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人的假设
“老师说的刘邦,如果我没有记错,在与楚霸王争天下的时候,前期他都只有被追杀的份,为了逃命,甚至把自己的儿女推下马车。可惜项羽心软,没有杀他,否则哪还有什么刘氏的汉朝。刘邦不死,后反而夺得了天下,这不是后福吗?”
苏文侃侃而谈,嘴皮利索,思路清晰,道理分明。
余成听了没有说话,紧闭嘴。
班上的学生则微微侧头,看着侃侃而谈的苏文,有的惊奇,有的皱眉,有的惊讶。
苏文扫了众人一眼,又说:“再说刘备吧,他可把他老祖宗刘邦的氓习学得了七八分,无赖刁钻,投靠了很多人,可最后又都背弃而去。期间有无数危险,被人一路从北边撵到南方,犹如丧家之犬,最后才跑到蜀川成就帝业。他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代表。”
苏文嘴巴越说越快,思路也越来越清晰,提起这些人命地名的时候,没有任何阻碍。这个世界是从南宋末年才开始发生改变的,在此之前的历史,全都与苏文记忆中的相差无二。
提到余成口中的诸葛亮,苏文是这样评价的:“这家伙不死,完全是运气使然。他虽然号称卧龙,可刚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年轻,要经验没经验,说才敢也还稚。因此,他只能跟着刘备一路颠簸逃命。”
苏文顿了顿继续说:“《出师表》里说什么‘受命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可真不是诸葛亮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说辞。这句话应该这样翻译:那时候大家掏刀子火拼,刘老大总是输,我们天天都有小命不保的忧虑。如此可见,诸葛亮运气好,好几次都不死,最后有了后福,成为了一代名臣。”
“哈哈!”
“掏刀子火拼?小命不保?太搞笑了!”
班上的学生又都大笑起来了,觉得苏文对于《出师表》里的名言翻译得很痞气,可又很接地气,全都乐了。
余成没有乐,依然紧绷着脸,不过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了,他发现苏文对于历史人物的观点有些新奇,并不以现有的教科书上的结论为基点。
“这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学生。”余成出身名牌大学中文系,自然知道中学的历史教科书都很正统,一板一眼,更多是为了统治阶级服务,真有思想的人,要从各种史料中读出自己的观点。
苏文也察觉到余成的变化,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继续评价余成提到的另一个人物:“司马懿就更不必说了,曹父子都有杀他的想法,可惜都让他躲过了,最后势大,让他儿子捡了一个大便宜,成就晋朝的天下。如此可见,这些人都是几次三番逃脱必死的命运,可谓大难不死了,最后能够成功,那当然也可以说是必有后福。余老师,你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余成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冷哼一声。
谢天行见苏文狡辩躲过责罚,心生不,眼睛一闪,想到了一个问题,赶紧高声说道:“苏文,你这是狡辩。这些人只不过是因为巧合有一些类似的经历罢了,说不上有什么共同的道理。暂且不说这些什么刘邦刘备什么的,那你说,我们华夏帝国的开创者文武圣人难道不是坚忍不拔,越挫越勇的典范吗?你敢说文圣人的成就全是因为运气,是你说的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狗代表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这是说苏文在抹黑文天祥呀!
文天祥是谁?
在苏文的前世,这丫虽然是历史名人,可却是一个悲剧。
在这个世界,他却是华夏帝国的象征,是最大的圣人。文武至圣,这几乎可以说是超越孔圣人的境界呀。
在这个国家,谁都不能拿文天祥说笑话,那是犯大忌的事,足以被人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好了!”余成也生怕苏文年轻不懂事拿文天祥开玩笑,挥挥手要结束这场闹剧“时间有限,我们接下来继续上课。”
“老师,难道你不想听一听苏文是怎么评价文圣人的吗?”谢天行不依不饶“现在都是开明时代了,帝国允许大家自由发言,我觉得我们可以让苏文谈一谈他对文圣人的看法,看看他是否能圆他那必有后福的说辞。”
“你…”余成没想到还有学生敢与他讨价还价。
谢天行怪气地说:“苏文,你敢说文圣人也是因为大难不死才有后福吗?”
唰唰!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站在后面的苏文身上。
苏文无视各种异样的目光,他虽然心理年纪不小,可这身体却正当青春,朝气人。年轻人,指点江山,扬文字,舍我其谁!
“有何不敢?”苏文淡淡一笑,目光愈发有神,扫了教室一圈之后,慢慢提出一个让人吃惊的问题——
“老师,同学们,我们不说文天祥文圣人一生如何,我们假设,如果在公元1278年,他没有从五岭坡那个地方逃出来,反而被蒙古人俘虏了,历史将会如何?文圣人又是什么结果?”
文天祥被俘,历史将会如何?
文天祥又是什么结果?
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谢天行质问苏文对文天祥的态度,他们也站在苏文的角度想过如何辩解,如何评价,可是,他们没想过会做假设,而且还是把一个历史人物从体上消灭的假设。
这已经不是什么架空历史的构思了,而是脑大开,甚至可以说这脑都大得像黑了!
文天祥是谁?
华夏帝国的开创者!古往今来最伟大的人物!这个范围,就是拿到世界来说,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他这样的影响力。
这个世界,是文天祥影响下的产物。
说到他,也许欧洲人咬牙切齿,也许美洲人又爱又恨,可如果是华夏人提起他,除了崇拜就是崇拜,还有一丝骄傲。
可以说,文天祥是这个华夏帝国的灵魂。
没有了灵魂,会怎么样呢?
整个班集体的人都愣住了,傻傻说不出话来,连站在讲台上的余成的嘴巴都张得可以下一个鸡蛋。