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零章:无用功
玉虚宮,石阶上的,牌楼边的,玉都广场栏杆前的,几乎所有目光都汇集了过来。那一声巴掌响浑如两快金属相撞,传开的巨响中还带着嗡嗡的余音颤抖。
这一巴掌打下去,赵公明显然也是动了法力,手掌和烧铁似的,直接就在功德圣像八头央中的正脸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巴掌烙印!
玩家们都是一愣,半晌没有人敢说话,npc们也显然没有预料到赵公明会突然出手,更何况他这出手似电,快的防御不住,龙秋能第一时间化⾝为圣像状态,已经算是反应不差的。
不过,他这圣像状态上正头颅右脸上的巴掌烙印,怕是除不去了。
玉虚宮陷入一种长久的寂静,没人能为此说些什么,更不要提做什么。npc们或是冷眼、或是错愕,但都没有像赤精子起初时上来说道理,而玩家们更不会在意,大多本⾝都来看热闹。
“不知尊卑的东西,你给我细心听着,我教训弟子,可不是你能妄加议论的。“
赵公明甩甩手掌,恢复成⾁掌的右手仿佛在冒烟,他俯视着龙秋,得理不饶人地说道。
龙秋的満腔怒火险些要像火山一般要爆发出来,众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地丢了面皮,怒意、愧羞,诸般的情绪全都显露在无悲无喜的圣像脸上,他窝着火气取消了圣像状态,一拍⾝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亏,他吃得起!
“师叔教训得是。”
取消了圣像状态,龙秋那挂在脸上的掌印也随之消失,然而他的脸还是辣火辣得疼。不过这些都被龙秋忍了下来,被npc欺负在《彼岸》不算什么怪事,这种颜面他丢的起。曰后总有讨回来的机会!
虽然他知道,被npc打一般都是玩家自讨苦吃,但在这在场几乎都是《彼岸》精英的场合下。他能丢脸,但绝不能丢了风度。
认输认错,不算什么。
“前辈教训弟子当然对。”
龙秋铁青着脸说道:“是晚辈不知礼数,有僭越之嫌。”
“哦?“
赵公明笑了起来。他回头看了周易一眼,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龙秋道:“这么说,你也是觉得他该被教训了?“
“当然。“
龙秋顺着赵公明的话,想尽快将这件事处理下来,他同样看了周易一眼。耐着性子道:“谢师弟境界浅薄,本不该就来玉虚宮,拖了前辈后腿,让补天大计延期,自然该教训。“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赵公明含笑点头,表示赞许,但他的脸⾊突然一变,提起手中的神鞭突然一菗,在龙秋还没反应过来前。一鞭直接打碎了他的泥丸!
一道幽魂从泥丸游出,化为功德圣像,紧接着龙秋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正头颅的右脸上,察觉到刚才的掌印无法恢复后,他马上取消了圣像状态。
“不过你还真是吃打不记打!我教训我的弟子可以,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对我门下妄下评断!”
赵公明一收神鞭,一扔缚龙索捆住了龙秋。
“是,是晚辈又错了。”
怒到尽头无处发怈,龙秋反倒是看开了。找回理智的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赵公明都要对他动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他布的杀局。已经被对方看出来了。
周易到底挂没挂过,他看不出来,但他能肯定这个队伍肯定吃了不小的亏,这也是必然的。否则赵公明根本不会这么羞辱他。
“无所谓了,他再羞辱我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接将我杀死。不能杀死我,就对我没有实质性的惩罚,一个⾁⾝而已,我是天仙业位,转眼就能重新凝聚出⾁⾝。这次我的失误最多也就丢些面皮而已,出来混迟早要还,我不在乎。不过周易,你不同样也在受训吗?你怎么也过不了那一关,轮回道的奖励冻结祭出死亡惩罚在,你孤⾝一人,基本可以像方远山一样,退出轮回道了。”
想到这儿的龙秋笑了下,这一波他虽然丢了脸,但他并不亏,因为这只是暂时的,对他构不成实质伤害,然而对周易却不一样,没有轮回道的大量潜能储备,他就没有重新回到巅峰的基础。
确定这一点,龙秋觉得已经足够了。
“算了,跟你这冒失小辈斗气也没意思。以后注意点,别那么多花心花思。在我辈面前,你这些小心机都是无用的。”
赵公明将缚龙索一收,再丢给了龙秋一句话后⾝子一转,这就准备离开。
“我还以为要有一出npc杀玩家的戏码,没想到这么就结束了。真是没意思。”玩家们互相的传音透露出了失望,他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到结果竟然是这样,多少都有些失望。
龙秋的元婴⾝飘飘然落地,一脸尽是坦然,根本不畏别人的目光,双手一召元胎神盘,迅速开始重新锻造⾁⾝的过程中。
只是损失一些元气而已,他完全无所谓。
这次唯一的损失,就是在玉昙的面前丢了颜面,不过这东西迟早能讨回来的。谁能永远不丢脸,两年前崇皓败得不够惨?如今谁敢多说一句闲话。
“这次休息完了再上场战,你可要将我教你的记住,别到时候再掉链子,记住了吗?”
赵公明一边走着,一边继续训斥周易道
“是。”
周易平声回答。
玩家们陆陆续续该下线的下线,这场闹剧也就是算了。然而,当远远听到赵公明与周易的对话,龙秋的眉⽑噤不住擞了下。
“再上场战?他还能再上场战?不可能!他的奖励冻结惩罚,怎么可能还能再上场战?这可不是大道阵图时的特殊情况,死亡只掉修为而已啊!”一时间龙秋心乱如⿇,他感到自己的步子乱了。
“一定是疑兵之计,那个赵公明也是心思诡诈之辈,他想唬骗我。”
龙秋这样想道,虽然他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但崇皓那里的钱都拿了,他也只能一口咬定最初的想法和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