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现实
周益认识眼前这位唐装青年,如果再加个黑框的话,那和他认识的就完全一样了。<-。
也怪不得那时在朝歌,听到屏风后的声音觉得耳熟,要不是眼前这位,他现在大约还在枫叶街开着工作室。
“你认识我啊,这倒也不奇怪。我是成东来,如你所见,枫叶一条街我都买下了。”
成东来玩着手中的扑克牌,微笑道“你对我的一些私生活有所耳闻,也许是市里流传的吧,不过这都不重要。针对你我也思考了很多,看着你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人一旦傲气起来,规则就不太适用了。”
“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只想你在枫叶街办公,所有开销都可以免去,只要你留在这儿就可以,你不需yàoshi我的员工,更不会是傀儡。你的生意是天问,与天梁都是天字辈的,而且青女也在这儿,总该有留下的理由。”
成东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自始至终,他都保持着一种超然的姿态,毫不因周益的无礼表露出半分不快,他或许是个阔少,但他的修养一直在说明,自己首先是个商人,其次才是个阔少。
周益前生最后时光与之争斗的人,就是这样一个工作与私生活完全背离和分开的人。
斗不过很正常,从家教乃至受教育的整体环境,再到两个人的社会经历,周益和他完全是两种人。
他的要求对周益没有任何损失,甚至换一个生活环境,对周益会更好些。可他了解成东来,等他真到这儿的时候,一切就不是想象中那样简单了。
“我没有趣兴。”
这是周益的回答。他无心再重回这职业街。
现实与记忆发生了重大不同,红叶集团将整条枫叶街都呑下了,他搬到这儿来的话,不管自己是什么想法。在外人看来,彼岸的周易已经被财团买下了。
名声不重要,但周益懒得再离家,再外打拼的话依他已经拼够了。
至于得罪成东来,那是不可能的,生意上的事,成东来再看不惯周益,也不会将他如何,他是商人,买卖不成仁义在。
前世的冲突真要细说。还是周益对不起人家,把人家的世家千金未婚妻给睡了,没弄死他算bucuo了。
所以他早看开了,再见到这位他也没有任何惊讶之情,虽然没有仇恨,但他也没打算和他再有任何关系,
否则周易真想得开,和成东来混到了一起,那肯定会遇到对方的奇葩未婚妻。重复前世发生过的事。
一个钻研古典哲学的大家闺秀,却拥有着让人难以接受的怪癖,喜欢玩男人,是那种出⾝贫寒却最终获得成功的年轻男子。
那时周易的武脉名号响当当。莫说市里,整个联盟都找不下与他相同风头的第二人。然后一次舞会周易凑过去玩,经成东来认识了对方未婚妻,然后那女人居然给周易下了药。
他也是醉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反正女方相貌家世都有,那时的他不可能拒绝,无非各取所需。不过他算计得多,还跟着女方进大学学习过古典哲学,多少都算用心了。
那女人的嗜好就是如此,很小就和成东来认识,两家订婚都不是一两年了,周益刚认识时她时,她也有二十五了,于女子而言早该结婚了,她却迟迟不愿意,而是始终践行自己的“爱好趣兴”
所以当周益吃官司预见失败之时,人家毫不犹豫就甩了他,大约去寻找新猎物了。
所谓“门当户对”只是挡箭牌,真和她门当户对的成东来…成东来玩的女人多了去,根本不在乎这些。
某种程度上,这两个人确实很配。
现在这女人如果在的话,应该是十五岁吧,周益听人说过,那女人从小就展现出了异常的怪癖,也难怪长大后这么不正常。
周益可害怕,因为认识成东来再次遇到那女人。一个还未成年的怪胎,天zhidào是不是要比二十五岁的她更狂疯。
总之拒绝,成东来不至于将他如何,这是周益对他性格的了解。
“啊,咱们不是要走了嘛?”
福伯棉帽都带上好了,就等周益带他chuqu上车了,而周益的一句没趣兴,成大少爷脸上的微笑却消失了。
“福伯,咱们这就走。”
周益搀着福伯离开,刚走到玻璃大门前,没等周益伸手推门时,大堂里的成东来将手中的扑克牌捏成了一团,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和周益说道:
“你没上过大学,我现在大学读书,不是用学位鄙视你,而是以我的所见闻所闻来劝告你一句世事无常。在这儿你每天都能见到梁青女,可是回了白露,你可不能保证她是否变心。”
周益停步,并未说话。
“我承认我现在还年轻,却是没有城府和手段,不zhidào如何留下你。所以我只能说些自己经历或遇到的事情,希望能让你慎思,当然都是些很常见的事情。
我还没读大学时,所在⾼校中,同班同届,不知有多少小年轻瞒着师长,爱的死去活来,等到各自城市的大学读书后,没一个能成正果的。这很平常,因为在这年龄段的人太幼稚。
原谅我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幼稚,那种自以为是的成熟,其实就是你现在个性的幼稚表现。
随意的物质或是虚假关心,就能哄走一个少女的心。说句实话,我有一位叔叔今年四十多岁了,玩的姑娘没一个超过二十岁的。你觉得你能带走梁青女?你觉得当她习惯这里后,还会和你回白露区?
你当然相信,因为你不是生活在这里,而且你太年轻幼稚,没有任何经历,一厢情愿的去相信什么,爱情?
你如果喜欢梁青女,就该呆在这儿。
当然。如果你目标远大的话,你只管走。
但很遗憾的是…梁青宇把你的控监调回去!再让我kànjiàn有人听监老子说话废了你!”
成东来说着,突然抬头冲着墙角的控监大喝一声,声⾊俱厉,显出了年龄不同等的为上者气势。
一群女工作人员吓得花容失⾊,连忙从大厅中退了去,大堂中除了门边的周益与福伯外,只用央中站着的成东来。
还放着宣传片的大屏幕也突然关闭,所有电器这一刻像是避嫌一样,全部自行熄灭。成东来的面⾊稍有缓和,看周益仍不动于衷,但也没有马上离去,当即继续道:
“我已经听她哥哥放话。梁青宇是打定主意,要让妹妹留在这市里,绝不再回白露。
另外必需告诉你,他已经在物⾊妹夫了。你zhidào青女很漂亮,他哥在做职业交流和汇报时,去见市里对彼岸感趣兴的富家弟子。总喜欢带着青女去,甚至再打我的主意。
事实其实是很残酷的,但我还要告诉你,因为老子钟意你。
在红山市玩彼岸。对于那些富家弟子来说很普遍,梁青宇的机会有很多,而且你可能以前和他接触过,他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你对我的印象不好。大约是因为我是宏业集团的少董事,可能还听某些人说过我的私生活,刚才我说不重要。但现在告诉你,对我不重要,对你很重要。
我每天早上醒来,对⾝边睡着的女人都毫无印象,我根本不zhidào她们怎么上我床上的。
你这个年龄段和阅历,只是个单纯的理想主义,厌恶我这种人很正常,总觉得像我这种人非常的糜烂和恶心,我告诉你,你根本不zhidào究竟有多糜烂和恶心。
你把她丢在这儿,或许明天早上,她就睡在某位大少的床上,她可能还是个处吧,但马上就不是了。
害怕吗?我在和你说现实,不需要任何渲染的现实,以你的阅历根本不zhidào的丑恶现实。
她还可能睡在两位大少的床上,一觉醒来被两人夹在中间;甚至还有更恶心的,她一睁开眼睛,就会有我叔叔那样的中年人趴她⾝上做运动,旁边还有一堆老汉帮着搭把手。
你肯定还是个男处,我zhidào你现在受了刺激,可能现在掐死我的心都有。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理想主义总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你一人无法承受。
我清楚你和联盟卫家有关系,卫悲和你是朋友谁都zhidào;可能方家那位老先生也对你bucuo但骊山大杀屠,你根本不zhidào你惹了什么人。
如果啊他们zhidào你的现实背景,肯定不会杀掉你,而是毁掉你的心。想想就zhidào,在床上躏蹂你的心上人,他们更有复仇的感快。
不要怀疑,彼岸可不是你理想的世界,而是那些豪门甚至联盟世家的物玩。
卫、方两家会帮你,但只限彼岸的周易,而不是白露的周益。梁青女下场如何与他们无关。
我和你说的这些,都是老子掏心窝的话。留下,老子认你做胸di倾家荡产也帮你;但这道门就这么走chuqu刚才我说的那些代价就会成真,你自己做选择。”
震人心魄的话语。
成东来说完后,额头都微微渗出了汗水,该说的说完了,他就看周益的答复了,无论对方如何,他都有把握。
“世界再变,你果然还是没变。依旧善于从细节和条件推敲别人的心理,演讲和游说,始终都那样的震撼人心。”
周益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瞬间,能比现在的他平静了,这句话说出来时,成东来不噤眯起了眼睛。
他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