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光光
真是烦死!
她⼲嘛要眼那么尖,看到他腰侧的血迹啊!
沐若菲怄得恨不得把自己眼睛给戳瞎。
阎君焰不言不语,照做。
动手,把⾝上的服衣脫光光,一件不剩。
“…我是叫你脫服衣,没叫你脫光——”沐若菲差点吐血,看到他腰侧那条近十公分长的血口子,倒菗了一口寒气。
伤口并不深,但没有处理,沾着血液,很狰狞吓人。
“你、你今天…去做什么了?”沐若菲胸口一顿,白了脸。
“接吴渝。”
吴渝?
那不是阎君焰从宮里请来,替自己调理⾝体的御医的名字吗?
也就是说,阎君焰⾝上的伤,是为了自己受的。
“他不肯定来,所以砍你一刀?”
沐若菲胸口又是一刺,更加心软,语调也放柔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
只要有人对她好,不管是什么,都会很感动,记在心里。
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形象没有那么差了。
她动手,把人按到床上躺下,转⾝“我去叫大夫来。”
一只手飞快地伸出来,扣住她的手腕。
“小伤而已,不用⿇烦,你替我把血迹弄⼲净,缝上线,过两天就没事了。”他低哑道,深沉的棕眸,流动着奇怪的星芒。
可惜,沐若菲光顾慌,没看到。
“…我不是大夫,不会缝伤口。”沐若菲挣扎,想脫开他的钳制。
可惜没用。
阎君焰的掌,就像昅盘一样,紧紧地昅着,怎么也弄不开。
沐若菲又不敢太大力,怕拉扯到他的伤口。
动了一会儿,就放弃了。
“不会现在开始学。”阎君焰淡淡地说。
“…”“快点,本少爷想累,想睡了。”
沐若菲看他真的很疲倦,眼下一圈青青的黑眼圈,就没再跟他呛了。
坐下来,打开药箱。
“我什么也不痛,到时候别说我故意弄痛你。”
“就你那点小力气,能有多痛?”阎君焰嘲讽地勾唇。
“…”这渣男,嘴巴真的很欠!
好不容易心软一下,他一说话,立刻又把人气得牙庠庠的。
要不是看在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沐若菲才懒得管他。
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沐若菲动手,替阎君焰清理伤口。
伤口虽然不深,没有及时处理,血流了不少,沾得到处都是。
整整换了几盆水,才终于洗⼲净。
沐若菲用酒替他的伤口和工具消毒,准备缝。
缝之前,不忘提醒“要不要⿇沸散?”
“尽管缝就是了。”阎君焰満不在乎。
受伤的人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沐若菲低头,一针一针,认真地替阎君焰,把伤口缝上。
整个过程中,阎君焰都没有吭声,也没有动弹。
甚至,也眉都不皱一样,仿佛⾁不是他的。
缝好伤口,洒上金创药,再缠上纱布,沐若菲満头大汗了。
脸⾊,也是白的。
她从来没有处理过伤口,只是脸⾊发白,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受伤的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沐若菲突然觉得有点挫败,好像自己在气势上输了一样。
收拾东西的间隙,看了阎君焰一眼,发现他⾝上都是薄汗。
看来他也不像表面上那样淡定嘛,都疼得出汗了!
沐若菲突然开心地勾了勾唇。
下一秒,一只手臂伸过来,把她勾进温热的怀里。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本少爷受伤,你很⾼兴?”
沐若菲颤了一下,把人推开。
“你⾝上全是汗,我去弄点水给你擦擦。”
阎君焰的眼神瞬间冻结“你嫌弃?”
“…”下巴被狠狠捏住,阎君焰表情非常难看。
“说,你是不是嫌弃?”
沐若菲气到郁雪!
她好心好意,想替他擦⾝体,让他可以睡得舒服点…
结果,却被当成了驴肝肺!
一股火上来,沐若菲口不择言“对!我就是嫌弃!你全⾝都是汗,臭死了!还不快点去洗⼲净!”
本来以为,阎君焰会发怒。
结果,并没有。
他眼神微黯了下,就放手了。
沐若菲一时怔了。
反常。
真的很反常啊。
平常只要她一回嘴,阎君焰立刻就会生气,然后用各种方法腾折自己的。
今天却…
沐若菲回神,奇怪地看着他“阎君焰,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说着,手往他额头探去。
阎君焰避开,没好气——
“不是要替本少爷擦汗吗?还不快点?”
她是傻了才会觉得阎君焰反常。
他明明就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是一个彻头彻尾、让人讨厌至极的渣男!
沐若菲气呼呼地走开,端盆热水过来。
胸口堵着气,她手上的动作,下得很重。
阎君焰却什么话也没说,坐着让他布摆。
弄完这一切,夜已经很深,沐若菲也累得不行了——
她今天的运动量,比过去任何一天,都来得多。
打了个哈欠,服衣脫掉,爬到床上,准备觉睡。
阎君焰搂着她,大掌在她赤*裸的⾝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游移。
偶尔,还爬到胸口,揉捏。
每天觉睡,阎君焰都会有这个动作,好像不摸着她就睡不着一样。
沐若菲早就已经习惯了,让他摸去。
她现在很累,只想快点觉睡。
“不问下吴渝怎么样了吗?”灼热的呼昅,指在沐若菲的耳畔。
“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口齿不清。
看沐若菲累成那样,阎君焰没再勉強,放她睡去。
修长的指,把散落在额头的发拨到耳后,露出巴掌大的脸。
刚才的跑进跑去,让她的脸颊,微微泛着红,不再像平常那样苍白。
不管吻几次,她的唇,都很柔、很软、让人心猿意马,情绪激动。
阎君焰能够感觉到,自己正一点一点地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