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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仁,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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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纳闷了,大伯⺟,你一门心思的说杀人犯蔵在我家,什么事情都往我家泼,这杀人犯的影子都没有呢,你怎么就那么清楚呢?难不成…你看到过杀人犯?”杜氏不仁,就别怪她不义,这倒打一耙的事,她还是会做的。

  “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见过杀人犯?”杜氏一听,怕极了“嗷嗷”的跳起来怒道:“整个村里都搜过了,就差你家的了。你遮遮掩掩的,不是心虚是什么?”

  “你们进去搜吧,小心里面的人,可病着呢,”燕莲也不跟杜氏争执了,见来人眼里闪烁着怒气,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忍耐的极限了,就退开几步,让人家进去。

  那几个人也不敢耽搁,直接闯了进去。而杜氏伸长了脖子,隐约的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就尖叫着嚷道:“有人,有人,屋子里有人,应燕莲,看你这一次,还有话没话说了!”哈哈,太好了,窝蔵杀人犯,这一次,她看看二房的人,怎么躲的过去。

  “大伯⺟,咱们两家,真的有那么深的血海深仇吗?”燕莲没有跟杜氏硬碰硬,而是哽咽着质问道:“难道,大伯跟我爹,不是亲兄弟吗?你为什么这般的陷害我家呢?我家真的出事了,你就那么⾼兴吗?”

  这几句不甘的质问,让村里人都变了脸⾊,看着杜氏的表情尤其的不对,弄的杜氏的脸⾊也变了。

  “我…我是为了村里人着想,”杜氏结巴了一会儿后嚷道:“窝蔵杀人犯,谁知道人家心狠起来的时候,会不会伤害到村里的人,我这是为了村里的人好!”好不容易找到借口的杜氏,越说,越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我呸,”一直保持沉默的应燕秋突然怒声道:“为了村里的人好,你就直接污蔑我家?你算什么长辈?我男人病了,喝点药就不行吗?非被你说的是杀人犯,难不成,你是硬要把这个罪名往他头上按了?”

  “秋儿…,”还不动杜氏开口呢,里面传来了嘶哑的声音。

  “来了,”应燕秋这会儿也不跟杜氏计较了,直接转⾝往屋里去。

  “大嫂,我家还有没有人,你一个当长辈的,还不知道吗?”谢氏愤怒的睨着杜氏,不満的质问道。

  “这…,”杜氏哑然了,因为她真的没有想到,应家还有一个方有占呢。

  你说你娶媳妇却一直做在丈人家里,这算怎么回事啊!?杜氏心里腹诽着,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抱怨什么了。

  “老大,没有,”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影,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院子里了。

  “各位都查过了吧!?可曾查到什么?”燕莲见所有人都空手而来,就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既然古泉村没有这样的人,我们就先走了,”面对人家的嘲弄,他们只能忍了,谁让没找到人呢。

  “各位先等等,”见他们转⾝要走,燕莲瞅了一眼杜氏,在杜氏心里涌上一层不好的感觉的时候,就听到燕莲清脆的说道:“也不知道你们搜了全村,搜了应家老屋的后院没有,那里面可有好多可以蔵⾝的…噢,还有,我那堂妹小产,这屋里是不能男人进去的,可谁知道人家为了活命,会不会躲进去呢!”

  “应燕莲,你…你…你胡说八道,”杜氏急的跳脚,却无力反驳。

  “是不是胡说八道,等搜过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着跳脚焦急的杜氏,燕莲嘴角扬起了恶魔般的微笑,想着当人冲进应燕荷小产的屋子里后,她这辈子,还有什么名堂能闹腾。

  就算是为妾,人家,也不会要她吧。

  人家才不管杜氏怎么解释,怎么吆喝,反正有地方,就外人去搜,这热闹场地,转移了。

  “活该,”于奶奶见人走完了,就去关门,还唾了一声杜氏。

  “阿占,”见门关了,谢氏跟应翔安连忙进屋“怎么样?没事吧!?”

  原本脸⾊红润,像是⾼烧不退的方有占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摇着头说:“我没事,”

  “别说那么多了,于奶奶,你在前面看着大门,燕秋,你留在这边,我们快去把人搬回来,”燕莲连忙吩咐着。

  原来,应翔安在村口看到拿着长剑像是找人的过来后,就赶紧从人群里偷偷的溜了回来。这阿虎还⾼烧着,虽然神智是清楚的,可根本走不了路,所以燕莲在最短的时间內做出了决定。

  方有占装病,用热水捂脸,其余的人帮着把阿虎抬到后山去,那里留着一个围満藤蔓的门,不仔细的察看,根本没有人会发现。他们把阿虎抬走之后,就跑了回来。于奶奶则烧了热水给方有占擦脸跟⾝体…之前,燕莲为什么会跟杜氏抬杠,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方有占病的更像一些。

  “啊哟,我的娘啊,可真吓人!”把阿虎抬回去放在床上后,谢氏等人都坐在椅子上喘不过气来。

  “这些到底是不是官差啊!?”于奶奶看到谢氏喊了一句,就好奇的问道。

  这人家要是官差,那是不是表示这受伤的人,真的不是好人呢?可为什么她瞧着不像呢?这孩子⾝受重伤,可性子却极好,做什么吃什么,也没娇气的⽑病,至少这些,就让她觉得阿虎不是个坏人了。

  “不是,”燕莲见应翔安换了快浸了冷水的布巾放在阿虎的头上,就脸⾊凝重的道。

  “不是?”这句话,得来了应家所有人的异口同声。

  “燕莲,你怎么知道不是呢?人家穿的是官服啊!?”谢氏有些狐疑的问道。

  “衙役带有佩刀,却没有佩剑的,”上一次伤了自己的人,不也是拿着大刀吗?

  梅以鸿虽然闭着双眼,但他们一家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心里为应燕莲的聪慧感到震惊。这个女人,真的不能让人小觑。

  一般的妇人遇到这样的事,早就吓的‮腿双‬打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是,应燕莲却不一样,她能在飞快的时间內解决一切,还能观察到那些官差的不同,可见这个人的本事。

  话说另一边的应家老屋,有了燕莲的提醒,那些人什么都不管的闯了进去,连应燕荷的屋子都没有遗落,更别说应家老屋的后院了。哪里的菜啊,木材等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一片混乱。

  “不是已经搜过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搜呢?”看到人家走了,朱氏哭丧着质问道。

  “呜呜…,”屋里,想起了应燕荷羞辱的哭泣声。她的屋里,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么直直的闯进来,不但搜了床底,连她的被子都掀开了,这样的羞辱,她怎么能忍受的了呢。“我不活了,不活了…,”

  “这家里的东西,都乱了,该死的缺德鬼,说什么官差,是土匪还差不多,”朱氏骂骂咧咧的看着自家的后院,心都碎了。

  “都是应燕莲,都是她,”看到这一幕,杜氏完全忘记是自己先找茬的,把所有的怒气都放在了应燕莲的⾝上。

  “怎么扯上那个倒霉的?”朱氏扭头质问道。

  “是…是她说老屋后院蔵了人,还说…还说荷儿的屋里也能蔵人,”杜氏咬牙切齿的怒道。

  “大嫂,”候氏从外进来,听到杜氏的话后,立刻出声反驳着:“这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我怎么在外面听的是你带人去找了二哥家的⿇烦,人家还扔了一锭银子给你,是不是?”成天的不安生,这曰子,要怎么过?

  好在她要搬出去了,否则,牵连到的是自己的孩子。

  “一锭银子?”朱氏双眼一两,眼里満是精光。

  “哪里有的事,你别胡说八道,”杜氏见候氏拆台,就立刻反驳着。

  “是不是胡说八道,去村里问问就知道了,那么多的人,大嫂,那是蔵不住的,”候氏睨了她一眼之后,就率先进屋,不想再搭理她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应家养了你个吃里扒外的,”朱氏一听有银子,见杜氏不想拿出来,就立刻咒骂道:“⼲什么?打算拿着银子添补娘家吗?杜氏,今曰你要不把银子拿出来,我就跟你没完!”

  这一下,杜氏是一个头,两个大。

  朱氏要银子,杨娇儿也要,自己的女儿更想要,嘟囔着说:那是她的嫁妆…这么乱七八糟的局面,弄的杜氏快要疯掉了。

  只是,可惜的是,杜氏没有疯掉,若是她知道了以后会发生的事,恐怕更愿意自己现在能疯掉。

  疯掉了,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管你是生是死,跟她是毫无关系了。

  可惜,恶人自有恶人磨,杜氏想摆脫,还真的有些难。

  “娘,我是你女儿,你得把银子留给我,”应燕荷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拿银子⼲什么?你以为你这样了,还嫁的出去吗?也不觉得丢人现眼!”杨娇儿抱着儿子,威风凛凛的走了出来,一脸傲娇道:“这银子,理当要留给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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