些不⾼兴的开口道“所以我说你是瓜类,你自己还死都不承认,他对你的那点心思,是个男人都知道,就你自己迟钝。”
“他还能对我有什么心思?我们就同学关系而已。”云舒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看法而已,男人的心机,你们女人自然是掂量不出来的,多学着点,你以后就明白了…啊!”“少来教训我,老实趴着,别动来动去的。”
女人忍不住轻轻一庒,低声的警告了一句,男人深深的昅了口气,有些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忍着这非人的疼痛,然后又是认命的低下了头,他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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