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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今晚,不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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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听说的。”天雅感觉到他可怕的气场,低下了头。

  他放下筷子,一声不语。

  “如果总裁的爸妈知道了你因为那次的影而不肯治病,那他们该有多伤心啊?如果你因为这个病而…”天雅不敢再说下去了,她怕自己乌鸦嘴。

  洛辰熙沒有说话,眸子里迸发着火星。

  天雅知道他又要发怒,急忙说道:“医生说你不能太动。”

  然而他握紧了双拳,膛起伏着,却沒有像往时一样恶言相对,埋下头继续吃饭。

  天雅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答案,知道他的确是因为那件事而有了影,心里对他的怜惜更重了几分。

  “公司这几天很混,总裁打算怎么办?”天雅觉得有必要告诉他。

  他冷笑:“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那你…”“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淡淡说了句,那帮老家伙很快就会一败涂地。

  天雅看到他有成竹的模样,暗暗松了口气:“那总裁快点去做手术吧,不能再拖了。”

  他的眉头心一拧,不悦道:“哪里來的那么多废话,不吃了。”说着把碗一放,走到沙发大厅那边去看电视。

  天雅只好不再往下问了。

  “怎么?你今晚打算当我的伴?”洛辰熙玩味的看着征征坐在自己对面沙发的天雅,打趣道。

  天雅搂起抱枕:“你休想!”

  洛辰熙扯起嘴角:“你想得美。”

  “我,我只是担心你的头又痛起來。”天雅玩弄着抱枕的边角,低头说道。

  “所以你想要当我的伴?”又绕到这问題上了。

  “你!你混蛋!”天雅直接把抱枕扔向他。

  洛辰熙轻易的接住了抱枕:“看,还迫不及待投枕送抱了。”

  天雅又羞又恼,站起來说努嘴说:“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吧。”不识好人心,这人什么思想啊。

  她走了几步,沒想到他却跟上來从后面一把拥住了她。

  天雅刚想推脫他:“别动,就一会儿。”他轻轻的说道。

  她僵住了动作,在他宽大的怀抱里,天雅的心忍不住狂跳不止。

  时间静止了,她愣住了,⾝后的温暖让她如⼊梦中。

  洛辰熙伏在她的肩膀,轻轻闭着眼睛,时间一秒一秒的走,他似乎睡过去了。

  就一会儿吧,罗天雅,就只一会儿,让这种温馨的暧昧流转在两个人之间,淌进心窝。

  而这个时候,她的‮机手‬铃声却响了起來。

  天雅尴尬的把他的手从自己的间拿开,两边脸颊抹上绯红,心里那阵悸动还沒平复下來。

  见到‮机手‬的來电显示,她的心悬了下去,是柯子戚,那股愧疚又涌上心头。

  “子戚。”她接了电话。

  洛辰熙看着的背面,听着她亲昵的称呼,心里不是滋味。

  他几步走过去,一把将‮机手‬夺了过來:“她现在沒有空听你电话,别打來了。”说完直接把‮机手‬电池取出來顺手扔到了桌子上那杯⽔里。

  天雅惊讶的看着他霸道的举动,气不打一处來:“你⼲什么!”她慌忙将电池取了出來,这家伙就那么横蛮不讲理吗?连别人接电话都要⼲涉?

  洛辰熙冷冷的讥讽:“你准备左右逢源到什么时候?”这女人好大的胆子,这头跟他那么亲热,那头还跟别的男人打得火热,还敢当着他的面,真是岂有此理。

  天雅听到这句无厘头的话,又好气又好笑:“你说话能不要那么让人郁闷吗?什么左右逢源?我不明⽩。”

  “噢,好一句不明⽩,你可真是大智若愚啊。”他也不明⽩弄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发飙,但內心那阵酸酸的醋意让他忍不住又恶言相对。

  天雅被他的话说得气了“我不明⽩自己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听你的恶言恶语吗?我走了。”

  她拿起包包就要走,洛辰熙却上前将大门闭上了,自己拦在门前。

  天雅紧皱着柳眉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负气的说,虽然很想夺门而出,但又怕他过于动,头痛会再发作。

  洛辰熙一把将她庒在门边,单⾝支撑着大门,令她无处可逃:“以后不准叫他‘子戚’,叫‘柯子戚’或者‘柯先生’。”

  他人的气息围绕着她,听到这个无理又可笑的命令,她哭笑不得,抬眸看他:“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洛辰熙睨着她,伸出手抬起好的下巴,一副流氓‮戏调‬良家女女的架势:“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天雅的脸刷的沸腾了,心如鹿撞,她一把推开了他:“你别胡说八道了!”

  洛辰熙瞅着她,有成竹的说:“别骗你自己了,你已经…”

  “我沒有!”她依然不愿意承认。

  “那你大老远跑來这里?为了什么?”他扶住她的两个肩膀,让她直视自己。

  天雅看着他无法抗拒的眼神,心如⿇木,不知所措。

  “我怎么可能会喜一个小小的助理,可笑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信以为真。”

  这句话提醒了她,不可以,哪怕答应是他想的,但她依然不可承认,因为他是个如此危险的人物,随时可以令她摔得粉骨碎⾝。

  “我只是,只是…可怜你。”她说着,低下头去,因为他眸里瞬间冰化的寒光。

  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肩膀,越來越用力,內心的愤怒,迅速窜动着占据了他全⾝。

  可怜?哼,他洛辰熙从來就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天雅感受到他气得全⾝发抖,后悔说出‘可怜’二字已无补于事,真的是这样吗?真的只是可怜他?可怜那个八岁的他,失去双亲的他?

  这个理由连她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而他似乎相信了。

  他垂着眸,冷冷说出一个字:“滚。”

  进和退,都似乎行不通。

  她來明明是为了來劝他做手术,回公司解决烂摊子的,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惹怒他呢?罗天雅,你就先顺顺他的意不行吗?

  “我不滚,这次我怎么也不会滚。”她握住粉拳,咬着牙坚决的说道。

  “滚!”他再下命令,他不需要任何人可怜,这该死的可怜,从任何人嘴里说出來,都不及从她嘴里说出來那么让他愤怒,痛心疾首。

  “你一天不去做手术,我就决不走。”天雅倔強的说。

  他冷笑,眼神尖锐:“我TM的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可怜!给我滚!”

  他大吼,动手将她推出门外“砰!”的关上了门。

  他愤怒的抄起屋子里的东西就摔,那股悉的晕眩感忽然而至,后脑勺又传來剧痛,他痛苦的抓着后脑,跌跌撞撞的翻开柜子,把止痛药吃了下去。

  车子相撞的巨响,⽗⺟⾝上的⾎,以及那紧紧将自己拥在怀里的最后的体温,手术室前的死亡宣告,纷纷沓沓,还有,朦朦胧胧的雨天,拥抗的公路,那道绮丽的背影,如此悉,又十分陌生。

  冬⽇刺骨的腥咸海风‮狂疯‬的吹着,天雅咬着牙,蹲坐在门外,那股倔強劲驱使着她,她不走,就是不走。

  她伏在膝盖上,忍受着这难耐的寒冷,慢慢的浅睡过去,直到门突然被开了。

  洛辰熙看着门前她娇小的⾝躯,心被狠狠的菗了一下,‘可怜’二字却鞭策着他的心。

  “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他自言自语的问。

  天雅醒了过來,朦胧的睡眼,觉得头晕眼花的,扶着门边站了起來。

  “唔?”他的自言自语她并沒有听清,只觉得头很沉,很重,像挂了铅。

  站起來后天旋地转的,她一个站不稳脚,无力的倒向门边,洛辰熙伸手扶住了她。

  他摸摸她的额头,滚得可以煎蛋了。

  “你这个笨蛋。”他低骂道,一把将她横抱了起來。

  模模糊糊间看到他紧皱着的眉梢,她伸出手,‮摸抚‬上他的俊脸,将他的眉抚平,说道:“对不起,其实我刚刚说了谎,我并不是可怜,而是…”

  他轻轻将她放到上,柔声问道:“而是什么?”內心因为她糊之间的真心话而豁然开朗,他要亲自听她说出,那个事实。

  “而是…”她重复了一次,脑海里却无力再运转,彻底的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洛辰熙‮摸抚‬着她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傻瓜,你这又是何苦?”她骨子里的倔強,总会燃起他的愤怒,心痛,甚至感动,牵引着他早已冰冻的內心变得温热,变得鲜活起來。

  就是眼前这个令他有着悉感的女人,轻易而举的就会挑动起他的每一种情绪,让他不再像从前,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人。

  如果你要问我不会否认,只有你可以让我的生命燃起热情。

  “不可以!你不可以抢走小宝!”梦里,是一脸冷酷的洛辰熙,夏云锦一脸得意的站在他的⾝边,他抱起小宝,和夏云锦一起转⾝离去。

  “不要!”天雅吓得大汗淋漓,醒了过來。

  洛辰熙抱着坐在前,不悦的挑着俊眉:“想不到你除了柯子戚,还会做其他的梦。”

  虽然知道她有儿子,但她竟然梦见她的儿子而沒有梦见他,这让他很不悦。

  天雅抹了抹额上的汗,环视了一下四周,又看看他,确定刚刚只是做恶梦,才稍放了心。

  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恶梦?

  “我怎么会睡过去了。”她扶扶沉沉的脑瓜问道。

  洛辰熙讥讽道:“我看你就是來给我添的,跑來我的地盘上生病,是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天雅这才想起了自己被赶出门外,在寒风中睡过去的事情。

  “我发烧了吗?”她摸摸自己还有点烫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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