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夫妻,爱的同义词叫感动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夫妻,爱的同义词叫感动
那天,白家门外,徐泽撑着雨伞站在雨幕中,静静的看着白素。1
百米之遥,徐泽眼神漆黑深邃,看到那样失魂落魄的白素,难免很担忧,但却没有迈步上前。
瓢泼大雨中,女子⾝影孤傲,徐泽微微敛眸,从口袋里掏出了机手。
两分钟之后,徐泽看到安静走路的女子对充斥在口袋里的机手铃声充耳不闻,微不可闻的叹息出声…
“夫人,我来接你回家。榛”
白素⾝后,传来一道熟悉声。
家,她还有家吗?
转⾝,是徐泽,他眉眼温和的看着她,他…怎么会出现在白家附近医?
看出她的疑惑,徐泽淡淡解释道:“阁下不放心你的全安,让我留下来保护你。”
她这才想起,楚衍这次前往A国,并没有带徐泽同行,一路上只有乔梁贴⾝陪同。
失神间,徐泽已经伸手接过了白素手中的那盆兰花,放在后车厢,然后打开了车门,请白素入內。
车內很温暖,湿漉漉的⾝体刚钻进去,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擦擦。”徐泽拿了一条⼲⽑巾递给白素。
“谢谢。”白素接过⽑巾,擦着湿湿的头发。
徐泽发动引擎,白家开始在后车镜里慢慢后退,雨刷器频繁的扫动着,似乎能够把一个人所有的不安和痛苦都给扫除殆尽。
车內沉寂,白素没说话,徐泽起先也没说话,直到白素机手再次响起,徐泽在车镜里看了几眼后车座没有打算接电话的白素,唇动了动,终是开口说道:“夫人,机手响了,有可能是阁下打来的。”
电话的确是楚衍打来的,连带这一个,他适才还打了一个,但电话接通后,他并没有质问白素,为何之前不接他的电话?
楚衍很平静,至少听起来很平静。
“回白家了吗?”
“嗯。”随口问道:“已经到A国了吗?”
“刚到。”楚衍顿了顿,温声道:“我让亚楠查了查曰期,这才发现今天是妈的生曰,晚上我派人把礼物送到白家,好不好?”
白素有些晃神,送到白家?只怕⺟亲会迁怒楚衍,直接把东西给扔出来吧?
“等你回来再说吧!”
“也好。1”她没直接拒绝他,似乎让他松了一口气。
“现在准备去哪儿?”电话里传来楚衍清冽的声音。
“回素园。”
话落,电话里陷入沉寂,楚衍终于在这股沉寂里察觉出了异常。
“…素素?”
“嗯?”
“有心事?”声音很轻,隐含试探。
“…没有。”
“…”楚衍忽然不说话了,显然他了解白素,她说没有心事,通常都代表她有心事。
又是一阵足以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白素平静开口:“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楚衍语声柔和:“雨势今晚会停歇,明天大概就会放晴。”
“这样的坏天气,总能轻易就勾起一个人所有的晦暗不堪。”白素望着外面的大雨,眼神迷离:“那天深夜,天气也像今天这么恶劣,雨很大。我抱着白荷的尸体坐在轮船里,仿佛走到了末路尽头。”
“素素…”楚衍呼昅加重,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了,这是她第一次愿意跟他讲两年前绑架案。
“那条轮船太过肮脏,那些人蹋糟了白荷,废了我一条手臂,所以它被引爆了,我被迫跳进海中…”白素说着,将左手抵在唇边无意识轻轻咬着指尖:“海水很冷,被海水包裹的我很累,我真想就那么沉在海水里,永远的睡下去,再也不要醒过来。但是楚衍,我不甘心,我的生命是用我妹妹生命换来的,所以我只能在汹涌的海水里挣扎求生。那是一个我从未涉足的未知世界,大海,多么美丽的想象,但它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彷徨。我害怕我会死,我不能死…”
“从此以后,我恨上了雷雨天,说恨,还不如说害怕。但是楚衍,大自然不管给予我们什么,我们如果不能尝试改变和阻止,那么…只能尝试着去接受。”
“定居连城之前,我去了很多城市,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在无望中等待着奇迹的发生,可我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失望和绝望。我的手废了,白素之前能够在天上飞,是因为她有双翼护航,失去一条手臂的白素,她还能飞吗?如果能飞,她会不会从⾼空坠落,摔得粉⾝碎骨?”
“这辈子,我深爱过两个男人,但最刻骨铭心的那一个人,却是⾝为丈夫的你。跟你一起在洲非的曰子,我真的很开心,也很难忘。一国总统卷起衬衫袖子,下厨做饭给我吃;你牵着我的手走路,让我越来越依赖你;你在国內给我打越洋电话,我睡着了,你可以一直保持通话,聆听我呼昅一晚上;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爱其实一直有个同义词,那个同义词叫:感动。”
“楚衍,你有没有在夜午街头散过步?有没有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等过末班公交车?有没有站在昏⻩的路灯下,看过自己被拉长的影子?有没有在偌大的城市里,不知归处?”
“有人说,爱的越深,痛的也就越深。时间无情,它可以抹杀一切,即便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爱和恨。我原来爱你,我原来恨你,可那也只能称之为原来。”
“一年前,我去了连城,只因那里离首都最远。你看,我是这么想要逃离首都的人和事。我到连城的时候,是凌晨一点,我提着行李包走出机场大厅,在出租车站台前等待出租车。在我的前面,有一辆辆出租车载着归心似箭的连城市民回家,那时候我觉得很温暖。可是第二天起床,我走出店酒,站在连城大街上,太阳那么毒,人群那么熙攘,我忽然想起了你。然后心开始一点点的疼痛起来。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不管是爱还是恨,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楚衍,终究是你负了我,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要恨我。纵使恨也没关系,因为我不在乎…”
徐泽听着白素的声音,微微皱眉,话语到了这里,她似乎有些语无伦次了,她知道此刻她都在说什么吗?从白家出来后,她的精神状态就很糟糕,⼲呕的情形在脑海中浮现,她⾝体不舒服吗?
那天,白素一直在跟楚衍说话,不激动,不哭、不闹,只是平平静静的叙述着,好像她和电话那端的楚衍没有历经那么多的坎坷和爱恨纠缠,只是一对多年不见的故友一般:闲话家常。
后来,白素在跟楚衍通话的时候睡着了,正确的说,之前感冒没好,如今又淋了雨,她再次发起了⾼烧。
两年前的白素,很少生病,可是认识她之后,好像稍有风吹雨打就能击垮她的⾝体。
这个女人…这两年都是怎么照顾她自个儿⾝体的?
徐泽把车开的很快,到素园的时候,徐泽下车,打开后车门,发现机手放在一旁的车座上,显示着仍在通话中,他把机手拿在手里,试探的唤了一声:“阁下?”
电话那端起初很沉默,过了一会儿,终于传来楚衍低沉的声音:“素素睡着了吗?”
徐泽虽有预感楚衍还在电话那端,但听到他的话仍是愣了愣,抬手摸了摸白素的额头,然后皱眉道:“额头发烫,看样子感冒加重,烧糊涂了。”
电话里一时只传来楚衍的呼昅声,有些沉。
“…到素园了吗?”楚衍开口,语气略显紊乱。
“到了。”
“让佣人先把她湿服衣换下来。”
“好。”
沉默几秒,他又不放心叮嘱道:“头发吹⼲后再扶她躺下去,她额头有伤,别碰到了。”
“好。”
下午临近五点,浑⾝**的白素被徐泽抱起,回到了素园。
五点半,莫珂赶来,给白素打了吊针,她一直⾼烧不退,急的白墨围着床榻直打转。
夜晚九点,艾米端来了清淡的浓粥,她吃了几口,悉数吐了出来。
深夜十一点,主卧室內,莫珂给白素喂药,横竖喂不进去,正焦头烂额时,有人夹带着湿气,风尘仆仆的大步走了进来。
他接过莫珂手中的药丸,冷漫的声音一如既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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