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魔兽森林
疆域一仗,打得乌烟瘴气,混血半兽人几乎都被凤七小姐杀了,当时,凤芷楼魔大发,仅仅一个人和那些多半兽人混战,还要应付离洛那个人,战场殇到处都是尸体,血成河。
随后赶到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形,一定会这样猜测,就算凤芷楼不被半兽人杀死,也活活累死了。
殇那般盛意拳拳,想和芷楼过一段专属两个人的日子,看起来,真的好难。
就在芷楼失神想着楚墨殇的时候,门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中年的女人,她穿得很破旧,衣服一个补丁垒着一个补丁,一看日子就不好过,脸色蜡黄,挂着泪痕。
“小虫子他,救命啊!救救我们家黑子。”
中年女人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着,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样。
“黑子他娘,快进来,这是怎么了?”月娘站了起来,伸出了手。
黑子娘一把抓住了月娘的手,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最近身体一直不好,黑子想多点内丹,到幻市给我换药回来,就冒险去了魔兽森林,结果…”黑子娘呜咽了起来,脸的悲怆。
“结果怎么了?”月娘急切地问。
看来在异界的六年,月娘已经和这里的居民很熟悉了,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听说黑子去了魔兽森林,也吓得面如土色,想必这个黑子,月娘也认识。
“黑子遇到了魔熊,被拖进魔兽森林里去了,现在生死未卜,救命啊,小虫子的,帮帮我吧。”黑子娘头如捣蒜,泣不成声。
月娘听后有些着急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一个瞎眼的女人怎么帮你,小虫子还小,我女儿也刚大病初愈啊,怎么对付魔熊啊。”
“胡狼,你不是有一条厉害的胡狼吗?上次胡狼,还吓走了一个魔兽,就让它救救黑子吧?”
黑子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竟然将希望都放在了一个小小的妖兽身上,它怎么能对付得庞大的魔熊呢?
一句胡狼,让混宝的脸都黑了。
它转过身去,蒲扇的脚丫子踩着地面,一下,两下,三下,头也顶着墙壁,用力地撞着,不知暗暗地咒骂了黑子娘多少句了,人家哪里长得像胡狼,怎么所有人都认定它是胡狼呢。
胡狼丑死了!
混宝伸出手,用力地挠着墙壁,气得要爆炸了。
凤芷楼看着混宝懊恼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她走过去,将黑子娘扶了起来。
“大娘,先起来,这件事,一定有办法的。”
“这位是?”
黑子娘抬头瞧着凤芷楼,许是看清了她脸上的黑斑,吓得直接将手缩了回去。
“她是我女儿芷楼,她很聪明的,也许能帮了你。”月娘介绍着。
“哦,原来是月娘的女儿啊,芷楼…”月娘擦拭了一下泪水,眼巴巴地看着凤芷楼,实在不相信,这个丑八怪女人能帮得了她吗?
一边撞墙的混宝,突然停了下来,跳到了凤芷楼的身边。
“她是我主人,我的主人很厉害的…”
在混宝的心里,主人无所不能,现在主人醒了,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了,只要凤七小姐出手都是小菜一碟。
混宝真是能替她吹牛啊,芷楼原本只是想劝解一下黑子娘,让她想开点儿,魔熊竟然将她儿子拖进了魔兽森林,活着的几率也不能大了,万事都要想开些,可现在看来,有人将她推到风头尖儿上了。
“我…我帮…”凤芷楼尴尬地笑着。
“啊,太好了,太好了。”黑子娘抹了一下鼻子,抓住芷楼的手就向外走去。
凤芷楼才醒来,身子还虚,被黑子娘这么一拉,差点一个趔趄倒在门边,黑子娘好像感觉出来了,回头怔怔地看着凤芷楼,这叫芷楼的姑娘,力气都没有,如何能打过魔熊啊?
凤芷楼看到了黑子娘的脸色,不觉干笑了一声。
“我想这熊的个头一定不小,我们最好有个大网,绳子,这样才能捉到它,然后救你的儿子黑子。”
“大网,绳子,有啊,有,黑子爹以前打内丹留下的。”黑子娘用力地点着头,虽然这小丫头看起来身子弱弱的,似乎还有点想法,现在只要有办法救儿子,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也和娘去,娘啊,我帮你拉绳子,小虫子跑得速度快,还很有力气呢。”小虫子骄傲地跑了过来,一把握住了芷楼的手,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
混宝跟在凤芷楼的身后,她带着一个小的,一个妖兽,和黑子,还有一个村民带着网和绳子出发了。
一路走着,凤芷楼还不住地打量着这个地方,不但天灰蒙蒙的,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子幽暗的气息,土地都是红的,踩上很松软,很多蘑菇样的东西一撮撮地长着,有的伞顶有个小孩子头大。
盯着周围看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类似断崖的地方,看来娘说的是对的,这里没有回去的路。
“就在前面了,我叫黑子不要走得太近的,可他还是没听话,非要到魔兽森林里去。”黑子娘指着面前说。
芷楼顺着黑子娘的手指看了过去,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皆是那种壮的,高大的,念头久的,全是森森的树,好像巨大的黑口,能将人一口噬了一般。
“娘,我跑得快,先去看看。”
小虫子撒腿就要跑,凤芷楼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子,这臭小子,初生龙子不怕兽啊,这若是跑进去,出了什么意外,她自己难受不说,要怎么和楚墨殇代,小虫子可是圣地的小少主啊。
“你给娘站在身后。”凤芷楼将小虫子拽回去,推到了身后,说不老实就送他回亲亲那里,不让他出来。
小虫子崛起了嘴巴,了一下鼻子,还想说什么,却抿住了嘴巴,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还盯着魔兽森林的方向。
几个村民战战兢兢的,每次打内丹,都是几个人合力,在距离魔兽森林很远的地方,从来不曾这样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