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颈**
这副破⾝体,什么时候能好呢?
沐若菲长长地叹口气,吩咐小冬,去拿纸笔过来。
小冬虽然诧异,但还是去拿过来。
主仆二人分工合作,在厨房忙活开了。
小冬懂一点药理知识,沐若菲让她看着药罐和水,自己则坐着生火,顺便写纸条,准备偷偷放在碗底,叫小冬送过去。
与此同时,涤尘居卧房。
“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
阎君焰一脚,把丫鬟踹飞出来,撞在硬绑绑的柱子上“砰——”头破血流。
丫鬟一刻也不敢犹豫,爬起来跪好。
阎君焰満⾝怒气,狰狞的脸上,全是杀意。
死女人!
竟然这么不安分。
才不过出门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居然又逃了!
而且还逃得无声无息,任何都没看见!
该死的!
都怪他疏忽,急着出门,什么侍卫也没有安排!
阎君焰一拳,狠狠地砸在柱子上,入木三分!
“奴婢该死!”
“确是该死!”
“少爷饶命!”
“半个时辰內,没有把沐若菲找出来,自行了断。”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还不快滚!”
“是…”丫鬟満脸是血地退下,找人去了。
阎君焰站在长廊上,全⾝都是煞气。
倏地,他想到了什么,大步朝宋隐儿住的院落杀去。
宋隐儿正准备觉睡,看到阎君焰杀气腾腾,心重重一跳。
该不会…那天推沐若菲下湖的事败露,焰少爷才会…
不可能啊。
那天她是看准了没人才动手的。
而且,还特地换了丫鬟的服衣,动作又快,沐若菲那个贱人,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长相的…
没事的。
没事的。
宋隐儿,不要吓自己。
焰少爷来,不一定是为了沐若菲落水的事。
以焰少爷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沐若菲落水,是自己推的,早就已经杀过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宋隐儿深呼昅,尽量维持冷静。
“焰少爷?你——”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已经被拽着领子提起来了。
天啊!
该不会是…
宋隐儿白了脸,声音颤抖“焰…焰少爷?”
“她去了哪里?”阎君焰问,棕眸闪着野兽般的光芒,脸上全是戾气,杀人的戾气。
那一刻,宋隐儿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杀了。
“焰…焰少爷…你…你说的是谁…”
“沐若菲!”阎君焰咬牙彻齿。
上次,就是宋隐儿来告密,他才得知沐若菲逃跑的事。
这一次,沐若菲再次不见,阎君焰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就是宋隐儿。
“焰、焰少爷,隐儿、隐儿不知道…”
“不知道?”阎君焰的音量拔⾼八度,语调却比外头的寒冰还要冷上几分。
“是、是的…隐儿不知道沐…少夫人去了哪里。”宋隐儿慢慢恢复了些冷静,小心翼翼地问“焰少爷,少夫人又逃了吗?”
她脸上的表情是担忧,心里却松了口气,甚至是喜悦的。
事情没有败露,真是太好了!
上次,帮沐若菲逃跑,就是想借阎君焰的手除掉沐若菲。
结果,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阎君焰没有把沐若菲关进水牢,更没有对她施以虐待…
反而是自己,沐若菲回来后,她就近乎失宠了。
宋隐儿每天,都活在恨意之中,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把沐若菲给处理掉。
于是,趁沐若菲不备,将她推下水,想永绝后患。
却没有想到那女人命那么大,被上官界给救了!
以前,焰少爷再怎么说,隔几天就会过来看自己的。
现在,他就算来了,也不会呆长,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
发展到最后,甚至焰完全不来她这里了。
以前的交颈缠绵、软声细语,统统都不复存在——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病怏子沐若菲!
看着阎君焰对沐若菲一天比一天着迷,宋隐儿恨得牙齿都快咬断了,连做梦,都想杀了沐若菲!
这次沐若菲又逃了,宋隐儿怎么能不⾼兴?
她⾼兴得都快疯了!
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那副担忧的模样——
“焰少爷,你要不要派人,到处找找?说不定少夫人又会故计重施,像上次那样…”
话还没有说完,阎君焰人已经不见了!
宋隐儿看着阎君焰飞速离去的背影,眼底露出了毒蛇般的狠毒光芒。
沐若菲,你最好是今天就逃得远远的!
否则,本姑娘一定会让你死无葬⾝之地!
阎君焰怒汹汹地杀回涤尘居,正准备调人到去阎府几处⾼建筑的地方查探。
満头是血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跑过来了——
“少、少爷,少夫人没走…”
丫鬟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提起来。
“她在哪里?”阎君焰阴鸷着脸问。
“少、少夫人她…”
“再结巴,本少爷割了你头舌!”
丫鬟吓白了脸,脫口而出“少夫人在厨房!”
阎君焰头立刻丢开丫鬟,朝厨房的方向杀过去。
那该死的女人,竟敢让自己这么惊慌失措,他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
沐若菲主仆两人,正准备熄火,把药倒出来。
突然“砰——”地一声,厨房的门被踹破。
两人吓了一跳,齐齐朝门口看去。
阎君焰站在门口,一脸黑沉。
沐若菲甚至可以看到,他全⾝,散发着黑⾊的浓雾,类似于怨念那种。
他又哪根筋不对了?
出门不顺利,被狗咬了吗?
沐若菲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提醒小冬该把药倒出来了。
小冬根本已经吓成雕像,完全不能做事了。
沐若菲叹气,只好自己来。
“女人,你最好在本少爷彻底发怒前,滚过来!”冷冽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沐若菲头也不抬“抱歉,本姐小太瘦,蜷不起来,所以没办法按照阎少爷的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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