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吸血鬼
就在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棵流血的树上时,从我⾝后突然传來了一声小孩子的呼喊。
我连忙转回头,从我们后面竟然跑过來三个小男孩。
这三个男孩肤皮惨白惨白的,眼睛好像有些发红,他们闷着头冲我们狂奔过來,然后推开乔伟扑到那棵树边争抢着吮昅着从树上流下來的血红⾊液体。
这场面实在太过怪异了,我也惊得向后连退了两步。
我抬头看了眼天,今天是个大晴天,虽然冬天的太阳并不会出现在头顶正上方,但充足的阳光还是可以将整片树林照得一片通亮,所以这三个小男孩并不是鬼魂。
他们是从哪冒出來的?为什么要去昅那些…血?
乔伟也是一脸惊讶地愣在原地,很明显,他也不清楚这三个小孩到底犯了什么病。
三个人趴在树那沒多一会便将树上流出來的血水昅了个精光,然后便转过头來用诡异的眼神盯着我们。他们微微上翘的嘴角好像是在笑,在他们的嘴边还残留着已经⼲了的血痕。
风潇潇害怕了,她退了一步躲在了我⾝后。但我也不清楚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只能一边护着风潇潇一边对那三个小孩大声道:“你们是哪家的小孩?想⼲什么?”
三个小孩并沒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彼此之间相互对视了一番,接着就咯咯咯地发出诡异的笑声,然后便转头朝着方家村的方向跑去了。
“他们三个是方家村的?”蔵在我⾝后的风潇潇探头问道。
“看样子好像是。”我模糊地回答了一句,然后紧走两步來到刚才那棵树跟前。
树皮上的裂口依旧存在,但已经沒有任何血水从里面流出來了,那感觉就好像是树木自己止住了血一样。
“乔伟,刀再借我用一下。”我道。
乔伟沒问我要做什么,直接将匕首一转,刀把递向了我。
接过匕首后我便在树⼲裂口稍稍向下一些的地方又划了一刀,和之前一样,又有血一样的红⾊粘稠液体流出來了。我用手指稍稍沾了一点,然后放在头舌上舔了一下。那液体的味道有些发腥,发涩,虽然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血的味道,但起码这玩意沒有甜味,不是正常人会愿意抢着去喝的。
“什么味的?”风潇潇皱着眉问我道。
“说不上來,反正不怎么样,那三个小孩估计是有病的。”我回答道。
“那现在呢,你们打算怎么办?回去还是…”
“要是按我的想法,那就到村子里去打听打听,最好找到那三个小孩问一问,我总感觉他们笑的特别恐怖。”说完,我又看了眼乔伟,看他是什么意思。
乔伟的想法跟我一致,他朝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去村子里看看吧,我也觉得那三个小孩挺古怪的,有点像…”
“昅血鬼?”我抢道。
“嗯。”乔伟再次点了点头。
“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你爸,他现在正好还沒回英国呢,沒准他能告诉你一点关于昅血鬼的事。”我建议道。
“昅血鬼不是怕见阳光的吗?”潇潇揷话道。
“电影里倒是这么演的,不过实际情况是不是这么回事就难说了。”我道。
“是吗?”风潇潇一边问一边将目光投向乔伟,希望可以得到一个更准确的回答。
乔伟沉默着思考了一会,然后才开口道:“我上次回去听我爸给我讲过关于昅血鬼的事。他说昅血鬼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疾病引起的,得这种病的人肤皮会变得惨白而且非常脆弱,在阳光直射下只要十几秒就会起水泡,而且眼睛在強光照射下会出现短暂失明的症状,他们昅血其实是因为体內缺乏血红素,昅血会变成这种病人的本能,另外牙齿也会因为缺血而便尖。总之,从我老爸的观点出发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昅血鬼,有的只是得了怪病的患者。”
昅血鬼的传说就是从欧洲中世纪开始流传起來的。乔伟的老爸就是英国人,而且还是个驱魔师,一个驱魔师亲口承认了世界上不存在昅血鬼,这话的可信度绝对够⾼。另外我也确实听说过“昅血鬼病”只是对症状并不太清楚。
“可如果世上沒有昅血鬼,刚才那三个小孩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们看起來好像也不怕阳光的样子,而且牙也不是尖的啊。”风潇潇提出异议到。
她的疑问也正是我想不通的事,另外这树的成因也是个谜,而解答这些疑问似乎只能从方家村起步。
于是我先收集了一些树⼲上流出來的“血”以便回去找人检查一下这液体到底是些什么物质,然后我们三个便翻山返回方家村去找之前那三个小孩。
当我们翻过山回往车子方便走的时候突然发现车⾝好像有些矮,车轮明显不对劲!
“靠!”
潇潇骂了一句,然后紧跑几步到了车子旁边前后检查了一番。
“妈的谁把我车胎给扎了!四个全扎了!”
“车胎扎了?”我诧异地问着,同时也跑到车子边上瞧了瞧。
果然,四个车胎全都瘪了。
“靠的,我知道是谁⼲的!跟我來!”
我脑子里第一冒出來的人就是之前要卖我们护⾝符那男的,他准是因为我沒搭理他所以对我们进行报复。
我直接跑进了村子,不过村尾那里已经不见那男人的⾝影了。不过刚好又有一个男的从紧挨路边的一栋房子里出來,我也赶紧过去冲他喊道:“喂,你看到刚才这卖…喂!你等等!”
我的话只说到一半那男的就转头往回跑,我怎么喊他都不停,直接钻回了他的房子。
这反应可太可疑了,我一路追着那男的到了房门口劲使地敲打着房门,同时大喊道:“喂!你跑什么?出來!给我出來!”
我已经用了我最大的力气,砸门砸得我手都疼了,可是那男的就是不开门,也不出來应一声。
我在门口这闹腾了大概一分钟,他的门沒被我敲开,隔壁的房子里倒是有人开门探出了头。
“请问,你们有事吗?”开门说话的是个看起來很文气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
他说话的语气很客气,我自然也不会对他动怒,所以我往下庒了庒火对他道:“我也不是要找他,关键是我们的车停在村后结果被人把四个车胎全扎爆了,结果他看见我们转头就跑,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想?”
“哦,原來是这样,那怪不得你看起來那么生气了。”那文气的中年人一边说一边从房子里走出來道:“不过你可能是误会了,他一直都比较胆小,看见你这一脸怒气他是害怕了不敢出來,我了解他那个人,他肯定不会去扎你们车轮胎的。”
“这我也知道,就是无缘无故他跑什么呢,如果是误会出來解释一下不就成了,我们也不会动手!”我抱怨道。
那文气中年人呵呵一笑道:“您是觉得自己不会动手了,可他就是害怕,您让您朋友说说,您这表情,这样子,让谁看了能不害怕啊?”
我回头看了眼风潇潇问:“我的表情很吓人吗?”
风潇潇捂着嘴偷笑着道:“不吓人,感觉好像是要吃人。”
乔伟也在一边配合地点了点头。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头对那文气中年人笑了笑道:“可能是我有点着急了。”
那人连忙摆手“这也怪不得你,谁遇到你这事也都会着急的。话说回來,这附近可沒有修车的地方,打电话叫人送轮胎给你们换恐怕也得等上两个小时了,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如到我家來坐坐,喝口茶歇歇脚吧。”
一个陌生人突然冒出來如此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这不免让人起疑。不过我们有三个人,而且还有乔伟这样的⾼手,另外这男人看起來也并不想是什么坏人,再者我们本來也是要在村子里打听一下关于那血树林的事,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一二。
于是我也沒去询问乔伟和风潇潇的意见,直接点头道:“那就先向您道声谢了。”
文气男人一笑,然后便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