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圣地花轿
凤芷楼悲愤地闭上了眼睛,口一阵炙闷,离洛,终有一,她要找到她,将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碎尸万段,洒在伶仃洋里喂食妖兽。
面对这个几乎扒平了的土包,凤芷楼决定亲手将这座坟建起,在这样的山水之间,让痛苦了十几年的母亲得到一份安宁。
想到这里,她突然凌空而起,暴起一片紫光芒,在天空中烈的照下,熠熠生辉,像一大片平铺出去的波澜壮阔的紫波,闪烁着无比绚丽的光芒!
一声轻响,如同琴弦拨动,散出强力的气,朝着山顶的青石打去,青色的山石齐齐被切断,如海啸一般,汹涌扑来,一**地堆积在了小小的土包之上,不断地垒砌,将所有的痕迹都掩埋了,形成了巨大整齐的青石冢。
淡黄的衣衫从空中飘飘而落,芷楼站稳身体之后,手中已经多了一块石碑,她用力举起,于地面,用手指在上面写下来月娘仙子四个字。
“娘,芷楼会年年来看你的,如果有一天可以,我会带你去圣地。”她抚摸着那几个字,黯然伤神。
“月娘仙子?”
白圣煞看到石碑上的字迹,脸色大变,怎么这里埋着的竟然十几年没有面的月娘仙子?真武圣女的亲娘?
“这,这,凤七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黑圣煞焦虑地问。
“她死了,因为你们…不能再活过来了。”
凤芷楼冷声地说,垂落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淋,可她丝毫感受不到痛楚,眸光木然盯着石碑上的带着血迹的字。
“女儿不孝,不能救你,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等我去了圣地完成了使命,马上就找离洛那个人!”
凤芷楼抿着嘴巴,用食指在墓碑的右下角划出了“女儿芷楼立”几个字之后,毅然转身,大步向山下走去。
老头儿和老妪的嘴巴一直保持着大开的姿势,眼睛都直了,被刚才凤芷楼堆砌坟墓的功夫吓傻了,想不到一个柔弱纤细的小姑娘,竟然有这般惊人的身手,
黑白圣煞见凤芷楼走了,顾不得问及详细了,随后跟了上去,但隐约的,他们觉得事情有点不妙,月娘的死,可能和他们有点关系。
白圣煞打了个寒战,走得更快了,黑圣煞回头看了看那个巨大的青石冢,也觉得脊背森森的。
芷楼下了山,直接走到了圣地的轿子前,决定去圣地,完成自己作为真武圣女的使命,再来查找离洛这个人。
黑白圣煞见凤芷楼要上轿子了,终于放心了,命令使者赶紧抬轿回圣地。
“他呢?”凤芷楼的手指抓住了轿子的帘子,没有马上上轿,若是回头冷冷地问了一句。
“谁?”白圣煞有点糊涂了,该在的都在这里了,凤七小姐还想找谁?
凤芷楼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从离开皇城到这里,楚墨殇始终没有面,难道他就这么不屑出现在凤七小姐的面前吗?
“你们少主。”凤芷楼淡漠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少主?”
黑圣煞的脸色有点难看,少主没来,怎么会出现?说来,这件事是趁着少主在青龙岭无暇分身,龙父和长老让他们秘密展开的,如何敢让殇知道?不过这次完成任务回到圣地,事情就隐瞒不了了,少主一定会责问,免不了要遭受惩罚,但事已至此,不能改变了,只要能救了圣地,就算少主责罚,黑白圣煞也愿意全部承担下来。
白圣煞见黑圣煞回答不出来了,忙接了下来。
“圣地事务繁忙,少主见圣女答应了,便回去了,让我们两个负责带圣女回去。”
“繁忙?”
凤芷楼诧异白圣煞的话,楚墨殇就这么走了?
曾经夺命崖下的白衣男子,斯文冷傲,却让人不免生了敬畏,现在的圣地少主,高高在上,随便一个命令就可以让世人生,让世人死,就算她这个曾经救过他性命,和他有情的女子,也不过是他命令下的一个棋子而已,连见都不屑一见了。
莫名的,芷楼感到一阵心痛,芷楼无视任何人的无情,却不能无视楚墨殇的,在她心里深深地隐藏的,只有他一个。
“圣女,轿子内有大婚的衣衫,您尽快换下来,进入圣地就要大婚了。”白圣煞提醒着凤芷楼。
凤芷楼黯然地收了目光,遗憾地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挑开了轿帘,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外面看似一个小小的彩轿,里面却别有天,好似一个修饰考究的宫殿,四壁淡红,悬挂着明灯,中间摆放着一个红玛瑙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锦盒,锦盒里整齐地放着一件大红的锦衣,这衣服异于寻常,红得丽,闪得耀眼,偶尔光环绕,好像是活物一般。
“圣女,请更衣。”一个使女莲步走了过来,将锦盒托起,跪伏在凤芷楼的脚下,等待凤芷楼接过婚衣。
“你起来吧。”凤芷楼可不习惯被这样跪拜,她让使女起来说话。
使女站了起来,恭敬地等待着。
原本穿上婚衣,嫁给楚墨殇曾经是凤芷楼最开心的事情,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是凤七小姐对男人的一个幻想,完美无缺,无可挑剔,就算那次是假成亲,也让她怦然心动,可现在,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相反,沉重的东西在芷楼的心头,让她透不过气来。
“圣女,转眼就到圣地了,请圣女即刻更衣。”使女的眼睛瞄着凤芷楼淡黄的罗衫,心里觉得纳闷,怎么这个圣女穿着会这么朴素,除了容貌俏丽,哪里有一点圣女的气势,不会这次又错了吧?
使女已经被圣地的黑暗吓怕了,真怕再接一个假圣女回去,眼中都是疑虑和不安。
此时凤芷楼的手指已经伸出,还不等摸到那件大红的衣服,小使女竟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让芷楼的手指抓了一个空。
“你躲什么?”凤芷楼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使女嘴上说让她快点换婚衣,其实内心里在抗拒,不然如何躲避了一下,不让她触碰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