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五章：敌我终然是共败

　　西岐如今已经得上是不复存在，威灵天神机智的挟持姬发弟弟跑去了边荒，用蛮族将战争持续了下去。在最后的系统扶持下，边荒蛮族的士兵等级升到了恐怖的300级，一个怪物这样也就罢了，但若是组成军队的话，就够玩家们喝一壶了。

　　蛮族军队保护着西昆仑的天神修铸神阵，广成子三番两次的作为西昆仑星宿海上住着的天神身份降临，帮助蛮族化解了许多灾难，换得了野蛮人的支持。玩家们也终于在蛮荒地区，感受到了上古洪荒留下来的犷之风，等这次封神战结束后，《彼岸》将会正式进入上古纪元，追寻古帝们的脚步了。

　　连来的几次摩擦多不算是大战，眼看着先天神魔阵就要修铸好了，尸骨暗云已经有齐天高了，云嫦月还是忍不住求见了一趟自己的老师。她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问自己的混元无极业位何时能补全。时间拖得越久，便越对她不利，她自己是心里清楚的。

　　“从你放任他，让他进了轮回道开始，就基本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是老子的第一句话回答。

　　“老师，我现在只想知道补救措施。”

　　云嫦月抓着主题不放。

　　“你要证混元无极，无非就是要挫败他。但是那天你应该看到了，就算是我，玲珑宝塔也扛不住他的诛仙剑阵轰击。你也别笑话为师，当初能抗，是我师弟没胆子把诛戮陷绝炼进金丹里。”老子道“周易这道却是被一路坑蒙拐骗自己闯出来的，他在八卦炉里面彻底解开了诛戮陷绝的混元道果妙义，再炼剑阵水到渠成。威力比及当初的诛仙阵不可同而语。莫说是你，我见了，也要退避锋芒。”

　　“那您的意思是，此战我们必败了。”

　　云嫦月道。

　　老子无声地点头。

　　“是，我们输定了。你二师叔他能不知道吗？今之败，都是给过去还债而已。我、元始天尊、广成子，三人而已，如今连一个参了混元道果的都不愿出手帮我们，不输怎么办？如果咱们这边还有准提道人与西方教主的话，说不定还有头。毕竟准提斗法之凶悍，我都不敢正面应其锋芒。”说罢，老子微笑起来“不过啊，咱们败了，未必就是周易赢了，未必就是我师弟他赢了。”

　　“我就喜欢听到这种话。”

　　云嫦月跟着笑起来，她输无所谓，只要周易赢不了，她就心满意足。就像两年前，周易最终将她废了，甚至天蓬山都被打成了废墟，但那又怎么样？

　　无所谓，该让他心疼的，他还是得心疼。

　　“释迦摩尼当初未成道前在玄都呆过。我那会儿每天都在观察他。我就想什么样的人身为一门大弟子，备受师弟与后辈推崇，又让师长信任，却最终可以干出叛教的事情来。我也见过燃灯，燃灯起初说释迦摩尼这一切都因为他，但他后来却对此沉默寡言了。他为什么闭嘴了，一个值得托付的道友，难道不值得赞誉终生吗？”

　　老子在边荒草原上漫步，说话好像自问自答，有解不开的疑惑。

　　“要不就是有人让他闭嘴，要不就是他自己悟了，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云嫦月跟在他身后道。

　　“是啊。燃灯也是足智多谋，甚至远超多宝。他为仙有一股仙家傲气，纵然对我，也绝不低头。说实话我很欣赏他，他得二十四诸天，也真是苦尽甘来，理所当然。可惜啊，你那时应该也在暗处观察着周易吧，你说，燃灯这么聪明的仙佛，是被谁给欺骗了？”

　　“表面上是被周易，其实是被一群大能给骗了。伏羲女娲参与了，释迦摩尼也参与了，通天也参与了，老师您怕也避不过，还有元始天尊和广成子，他们推波助澜才是最凶的两个。当初燃灯根本没中什么钉头七箭书，陆没多少功德，肯定舍不得为了咒杀一个不相干辈，耗哭自己的功德。不过他没有否认当时广成子对燃灯的欺骗，在那种形势下，不为的本质也不过是落井下石而已。”

　　云嫦月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没错。”

　　老子道：“伏羲和女娲是眼看封神又来了，他们需要一个长远的棋子，按你的话说就是投资。结果他的投资一定程度上崩盘了；你二师叔和广成子要的就是燃灯死，这是无话可说的，二十四诸天了广成子多久，广成子就受辱多久，他要将三清炼成神魔，也是报复这三个对他的欺辱；陆说白了伏羲要怎样，他唯有俯首听从，落井下石也不奇怪。你三师叔要的是道统传承，要燃灯死理所当然，那你说，我和释迦摩尼图什么。”

　　老子转过身来。

　　“他死不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容不死，多少年也就那样了，燃灯一死，我的三清化身被炼成了神魔，你师兄玄都直接被广成子去给周易当赠礼给斩了，的神格太上老君因此迫不得已转劫下凡入世，到最后甚至背叛了我，我为了什么？”

　　嫦月道：“老师怕是不得已而为之。”

　　“是啊！你知道你师祖的那竹杖吗？”

　　老子叹道：“当时你看到了，燃灯以混元之身追杀周易，这就是坏了规矩。是什么破了二十四诸天？就是那竹杖。你师祖当时亲自下凡了啊！一杖彻底破碎了燃灯的野心。要不是那竹杖，当时谁都拦不住他夺周易的菩提道果。能听出来吧，你师祖要的人是周易，而不是你，都到了这份上，其实败已经是在所难免的。”

　　“老师还没说释迦摩尼。”嫦月机道。

　　“对，怎么能少的了他呢！”

　　老子严肃道：“这个人是最琢磨不透的。让人越想越害怕。什么事情他都站在道义一方。他不忘旧恩，还碧游宫一个菩提道果理所应当，却因此引发了整个杀局；他谦和懂理，知道自己成道让兜率院王子成道无望，所以封王子他做未来佛，但最终王子却被燃灯害死，尸骨无存，兜率院灭；他仁至义尽，为周易做人间的引路人，却让周易一步步走进燃灯的杀局中；他顾念旧情，直到最后燃灯犯错之前，他还在规劝。正是巧合，他越想做好事，越是对故人不离不弃，这些人便死得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